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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说不对吗？
宁采臣看着那宛如恶魔般，一脸微笑地看着自己的妖人。
嘴唇动了几下。
最后还是屈服了，闷闷地说了句。
“对！”
而后扭头就去了自己常待的池塘边，可是一过去，就呆住了，自己只是一天不在，怎么就跟换了个地似的！
暂且没心思去管那中二的长工。
陈凡回头继续微笑道：“破天道长要求比较高，宁兄这是去参悟自己的剑意去了。”
司暮雨露出一副钦佩的神情。
年纪轻轻就要参悟自己的剑意，要知道，整座大陆，能有自己剑意的剑修，也没几个啊。
果然，这就是破天道长的弟子。
“那，那去十里坡怎么走呢？我想去看看破天道长。”
司暮雨低头嘻嘻笑道。
听了陈凡的话后，她连喊宁采臣带路的勇气都没了。
毕竟，这可是破天道长的弟子啊。
“就走这边，直走，到了那村子之后转向西边，走不了多久就是了。”
陈凡给他们指路道。
问了路，也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了，司暮雨面色有些纠结。
还好陈凡也是个****的男人，微笑道：“正事要紧，再说，我又不会……嘶……我又不会走。”
最后她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顺带离开的，还有那对陈凡虎视眈眈的白彦北。
她一走。
“啊！！！”
小倩第一次现出女鬼的本色，十指的指甲修长，直直就要去抓陈凡。
“啊！气死我了，陈凡！你气死我了！”
“我就睡了一会！你就在外面勾搭别的妹妹！”
“气死我了啊！泥奏凯！！！”
“……”
小倩大闹了一场，其威势之猛，连黄鳝精和宁采臣都不得不避其锋芒，远远避开，将这战场留给了凡爷爷和那大发雷霆的女鬼。
许久之后。
陈凡：“嘿嘿，我和她真的没什么。”
小倩：“我给你吹吹？”
“我们只是刚认识。”
“我给你吹吹？”
“她只是向我问个路而已。”
“我给你吹吹？”
陈凡受不了了，不再言笑，转而认真道：“你真的要给我吹吹？待会别怪我耍流氓啊。”
他一认真，小倩就怂了，微微低垂着脑袋，嘟着嘴，但又禁不住总是抬起头偷看，小声说道：“我都生气了，你还欺负我……”
“那你还生气不？”
小倩跳脚道：“哎呀！我不生气了！可以了吧！”
“喔，那就行，我只是眼睛进沙子了，还想着你给我吹吹呢，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找阿黄去。”
小倩愣了三秒，最后抓狂道：“陈凡你别跑！啊啊啊！！你个混蛋，气死我了！以后再也不和你玩了！！！”
一时间，无名小山顶，兰若寺门口，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一个刚刚睡醒的，人身树腿的老婆婆正提着菜篮缓缓从寺庙里头走出，看着那打打闹闹的一人一鬼，露出个和蔼的微笑。
……
一男一女走的很快，不多时便到了十里坡山下。
司暮雨最终还是选择了让白彦北跟着，不然真要自己一个人去面对那能一剑斩天的剑神。
心里还是慌慌的。
虽然陈凡也说了，来了这之后，报他的名字就成。
但止不住就是心慌慌嘛。
“跟上啊！还愣在那做什么！”
见了陈凡之后的司暮雨一回头，瞧见那脸，顿时更加心烦意乱，因为看起来。
更丑了。
毕竟有哪个开过宝马的女孩还喜欢坐自行车呢？
“暮雨……不是，司暮雨，你觉得那样的剑神，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吗？山沟沟的。”
“你在这说话，他能听见的。”
司暮雨头都不愿再回的朝着山上走去。
白彦北脸色一白，还是赶紧跟了上去。
山顶，破败道观前，两人神色恭敬。因为刚刚走到半山腰时，他们就凭借修士的感知，感知到了那在山后的那股摄人剑气。
起先白彦北还不信邪，直到灵识触碰，瞬间被搅碎之后，才彻底相信，住在这山顶的破天道长，就是那能斩天剑神。
不然谁闲的没事会跑来这出剑？
“大瑞司天命之女，司暮雨，求见破天道长！”
虽说司暮雨穿着打扮跟个少女一般，但这只是她的爱好喜欢罢了，该懂事的时候，她还是很明白事理的。
不然真当什么都不懂的小萝莉能年纪轻轻就修炼到了分神境？
还能得到龙武大帝和监正的宠爱？
开什么玩笑。
可是出乎意料的，破天道长并没有出现。
司暮雨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依旧没人理。
“该不会是破天道长不想见我们吧？”
司暮雨蹙眉道，可是不应该啊，像破天道长这样的大能，既然选择了隐居在大瑞，还通过斩天这样的方式宣告自己的存在。
怎么可能会不见自己？
“嘘，你听。”
白彦北好似发现了什么。
司暮雨跟着噤声。
紧接着两人便听到了一阵呼噜声。
司暮雨也是脸色有些尴尬，“走吧，进去看看。”
说着率先走进了道观。
一进去，才知道这道观不止是外面破败，连屋里都是极尽破败，甚至连个能坐的位置都没有。
而他们心心念念的破天道长，也没藏着，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躺在角落的草堆里头，蓬头垢面，衣衫破败，不远处还丢着一个啃的狗都没办法下嘴的鸡骨头。
“这……”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难以置信。
但又很快想通，或许，这就是大能吧。
也只有大能，才能这么不修边幅，也只有这样的大能，才配一剑斩天！
随后两人很自觉地朝门口走去。
可就在转身的那一刻，白彦北瞧见了地面的那块木板。
那块“留言板”。
瞧见那大量的“三楼”，他顿感有八卦，也来不及查看，灵识瞬间将其烙印了下来。
只等走到门口之后，再细细查看。
司暮雨却是没心思注意那些细枝末节，此刻她脑中一直在回忆自己离京时。
那位名满天下的监正大人，似是随口闲聊，又似自言自语地在自己面前说道：
“能一剑斩出如此大气象的，道一句‘人间真无敌’，也不为过啊！”
……
兰若寺门口。
一人一鬼终于和好，坐在门口的草地上，小倩抱着陈凡的手臂，细声细语地问道：“陈凡，你为什么要骗他们，说破天道长这么厉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