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那我帮你

狩心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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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厍言:厍,音同设,设)

    程漾浑身上下都软绵绵的,体外的那股冰冷,和体內的那股燥热,这两种强烈的对立,从里外一起刺激着程漾逐渐敏感的身体。

    他周身没剩多少力气,身上衣服被冷水浸透,湿哒哒地黏在皮肤上,让程漾感到特别难受,他极力想把衣服给扯掉,可软绵的手指又哆嗦得厉害。

    程漾这会什么都想不到了,只想让自己尽快从这种折磨人的焦灼中脫身出去。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着浴缸边缘,努力将自己湿沉的身体给菗离出水面。

    随着他的起身,许多的水从浴缸边缘流淌到地面上。

    地面顷刻间就布满许多水迹,程漾这时整个皮肤都在浓浓慾火的燃烧下,泛出一种诱人的绯红。

    他一脚跨出浴缸,喘息声粗重,他知道浴室外面有个人,他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但他耳边回想起那人把他放进浴缸里,离开前和他说的话。

    男人说他就在外面,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叫他。

    他还说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伤害他。

    那人看起来似乎是个和善的人,抱着这个想法,程漾摇晃着軟绵的身体,往紧闭的浴室门方向走。

    但他似乎没太注意到地面上都是水,走了没两步,咚一声闷响,程漾脚底踩滑,整个身体仰倒在了地上。

    后脑勺磕到地砖,疼得程漾当即啊了一声。

    眼泪瞬间涌出眼眶,那股强烈的痛感快速蔓延,猛烈袭击程漾全身,他眼前本就看不清,现在直接一片模糊。

    手臂撑在地上,程漾试图爬起来,痛感过后,身体里的火突然间燃烧得更加旺盛。

    哪怕程漾努力咬着嘴唇,还是有低低的吟呻声从齿缝中逸出来。

    屋外厍言正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上房间里的WiFi,处理工作上的事,忽的浴室那里传来一道惊呼声。

    厍言手还放在键盘上,有那么一瞬间的怔然——他这人向来一工作起来,转眼就能进入到忘我状态,业界许多人都私下称厍言为工作狂人,这个工作狂人似乎所有的兴趣爱好都在工作赚钱上面,不爱抽烟喝酒,不玩车更不玩女人、男的也不玩,俨然就像一个机器人,现在这个机器人的房间里有陌生的人发生声音,厍言片刻后思绪从工作上拉了回来,他记起来刚才出于一种善意,在电梯里救了一个笑容美好的小男生。

    小男生被他带到屋里后,就直接放到了浴缸里,他是打算让小男生自己一个人慢慢在冷水里冷静下来的,似乎现在看起来这个过程不如他想像的进展这么顺利。

    厍言把双手从笔记本上拿开,目前紧急的事基本处理得差不多,既然把男生给救了下来,当下对方又是在他的房间里,就算是毫无关联的陌生人,至少这一刻而言,厍言觉得自己对男生是有一种责任的。

    起身从沙发上离开,厍言大长腿迈开,就要往浴室方向走,正要靠近到门边时,身后传来敲门声。

    厍言眼瞳微微紧了一下,他先过去开门,门一拉开,一名部下站在门外。

    “厍总,那名男生的房间号查到了。”厍言和这艘游轮主人有些生意上的往来,这次的七天游轮行,也是受对方所邀。

    自然的,厍言要查个住在游轮上的人的房间号,是轻而易举的事。

    部下说着视线往屋里看过去,意外的没有在客厅里看到男生,总不至于对方上了厍言的床,这个念头刚起来,就被部下给压了下去。

    “他在浴室,估计是被人下了药。”其实不是估计,是肯定了。

    厍言随后让部下进屋,打算如果程漾那里情况好转些,就把他送回自己房间。

    两人一前一后朝浴室方向走,厍言抬手叩了两下门扉,里面意外的没有声音,厍言心中微的紧了紧,忙握着门把把门推开。

    程漾是听到了敲门声,只是他现在的力气,都用来对抗身体里的焦灼和难受,连回应敲门声的力气都没有。

    感觉到有人开门,程漾抬头朝声音发出来的地方望过去。

    他视线模糊不清,快速眨了眨眼睛,企图看清点,然而情况并没能好太多。

    一推开门,眼前出现的一幕,就让厍言本来准备立刻进去的步伐顿住,他看到本来被他放到浴缸里的男生这会坐在地上,全身都湿漉漉的,衣服凌乱不堪地黏在身体上,头发也都湿了,男生一张脸红得有些异常,他眨了下眼帘,头发上滴落了一滴水,蜿蜒在他脸颊上,远远看着,就像是在哭一样。

    似乎很难受,所以用力地咬着嘴唇,厍言视力极佳,瞧到程漾下嘴唇有一点醒目的殷红。

    “厍总,这个……”浴室的门打开着,自然的,部下也把浴室里的一切都收进眼底,对于眼前看到的这一切,部下惊讶中,想询问厍言要怎么处理地上坐着的、那个看着脆弱的漂亮男生。

    “去叫个医生来。”厍言目光深沉,盯着程漾看了几秒钟,跟着吩咐道。

    部下离开前看了程漾也看了看厍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这会他的老板,和过往有些不同。

    厍言再次走进浴室,他从架子上拿了条浴巾裹在程漾身上,看起来冷水冷静的方法不太行得通,那么就只能等一会医生来了。

    厍言小心地把程漾给扶起来,哪知道下一刻程漾就直直扑到他身上。

    男生湿透了的身体细微的颤抖着,可同时,对方在扑进厍言怀里后,忽然蹭了起来。

    大概是厍言身体的温度比程漾低些,程漾觉得挨着好像能解一点他体內那团火。

    程漾双手拉扯起厍言的衣服来,脸也在厍言脖子边蹭来蹭去,厍言拧着眉,扣着程漾的手,强行把程漾从面前拉开。

    舒服的冷源忽然就离自己而去,程漾瘪着嘴,一副非常受委屈的样子,眼眶红彤彤的,眸底泪水涌出来,将下眼睑的睫毛都给濡湿了。

    他还发出呜的像是嘤咛的哭声。

    “我难受……热……你帮我,求你了。”

    程漾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话,眼尾一抹艳红,但凡他这会还有点理智,都绝对不会说这样引人误会的话,然而现在他已经没有了理智。

    厍言知道自己的行踪一向都做的很保密,曾经也不是没有那种有企图心的人借着某些机会来接近他。

    然而那些所谓的机会,让那些人最多能够到他眼前晃一下的,更多的事,他们做不了。

    厍言低头注视咫尺间这张满是诱人红潮的脸,似乎此时厍言才得以完全看清程漾的具体容貌,他看着程漾光洁漂亮的脸庞,男孩因为身体难受的原因,微张着唇喘息不定。

    男孩的唇形着实有些漂亮,似乎是那种所谓的索吻唇,唇珠饱满但也不会给人以厚实感,诱得厍言有那么一刻想伸手抚一抚对方的嘴唇,想看看是不是和他看到那样柔软。

    “我已经让人前去叫医生了,你再忍忍。”厍言从男孩身体上的高温,还有不断往他身上蹭的行为非常确定,男孩这是被人下了催,情的药,看男孩此时眼神湿漉漉的,尽显迷茫,厍言更明白男孩可能已经无法控制自身,所以才对他这样一个陌生人说着帮他的话。

    这个帮,某种意义上来说,如果厍言真做了,那么明摆着就是占男孩的便宜。

    厍言依旧记得下午那会,男孩对他露出的那个纯白美丽的笑容。

    他相信是这个偶然的意外,让男孩走到他面前来,厍言这么些年很少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是他不想伤害程漾,哪怕是程漾在哀求他。

    程漾哪里知道厍言那里的想法,在他看来,就是他的哀求没有起到作用,厍言不肯帮他。

    加之程漾手腕还被厍言扣着,对方也不让他靠近他低温的身体,程漾又难受又焦急,眼眶里生理性的泪水夺眶而出,这次不再是头发上滴落的水,而是真的泪水了。

    他小声的哽咽了一声,绯红的脸庞上泪水滑落,整个人在那个瞬间,显得楚楚可怜,也楚楚动人。

    “呜,你放手,你……不帮我,我找别人。”说着程漾就小弧度地挣扎起来,而且还不知道从哪里生起点力气,本来厍言就抓得不紧,还真让他给挣脫了。

    一挣脱,程漾就急迫地往门外走,走了几步远,身体一歪,眼看着又要摔下去,腰肢上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横了过来,径直把程漾给接住了。

    在程漾眼里,厍言就是不肯帮他的坏人,理智被烧毁了,现在他智力显得像个小孩子,不开心就完全表现在脸上,他在生厍言的气,对方抱住他后,程漾想也没想,凑上去张开嘴就去咬厍言。

    咬住的地方軟軟的,程漾嘴上还有些力气,牙齿一用力,把厍言的唇肉给当场咬得见了血。

    突如其来的微痛,让厍言眉头猛地一拧,抓着程漾的肩膀,下意识地就想把程漾给推开,只是抬眸间,厍言看到程漾表情委屈得像个要不到糖果的孩童,手指下的力道缓缓放开。

    程漾咬了那么一下,也没有继续咬,因为他发现嘴里咬着的东西似乎有点凉,贴上去挺舒服,程漾一接触到比自己体温低的东西,程漾就舍不得放开了,不再用力咬,而是放轻了力道。

    他的这个放轻,落在厍言那里,就完全是程漾在主动献吻了,对方厮磨着厍言的唇,此时此刻犹如撒娇黏人的小猫,厍言心中渐渐有异样的情愫漫了上来,他眼瞳一点点黑沉下去,看着像暴风雨欲来。

    房间外部下的办事效率出乎意料的高,没几分钟又带着一名医生过来。

    只是这回和前面有些不同,部下在外面敲了数下门,都不见他老板过去开门,思考了片刻,部下拿手机出来,但看到信号栏那里一个×,他停了一下,转而给厍言拨打网络电话。

    依旧没有人接听,部下想起他先前从屋子里出来那会,见到的那个坐在浴室地砖上一身湿透的男孩,男孩有张异常清俊的脸,被人下了药,被厍言所救,部下跟在厍言身边也有这么些年,没见过对方身边有什么男女,对于这个忽然冒出来的男孩,厍言看对方的眼神,部下觉得和平常不大相同。

    屋里就厍言和男孩两个人,男生又那个状态,想也知道男孩不会对厍言有什么危险。

    既然电话打不通,门也没开,部下思前想后,找人拿房卡来开门什么的,没有必要。

    若屋里他老板和程漾真发生点什么,作为部下的,反而他是乐意看到的。

    老板工作太认真,就和机器人没两样,很多时候让部下都觉得老板身上人烟味太淡了。

    部下同医生道歉,麻烦他白跑一趟,医生知道屋里是谁,自然是摆手表示没关系。

    医生走后部下站在紧闭的房门外,站了有半个多小时,看到房门确实不会有打开的迹象,攥着手机回了自己房间。

    程漾把厍言衣服给抓得很紧,在厍言打算去开门让医生进来时,厍言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温声细语过。

    因为程漾在委屈地流眼泪,孩童一般,厍言在商场上从来都是所向披靡,没有多少人能是他对手,但今天,就在这个游轮上,在这个房间里,他好像第一次发现,自己对于这么个小男生忽然就有点束手无策。

    他让程漾放开手,表示医生来了,让医生进屋给程漾看看。

    程漾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连声说着不要,还执着地一定要厍言帮他。

    厍言去掰程漾的手,程漾不放,手指攥得死死的,还不仅如此,程漾更是在厍言的纵容下得寸进尺地开始扒拉厍言的衣服——厍言完全有力量一把将程漾给推开,只是他顾虑着如果太大力,会弄疼程漾,毕竟程漾眼眶还红着。

    至少在厍言登上这艘游轮之前,他是没有想过在游轮上找什么人来陪他的,他的时间更多的花在工作上,也不是说他性无能,性冷淡是真的。

    出乎意料的,在第一天就遇上了程漾。

    男生在厍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