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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隐藏在现实
之后,称之为表象的东西
“新历元年元月十六日,晴——这是最值得被记录的日子之一,但也是最压抑的日子之一,这是我最不想回忆的一天......
我们的世界终究需要有些人来建立和维持秩序,很难想象这个任务最终会落到我们身上,我们新建立的一切需要管理,而我们这些年龄最多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女真的能担此大任吗?
原来苏己然早就有了人选,虽然我们只知道他被苏己然称为先生。
我猜测苏己然的很多决定离不开这位先生,但于我们而言是对其一无所知的,可苏己然是我们当之无愧的首席,既然他的决定是如此,相必也有他自己的考虑吧,毕竟我们说到底也不过是几个撞上好运的孩子。
然而在这一天,我重新认识了这个人,这个叫苏己然的人心里想做的事情才刚刚开始吧。
我们十二个人齐聚在这里,只为见证稚的诞生,他不是决定新历之后的第一个孩子,但却是最具有纪念意义的——我们的孩子。
先生一直在这里做最后的调整,而今天也是最后的最后,他将一缕充盈生命之力的灵魂渡入形态已经完整的婴儿形的躯体中,周旗等人将准备好的残魄封存妥善。
不久,我们听到了新生儿的哭喊,清脆嘹亮,震撼人心。
这是我们创造出来的生命,他是我们十二个人共同的孩子一样,秦羽依、郭梦瑶、陆红霜、云兮等人相拥而泣,我们看着也很动容,这证明我们不再是毁灭和破坏的象征了,之后我们为此进行了庆祝。
当晚苏己然虚弱的严重便没有到场,第一次实验后他都没有如现在一般,他说是因为先生曾经的实验出现过失败,他的灵魂损耗太多,甚至远于我们五个的总和,他又说道只有先生才能帮他,所以即使是秦羽依和陆红霜两人再担忧也只能听从。
我们在庆功会上大快朵颐,畅想着未来“圆桌会议”的场面,我们几个还大吵着争着位次,几个姑娘虽然参与度不高但也在场上气氛的烘托下看着很愉悦,她们也是轮流着照看稚,这个小孩子在这里却毫不害怕,因为我能和他心灵相通,所以本就我去照顾是最合适的,但在座的五位女孩谁还不是第一次尝试着母亲的感觉呢,所以就不让我照顾了。
安东尼在我旁边,酒劲上来之后说漏了自己的心事,不过被大家的呼喊声很快就压下去了,他要是直接问我的话我能悄悄的告诉他郭梦瑶的心思的,但还是算了,我不想这样。
杯盘狼藉,醉意阑珊,以至于直到凌晨我们才发现苏己然和先生都消失了的事情,陆红霜和秦羽依实在是担心苏己然趁大家起哄时就离开了。
我们是在很长时间之后才发现两人的离席,我们去了苏己然休息的地方,那是一种没有任何踪迹的凭空消失,时间、空间、记忆、心灵、生命,我们五个人的所有能力都用上了却还是无论怎么搜索都是一无所获。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苏己然自己消除了因果,或者说,他从来没有出现过。
陆红霜在搜索无果后呆在那里,嘴唇不停翻动却没有声音,而秦羽依瘫倒在地后抱头痛哭,我们也只是在心中想到了那个词,却没有一个人敢说出口。
魂飞魄散。
那一夜,无一可眠。”
还有一行补充的字——
“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见到过陆红霜,稚的存在也被现在的四首保密着,六尊听从于四首,四首尊稚。”
这是胡的日记本上被翻的最皱的一页所记录下来的内容,就算如此他也已经很久没有翻看过了,他没什么珍贵之物,也就只有这个笔记本是他最宝贵的东西,他不曾让别人碰过,尽管已经写满却不舍得丢弃,如视珍宝的放在壁橱里,毕竟他也不相信送他这个的人消失的事情,但也只是不相信罢了。
稚最近疯狂发育,就身高来说已经能赶上他了,隐隐有发觉自己不同寻常想要做些什么,这种感觉会传给他们几个的,本来应该是如此的,但是胡自作主张把除了秦羽依以外的传感都消除了,一是因为秦羽依的请求,二更是他觉得稚更应该是秦羽依的孩子。
“用我的灵魂多一点的话,以后可能就会更像我一点吧!”
这是苏己然消失前他印象最深度的一句话。
————
姑且这里算是把于奇先糊弄过去了,虽然他走前的笑容流露出一丝狡猾,不过他顾不上这个了。
他得赶紧去问问这个小鬼头到底是做了些什么,况且在这里上学真的没有问题吗?
己然在于奇走后不久就按捺不住起身走出了教室,一个又一个的疑问出现实在是没有办法让他静下心来度过这个难熬的中午。
那照片上仅拍到了一张侧脸,即便是如此,因为帽子没法盖住金色的刘海,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陆士龙,露出来的其他部位全都隐藏在远超其身形的硕大斗篷中,于奇又是怎么知道他穿的是校服的?
他上了三楼,中午的教学楼清净的多,会有那么三五个社团挑着这个时间活动,但总体还是很安静的,远远不如上课时的此起彼伏,所以这个时候活动他也是没太注意别的声响,自顾自的也就不知道身后是否有人跟随了。
教室门倒是没有锁,跟他来的时候一样,不知道陆士龙在不在,己然悄悄地把门推开,就听到了平缓的呼吸声,进门看到一个人躺在三张桌子并在一起形成的“床”上,看不到脸,但是他知道是陆士龙,因为一件纯黑的斗篷盖在这个人身上只露出了鞋子。
这就是照片上的那件斗篷啊,他是从那边出来的呢?还差一点以为不是他呢。己然有那么一点点的侥幸心理希望照片上的人不是陆士龙,要不然自己也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可事实上就是如此,那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呢?人还在这睡着,玩笑开一次就够了,再叫醒他恐怕不合适了。”己然心里嘀咕道。
总归还是要尊重他一下的,以后收不收拾他另算。
“对了,他睡相那么差,在这么窄的的地方也不怕摔着。”家里的床已经不小了,他还能睡成个“仰尸”,这三张桌子可没比他的肩宽多少。
“铁定得掉下来”,这是己然肯定的判断,深信不疑。
突然,斗篷下的身体动了动,好像是要翻身,己然就这么看着他,他摔下来就不能说是自己叫醒他了吧。
接下来的画面也是超出常识所能理解的范围,陆士龙半边身子几乎已经翻下桌子了,但又是在翻下桌子的那一瞬间整个人突然不见,然后就像是在别的空间了翻了个身一样又重新出现在了原位置,仰着的样子换成了趴着的,斗篷也就到了身下,他那生有独特金发的后脑勺便露了出来,己然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所见。
可能是趴着不舒服吧,他便又翻了个身,回到了己然刚进来时看到的样子。
“行吧,我没瞎,不是我的问题,他真就是这么奇怪。”己然干脆坐在他旁边等着,反正中午时间还长,不急,不急。
随后己然被陆士龙翻身的动作重重踢倒,几秒钟后一声惨叫随着东西落地的声音响了起来,门外偷听的人也是被吓出了冷汗,不过眼神中的兴奋之色更加强烈了。
“谁啊!!!”
陆士龙揉着自己的屁股和脸颊,这种被痛觉惊醒的体验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经历过了,他一副要杀人的样子睁开了双眼,看到摸着后脑勺的己然坐在在他面前几步的距离。
四目相对后,陆士龙的起床气顿时就哑火了。
“学…学长啊,叫我起床不用每次都这样啊……”
“你才是个怪人,我没想到你睡觉跟打太极一样,我就不该坐你旁边。”己然当然不至于那么恶趣味,这次是陆士龙错怪了他,可是被突然临门一脚干倒在地是个人都会不爽的吧。
“正好你醒了,我跟你说点正事,我怎么听说你把这里的入学手续都办好了?就一上午的时间你就做到了?话说你想上学吗?而且还是在这?”
己然倒豆子一样地抖漏出来几个问题,可手却心不在焉的摩挲着从陆士龙身上扒下来的斗篷,好奇了都快入夏了为啥要穿斗篷。不过,摸起来质感真的挺舒服的,都有点不想还了。
“这个啊…”陆士龙摸了摸头,还有点不好意思,“确实…有这个想法,也挺好办下来的啊,我熟,那个叫校长的盖了章别的都好说,他这么厉害的吗?办公室也好大,我费了好久才找到印章……”
陆士龙简单几句话就把今天一上午的行程汇报给己然了。
看着面前软声软气的陆士龙,嘴里说着让人难以置信的经历,己然对他的奇葩也是更进一步的了解了。
他突然有种感觉陆士龙好像自己的弟弟一样,没什么心眼挺单纯的,当然,如果他不是之后天天逃课出去不见人影就好了。
“那就这样吧。”己然也无心再问太多了,他从校长办公室能“拿”到印章已经很说明问题了,而且毫不拖沓、雷厉风行地办好了入学手续,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呢?
“校长就是这个学校的管理者,怎么说呢……”他将斗篷与自己比了比,发现还是大,可能青桐的身材会好很多,不过不适合他。
“管理的啊。”他的表情一下子就不淡定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又摇了摇头,“是像六领那样的吗?还是更厉害一点,四首吗?可是这加起来人也不多啊。”
陆士龙好奇地看着己然,棕黄色的眼睛一闪一闪的,可惜他不是秦羽依,己然对正太可不敏感,也没那方面的想法。
“六领?四首?你在说什么?我好像一点都没懂。”己然依依不舍地把斗篷递了回去,后者也是愣住了差点没有接住。
静,一下子就安静了,安静得让两人都尴尬了,相比于陆士龙又掏出来他一点都不理解的名字和常识所带来的惊讶和疑惑,己然给陆士龙的认知上也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那…你是怎么从那边过来的?”半分钟后,陆士龙委婉地提出了一个问题,他更加难以确定己然的身份了,本以为他是误打误撞到这边的隐士,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