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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之后，雷烬军火内部流传着一个传闻，说是二号大人物觊觎妮克的美色，她拒绝了，她带领小队深入是为了避开他，也有人说，她是借此脱离雷烬军火的控制，总之呢，事情渐渐就平息了。”胖子望着前方，喘了口气。
“两年之后，雷烬军火的人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偶然发现了她的踪迹，确认她还活着，以另外一种状态——她在一群尸鬼中间活动，并且能够指挥尸鬼！”
“据目击者说，她可以号令尸鬼大军，让他们全都匍匐在脚下，我们都知道，普通人感染病毒就是丧尸，只是活死人而已，修炼源气的人感染，就是尸鬼，能够依然保留强大的武力和生存能力，如果撑过病毒的致死期，就能够成为狎鬼，也就是完全保留人类的状态的感染者。”
指引者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金属义肢，那些金属实际上围绕在他左腿外围，看起来更像是外骨骼装甲。
“由于同时具备源阶和病毒的强化，狎鬼往往具备强大的力量，但是他们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他们的大脑在撑过致死期的时候会产生某种缺陷，导致他们必须听命于暗影弥撒的指挥，由主教定期为他们清除缺陷。”胖子继续道。
“你们也都知道，听命于暗影弥撒的下场就是，被他们精神控制，成为他们的傀儡，无论是人还是尸鬼，结果都一样。所以雷烬军火分析，妮克毫无疑问感染了病毒，红色的瞳孔就是明显的标志，但她撑过了致死期，而且跟一般的狎鬼不同，她不需要依赖暗影弥撒就可以生存下去。”
胖子停了下来：“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人类可以通过这种方法获得某种意义上的不死之躯？”白惊也看着前面，他们行进的速度极快，已经接近了来时的那片区域。
“这孩子咋这么聪明呢？”胖子作势要摸摸白惊的头，被后者打了回去。
指引者没有说话，他的眼神里有些迷茫。
“她成了所有势力都觊觎的目标，如果她落入任何一方的手里，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被切片研究。”胖子继续道，“她自己大概也深知这一点，所以神出鬼没，大部分都跟尸鬼们待在一起，要抓到她很难，死在她手里的人也不计其数——就像一个幽灵。”
这很好理解，如果能够找到她，并且破解她基因中的秘密，就可以制成新的基因药剂，当一个人面临死亡威胁之时，无论是衰老、癌症或者是负伤，都可以使用药剂让他在成为不死之躯，就像尸鬼一样，但是又拥有正常的思想意识。
修炼源气只能延缓生命，并不能避免死亡，人体本身还是太脆弱了，何况还有很多大人物本身就只是个普通人，并不是源武者。
关于S病毒的研究在很久之前就开始了，但并没有什么突破，S病毒比基因工程更复杂，基因改良药剂如今已经到了四阶，S病毒研究却停滞不前。
“所以人们都叫她幽灵女王。”胖子叹了口气，“做她的裙下之臣，有变成尸鬼的风险，弄不好还会变成死鬼。”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白惊总结道，“胖子，这句话适合你，请不要退缩。”
“你倒是淫得一首好湿。”胖子警惕地四下看了看，“万一她被感染后变丑了呢？”
一想到尸鬼的那副模样，胖子脸都变了颜色。
“呵呵，并没有。”白惊道。
“你怎么知道，你又没见……”胖子忽然顿住，他瞪大了眼睛，“你，你见过她的脸？”
“这么说吧，她已经不能算是人类了。”白惊对着胖子挑了挑眉。
“草，她不会真的已经变成了尸鬼那副样子了吧？”胖子把两个拳头放在嘴边，惊恐万分。
“不，我的意思是说，人类不可能好看到她那种程度。”白惊想了想，“我猜是基因改造和病毒强化的双重作用，她确实不是狎鬼了，她是比狎鬼更高级的存在。”
唯一的存在，他在心里说。
姹鬼，唯一，这是轮回之末的评价。
“我从来没想到人类会漂亮的那种程度，她以一己之力，拔高了整个人类的颜值水平。”白惊最后总结道，“剩下的你们自己想象吧。”
“草！”胖子和指引者异口同声。
白惊诧异，连指引者这个一向都略显矜持的家伙都爆了粗口，看来怨念不小。
他微微瞄了一眼指引者的胯下。
鸡窝那里似乎不是义肢。
“看什么看，这里是原装的。”指引者冷哼了一声。
前方出现了一个小黑点，那是他们之前留下的那辆全地形车。
……
半个小时后，开车疾驰的他们遇到了罗根派来的接应车队。
车队一路安全返回托姆城，到了罗根的据点，一座五层小楼，距离杜克的修理厂只有不到五百米的距离。
一楼和二楼分别是机械和武器的商店，之上都是仓促和休息区域，地下还有一个靶场。
进去了白惊才发现，所谓的休息区域非常大，还包括一个健身格斗训练场，一个餐厅和一个酒吧。
罗根不在，接待他们的是一个名叫苏菀的女人，三十多岁，面容精致，气质出众。
众人都被安排到房间内休息，白惊刚刚沐浴更衣，胖子就过来敲门了。
“嗬，老白，你这是准备吃斋呢，要不要给你来点线香点上？”
“再从源机道那弄一把木剑，讨伐你个逆贼。”白惊穿上衣服，把乌金盒子塞进怀里，“找我喝酒？”
“要不我怎么觉得跟你投缘呢。”胖子一拍大腿，“你特么太了解我了，走，喝酒去。”
“柘呢？”到了酒吧，白惊没有看到指引者的身影。
“他不喝酒，他得喝机油。”胖子把他按在椅子上，面前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酒和食物，“他一会就来，罗根快回来了。”
“他的义肢有问题？”白惊接过胖子递过来的酒杯。
“他跟黑衣主教干了一仗，左腿的义肢没有问题，但是外骨骼装甲损坏了，问题不大。”胖子举起酒杯咂了一口，露出惬意的表情，“趁他们还没来，咱俩聊点私事。”
“想要薇罗妮克的签名？”白惊笑了笑，“行，等下次我见到她，满足你这个愿望。”
“签你个腿儿，我跟你说，薇罗妮克……”胖子脸色一变，“她名字叫做薇罗妮克？她不仅让你看她的脸，还告诉你她的名字，你们俩在墓室里到底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