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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垚强压住嘴角，示意他有话快说。
刺客满脸不甘，最后悲凉地道：“是柳大人，柳光。但上官南倾他也不是好东西！勾结乱党，意图谋反，杀人无数！”
“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死在他的……刀下。”
“他亲自动手？”赵垚想着上官南倾原著中几乎从不动用武器，最常用的还是天蚕丝。
又是一样不科学的存在。
天蚕丝可做到杀人于无形，锋利无比，且世间少有。
“是他！他的玉佩还在我的手里！”刺客一副要吃了她一样的表情，南苑将刀抽出。
赵垚不宜透露太多自己知道的东西，装傻望向南苑。
“蠢货，王爷从不用刀杀人，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王爷的刀真以为是人人都能配死在下面的吗？”南苑不再多说一句话，一刀封喉。
赵垚傻眼，再去拦截已经晚了。
“夫人，斩草除根。”
北亭朝南苑皱眉，就算如此也应该在夫人看不见的地方动手，更何况这种对夫人不敬的人向来是要“点天灯”处死。
“属下不是故意的！还请夫人责罚！”南苑反应过来，刀上的血还没擦干净，直接把刀丢下去。
“……回去？”
赵垚想着一个南苑都可以杀人不眨眼，那上官南倾得到什么地步。
倒不会害怕和突发善良，因为如果当初出一点意外，她赵垚就再也起不来了，何谈到这里审问刺客？
赵垚一行人出去时，不约而同地大口呼吸。
“这味儿真大。”
“夫人，太阳过去了，还要骑马吗？”南苑见阳光没那么刺眼，提出原来的计划。
“去看看，还有几天祭天大典？”
环翠默默离赵垚远一点，这个味道熏得人头疼。
“环翠，我看见你走了。”赵垚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使坏地往她身上蹭，环翠来不及躲闪，南苑趁机架住她。
“夫人上！”
“咱们四个不能只有你一个香！”
——
天逐渐暗下去，夕阳与池水相映红，天气没有之前那么炎热，还算舒爽。
“小姐累了吧，快些回去，听说今晚还有烟花看。”环翠替赵垚擦了擦额头的汗。
南苑靠在马场的门口上笑道：“是啊！以往这个时候那些个小姐早就沐浴换上漂亮衣裙，吃完晚膳去集市逛了。”
“嗯？今日是什么节日吗？”赵垚舒懒腰。
“夫人不知道？当年戡国险胜众诸侯国的联合攻击，于是为了纪念，每年八月六号越归城都会举办烟花大会，集市也会更热闹。”
赵垚点头表示了解道：“原来如此，集市我就不去了，烟花还是可以看看的。”
“是，小姐。”
王府坐落在越归城的繁华地带，从这里看的烟花更漂亮。
料理好一切，赵垚洗得香香的坐在之前的鸳鸯亭里，按南苑的话来说，还有一个半时辰就到。
鲤鱼在池水里嬉闹，荷花荷叶约莫是要败了。
“夫人，永安公主送来请帖。”
赵垚微微一愣，叫人递上来。
“还有一个半时辰就开始了，现在送来请帖是做什么？”环翠闷闷不乐。
“夫人可要去？”
赵垚有这个公主的印象，或者说是之前打听李夫人时听过。
永乐公主乃当今皇帝的五女儿，长得是花容月貌，生母还是现在最为得宠的贵妃，整个越归城谁见了都得给面子，以至于养成个娇蛮任性的性子，嘴里是谁也讨不了好。
没办法，谁叫人家有公主命。
赵垚头疼，不用看，之前得罪李夫人，这不人家外甥女就来找面子了吗？
这位主儿要是较真，总不能再让南苑北亭动手，那真是不要她们的命。
“这位公主真把自己当盘菜，这都什么时辰了？现在梳妆都来不及！”环翠气得不行，等赵垚下文。
“去，快点帮我梳妆。”赵垚无奈。
半个时辰，相当于一个小时，但光路程就要将近一个小时，梳妆怎么着都得要时间。
“那个送请帖的走没走？”
环翠正在替她盘发：“没走远。”
“南苑，你快去把他带过来，和我们一起。”赵垚灵机一动。
“是。”
不敢身边一个侍卫不留，北亭看着华服贴身的赵垚流露出一丝艳羡。
赵垚一笑：“北亭，你去到我的衣柜里找一件便装穿着，挑最喜欢的，到时候就装作是我的小丫鬟好不好？”
北亭低头道：“属下……”
“你去呀，到时候也算出其不意，更何况你这么漂亮不打扮太浪费了。”赵垚卡着点，算时间北亭的速度完全赶得上。
“这不合规矩。”
“听我的还是规矩的？你不喜欢？”赵垚头发终于盘好，环翠开始给她上妆。
“属下遵命。”
……
勉强梳妆好，赵垚一身朱砂色的衣裙可谓艳丽动人，珍珠在越归城可比黄金贵，但此时鸽子蛋大小的白色珍珠只能当陪衬，待会会有烟花，环翠特意化了橘调的妆容，即使烟花绚烂，赵垚依旧可以夺目。
为了避免麻烦，花钿改成了梅花。
北亭这边挑了件中规中矩的水蓝色衣裙，胭脂只是淡淡上了一层。
“王爷请了吗？”
将人带回来的南苑气喘吁吁，一进门听见赵垚的问话，答道：“王爷几乎不参加这些宴会——北亭你转性了？”
平日里甚少打扮的美人今日竟然上了胭脂。
赵垚替她解围：“是我让她打扮的，如果今天……还可以掩人耳目。”
如果今天还有刺客，谁也想不到她带了两个侍卫。
南苑似懂非懂地点头。
“快些走吧。”赵垚整理好，舒了一口气。
马车是王府专用车，赵垚下车后发现根本不用出示证件就可以进去，不禁感慨上官南倾的权力有多好用。
步行进去，有小太监带路。
赵垚悄悄看向男人脐下三寸，对于现在所处地方十分好奇。
“娘娘这边请。”小太监似乎很害怕自己。
琼华宫。
赵垚是王妃，加上上官南倾的权力之大，这个公主须喊她一声叔母。
“参见王妃娘娘，王妃娘娘金安。”
和李夫人当时直接给的下马威不同，皇宫还是皇宫，该有的规矩谁也不敢少。
没有面熟的，但大家穿得都很贵。
这么一看，赵垚这一身没穿错，朱砂色盖过其他人追求“高雅”的淡色，仿佛一堆白桃里当中蹦出个熟透的红桃。
赵垚让他们起身，面见永安公主。
“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