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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下面的风光是旖旎香艳,而桌上的事情可就是让人啼笑皆非了。
过了好一会儿虎头才真正的明白凌七夜他们的话,他不由摸了摸头,傻笑说:“嘿,嘿,若是能喝上这‘香醇液’,我也想认刀大师为义父,这样的义父真好。”
“噗”凌七夜他们只差一点就把嘴里的“香醇液”喷了出来,都不由忍俊不禁,笑疼了肚子。
凌七夜哭笑不得地说:“这正是,若是刀大师能收到虎头兄这样的义子,那可真是大幸。”说完在肚子里都笑疼了。
虎头听到凌七夜么一赞,不由高兴起来,没有听明白凌七夜话中的真正含意,说:“还是凌少主了解俺虎头。”说着不由有点飘飘然。
在场的人都是能于忍受得住,不得不笑出声来。特别是历双儿,一点淑女的形象都没有,笑得花枝乱抖,如同是香花纷纷而落一般。
最难受的只怕是冷月心吧,下面有贼人儿作坏调弄,而虎头的话又是让人忍俊不禁,这真是为难了她了,让她苦苦地忍住。
段岳停住笑声说:“刀大师今年才是四十迈一。”他这话再清楚不过了。
虎头不知道哪里来的聪明,说:“能者为师,尊者为父,俺对刀大师打心里尊敬,所以拜他老人家为义父也是合情合理的。”没想到憨人也有聪明之时。
听到这话更是惹得大家哭笑不得了。
叶秋不由哈哈大笑说:“老虎头,若是你想拜他为义父,那就回到你妈的肚子吧,再生一次。这样不就是合情合理了。”
“可是回不去。”虎头不由认真的说。若是能回得去只怕他会考虑一下这件事的可能性。
冷月心真是无话可说,只好是忍着笑意瞪着虎头一眼,顺手就赏了叶秋一记爆栗。
叶秋不由揉着头,说:“小姐姐,你打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说要认义父,你该打老虎头。”
“胡言乱语。”冷月心不由瞪了他一眼,心里都不由嗔怪。在不知觉之中流露出女儿态,幸好是被她紧接下来的品酒动作掩住了。
凌七夜他们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轻轻地呷着“香醇液”,有时候虎头也是一个开心果,憨厚之中有着可爱。
叶秋这小子被冷月心打了一下,心头不由大恨,贼心大起,已经是跨入她双腿间的色脚不由作坏起来,那膝盖不由在美人儿的嫩肉之处揉压起来,并不由向压美人儿香艳之处。
冷月心被这小情郎一调弄都不由芳心里伸起了异样,不由羞得无地从容,心里不由大恨,恨不得赏这小魔星一顿爆栗。
叶秋这小子可是经验老到,可以说是轻车熟驾了。那色脚压着香艳之处甚是有节凑地揉压起来,甚是让人销魂夺魄。
冷月心被这小魔星如此一揉弄差点心魂都飞了,整个人都不由一酥,芳心都不由荡漾。那被这小魔星调揉的异样之味让她差点轻吟起来。她心里羞得不可抑止,若是再不制止这小魔星只怕他会做出更为出格的事来。她只好是轻咬着香唇,手指凌空一弹,轻作甚是轻微,无声无息。
叶秋没有防备,一时间是痛得入肺,那只色脚受到这一痛的刺激不由弹了起来,他整个人都不由跳了起来,色脚“啪”的一声撞在桌子边沿。
这真是祸不单行,这都是这小子自作自受,是好色的下场。
正沉醉在香醇液美妙之中的段岳他们都不由被他这一撞弄得回过神来,都不由拿眼睛去看他。
“没事,没事。只是不小心撞到桌子。”叶秋揉着脚脸不红气不喘地说出谎话,看来这小子说谎的本领已经是达到了炉火纯青之境界了。
凌七夜他们刚才正沉醉在香醇液的美妙之中,并没有发现这小子的色心举动。只有历双儿别有深意地看了叶秋和冷月心一眼。
“叶小哥,俺的喝完了,再给俺来一杯。”虎头这家伙动作最快。同时他心里也是不由打着小九九,希望叶秋能多倒一下,毕竟最先的人都是多占些便宜。
叶秋瞪了他一眼,说:“你以为是河水吗?喝得这么快。”但也没法子,遵守诺言给他倒上第二杯。
虎头忙把青铜爵移到自己的前面,看他的模样好像是有人同他抢一般。他看着叶秋的酒葫,神态垂涎,不由讨好地说:“叶小哥,能不能破例多给俺一杯?”
“没门。”叶秋把酒葫紧紧地塞住。
虎头不放弃地说:“俺用五十坛的清溪河酒换你一杯香醇液,好不好?”
凌七夜他们都不由感到好笑,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竟想清溪河酒换香醇液。清溪河酒虽然贵,但是市场上还有得卖,但是香醇液就算是有千金只怕都买不到。今天若是不托叶秋这小子的福只怕这一生都能喝得到这香醇液。
叶秋不理他,只顾吃菜。
“一百坛,怎么样?”虎头不屈不饶。
叶秋瞪了他一眼,说:“就算你拿世上全部的清溪河酒来换都不行。”
虎头不由咬了咬牙,看着叶秋的酒葫,下决心说:“我用三坛的泰皇酒同你换这半葫的香醇液,怎么样?”
听到这话就是凌七夜他们都不由放下手中的动作,颇为惊讶地看着虎头。泰皇酒是龙家的御用酒,只有皇帝老儿才能喝得到。就是皇宫的酒司也酿不了多少,一年最多也只有两小坛,他们都没有想到虎头手上竟有三坛的泰皇酒,真是出人意料。
凌七夜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说:“在三年之前,在龙家的皇宫之内发生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搏斗。原来是有一个小偷潜入了皇宫被皇宫内的高手发现了,这个小偷的武功甚是了得受到皇宫内十大高手和五大杀手的围攻都还是被他破围而出,并还让他抢走了东西,这让皇宫高手大感脸上无光。可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小偷所抢的竟只是皇宫中所藏了十年之久的四坛泰皇酒,这事真是让人感到甚是不可思议。”
虎头听到这话脸上不由露出得色,高兴地说:“这事正是俺干的,没想到还有人记得……”可是当他看到冷月心的眼神时忙打住了话。
原来三年前虎头去到京都之时一时间犯了酒瘾,竟然胆大包天地潜入皇宫去偷泰皇酒,可是没想到行踪暴露,他只好是强硬地破围而出,并还抢走了四坛的泰皇酒。虽然他是破为而出,但是皇宫中的十大高手和五大杀手也不是吃素的,他一身竟受了三十八处的重外伤,七处的重内伤,尽管是有侯布衣这样的大宗师出手相救,但他还是躺在床上受了三个月的苦。为了这事他被侯布衣斥了一顿,关着反思两个月。
凌七夜他们都不点哭笑不得,没想到这家伙要酒喝竟然连命都不要了,真是怪胎一个。
叶秋不由有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奶奶的,你是不是疯了?若是老命都没有,那一百坛的泰皇酒都没有屁用。”
虎头在这时没有了得意神态有点不好意思地嘿嘿地笑了两下。
“奶奶的,看在你要酒不要命的份上,破例地给你一杯香醇液。”叶秋只好是服了,只好给他再倒了一杯的香醇液。
虎头可就是高兴得不得了,忙接过道谢。
就像敖少都不由露出笑容,他算是好酒的了,可是同虎头这种不要命的好酒之人相比起来那可就是远远不如了。
段岳小呷了一口香醇液,长叹地说;“若是能喝上金香销魂酒,两者比一比,那就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敖少倒喝过一次的金香销魂酒。”一向都惜字如金的敖少竟然开口说。
“真的,那是什么滋味?”叶秋听到这话可就来神了,想知道一下连义父都推崇的金香销魂酒是什么样的滋味。
凌七夜他们都不由看着敖少,金香销魂酒只听人说过这名字,从来就没有听人说过它能在市上有卖,它同香醇液一样,当今喝过它的人少之又少。
敖少神态甚是回味,久久地说;“两个字,销魂。”一向都冷清清的他竟能露出这样的神态,这可想而知金香销魂酒是何等的销魂了。
“去,跟没说一样。”叶秋瞪了他一眼,大为不满。
凌七夜笑笑地说:“金香销魂酒七夜没喝过,但是有关于它所产生的故事倒是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下得知,这个故事知者不多,是个悱恻缠绵的爱情故事。”
“悱恻缠绵?凌少主可要给大家说上一说。”历双儿媚眼如丝,让人消受不起。
凌七夜不在意,笑笑说:“苏泠酒小时候家境很穷,家里就是他们两兄弟。他们两兄弟都与众不同,哥哥嗜好金银,而苏泠酒则是嗜好杯中之物。很小时苏泠酒就能喝上三斤的白酒,他不但是喜欢喝酒,而且还喜欢酿酒,在他少年之时他在当地的酒国中就是略有名气了。在当时,有一个金香公主,也就是当今皇帝龙御亲姐姐。”
“哇,下面是不是英雄救美人,公主遇到坏人了,被苏泠酒救到了?”叶秋可就是来精神了,他最喜欢听这样的故事了,在绿岭的时候他常常跑到镇上听说书的说英雄救美的故事。
凌七夜看了他一眼,说:“这倒不是。有一次金香公主出去玩耍,正好是经过苏酒泠所在之地。也正好,苏泠酒那时正好是上街。突然苏泠酒整个人都被定住了,整个人地失魂落魄,久久无法回过神来,呆呆地站在街边,如同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苏泠酒回过神来之时已经将是天黑了。刚才是风吹过,正好是撩起了金香公主轿门的门帘,露了出了她绝色天香的容貌,刚刚的那一瞬间,是让苏泠酒终身都无法忘杯。”
“春风起,绣帘波漪,娇人花如玉。看梦里,半遮香腮,露凝脂……”敖少不由吟咏起来,可是发现自己失态时忙闭口不语,神态不点古怪。
历双儿不由妙目流盼,娇生生地说:“敖少主真是风流名士,文武双全,让双儿爱慕。”真是既大胆又暧昧。
段岳不由笑笑说:“想不到敖兄也有儿女情怀。”
叶秋不由有点古怪地看着敖少,想不到这个冷木头也会吟上几句什么诗歌,真是让人看不出来。
敖少不由苦笑了一下,说:“敖少这时才正真明白金香销魂酒的味道,一时不由失态。”
“凌大美人,接着说,不要理冷木头。”叶秋可是起劲了。
凌七夜笑笑地说:“后来苏泠酒不可救药地爱上了金香公主,整天茶饭不思,日夜所思,碾转反侧。可是他又不知道惊鸿一瞥的佳人在哪里,是谁。后来还是他的哥哥有办法,把金香公主的一切事情都打探清楚了。可是哥哥带回来的苏泠酒沉重的打击,一个是身无分文、一穷二白的穷小子,一个则是高高在上的皇室金枝玉叶,两者是相差的十万八千里。这让苏泠酒最后一线希望都断了,可是心里又是偏偏想着她。”
“放屁,奶奶的,公主又怎么样?只要喜欢,一样把她弄到手,就像抢也可以,嘿,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公主也不就成了自己的老婆了。”叶秋不由捋起衣袖,大言不惭。
这小子真是土匪一个,做事是土匪的思维去考虑。
“叶小哥,好气魄。”虎头不由高兴地说。当然免不了有拍马屁的嫌疑。
叶秋甚是受用,得意地说:“这还用说,奶奶的,公主又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人一个,喜欢是不?抢过来不就是了呗。”
凌七夜他们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大概也只有叶秋这样的人物才能做出如此大煞风雅、梵琴煮鹤的事来。
凌七夜接着继续说;“深深的相思给了苏泠酒灵感,或者也是为了把金香公主忘记吧。经过五天五夜不眠的苦思,终于让苏泠酒研出了‘君子红’这酒的酿造方法。君子红,红如美人玉,娇滴如胭脂。君子长相思,心底埋情意。这‘君子红’不但是道出了苏泠酒对金香公主的爱慕之情,同时还表露出了他对于金香公主的相思,他把相思深深地藏在心底,用君子的方式思念着她。这后来被列入十八名酒中排名第十五的‘君子红’让苏泠酒名噪天下,开始向酒国宗师之路跨去。”
“苏泠酒真是个痴情种子,让人羡慕。”历双儿不由幽幽地说。
叶秋哼了一声,说:“痴情种子有个屁用,不如去把美人抢过来做老婆。不过嘛,还是有用处,造出了一种好喝的酒。”
冷月心不由瞪了他一眼,不由暗暗地掐了他一下。
凌七夜不由苦笑了一下,这小子真不知道文雅为何物。笑笑说:“或者是说老天眷顾吧,或者是苏泠酒的痴情感动了上苍。苏泠酒名噪天下,他的声名也传入了皇宫。金香公主听到他的声名也不由感兴趣,想看一下他的所酿的‘君子红’好喝还是皇家的‘泰皇酒’好喝,所以就旨召他,叫到亲自送‘君子红’进京。”
凌七夜呷了一口香醇液,说:“当苏泠酒接到这旨召之时惊喜若狂,兴奋得几天几夜睡不着觉。在进京那一日苏泠酒挑出三坛最好的最醇的‘君子红’,浴身梵香进宫。当时他的心情兴奋得不得了,只差整个人没有跳起来,终于可以见到日夜所思的梦中情人了。”
凌七夜的口才极好,而且又是胸有文才,这别人的故事被他讲得好像是他亲身经历一般,让人历历在目,好像这事昨天才发生过一般。
凌七夜停了片刻,说:“至于宫中发生了什么事就没有人知道了,不过后来苏泠酒同金香公主双双坠入了爱河,苏泠酒也留在了皇宫酒司中。在酒司的这一段日子是苏泠酒一生中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可以说这样的日子就是神仙也不如,整天能见到心爱之人,花前月下,双双谈天论地,品酒学酿,双双是心心相印,情意绵绵,彼此都是海誓山盟,都有着非君不嫁,非娇不娶的誓言。他们两人最常去京都的望月台,倾吐彼此的情意,让月老为他们石枯海烂的爱情作证。可惜,好景不长。毕竟金香公主是当时皇帝最喜爱的女儿,又是皇宫中最美的公主,不论怎么说,皇帝都不会同意招苏泠酒驸马,苏泠酒只不过是一个酒司中的一个小小的官而已,又怎么能配得上金枝玉叶的金香公主呢。在那时正好杭西国的太子前来求婚,当时的皇帝也有两国联婚的意思,所以就把宫中最美的金香公主许配给了杭西国的太子。”
“啪”的一声,叶秋重重地拍了桌子一下,吓得人一跳。他不由恨恨地说:“奶奶的,这个狗皇帝,若是老子的话就把他宰了,剁成肉酱,扔到逊罗江去喂王八!”大有打抱不平之意。
凌七夜无奈地摇了一下头,继续说:“当时的皇帝怕苏泠酒坏了两国的联婚,所以就把苏泠酒驱出了京都,不允许他再踏入京都一步,皇帝不放心,还派有宫中都卫监视他。这一打击对于苏泠酒和金香公主来说都是个晴天霹雳,可是他们所面对的却是天华国的最高权力者,他们根本就是无力反抗。金香公主也被软禁在皇宫之中,不得离开半步。在皇宫之中金香公主是度日如年,又对苏泠酒的消息一无所知,而苏泠酒则是柔肠寸断,又是无能为力。后来金香公主在贴身侍女的帮助之下逃出了皇宫,同苏泠酒相约于望月之台。其实相约在望月之台两人心里都有死意,以死殉情,毕竟天华国和杭西国是霜睛大陆的两个最大王国,就算是双双亡命天涯,也逃不过他们的追捕。两人终于在望之台相见了,彼此相见,发现彼此都消瘦不少,不由抱头痛哭。就是在这里,皇帝的侍卫陪同着杭西国太子追来,双双被抓获。杭西国太子有意就地把苏泠酒处死,可是斩下的一刀被金香公主挡住了,当场香消玉殒。在这时苏泠酒的天地崩溃,一心寻死,撞向太子的宝刀。可是在这时苏泠酒的兄长及时赶来,把他从皇宫侍卫手中救了下来。原来他这个出门赚大钱的兄长已经是崭露头角,结识了不少武圈高手。苏泠酒被救下几次寻死,可是都被他兄长止住了。虽然他们的父亲不在世,可是家中还有一个八十老母,若是苏泠酒一死,只怕是受不起打击。在兄长的无数的劝说之下苏泠酒才泯去了死志,可是对金香公主的思念无时无刻不刻骨铭心,煎受思念的痛苦。在绵绵的思念之下苏泠酒创酿出了名震天下的‘金香销魂酒’,每每饮起这酒,他就会思念着金香公主,销魂地回忆起两人的快乐——”说到这里凌七夜都不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愿与君同墓,共白衾,前世情缘,生生相系。”段岳不由长叹一声。
“奶奶的!凌大美人,你说的故事一点都不好听,难听死了。”叶秋不由恨恨拍了一下桌子。
敖少没说一句话,夹着菜往嘴里塞。
历双儿幽幽地说:“能遇上如此郎君,一生都无悔。”
冷月心只是闭不眼睛,没有表情。
而虎头不由双眼红红的,一个大男人红眼睛,真是难得得很。
金香销魂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