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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话是白彦北喊的，震惊却是大家的。
一个凡人废了一个分神后期的大修士，换句话说，就是一只蚂蚁踩死了一只大象。
这让谁相信去？
陈凡愈发羞愧地点了点头。
“陈凡你是修士？”
司暮雨又感知了一番，却怎么都在他身上察觉不到丝毫的灵气波动。
陈凡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会一点点。”
这下连白彦北都忍不住了，满脸通红喷着酒气说道：“你说你会一点点，然后你废了一个分神后期的修士？”
“那会两点点？”
“算了算了，暮雨你还是先救救他吧，不然死在这，挺不吉利的。”陈凡催促道。
几人心中虽有千言万语，但只能憋住。
救人要紧。
司暮雨仔细查看一番后道：“很难，受伤太重，而且耽搁时间太久，我只能勉强吊住他的性命，然后送到渡州州牧府，看看尹大人有没有办法了。”
“不死就行。”
“要不然死了，真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知为何，白彦北总觉得这后半句话，是跟自己说的。
也不知司暮雨施展了什么法术，只见朱飞身上灵气笼罩，最后化为一道绿光包裹住他的丹田。
而后她又取出一颗飘香的丹药，喂给他之后，才转头跟白彦北道：“你把他送去州牧府吧，怎么说也是个分神后期的修士，看看能不能救吧。”
“你不去吗？”
白彦北瞬间整个人就不好了，她竟然要把自己支开，支开自己做什么，意思不就很明显了吗？
奸夫！！！
“我？”
司暮雨条件反射地瞥了眼陈凡，而后脑瓜子飞速转动，瞬间就想了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只见她伸手指了指不远处，望月山上升起的那道光柱，认真道：“仙府出世在即，我自然要留在这里看守。”
“那为什么不能是我留在这里看守，你送朱飞去州牧府？”
白彦北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司暮雨却用那种看白痴一样的眼光看着他，“你觉得别的二级势力来了，是认你白彦北还是认我司暮雨？”
“这！”
哪怕他再没自知之明，此刻也不敢跟龙武大帝最宠爱的女儿比身份。
“那我走？”白彦北眼巴巴地看着她。
后者面无表情地回道：“快点，再不快点，朱飞都要撑不住了。”
一番拉扯，最后白彦北还是孤身一人，驾着飞舟，离去了。
只不过离去前，看陈凡的眼神是恨不得把他给生吞活剥了。
他一走。
司暮雨就欣喜地看向陈凡，却见着聂小倩已经双手怀抱着他的左手，挑衅地看着自己。
“你！”
司暮雨伸手指着她，最后还是只能冷哼一声，赌气地坐在了陈凡右手边。
陈凡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
享受着这非人的待遇。
“要不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陈凡清了清嗓子。
“不要！”
“要！”
两女同时说道，说要的是初来乍到的司暮雨，说不要的是久经沙场的聂小倩。
至于黄鳝精，一听见宋玉说要讲故事，就很自觉地往后山去了。
不然留在这……丢鳝！
最后陈凡还是讲了。
讲了猪八戒大闹高老庄的故事。
……
到了后半夜。
一张嘴巧舌如簧，三个人面红耳赤，呼吸急促。
“陈凡，要不你别讲了吧……”
司暮雨红着脸，拉了拉他的衣袖，不知多少次的重复问道。
陈凡脱口而出，“快了快了，再要一会会就好了。”
“可你刚刚也是这么说的啊。”
“这次是真的快好了。”
陈凡笃定道：“话说这猪刚鬣将高小姐送回来之后啊，便带着她妹妹，也就是他小姨子去了后院……”
又是一个时辰过后。
“好了，讲完了。”
陈凡舒服地往后一躺，躺在了草坪上。
聂小倩如往常一样，啐了一口，红着脸就想回自己房中，可这次看到司暮雨在场之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回去。
“陈凡，你还说你到底是什么修为呢……”
本来司暮雨都认定陈凡是个凡人了，可现在却发现他随手就能废掉分神，她心中又开始蠢蠢欲动。
“什么修为……”
陈凡又开始挠头，“这我也不知道啊。”
其实陈凡还没说完，他连修行有什么境界都不知道。
“那，那你觉得你能一下子戳死我吗？”
司暮雨宛如一个好奇宝宝。
陈凡认真地看了看她，有用起通灵眼……咳咳，只是为了看修为。
一番对比之后，才小心地点点头，“应该可以。”
“啊这……”
司暮雨一手捂住微张的小嘴，震惊不已。
他到底是怎么隐藏修为的，竟然连自己都看不穿。
但转念一想，又想通了，毕竟是跟在剑神前辈后头的嘛，没点修为怎么可能？
不过，他这年纪，配上这修为，最后在加上这长相。
还认识剑神前辈这样的大能。
我要是跟父皇提议，他应该也不会拒绝吧……司暮雨心中暗戳戳地想道。
就是他身边那个女鬼有点烦，真要和我在一起了啊，一定要让陈凡把她休了！
哼！
陈凡却是不知道她心中所想，要是知道，肯定是会拒绝的。
毕竟谁会为了一棵大树，而放弃整片森林呢？
忽然间，他察觉到有人到了这山脚，是个修士，鬼鬼祟祟，还在打洞。
“嘶——”
“果然，这一座山竟然都是灵土！”
远在山顶的陈凡微微皱眉，竟然有人想挖自己的土，这可更不能忍啊！
没庄稼了还能种，可这土要是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一步踏出。
陈凡便到了那打洞挖土修士背后。
瞬间，那人察觉到不对，身上银色流光闪烁，空间震荡。
就当他以为自己能逃得了的时候，却发现一只手，稳稳地抓住了自己的脖颈。
再一闪，便是到了山顶。
“陈凡，你抓的这是谁啊？”
聂小倩不在，好似赌气般回去了房间，只剩下司暮雨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问道。
“是个贼！来挖我的土！”
陈凡恶狠狠地说道。
“贼？”
被他抓着，司暮雨也看不清楚，只好灵识查探而去。
可刚看清，又傻了，呆呆地看着陈凡。
“你抓的？”
“啊？那不然？”
陈凡疑惑地反问道。
抓个人有什么好稀奇的，要不是因为有司暮雨在场，陈凡又想戳他一下了。
杀人是不敢的，戳一下就好了。
反正又不疼，很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