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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公务繁忙,让卓大人久等了,久等了。”叶秋从内堂走了出来,笑着说道。
卓富城忙站了起来,鞠身说道:“宰相客气了,这也是下官应该的,宰相一心为国为民,日夜操劳,下官应向宰相好好学习。”他可是感到万般的荣幸,叶秋身居宰相之职后,不怎么在自己的府第中接见百官,但去破例的接见自己,自己真的是还脸上有光。
卓富城那模样还真的是不般让人恭维,一身肥胖,那可真的是肥胖得像一头猪,一身的雍肿,那笑起来全身的肉都会颤抖。像他这么的一身肥肉,只怕夏天一到,他可是挥汗如雨。
卓富城那还真的是有些来头,他不但是京都守卫总统领,手握着京都五万卫军,而且他还是国舅爷。他是四皇子的舅舅,那算是皇亲国戚了。
庄贤皇有四个皇子,太子死于战场,剩下有三个皇子,二皇子儒雅,虽然也是有野心争夺皇位,但是没有强硬的作风,像他这样的人,若是成为国君,守成有余,开创不足。三皇子则不然,他绝对是一个心狠手辣的野心家,若是他做了国君,虽可以开拓国土,但也容易把国家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至于四皇子,那就不用说了,四兄弟子中,最差的也要数他了,整天是花天酒地、寻欢作乐,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时事,什么是政事,他所知道的,那不外乎是吃喝玩乐。四皇子的母亲,也是萧贵妃,以前也是庄贤皇的宠妃,后来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但萧贵妃自缢于宫中。或者是对萧贵妃的一种内疚吧,后来他也比较宠爱四皇子,也把卓富城提拔到京都守卫总统领。虽然现在四皇子已失去了宠爱,但还是颇受到照顾。由于这个四皇子根本就是心无大志之人,整天是混混沌沌过日子,根本上被他们两个兄弟剔出了太子位之争的权利之争外面。
叶秋望着眼前一脸巴结的卓富城,淡淡地说道:“国舅爷也是劳苦功高,守卫京都,稳如磐石,宵小闻将军之名都是闻风丧胆,使得京都之内一片清平,皇上前两天还在越秋面前夸国舅爷呢。”
“真的?皇上真的是夸下官了?”卓富城双眼是一亮,高兴地说道。
叶秋点点头,笑笑说:“若国舅爷不相信,那可以去问问皇上。”当然,上面的话纯粹是瞎扯,虽然卓富城没有把京都搞得乌烟瘅气,京都百姓哪个不知道卓剥皮的。
“下官信,下官信。”卓富城当然是没有那个胆前去问皇上了,现在,三位皇子之中,四皇子是最冷门的一个,大臣没有一个站在他这一边,皇上也对他不怎么过问了。
叶秋望着他,淡淡地说道:“国舅爷前来,不知道可有何指教?”所谓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官场这一套,他还不清楚吗?
卓富城忙是说道:“不敢,不敢,下官和几个同僚聚在了一起,聊了起来,想起了大人您,大家对大人您都是敬佩得五体投地,故明晚在醉仙楼设下了酒宴,想请大人您尝个脸,去喝几杯水酒,下官等人脸上生辉。”所谓是赴宴饮酒,那只不过是借口,其中是想套套交情,攀附一下。
叶秋沉吟了一会儿,缓缓地说道:“这个嘛,既然国舅爷亲自来请,越秋该是赏个脸,但越秋可是公务繁多,只怕难于抽出身来,国舅爷,明天晚上,越秋尽管抽点时间去赴宴,如何?”叶秋如此的摆架子,那也是正常之事,现在他可是皇上身边最红的人。虽然说安海贤也是一个宠臣,但两个人的性质不同。安海贤是国师,那只是一个虚衔,虽然他也能过问朝政,但他更多的乃是处理庄贤皇身上的事,他这个国师,没有具体的管辖方位。而叶秋就不同了,乃是百官之首的宰相,同为宠臣,但叶秋手上的权力比安海贤大多了。再说,叶秋不单是受宠于庄贤皇,而且还受杨贵妃的宠爱,这更是一把更大的筹码。
“是,是,我们翘首以盼大人到来。”卓富城忙点头说道。
叶秋淡淡地说道:“不知道国舅还有什么地方要越秋效劳之处?”
卓富城也不是一个傻蛋,当然是听明白叶秋是下了逐客令了,忙是说道:“没有了,没有了,大人公务繁忙,下官也不便打扰,这里有点小礼,望大人不要见怪,请大人收下。”
金灿灿的黄金,黄澄澄的金块,满满的两大箱。
看到满箱的黄金,叶秋连眼都不眨一下,淡淡地说道:“国舅这是何意?”
“下官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大人在皇上面前美言两句。”卓富城忙是巴结地说道。
叶秋轻轻地摆了摆手,说道:“这个国舅爷就不用不着,越秋虽不敢说是清官,但也不能收下这份礼儿,国舅爷还是带回去吧。”
“这——”没有想到叶秋不收他这礼,他认为,做官的,哪个不爱黄白之物。
叶秋淡淡地说道:“若是国舅爷真的是想在皇上面前立个功,越秋倒是可以指一条明路。”
“大人你说,你说,下官洗耳恭听。”卓富城忙巴结万分地说道。
叶秋笑了笑说:“国舅爷你把京都治安搞好,过几天,皇上将会巡游京都一趟,到时越秋为国舅爷美言两句就是。”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卓富城仍是千恩万谢,心里面不由美滋滋的。
望着卓富城那远去的背影,越秋脸上露出浓浓的笑容。
灯光之下,叶秋枕着手,闭着双目,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放松的叶秋,不同于白天的叶秋,或者,在这个时候你看不到满脸笑容的叶秋,但去你看到一个很有人情味的叶秋。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叶秋睁开眼,坐正了身子,心里面是轻轻地嘘了一声。
“公子,人带到了。”刘齐禀报道。
叶秋点了点头,说道:“把他带进来。”他不由是笑了笑,好像是遇到了好笑的事一般。
片刻后,刘齐带着一个人进来,只怕这个人你是想不到的人吧,他正是琉湾岛的三岛主边长锋,原来,叶秋并没有杀掉边长锋,被杀的,那只不过是一个替身罢了。
边长锋衣冠整齐,手上也没有带什么镣锁,没有半点囚犯的模样。
叶秋站了起来,亲自迎接,笑着说:“这几天边岛主过得可好?”说着给他拉来椅子。
边长锋凝视了叶秋一会儿,这才坐下。
叶秋笑着说:“这几天来越秋公务繁忙,没得去看望边岛主,不知道边岛主可过得满意。”
“手下败将,阶下之囚,不敢有所求。”边长锋也算是一身的傲骨,不亢不卑。
叶秋笑了起来,说道:“边岛主可真的是太注重成败了,成又如何,败又如何?百年之后,那还不是一场空?成成败败,那乃是兵家常事。”
边长锋闭着嘴,不说话。
叶秋缓缓地喝了一口茶,笑着说:“边岛主将来可有一个打算?”
“手下败将,边某也败得心服口服,只怪边某学艺不精,你想怎么样处置边某,边某都无话可说。”在这样的环境之下,边长锋还能稳住自己的心情,还是有大将之风。
叶秋放下茶杯,笑了起来,说道:“如果我真的是要处置你,还用得了现在吗?不然,早在琉湾岛之时,就结束你的性命了。”
“那你想干什么?”边长锋这话不由脱口而出,然后又立即的闭上嘴。
叶秋笑着说:“这话问得好,问得好。很简单,我珍惜你是一个人才,所以这才保你一命,毕竟你也是名门之后,这样冤死,也不值。”
边长锋闭上眼睛,不说话。
叶秋徐徐地说道:“当然,你也可能选择不合作,我也不会为难你,至少,那一点的度量还是有的。如果你真的不想留在我这,你可以走,我一点都不会为难你。”
“真的?”边长锋突然睁开自己的眼睛,毕竟关系到自己的性命,他也不能把持。
叶秋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或者,我不是一个君子,但是说出去的话,绝对是有效,若是不信,你现在就可以走,绝对是没有人拦你。”说着望着边长锋。
边长锋没有走,他望着叶秋,缓缓的吁了一口气,他还是坐着不动。
叶秋举起茶杯,示意了一下,笑笑说:“边家,乃是将门之家,你父亲,在当年也是最显赫的将军,手中统领士兵就有三十万之众,声名煊赫一时。由于庄贤皇听信谗言,这才使得你边家没落,你这才走上了海盗之路。你也是一个明白的人,那怕你是一个再成功的海盗,那也都是一个海盗,只怕,这不是你父亲他们所要看到的,或者,他们还宁愿你做一个平凡人,这可是有辱你边家家风。”
边长锋望着叶秋,最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了吧。”
叶秋悠悠地说道:“你可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能为边家争一次光,没有埋没你的才能,再一次让世人知道,你们边家郎儿是好样的。你有没有想过,给你一次机会,让你能驰骋沙场,像你父亲一样,统领千军万马,保卫疆土,守护百姓。这既是为你边家再一次的焕发将门之风,也是为你的罪行忏悔。”
边长锋沉默,沉默着,不说话,室内顿时陷入了一阵的沉默之中。
叶秋不急,一点都不急,他给足了他思考的空间。他徐徐地品着香茗。
“那又如何,边家现在乃是朝庭叛逆,无可洗去沉冤。”边长锋苦涩地笑着说。
叶秋悠悠地说:“你可不要忘了,我可是宰相,对于这一点点的事儿,那没有什么难得到我的。若是你愿意,我一样可以为你们边家推翻沉案,为你们边家昭雪。只不过,你乃是死去之人,有些地方,也只能是委屈你了。”
听到这话,边长锋脸上是变化万千,一阵红,一阵白,无疑,为边家伸冤昭雪,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他当然是想让边家昭雪,让世人都明白,边家并非是叛逆,不用让千万百姓唾骂。
“若是大人能为我边家沉冤昭雪,我边长锋这条命就是大人你的,刀山火海,赴汤蹈火,我边长锋在所不辞。”最后,边长脸跪下沉声坚定地说。男儿膝下有千金,像是边长锋这样的人,更是一跪值千金了,他这么一跪,无疑是他下决心归顺于叶秋了。
叶秋笑着把他扶了起来,呵呵地笑着说:“好,好,如此大礼,我受之不起,昭雪之事,我一定为你办到,你等着好消息就是。”
“谢大人。”边长锋拱手地说道。他心里面也激动,父亲,你终于等到这一天了,在九泉之下,你也含笑暝目了,从今天起,孩儿绝不丢咱边家的脸。孩儿一定像父亲一样,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儿,继承父亲的遗志,为百姓谋福。
叶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我这个人没有什么优点,唯一的优点就是唯才是用。我知道,你在治军方面有着很强的天赋,你安心等着,过些日子,我将安排你去担任九门总提督,统领京都城外四大护城的十万护都军。”
“多谢大人。”听到这个消息,边长锋不由是深深地鞠了一躬,作为将门之后,他日夜都梦寐着自己能统领一支正规军。现在叶秋让他的愿望实现了,而且还是九门总提督,这个是一个权重一方的官职,同时,心里面也感激叶秋对他的信任。
“公子——”刘齐上前,在叶秋耳边咕嘀几声。
叶秋面上露出浓浓的笑容,淡淡地说道:“既然有客来了,那我们也不能冷落客人,传我命令,不得截拦,放他们进来。我可要好好地招待他们一番。”
“是,公子。”刘齐立即退了下去。
“大人,有客人到,边某可要退下?”边长锋忙是说道。
叶秋轻轻地摆了摆手,笑笑说:“哪里,我正要请你看好戏呢。”
“好戏?”边长锋不由一怔,也不知道是什么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