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四海篇 第二十六章-第二十七

厌笔萧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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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铁血雄心

    海北墨的的确确是一个霸才,的的确确是有着治理天下的本领。要清楚,打天下和治天下这完全是两回事,能打天下,不见得能治天下。打天下,是铁马金戈,治天下,是怀柔经伦。

    海北墨上台以后,首先是撤换了一大批无能贪婪的地方官,从新挑选有识之士。这无疑是给了那么十年寒窗苦的士子们有了一个出身的机会,这首先是得到了士子们的拥护。紧接着,撤除了一系列的苛捐杂税,减轻百姓的负担,这对百姓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福音。海北墨重新制定了律法,进一步强化了天华国的法制,同时也使得他的权力更加集中于他的手中。

    不论海北墨这个人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抛开他和叶秋的恩怨。站在一个帝皇的角度来看,至少,他是一个明君。虽然他也带来过战乱,但对于百姓来说,是利大于弊的。若不是海北墨平生做错了几件事,只怕他的北墨王朝说不定能传下去,不会落个只有十年不到的寿命。

    海北墨这个人也是一个劳碌的人,至少,现在是。他没有一些起义军首领的那些恶习。不会像是一些帝皇一样,登上了九五之尊之后,就是大兴土木,广建宫殿。也不会是像一些帝皇一样,扩充后宫,广纳天下美女为己有。

    常常,天还没有亮之时,海北墨已经是在御书房中批奏章,三更之时,才回宫休息。

    海北墨是一个明君,可怕,北墨王朝的寿命太短了。关于海北墨的事迹都还没有来得及记载之时,辉煌灿烂的圣汉王朝崛起了。英明神武的万丈光辉把他这个明君给遮住了,所以在霜睛大陆历史上关于海北墨的记载很少,很难找到有关于海北墨的事迹。这给后代的学者留下了不少的迷团。

    “凌少主前驾临此处,不知道有何指教?”海北墨有点倦疲地揉了揉眼睛,喝了一口茶,对坐在对面的凌七夜悠悠地说。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九五之尊了,但是对于凌七夜这样的人物,还是像以前那样客气,并没有说是自持身份。

    凌七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轻轻地呷了一口香茗,惬意自然,说:“海兄果真是一个好皇帝,天色如此之早就已经是为民分忧了。这真是百姓的福音。”不知道为什么,凌七夜突然唤海北墨为“海兄”。凌七夜这个人做事绝对不能说是随意的,如此的称呼,绝对是有着不寻常的意思。

    凌七夜如此称呼,也同时引得了海北墨的注意,虽然是对于天下三少他都同那样的忌惮,但是对凌七夜又是特别的留神,天下三少中最让他顾忌的还是凌七夜。说实在话,凌七夜这个人实在是太聪明了,有时进了他的圈套都还不知道。你的思绪根本就是能于跟上他,常常都是会慢上一拍。海北墨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凌少主说笑了,现在可真是后悔当初,现在朕就像是一个被关在豪华牢房里的苦工,整天都是埋首疾书,没得清闲。朕可真的是羡慕你们那遥逍的日子。”其实海北墨也是有着可爱的一面。

    凌七夜笑了笑,说:“海兄说笑了,天下至尊,莫是九五至尊莫属了。”

    “凌少主过奖了。”海北墨笑了笑。九五至尊,比起六大宗师来还差得远,这点海北墨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他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凌七夜前来绝对不可能是找自己扯闲话。

    凌七夜笑了笑说:“不是七夜自负,御统高手,收伏恶邪,没有人比七夜更能胜任,若是把天下恶邪高手都收于海兄的帐下,海兄认为这事如何呢?”他突然是冒出了这么样的一句话,真的是不知道他心里面所想的是什么。

    听到凌七夜这话,海北墨首先就是一怔,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也不知道凌七夜在心里面打得是什么主意,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他看着凌七夜笑笑说:“不知道凌少主的意思是?”到现在,他还是没有猜出凌七夜的来意。

    凌七夜笑笑说:“各有所需各有所求,海兄现在是九五至尊,那更是需要高手来护航了。海兄,你说是不是?”

    海北墨不由是沉吟了一会儿,这并不是说海北墨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相反,他是一个铁血果断的人。但是,面对凌七放这样的人物,他不由不犹豫,天下间,能胜算凌七夜的人并不多,他绝对不是其中的一个。过了一会儿,他望着凌七夜说:“不知道凌兄又有何求呢?”上次关于叶秋的事,他觉得自己是上了一次凌七夜的当,总是觉得不妥,但是真正的祸害根源,他自己还是雾里看花。

    这个有着让天下女子觉得逊色美貌的男人,却是有着无人能伦比的头脑,造物主,未免是太宠爱他了吧。不论如何,就算是没有雄图霸主,现在的凌七夜也算是巅峰了。他有着另人一生都无法拥有的东西。

    凌七夜用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不紧不慢,很有节奏,过了一会儿,他才带着微笑说:“天下,有十大神器。柔波剑,平波帚,世世代代都保存在烟波阁中,有千年之久。冷电雷霆神刀在落日庄之手中,毁天灭地手套在本楼,神凰刃在本心斋手中。夜雨王朝灭亡,帝皇神剑落入了敖少敖兄之手。断情斩曾在阳落天阳兄手中一现,现在只有兰花印,血婴灭神鬼剑以及紫轮天轮不知道下落。”

    海北墨认真地只着,点了点头。

    凌七夜看着海北墨笑着说:“紫微天轮,紫微,乃是帝王也,虽然不见得紫微天轮能居于十大神兵之手,但是,紫微天轮那绝对不会居于天下十大神兵之末。海兄认为是不是?”

    海北墨笑了笑,说:“朕仍是一介莽夫,对神器并没有太多的了解。”

    凌七夜也不介意,笑着说:“别人或者不知道,但是只怕八大道派的首领都清楚,海家,曾是一大世家,紫微天轮,也就是收藏于海家之中。海兄,七夜说得对吧。”说着是望着海北墨。

    话是说到了这里,海北墨也不好再隐藏,干笑地说:“凌少主可真是灵通,不错,紫微天轮正是在朕的手中。”

    凌七夜笑笑说:“海兄,七夜帮你网罗天下凶邪高手,唯一的条件就是紫微天轮归七夜所有。”真的不知道凌七夜心里是怎么样想的。

    听到这话,海北墨不由是犹豫了,毕竟紫微天轮是他家世代收藏,再者紫微天轮也是十大神器之一,在心里面他也是颇为舍不得。同时,他也对凌七夜的话再一次的进行了深思。

    凌七夜悠哉地说:“海兄,你居于殿堂之上,施令发号,未能混迹于武道之中,紫微天轮,对于你来说,作用不大。但,海兄现在需要的是人才,一大批招降不得的人才。相比起来,紫微天轮重要,还是万里江山重要呢?这个海兄心里明白。”

    最后,海北墨是暗暗的咬了咬牙,沉声地说:“好,朕同意凌少主的提议,希望凌少主不要让朕失望。”

    凌七夜站了起来,笑着说:“海兄果然是一个明白之人,七夜绝对是让海兄满意。好,海兄,我们以击掌为约。”说着伸出手掌。

    海北墨也跟着站了起来,伸出手掌。

    “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掌声响起。

    最后两人不由是相视一笑,或者两人都是心怀鬼胎。

    难道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吗?凌七夜会是为了一件神器而为人效劳的人吗?

    一切一切的答案没有人知道,只有凌七夜自己知道,这一切一切的答案将是永沉海底。

    “对了,海兄,七夜是以个人的身份而做这件事,同七夜楼没有任何关系,七认只是受朋友之托而已。”凌七夜笑着说。

    “对,受朋友之托。”海北墨也是一个明白之人,也笑了起来。

    聪明人说话就是不同,只需要浅浅的一提,无需深入。

    一场没有人知道,完全是一个人策划的阴谋在悄悄地进行着。

    圆月当空,月,是那么的圆,是那么的明。月如银盘,光如珠。

    今晚,是月圆之时,可是,下一个月圆又是在何时呢。月圆了,可是到了下一个月圆之人,彼此是否还在一起?或者是各奔东西。

    月圆,月缺,月圆,比月缺更让人伤心,更放人难受。

    月缺,望着天边的残月,想着远处的人儿,想起往日的欢乐,心里面是甜滋滋的,一颗心瞬间是被幸福所包围住了。月缺,是一个愁怅的幸福。

    月圆,彼此相依在月下,情语绵绵,可是想到了明天分别,各奔东西,天隔一方,此时在心里面不得不涌起了思念的痛苦。月圆,是幸福的痛苦。

    在皎月之下,在大海之上,迎着海风,披着银月,望着鳞鳞的海水,和心相人相依相偎在一起,这是一件多么浪漫,多么幸福的事呀。

    叶秋和冷月心此时就是那般的浪漫,那般的幸福,船,随着海浪慢慢地移动,整个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两个人坐在甲板之上,紧紧地相依相偎。

    “小姐姐,看,流星,许个愿。”叶秋忙是抓着冷月心的手,闭上了眼睛。

    冷月心也忙是跟着闭上了眼睛,神态是那么的虔诚,像是一个信徒。

    过了好久,彼此才睁开眼睛,紧紧地相视着,彼此都没有语言,一切的情意都是在双眼交集之中。

    “许了什么愿?”过了好久,好久,冷月心望着他,柔柔地说。

    叶秋身子一倒,躺在了冷月心的怀里面,笑嘻嘻地说:“佛曰:不能说,不能说。”

    冷月心没有好气地敲了他一下,嗔声地说:“你还佛曰呢,也不看一下你是什么德性,能佛曰,不害燥。”

    叶秋不免得意地说:“我乃是天纵其材,无师自通,佛法道义,那也只不过是蚁虫划迹而已,没有什么深奥之处,浅浅看上一眼,了然于心。”

    叶秋的这话,引得冷月心不由是格格地笑,笑得是前俯后仰,笑得花枝乱抖。

    “笑什么,我可说的是实话。”叶秋嘟了嘟嘴,孩子气一般都说。

    过了好一会儿,冷月心才止住了笑声,喘了一口气说:“佛法道义,只不过是蚁虫划迹而已,若是先贤听到你这话,不知道作何感想,只怕是活活的被气死。佛法道义,在你眼中就是如此的不值得一提。”

    “天底之下,任何事都是简单,只是大家以复杂的眼光去看待,所以也就变得复杂了。”叶秋扬了扬手,不免得意地说。

    冷月心没有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笑着说:“尽在吹牛,可不要把牛皮吹破了。”

    叶秋不由是嘿嘿地笑了起来。

    冷月心轻轻地理着他的头发,也是放纵着这个冤家,离别将在,她不想弄得凄凄沏沏的,她希望看到这冤家的笑容,永远都是笑得那么的灿烂。

    “小姐姐,我要吃枣果。”叶秋躺在娇佳人的怀里面,笑着说,像是个小孩子。

    对于叶秋来说,他在冷月心面前他宁愿做一个孩子,可是在她怀里肆意地妄为,不用想什么了,柔顺痴心的曼玉儿更是要他能顶天立地的男人来呵护。冷月心的怀抱是幸福的港湾,在她的怀里面他可以抛开一切,享受着那一份别人无法给予他的幸福呵护。

    男人,也有需要人呵护的时候,对于叶秋来说,这呵护别人是给不了的。苏千曼,是他知心的爱人,他和她是甜甜蜜蜜,打情骂俏,但他不能无法像一个小孩向她撒娇。曼玉儿,只能用他呵护,她对叶秋是一片的痴心,只要叶秋对她好就行了,她可以不过问叶秋的任何事,这当然不可能指望她能给叶秋一个叶秋所向往的港湾。燕雯雯,只有叶秋把她当作宝贝来疼爱,那更是不可能了。

    冷月心把果皮剥下,轻轻地放进他的嘴里面,娇嗔地说:“你呀,你呀,这成何体统,这么大人,还像个小孩,若是被你的属下看到了,损你的形象。”

    叶秋吞下果子,笑嘻嘻地说:“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谁知道。”

    冷月心白了他一眼,不去理他,对这个冤家没有办法。

    “小姐姐,今天晚上我就这样躺在你的怀里面望着月亮睡着好不好?”叶秋望着小姐姐地说。

    冷月心望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

    彼此相依,望着天上的明月。

    突然,叶秋一把搂住冷月心,把自己的头颅埋在了冷月心的怀里过,久久的没有抬起头来。

    冷月心感到自己的胸湿了,叶秋的肩在抽搐着。

    冷月心轻轻地捧起他的脸,只见是他已经是泪流满脸,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也打湿了她的衣襟。看到这冤家满脸的泪水,她不由是心如刀绞,很温柔,很细腻地吻去了他脸上的泪水。

    过了好久,她深深地望着他,自己的泪水也不由是流了下来,忍不住咽声说:“你这是何苦呢,路,千万条。”

    叶秋忍不住心,最后,很残忍地把自己的眼睛闭上,深深地说:“路是自己选的,或者,这也是我自己的命,得到檀笑佛起,我的命,已经定下了。”

    冷月心无语,久久无语,她知道他的心,或者,最能了解他的心的人,也只有是她了。她不由深深地吻了他一下,过了许我,含着泪水,说:“不论你怎么样,姐姐的怀抱都属于你一个人的。”

    叶秋深深地望着她,过了许久许久,他才咬着牙,片刻,开口说:“你,永远,是我的。”说完这话,他无法忍住地流下了自己的泪水。

    叶秋突然离开冷月心的怀抱,冲到船边,仰望着明月,顿时是雄气滔天,他长啸一声,大吼道:“我叶秋在这里发誓,烈日不当头,我叶秋誓死不回。”最后一声真气爆发而出。

    “轰——”的一声,随着叶秋的真气爆发,海水是冲天而起。

    望着这个冤家的背影,冷月心不由是流下了眼泪,她知道,她知道,只有她知道,这冤家已经是抛弃了他自己,从此以后,叶秋不再是叶秋了,一个有着雄霸天下之人。

    冤家,一路走好,姐姐会看着你走过的路。最后冷月心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月,仍是那么的明,可是气氛也没有了刚才的浪漫,也没有别了的缠绵,有的,那只是悲烈,无声的悲烈,割心的悲烈。

    一颗心,一颗铁血雄霸之心,开始凝筑。

    路,正漫长,前途茫茫,谁都不知道前面等着的是什么。

    第二十七章战舰初成

    “啊——”一声声的操练之声响起,大伙都是热情高涨,一遍又是一遍的操练着叶秋所传给他们的武功。

    大伙都不清楚为什么,好像是一夜之间,岛主似乎是变了一般,虽然他们也说不出岛主哪里变了,但是就是感觉到岛主变了。现在岛主往人身前一站,比以前更是有气势,威严凌人,让人打心里面产生敬畏。

    叶秋看着大伙的武侠进步,很满意,自己的一片的苦心总算是没有白费,特别是刘云空这些小伙子,进步得是特别的快。看来他们的进步已经是超出了他的想象,那回到霜睛大陆的日子,将来也会提前。

    刘击空的确不愧是被叶秋所看重的人,武功一直居于前列。他这个人是很寡言,有着一股磊落胸怀,有股淡然的气质。平日里他也只是浸迷于练武之中,对于别的事也不怎么样过问,只是做好了叶秋交给他教练的任务。

    看到刘击空平日里刻苦寡言练功的时候,叶秋不由是想起了一个人,阳落天。就是阳落天,刘击空身上有着他的影子,他们两人有些相似。

    “岛主,岛主。”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跑了过来,他正是负责造船的钱三江。

    “钱师父,什么事?”叶秋笑着说。

    钱三江喘着气说:“岛主,新造好的战船下水了,岛主要不要去观看一下。”经过他们日日夜夜的奋斗,终于是把新型的战船造了出来了。以对于新战船他都觉得是很满意,是这积集了他们师兄弟两人的心血。

    叶秋不由拍了一下自己的头额,说:“啊,正是,去,去,我正是去看一下钱师父的心血呢。”这事昨天张桥船说过,可是自己一忙,一时没有想起来,看来以后自己身边要找一个人,能随时提醒自己一些事,这样才是最好的。

    “岛主,请,船已下水了,就等着你去观看了。”钱三江兴高采烈,心里面是高兴得很。

    叶秋点了点头,招来刘击空,吩咐他继续指点大家练武。

    在江边,这已经是不同昔日的平静了,为了造出战船,叶秋不惜花上上万的黄金,建造出了一个巨大的船坞,这个船坞的船工都上百。为了加大容量,叶秋连续三次的加招了苦工,把沙滩都淘开了,现在两边有着一个巨大的架桥,像是一个巨人的手臂,把整个海港都抱入了怀里。由于加大了工程,现在岛上单是从外面招来的苦工就是一千人之巨,当然,这开支也不是一个不小数目,但是叶秋舍得,现在他不缺钱,他要的是效率,他希望自己能早日再一次的重返霜睛大陆,他心里清楚,现在巨额的投资,将来有着巨大的回报,他所要的回报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

    在这个时候,船坞的所有工人都是高兴的欢呼,因为他们不分日夜造出来的战船终于出下海了,这也是他们的心血,看到如此的战舰,他们在心里面都不由涌起一股自豪感。

    叶秋来到港口时,战舰已经是停在了港口了。

    一般巨型的战舰,战舰的身边足足是有五十丈长,宽十九丈,上面有六面的巨大风帆,。

    如此的大船,就是叶秋也是第一次看过,这船是高大如楼,底尖上阔,首尾高昂,两侧有护板,线条如是跃鱼,迎风破浪,气势非凡。

    看到如此的大船,叶秋都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船虽不是他亲手督造,但是他也曾参于其中,所以对于船的造构还是比较清楚。

    “岛主,请上船。”钱三江满脸的笑容,对叶秋说。

    叶秋点了点头,带着笑容,不紧不慢地跨上大船。

    “岛主。”见到叶秋上来,大伙都恭敬地向叶秋呼声地说。

    叶秋笑笑,点了点头,说:“大家都辛苦了。”

    所有船工都高兴地欢呼起来。

    在甲板上,路大有在指挥着船工摆弄着,见到叶秋上来,忙是放下手头上的活儿,跑上来,高兴地说:“岛主。”

    叶秋也是高兴,拍了拍他的胸膛,笑着说:“路师父,辛苦你了,我这个做岛主的,为整个大汉岛,谢谢两位师父,也感谢所有的船工。”

    “岛主,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路大有慌忙地说。

    叶秋点了点头,说:“好,有钱师父带我去看看就行了,路师父去忙吧。”

    “是,是,岛主。”路大有应了好几声,去忙着他的活儿了。

    “岛主,这船我们设计,比一般的船多了四帆,这六帆的角度都经过设计,可是改变吹来海风的方向。为了减降遇到风暴降帆的难度,我们把帆设计为两个升降,六面帆既可以同时升降,也可以单独升降,比起一般的帆,升降要快得许多。驱动力以前本是想设计为三十二车,后经过我们师兄弟仔细的研究,再加了十八车,一共是五十车,有十车是备用,四十车是可以常年使用。”钱三江一一地为叶秋解说。

    叶秋和他并肩走着,仔细地听着他的解说。

    “这艘战船,一共是有五层,比一般的船是多了一层,最下层是压仓,第二层是士兵水手的住仓,第三层是操作场所,第四层是客舱,最上面一层,是作战场所。这五层的设计,是按岛主你的要求,可作远航,适于居住。”接着钱三江指着一台设计很特殊,张开时有一丈长的怪弩,说:“按岛主的要求,我们在船上配上了六把强弩,这弩前后一把,中间是两把,弩盒一次可以装三十支长箭,可连发十支,可以射二十丈远,在十丈之内,完全是可以把对方的船舱射穿。为更好地使用强弩,我们在低座加了转动,可以调动方向。不过就是装长箭的时候难一点,不过,岛主放心,我们备了一个箭盒,完全有足够的时间来装箭……”钱三江一一地为叶秋解说。

    这听得叶秋一一地点头,他的一切投资都没有白费,为了造船,他可是花了大量的金钱,单是这艘船的只怕都花了五万两的黄金,当然,下一艘就不用这么耗钱了。对于这船的构造,也是很满意,这正是他所想要的船,将来,自己扬威大海,称霸四海,就要靠他了。

    叶秋和钱三江游了一遍五层的船舱,最后回到了甲板之上。

    “好,好,干得好,干得大好了,钱师父,你和路师父都没有让我失望,我也实现我的诺言,给两位师父每人奖五千两黄金,同时,也给每一个船工奖一百两的白银。”所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恩威并施固然重要,但是,有了钱财奖励,那更让人为你卖命。

    “多,多谢岛主。”钱三江都不由是双腿发软,向叶秋跪了下来,这笔数目,是他一辈子都无法赚到的,没有想到叶秋真的是把五千两黄金奖给了他们。如此一来,他们一家,这辈子也是衣食无忧了。

    叶秋扶起他,笑着说:“这是两位师父的辛苦所得,只要钱师父给我好好的干,我叶秋是不会亏待你们的,明白了吗?”他正是需要这样的巧匠。《帝卷》帝王之术这一篇让他明白,要成称雄称霸,一个人不论是如何的天纵其材,一个人都是无法完成的,自己要有一批有着各种才能的属下,要有一大批可以为自己制造利器的巧匠。

    “岛主放心,属下一下会竭尽所能,为岛主造出霜睛大陆最好的战船,好好地为岛主效力。”这个时候,钱三江的自称都变了,可以看出,他是想跟着叶秋,首先,叶秋对他们很不错,让他觉得遇到了一个开明的主儿,再者,叶秋出手大方。他虽没有在官场上混过,但是在军营造船场呆了那么久,对这些也懂了一些,见叶秋大兴土木,又有着如此的巨大财富,同时还有着一批高来高去铁血部下,这个岛主将来一定是有一番的作为,若是跟上了这个岛主,将来说不定能享荣华富贵,荫庇子孙。

    叶秋看了看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好,好,那明天,我叫人去把你和你师兄的家人搬到这边来住下。”

    “多谢岛主。”钱三江跪了下来,向叶秋磕了三个响头,如此一来,那就是最好不过了。

    海北墨登上皇位,大力清除夜雨王朝的残党,虽然说他只是为夜雨王朝造过船而已,但是又谁敢说不会被划为是夜雨王朝的残党呢,若是能得到这个岛主的庇护,那就是更好了。

    叶秋是坦然地受了他的三个磕头,轻轻地挥了挥手,说:“那我们就起航,试试水吧。”

    “好,岛主,我这就去吩咐开船。”钱三江屁颠屁颠地跑开了,同时他也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师兄。

    扬帆破浪,远扬万里,这的的确确是有着一番滋味。

    迎风破浪会有时,站在甲板之上,迎着海风,看着战航破浪迎风,叶秋在心里面也不由是随之涌起了千万的豪情壮志,男儿当如此,或者这就是为什么每个男人都想干一番大业的想法吧。

    “好,这速度很快。”叶秋点了点头,一路扬飙而来,对战舰的速度很是满意。

    “龙骨经过特别的处理加强了劈浪的力度,同时也加强了风帆以及船车,所以这艘船比一般的战舰要快上三分之上。”钱三江很是恭敬地对叶秋说。无疑,投到了叶秋的帐下,他把叶秋当作自己的主人了。

    叶秋点了点头,说:“好,很好,这样的船,钱师父,你再造五艘。”现在自己的属下还不够多,五艘暂时完全够用了。有九艘的巨大货船,六艘的战舰,这已经能够造一个较为强大的海上作战群了。

    “是,岛主。”钱三江恭敬地应声地说。

    叶秋望着海浪,说:“钱师父,能不能再造出更大的船来?可以远扬其他大陆,可以运载士兵抵达其他大陆的战船。”生命的变革,很可怕地挖掘着叶秋的潜能。叶秋潜能很强,加上他有着非凡的领悟能力,所以潜能一被挖掘出来,那他整个人变得可怕,他现在的智慧已经是飞跃的进步。特别和冷月心告别的那一晚,可以说奠定了他一生的基础,铁血雄心,这一晚,铸造了未来英武圣明的圣汉皇。

    钱三江有点儿为难,说;“岛主,现在这艘战舰已到了极限了,虽不敢说是最大的船,只怕整个大陆再也没有比这船更大了。如果再造出更大的船,只怕很难。”

    叶秋望着他说:“你们师兄弟多去研究一下,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相信你们兄弟两一定能造得出来的。”

    “是,岛主,我们一定为岛主造出更大的战舰。”钱三江恭声地说。这既是对自己的一种挑战,同时,也是能博得岛主的重视。

    叶秋点了点头,说:“好,下几艘船,你们想办法给我装上一台重型投石机,要在不影响其他性能的情况下,明白吗?”

    “按岛主的话,我们一定照办。”

    望着了阔的海面,叶秋久久无语,一颗心也觉得是突然变得辽阔,在这个时候,叶秋觉得自己能胸纳四海,心容百川,有着一股恨不得把天下拥入怀里的豪情。

    海能阔心,浪能壮志,此时,叶秋想起了这句话。对,就是这句话,对,我叶秋就像这大海一样,能容纳四海,给包罗百川。无边无涯,这就是我叶秋一生要达到的雄图霸业。

    在这个时候,叶秋想引吭高歌,可是他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站着,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现在的叶秋不再是以为那个想做就做的叶秋了。

    现在的叶秋,不论是在内心里面,还是在气质上都有着很大的变化。以前的叶秋,狂野,但脱孩子性。现在的叶秋狂野转化为了狂霸,在狂霸之中又带着柔和的王者气质,变是不那种莽夫,也不是那种楚霸王,他微笑的时候,带着一股淡淡的柔雅。现在的叶秋,更是吸引人的目光,绝对是那种无知少女所梦想的情人,对于少女少妇们绝对是有着杀伤力。

    可惜,现在的叶秋,除了对小姐姐他们以外,对于其他的女子,不见得有什么心思,他已经不再是那个贪花的狂野浪子了,也不再是那个见到美女就流口水的山中野小子了。他要的,是一番雄图霸业,或者,还有更大的野心。

    在这个时候,远远有一个黑点驶来,慢慢地,能渐渐地看清这个黑点的轮廓,叶秋目光无人能比,很远就能看清远处驶来的是一驶战船,相比起来,这战船和叶秋的战舰是小了许多,这战船的桅上,挂着一个火焰的旗帜,下面还有一个骷髅。

    “不好,岛主,我们遇强盗了。”看到那面旗帜,钱三江不由大惊。

    叶秋看了看,说:“强盗?什么强盗?”他面上露出浓浓的笑容,正好,我正愁着没有靶子来试一下强弩的威力呢,这下可好了,自己送上门来,可不要怪我了。

    “钱师父,开船,我们迎上去,去见一见强盗们也好。”叶秋带着笑容地说。

    钱三江一怔,说:“迎上去?”只有躲避强盗的人,哪里有迎上强盗的人。

    叶秋带着浓浓的笑容,说:“怎么?不行吗?”

    这时钱三江想起了上次的杀戳,他在心里面不由是打了一个寒颤,也不敢说什么,只好指挥船工开始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