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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陈娇娇顿时受宠若惊，众目睽睽之下，她脸红了。
叶志凯小心地说了一句：“没想到，季总这么怜香惜玉。”
他得来的消息，季连城向来是冷冰冰的性子，因此连开玩笑都得随时看着季连城的脸。
季连城没说话。
叶志凯松了一口气，然后不动声色看了白西月一眼。
陈娇娇起身，上身前倾，伸出手来，要跟季连城握手。
季连城没动。
陈娇娇讪讪放下手，换了果汁，开口的声音更加娇柔：“季总，谢谢您，我先干为敬。”
季连城面无表情地啜了一口。
叶志凯马上道：“季总，这位也是富申肿瘤外的医生，白西月白医生。”
周亦博不可能会骗自己，白西月也说了的确认识季连城。
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季连城的脸色，想要一个答案。
白西月面前也摆了两杯饮品，一杯白酒，一杯果汁。
上次一起吃饭，陈娇娇最后都喝吐了，但是白西月滴酒未沾。
今天，所有人都觉得，她肯定也是不喝酒的。
果然，她端了果汁起来，道：“季总，我敬你。”
季连城没动，反而看着她，道：“白医生？”
白西月心里也憋着一口气，气季连城不跟她打招呼，也气他的“怜香惜玉”：“是，我姓白。季总有什么指教？”
季连城：“指教不敢当，只是没想到，我会在和制药商的饭桌上，见到两位医生。怎么，是现在医生流行做兼职，还是医院有了公关部？”
叶志凯本身打的也是这个主意。两位医生年轻漂亮，还都是主刀，陪在酒桌上，他脸上多有光。
可怎么听季连城这话里的意思，好像很不满似的？
他忙道：“季总可能误会了，我虽然和富申医院有合作，可实不相瞒，在私底下，我和两位医生，称得上是朋友。我对两位尊敬有加，可万万不敢生出别的心思啊。”
不管怎么样，先把自己摘干净，总是没错的。
没想到，季连城脸色依旧不好看：“朋友？现在医生都喜欢和药商做朋友吗？”
白西月心想，果然，他还在生陆景瑞的气。
就当床伴也有占有欲吧。
她还是能接受的。
可他装作不认识她，还不让陈娇娇喝酒，白西月心里还是挺生气的。
装吗，谁不会？
她道：“怎么，有法律规定，医生不能和药商做朋友吗？”
季连城看着她：“没有，和谁交朋友，当然是医生的自由。”
接下来，两人再没说一句话。
叶志凯全程看季连城的脸色行事，陈娇娇则一脸花痴样，还试图要季连城的私人联系方式。
她歪着脑袋，一手撑着下巴，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仰慕：“不知道方不方便和季总加个微信？”
结果，季连城冷冰冰硬邦邦道：“不方便。”
白西月刚喝了一口汤，差点喷出来。
她都有点不忍心去看陈娇娇尴尬的样子，起身说了句“失陪”，然后去了洗手间。
结果，从洗手间出来，叶志凯在等她。
叶志凯喝了不少了，满脸通红，手里还夹着一支烟，看见白西月，他直接开口：“白医生，你这可就不地道了。我还指望你在季总面前帮忙说几句好话呢，结果季总竟然不认识你？”
白西月也不可能和他解释什么，道：“可能真的贵人多忘事吧。既然帮不了叶总，那我就先回去了。”
叶志凯用没抽烟的那手拉了她一下：“白医生，我也不是藏着掖着的人，明跟你说吧，我看上你了，你要跟着我，我一个月——给你这个数。”
白西月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笑里带了几分讥讽：“叶总还真是大方。”
叶志凯看着她的脸蛋，只觉心痒难耐：“钱的事都好说，只要白医生点头，钱都不是问题。”
白西月问他：“我如果真的和季连城认识，今天这话，你是不是就不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