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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宋琦听见声音，从工作室里面走出来，一眼看见站在后边看热闹的男大学生，没说话，转身离开。
所有人都看见了，场面变得有些尴尬，林徐追上去拉她的手，被宋琦甩开。
他们两的这点事儿，宋琦也没刻意瞒着工作室的人。
等两人拉扯着过了拐角，赵飞燕跟书亦香耳语道，“前几天琦姐不是过生吗，喝醉了，小男生自告奋勇送她回去，结果琦姐把人给睡了，然后就这样了呗...”
听她这么一说，书亦香有点印象，琦姐生日那天晚上，她给她包了个大红包，结果一晚上没动静，到第二天临近中午琦姐才和她匆匆聊了几句。
书亦香没发表意见，都是成年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她私心里还是觉得小男生有戏，不然他连工作室的门都进不了。
窦骁对这些不感兴趣，打量着挂在墙上的画。
书亦香想起此行的目的，回头，见他看得认真，“阿骁，我去拿点东西，你在这等我？”
窦骁乖乖道：“好。”
书亦香闻言挑眉，难得他没黏她，也没多想，往她的工作间走。
她之前画的那幅，他抱着小三花在屋檐下躲雨的图，前段时间让赵飞燕帮忙装裱好了。
窦骁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低声开口，“赵小姐，我有件事情想麻烦你。”
赵飞燕就站在他隔壁，环顾四周，最后有些诧异的指了指自己，“我吗？”
“嗯。”窦骁垂着眼帘，语气诚恳：“其实香香之前出了点意外，身体才恢复，我实在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
...
书亦香拿着画框走出来。
窦骁叠着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了本杂志翻看，赵飞燕站在边上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眼角还带了点泪花。书亦香心里升起不妙的感觉。
“你受伤的事，为什么没告诉我？”控诉完，赵飞燕又想起男人的交代，补充道：“我不管，你这次出去，必须带上我。”
书亦香轻声安抚，“我这还不是怕你担心吗，再说我现在都已经好了...”
她看了一眼风轻云淡，独自坐在一旁，好像和他没什么关系的窦骁，难怪不黏着她了，原来搁这等着呢。
她边走边随意开口：“想去就去呗，他还和你说什么了？”
“反正说的挺惨的。”赵飞燕装模作样的擦擦眼角，“刚才我差点就冲过去抱着你大哭一场，但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儿又被我憋回去了。”
“是吗？”
窦骁看似平静，视线始终落在手中的杂志上。书亦香探头一看，轻笑，帮他把杂志翻了个面，“阿骁，你的杂志拿反了。”
“.......”
索性把手里的画框直接覆盖在杂志上，她无视窦骁光亮骤闪的眼眸，轻哼：“飞燕，男人的话信不得，特别是长得跟狐狸精一个模样的。”
之前答应的好好的，不过问她外出采风的事，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可她心里还怎么都生不出气，他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明明是带着责怪的调，被书亦香说的像是在调情。
赵飞燕反应慢半拍，终于察觉两人不太对劲的气氛，搓着胳膊，找了个借口开溜，“那个...我现在回去收了行李再过来吧。”
是傍晚的机票，时间来得及，书亦香应了一声，“嗯，去吧。”
窦骁手指紧攥着画框，这是张篇幅中等的水彩画。
雨幕中，檀黑的屋檐下，男人神色柔和看着怀里的小三花，画的细致，色彩浓艳。一眼就能看出画中人是谁。
窦骁忽然想起，那次小姑娘以为的画展初见，那副让他溃不成军的画。
坚硬画框正抵着心脏，窦骁看着女人开合的红唇，耳边却响起自己鼓点般的心跳声，“这是给我的吗？”
书亦香没好气，伸手就要去拿，“不是。”
窦骁抱得紧，抬头对着她，笑的好看。书亦香跟着他扬起唇角。
想不明白他有这么开心吗？
...
下午，工作室门口来了不速之客，争吵声零零碎碎的传进室内，但听不真切。
赵飞燕拖着行李箱，对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满脸不耐烦，“顾先生，人要脸，树要皮，还是请你自重。”
“让我进去看看。”
自从上次书亦香把他拉进工作室黑名单后，门口的保安就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顾衍之的俊脸冷若冰霜，镜片后的眼睛猩红泛滥，死死的盯着赵飞燕，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他知道书亦香回来了，他猜她可能会回工作室，就算只有一点希望他也想试试。
赵飞燕觉得有点慎人，赶紧睁着眼睛说瞎话道：“你缠着我也没用，就算让你进去了又怎么样，我们老板又不在...”
书亦香和窦骁出去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员工，赵飞燕的对面刚好是她的视线盲区，还没等她走近。
窦骁牵着她的手突然攥紧，脸色阴沉的难看，下意识拉着她往回走。
书亦香不明所以，出声询问：“怎么了？”
“亦香！”
书亦香听见声音，动作一顿。
原来是顾衍之啊，她都快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窦骁跟随她的动作停下来，唇线紧绷，偏头看向她，书亦香和他深不见底的眼神对视，红唇轻启，“你在害怕什么？”
没等他反应，书亦香叩住着他的手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