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冥界过往

苏木爱吃糖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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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异界神谈这本书分为上中下三册,每册都厚的一手托不下,苏钰翻完了最后一册,神色越发沉重:“连异界神谈上都没有那怪物的记载,恐怕要做最坏的打算了。”

    “寻常妖物即便是异变也不会有如此大的威力,我听宇落说了,海水胶化,不燃烧自己的元神根本化不开海水,那物体型硕大,不像是正常异变。”容青长老长叹一声,眉头紧蹙,不安的连喝了五六口茶。

    “可如果不是正常异变,那又是和人所为呢?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白茶长老实在想不通,本就苍老的脸又多了几条皱纹,仿佛下一秒就要驾鹤西去。

    容青和白茶在玉阳殿做了三代长老,年纪已然过百,平时都在屋中闭关,无大事绝不出关。

    “那怪物应该就是海里一条普通的鲨鱼。”

    “这...不可能,如果就是一条普通的鲨鱼不会异变成这样,咱们十几名弟子都不能将其拿下。”苏钰的话白茶并不赞同。

    “传说冥界有条冥河,此河中的水阴气极重,普通的凡人掉到里面立刻万鬼缠身化为乌有,如取一点河水滴到有些修为的精怪身上是会发生异变的。”

    “我记得冥王当年就是在此河中降生的。”容青握着拐杖低头沉思,眉宇间略显疲惫。

    在场的几人都知道,如果真的与冥界有关那真的是棘手了,毕竟冥界的事还不是她们管的了的。

    苏钰将异界神谈放回到暗格里,看向容青,问出心中疑惑之事:“容长老,据我所知冥王夜九卿的生母是凡人,怎会在冥河里产子?古书所记,那冥河确实是凡人碰不得的。”

    “凡人确实是碰不得,但那人怀的是鬼胎。”容青盯着地面呼出一口浊气,开口讲起容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事,窗外似配合屋内的气氛刮起风来,呜呜咽咽的像是小孩在哭。

    “我也是听我的祖上说的,据说几千年前冥王的生母姚氏与老冥王互通心意,但因人鬼相恋是大忌,老冥王只能把姚氏接到冥界,后来姚氏不小心掉入了冥河内,本应如掌门所说万鬼缠身化为乌有,但碰巧冥王就在那时提前降生了,那些小鬼们哪里还再敢靠近,这才保姚氏一命。”

    “但自那以后姚氏便性情大变,没过几年就香消玉损了,老冥王心疼幼子,便将冥王之位传给了他。但大家都知道冥界无主很多年了,夜九卿挑起战乱死于天界战神冷绝尘之手,如今这异变的怪物还真不好说是不是冥界的手笔,如果是冥界又要做什么。”

    冥界掌控人的生死,只要还在这人界内就逃不过生老病死,但夜九卿死了有三千年了,冥界一直没有动静,没有新的冥王坐镇,肯定会有人觊觎那冥界之主的位置,今天异变的精怪就像是一个警告,一直被迫低头的雄狮,如今要觉醒了。

    “不管是不是冥界的手笔,咱们要做的只能是封住那个精怪,并且对外宣称只是普通的怪物稍微棘手了些,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有关冥界的事,不然人心惶惶,必出大事。”

    苏钰所言正是白茶和容青所想,不管是不是修仙之人都对冥界有本能的惧怕,如果人心不安真容易叫人专了空子。

    “我以叫人封了那片海,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容青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声音越来越无力:“三日后我与白茶长老合力镇压,看看能不能将那怪物封在海底,时间不早了掌门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安排弟子去万剑阁学道。”

    苏钰点点头,目送两位长老离开后,转身走出祠堂,三人神色一个比一个凝重,可见事情真的很棘手。

    听到里面没有了声音,苏北立刻转身就跑,可还没等逃出生天就碰碎了墙边的花盆被苏钰抓个正着。

    看着苏钰铁青的脸色,苏北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呵呵,师傅早啊,我...我锻炼呢,真巧啊。”

    苏北边说边抻了两下胳膊,目不斜视的想从苏钰身边溜走,结果后衣领直接让人抓住强大的灵力压过来让他动弹不得。

    今天刚挨了鞭子,现在胸口还疼着,此时源源不断的灵力压过来只觉得胸口闷的更疼了,苏北反手抓住苏钰的袖子,软着声音说道:“师傅,疼疼疼,今天师姐刚抽了我一鞭子,你快松手。”

    “确实该罚。”苏钰冷哼一声,松开抓着他的手,开口说道:“你胆子是越发的大了,听到了多少?”

    苏北低下头,抿着嘴唇支支吾吾的说道:“都听见了。”

    “不省心的东西,长辈说话你在外面偷听,让别人看见岂不是要说我玉阳殿没有规矩。这次去万剑阁学道你与阿墨一起去,不许再胡闹了,听到没有。”

    “是。”苏北听话的行了个礼,笑着跟苏钰道过好之后,便想回去休息了。

    “阿北。”

    “嗯?”

    苏北转身看向苏钰,只见她从乾坤袖里拿出两壶好酒递给他:“今日设宴这酒不错,知道你喜欢,便给你留着了,少喝些早点休息。”

    “谢谢师傅!”苏北自长大之后除了甜食外喜欢的便是酒了,他口味极叼,不是好酒绝不喝一口。

    苏钰深知苏北的性子,所以一早就把最好的酒给他留下了,虽然她平时不赞同他喝酒,但孩子大了,喝些也无碍。

    月光下有几滴露水从树上低落,正巧落在苏钰肩上,那一晚她在祠堂外站了很久,想了很多事情,眼前总是浮现出当年在乱葬岗见到苏北时的画面,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个听话乖巧的阿北要留不住了。

    乱葬岗那种地方确实极为不详,与地方沾边的人多半命里坎坷,继任家主十余年,她读遍万书,只希望能有例外。

    次日太阳升起,玉阳殿正殿中苏钰站在高台上,准备出发前去万剑阁的弟子一一拜别掌门,三个月的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世间变幻莫测,谁又知道这三个月里会发生什么呢。

    宇落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待见苏北,出发的路上拉着苏墨走在最前面,半天的时间就将苏北落的不见踪影。

    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一切都是苏北有意为之,太阳西下夜幕降临,苏北躺在树下拿着苏钰给他的酒正喝的不亦乐乎。

    去万剑阁学的是剑道,他又不使剑,与其去看那枯燥的东西还不如先看看三天后海上的封印。

    也不知道那两个活了三代的老怪物能不能行,万一不行总还是得有个给她们收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