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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男女之间的关系究竟要如何维持?汪江玥自己也说不清。
爱情与同情,亲情与友情,究竟有什么样的界定,她自己也无法界定。
对于已婚男女之间,大家都不再年轻,激情不在,唯一的只有心灵的相通。她不得不承认,何小光这些年在她身上花费了不少精力,她感谢他对她无私的关怀。可是,她不想越雷池一步。
何小光握着她的手,身子靠在靠背上,说:“好累啊,感觉特别累。”
“你累什么呀?事业做地那么大,位高权重的,全世界的人都在围着你转。”
何小光看了看周围的人,从包里拿出一个本子,撕下一张纸,用笔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我只希望你能围着我转。
汪江玥将纸条撕了扔进纸袋里,别过头去,将目光投向外面的云层。
飞机在北戴河降落,下了飞机,却根本不见接机的人。
汪江玥奇怪地问:“开会怎么连个接机的都没有?”
何小光笑了:“汪主任,给你说实话吧,并没有交流会。”
“什么意思?将我约出来,要约就在本市约吧,何必跑这么远?”汪江玥十分不满。
何小光说:“那么小的地方,到处都是熟人,一不小心就会被碰到。我看你一天到晚累地够呛,所以找借口带你出来放松一下。”
汪江玥生气地说:“领导,你也太任性吧?我们都是成年人,做事得考虑周全。你要知道,我这次来可费了不少周折。”
“啥周折?你不是说孩子们都同意你出差吗?”
汪江玥差点就哭了起来:“你可害惨了我。我公婆着急着要回家,我不好意思拦他们,他们在这里呆了半年之久,三个孩子没人管,又不好意思给你说不行,只好从家政公司请了临时保姆来管孩子。”
何小光很吃惊:“唉呀,你也不早说,我还以为你公婆都在,都怪我不好。”他连连陪不是。
汪江玥见他一脸愧疚,知他也是一片心意,再埋怨又有什么意义?冲他笑笑:“既来之,则安之吧,就当我陪领导出来考察来了。”
两个人在酒店住下。
酒店是何小光早就提前预定的,以夫妻名义登记。好在旅游的地方对证件查的不严,也没人去管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话说起来很轻巧,但是要做起来却不容易,汪江玥还是揪心不下三个孩子,何小光见她很不安,劝她:“你总是全力对别人付出,但却太亏了自己。这世上,离了谁地球都是一样转?你能不能洒脱一些,当好陪领导的角色?”
汪江玥叹道:“你不是母亲,当然不能理解母亲的心。这个世上,母亲就象是孩子的心脏,无时不在跳动。更何况,我们这次出来并不是出差,而是旅游来了。”
小光拉了她,一起到楼上的按摩房作了按摩,汪江玥感到从未有过的惬意。想一想自己的确是活得太累了,整天处于焦虑当中,有忙不完的琐碎事。
何小光劝她:“别总把自己固封在家庭事务当中,我也是好心,看你实在太累,就带你出来散散心,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你说,整座机关大楼里,谁有你这样的殊荣?”
汪江玥苦笑:“我承认,没人。”
两个人从按摩房回到房间。何小光轻轻地拥她入怀: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什么人情?”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在私人会所,正要进入主题的时候,何昊打来电话,我临阵逃脱,到今天还是个遗憾,今天我就是来圆这个梦来了。”
汪江玥笑道:“象你这样的大老板大领导,身边美女如云,又何必在我这朵破花上费神?”
何小光说:“你说错了。男女之间的性事很简单,不过,人们为什么说性情呢?当你看到一杯白开水,你会感到索然无味,当你看到一杯蜂蜜水,你就特别想喝。人是感情动物,需要感情的滋润,不然和畜牲有什么区别?你总不至于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吧?”
“你在那方面不是不行吗?”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想让你行你就行,想让你不行你就不行。”他从包里拿出一包药,汪江玥看了脸立即红了,那药和张笑天办公室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何小光洗澡去了,汪江玥给麦香打电话问,麦香便问她什么时候回家,又说了一大堆保姆不好的话,汪江玥心里很乱,她问爸爸打电话了没有?麦香说没有。
何小光穿着睡衣从卫生间出来,汪江玥挂了电话。
何小光问她给谁打电话,汪江玥说是给孩子。
何小光笑她:“你这当妈的是好妈妈,时刻记挂着他们。我不明白,当年宋海伦竟然能弃孩子于不顾?”
“百人百性,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就是心太软,从来没有为自己活。”
何小光暧昧地说:“今天晚上你就为自己活一回吧。”
汪江玥笑笑,进了卫生间。
在药物的刺激下,何小光发挥了一个正常男人的雄风,汪江玥真正地放纵了一回自己,完完整整地做了一回女人。
何小光当天晚上在汪江玥睡着之后就订了返程的机票。
汪江玥笑着说:“不是说旅游吗?这么快就要返程?”
何小光摸了一下她的头发:“我理解一颗当母亲的心。你既然心不在这里,就让心回归到该存放的地方好了。”
汪江玥说:“今生你的肩膀不该是我的。我记得曾有人写过这样一段文字。”
“什么文字?”
“一段很精彩的文字,我记得那是一段有关婚外恋的文字。我将它熟记于心,我记得我读它的时候感触很深,甚至还掉了眼泪。我给你背一段吧。
此生你的肩膀不该是我的,因为前世我在一万次回眸时,被一片流转的云遮挡了双眼,所以今生她走在我的前面,今生认识你太晚,所以倍添了诉不尽的遗憾和无奈,认识你太晚,可你偏偏来到我面前,这晚来的细雨,断不了对你的牵挂,关怀和思念。”
何小光笑道:“的确是一段很动人的文字。”
“这篇文字很长,我把它抄了好几遍,也背过了。你我之间的情形大即如此吧。我们都无法改变我们的生活,只能象两条平行线一样无限延伸。所以,以后,我们还是离远一些比较好。”
何小光暗然神伤:“能不能说一些令人高兴的话题?原计划的快乐之旅却好象成了死亡之旅。”
“我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说实话,人的思想很难支配,有时候经常有灵魂出窍的感觉。”
两个人收拾了行李,临出门,何小光拥了她一下:“不要说和我分开的话,我不会再对你有什么奢求,我们还象以前一样就好。”
汪江玥笑笑,不知说什么好。
飞机降落,汪江玥没有打电话向办公室要车,原定的交流会说的是三天,可是他们第二天就返程了。何小光直接去了他的房产地公司。汪江玥去了新房,她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洗澡,她从头到脚用香皂洗了好几遍,作为人妻,她的身体与别的男人有了交集,肉体的愉悦是暂时的,内心的不安却挥之不去。她不是那种有洁辟的人,她宁愿精神出轨,却不愿肉体出轨。她感觉特别对不起李小山,即使他和别人生了孩子,她都不愿意自己的身体背叛他。她把自己在浴缸中泡了几个小时,恨不能洗干净身上的每一个毛孔。直到天黑透了,夜深了,她提着自己的洗漱用品搭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局大院。
孩子们对她的回归十分惊喜,瑞泽已经睡下了。保姆说既然你回来了,干脆我就回去得了。
汪江玥没让她走,说天色太晚,路上也不安全。
她还希望第二天早上由她送瑞泽去幼儿园。保姆答应了。
何小光在夜半的时候发短信过来问她睡了没有。汪江玥说还没有。何小光便说我也睡不着,我觉得你今天给我背的那一段文字特别忧伤特别美,你能将其他的文字背给我听吗?汪江玥说当然可以。不过,时间太晚了,家里还有保姆在,我发短信给你好了。何小光说好吧。
汪江玥给他发了那段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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