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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阳光下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充斥着烦闷燥热的气息,令人喘不过气来。
屋中的土炕上并排蹲着三个光膀子的健硕汉子,一脸的汗水顺着额角滚落下来,打湿了衣襟。
老大、老二、老末。
夹在中间的黄坚感受着两边如火炉般灼热的气息,感觉全身都快烧着了。
“TND,不想了!这种费脑子的活还是交给你们,我到时候照吩咐做就是了。”
黄坚大骂一声,捞起自己的衣服,撂下一句承认智商的话后,就往外走。
一步踏出,感受着屋外的徐徐微风,顿时浑身舒爽不少。
这下屋子里就剩孟可和林海了。
林海看着一幕,烦躁地挠了挠头。
他也不愿动脑子,他也想去外面吹风。
真的好热啊(?ò?ó)!!!
“师兄,心静!成大事者,当……”
孟可还没说完。
林海就指着他脚下已经形成的一滩的汗渍:“我看你晚上睡哪!”
“我打地铺。”
一句话,让林海无奈摇头。
他也没有再说话,他自己也不愿意动脑子。
“师兄,你说你来河北都四年了,居然还是个光杆将军。人家三两句就忽悠得你主动放弃实权,当个徒有虚名的香主。”
孟可摇摇头,叹息道:“唉,现在关键时刻无人可用。”
林海苦笑一声,没有说话。
孟可摇摇头,叹口气道:“事到如今,也只能借刀杀人,借力打力了。”
......
入夜,三名带着面巾、手持长棍的黑衣人从酒馆里翻了出来。
“装枪头!”
一名黑衣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两柄铁质长枪头,递给了其中一人,另一个人拿出了两枚钢钉,插进了长枪里固定。
“分头行动!二……老二,记住那人在东坊西街第五家。”
黑衣人低沉地吩咐道。
“明白!”
一名黑衣人答应一声。
......
烟馆。
月色凄清,星辰如银纱般挂在漆黑的苍穹上。
“大哥,你确定那人就住里面?”
小巷中,孟可一双锐利地眸子紧盯着对面的楼阁,问道。
“嗯!就在里面,不会错!那老东西开烟馆得罪了很多人,怕死,又怕烟馆被扫,就干脆住在这里。穿过大堂,经过走廊,后面的楼阁就是这老东西住的地方。”
一身黑衣蒙面,手提长枪的林海点点头。
“好!咱们小心潜入!”
孟可眼中凶光必现,走上前去敲响了烟馆的大门。
“谁?!”
烟馆内,一个声音传来。
“真空家乡,无生父母!”
林海没有开口,出声的是孟可。
“我是左护法的人,快开门,我有要事禀报堂主。”
听闻孟可是来报信的,里面的人松了口气。
“左护法的人?这就来!”
左护法是河北分舵中地位仅次于堂主的人,这些看门的小喽喽根本不敢迟疑。
“嘎吱——”
大门开阖,才刚露出一条缝隙,一抹寒光如同白蛇吐信般飞射而出,狠狠地扎进了看门小喽啰的胸膛,瞬间穿透心脏死亡。
“噗通——”
“有——“
烟馆中响起一阵惊呼。
“嗖!”
一道寒芒飞掠,孟可再现飞叉绝技,以枪化叉,另一名一名看守烟馆的小喽啰应声倒地。
“老七老九,你们那边怎么了?”
很显然,刚刚的惊呼声引起了后面走廊里值夜的小弟。
孟可眼中杀气一闪,拔起尸体上的长枪而出,落脚无声,直奔烟馆走廊。
“没事,有老鼠而已。”
“哦,老鼠啊,不是我说你,你胆子越来越……”
这名问话的小弟声音越来越小,笑容直接凝固在脸上。
不对,这声音不是老七和老九的,
“……”
还不等他抬头说话,身后长枪撕裂空气,带着一抹血色的枪头直直的从他喉咙里探出。
“嗬……”
“嗯?什么声音?老秦?”
转角处,又是一个听到动静的小弟。
孟可面色黑如锅底,拔出枪头接着往前杀去。
在他身后,匆匆跟来的林海瞥了眼地上的尸体,又看向提着枪杀气腾腾的孟可,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又怕惊动值夜的人。
‘师弟,我们是潜入啊!不是杀穿它啊!’
他一手扶着额头苦笑不止,但事情到了这一步,除了一条道走到黑,还能怎么办呢?
林海也提枪跟了上去。
两人配合默契,一路潜行,很快就摸到了堂主屋门口。
就在林海想要踹门而入之时,孟可拦住了他。
狡兔还有三窟,既然堂主怕死,又怎么会真的睡在自己房间?
孟可打手势示意让师兄先守在门口,自己去找找其他房间。
林海就这么看着他转了一圈,摸回来时,身上多了几蓬血迹。
没人!
孟可摇摇头,一本正经的用嘴型示意他其他屋子都没人。
‘这群人贩卖大烟,死有余辜。如果不杀干净,烟馆还会再建起来。’
林海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嗯,我差点就信了。师弟的嘴,骗人的鬼。’
“嘭!”
一脚踹开门,寒芒闪过,直飞向床上隆起的地方。
……
很快,左右护法也被不明人士如法炮制的杀死在家中。
第二日前来烟馆吸大烟的老烟枪们发现端倪,并且报了案。
衙门派人一查,一分钱没搜到,就连囤积在烟馆里的大烟都被不明人士用石灰粉混水给处理掉了。
官方通报,江湖仇杀,并且派人画了一堆像模像样的画像张贴出去。
什么?万一有人长相碰巧相似怎么办?
那叫相似吗?那就是匪徒,要缉拿归案!
有钱的,出钱赎人。没钱的,卖给洋人。
对于这样的结案方式,林海已经看过很多次了。
师兄弟三人提着三根棍子,架着一辆装满米面的马车,晃晃悠悠的出了城。
……
‘金先生,我希望你好自为之,模仿笔记写完这封信,等个十来天,我就放你走。’
黑漆漆的小屋内,孟可拿着一封书信和一张白纸连带着老旧的笔墨砚台放在桌上。
这位金先生也是个人物,一身青衣,看起来文质彬彬。
“金某读圣贤书,平日不做害人事。阁下不告诉我这信是用来干嘛的,请恕金某不能……”
“噌——”
寒芒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