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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
说起来,姚秋华到姚家已经有一周了,这几天为了避嫌,愣是哪里也没有去,这几日秋华心里空虚的紧,要求姚玉璃带她出去见一见长安真正的繁华。
长街上。
秋华和玉璃走着,今日也正好是集市日子,络绎不绝的人和车马,寺庙,住宅,官府,星罗棋布在偌大的长安城中。
“姊姊,这就是长安么?”
“嗯?不止呢,待逢年过节时候,许许多多的人上香游街,夜景尤其好看,估计我们大唐就这一个不夜城了吧。”姚玉璃说。
秋华思来想去便说:“我在城郊,平时根本没有机会进城,因此对这里一无所知,听了姊姊的简介,我心中也有个大概了。”
两人边说边走,行人不断,店铺里商品琳琅满目,物美价廉,秋华买了好些好看的簪子,玉璃只是买了些好看的丝线,想着姚玉璃也要做些丝线活。
走着许久,便走到了偏僻处,这里有柳树,溪流,野花,人家,相比繁盛的长安竟又是不同的景色。
这时走入秋华的玉璃视野的是一个老妇人,正从田地里走上来,慢慢回了自己不大的小宅子里。
秋华细细观察了一番,越发觉得眼熟,姚玉璃觉得这里没什么好看的,便拉着秋华准备走了,秋华站着说:“姊姊,这妇人我觉得有些眼熟呢。”
“那……这是?”
“我记得了,这是脸盆的母亲。”秋华说着,一边要过去。
姚玉璃并不认识脸盆,秋华便解释就是陆敛鹏,说着就要过去,这时就要到达那张氏的身边,正好不好,张氏一个没站稳,摔在地上,姚玉璃连忙过去扶着。
“怎么样,老人家?”
“谢谢,我没事。”
秋华和玉璃便扶着张氏进了屋,秋华问道:“伯母,你怎样?我怎么搬到这里住了?”
“鹏儿有出息了,搬进城中,让我安享晚年,还,还给我置了田产呢!”张氏笑着说。
“田产啊?这长安的田地可珍贵了,脸盆真是孝顺!”姚玉璃感叹道。
说着说着,便进了两个人,回头一看,是脸盆和洛钦回来了,说着洛钦想看看脸盆的母亲是否过的还好,今日真是凑巧,情人相见,分外想念。
“诶?小璃,你怎么来了?”
“哇,洛钦,又见面了。我是陪着秋华逛街,逛到这里,见到一个夫人,秋华说是陆郎君的母亲呢。”
只见脸盆走过去,拿下张氏背上的菜和瓜果,扶着张氏坐下,这是秋华不知,脸盆怎么会和洛钦在一块。
“噢,秋华我忘记告诉你了,我承蒙陈郎君照料,在他手下当差呢。”
秋华笑笑点点头,便和脸盆来到后堂说话,洛钦和姚玉璃留在厅堂一边陪着张氏。
姚玉璃一时羞愧地不知道同洛钦说些什么才好,洛钦亦是如此,笑着笑着一边挠头,一边掰手指甲,一边团身上的玉佩穗子。
还是张氏看出什么猫腻说:“我瞧着这位郎君一表人才,这位娘子花容月貌,你们十分有夫妻相呢。”
“伯母您……您说什么呢?”
“哈哈哈,我看出来了,你们明明认识,而且啊……郎有情妾有意,又不是强扭的瓜。”
“是是……是啊是啊,您说的没错,就是这样!”洛钦先回答,这时洛钦在姚玉璃面前的收敛与含羞全都没有了,也是洛钦先表明心意了。
“洛钦,你……你胡说什么呢,哪里是这样子……”
洛钦便一把拉过姚玉璃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里头,收起笑脸,含情脉脉的说:“小璃,我知道你对我还是有些陌生,我相信,在我的努力之下,我们彼此一定也会变得无话不谈,风花雪月的有情人。”
这一举动人姚玉璃有些意外,却也没有挣脱,姚玉璃说道:“我知道,我也相信。”
成国公府。
魏徵随成国公到院子里品酒,闲来无趣,便拿着李恪开玩笑说:“我们方才进来,就看见吴王殿下左看右看地,不知是在寻什么美景?”
吴王李恪毕竟是个年轻的人,便含羞只说:“哪里呀?魏郑公说笑了,我也是不熟悉这里,找路罢了呀。”
“哈哈哈哈,吴王殿下说的,倒像我会把你灌醉,留在这里不成?”成国公笑着道。
四人笑着同行,便来到桌子这里,叫几个女使拿了几碟子菜上来,好酒毕竟珍贵,还是陈善骁自己抱上来的。
众人喝着酒,有说有笑,时时称赞这好酒果然不错,大家喝的尽兴,只是一旁的李恪有些拘谨,却也说这酒真心不错。
恍惚间,李恪瞧见不远处有一个女子,穿着打败都不同这里的女使,便假称道:“魏郑公,陈成公,王礼部,我看见前面有一簇好花未谢,我去采来,我们来……击鼓传花怎么样?”
“好啊!”
李恪走到那边,瞧半天也未见人,轻手轻脚寻了一会儿,发现陈逸晚正在一边倚着树丛朝成国公他们那边看,并没有发现李恪靠近。
陈逸晚一边自言自语道:“真奇怪,吴王殿下呢?”李恪便用手轻轻拍了一下陈逸晚的肩,便立刻收回来,许是这一举动实在不得体,尽管之前喝了酒,李恪也变得有些拘谨。
陈逸晚惊吓的回过头来,看见是李恪便立刻行礼:“吴王殿下。”
“噢,原来真是你啊,逸晚娘子不必如此拘谨的。对了,你好像在……在找我?”
“殿下,没有,我只是看看阿爷要喝多少酒,阿娘也,也时时规劝阿爷不要和这么多酒,殿下您也是少喝为益。”
好像是这酒的后劲上来了,李恪先是踉跄了几步,随后吐话道:“逸晚娘子可知道,你有一个本事啊?”
“啊?殿下您不要这样说,我就是跳脱了点,没有坏心思的。”
“不不,你有一个可以让人一见钟情,吸引别人思绪的本事,比如……比如说……我……”
“殿下,您是喝醉了吧,您也没喝多少啊,这该死的……”
李恪伸手过去,他的手经过陈逸晚左肩,一边抓住了什么东西,看着李恪手里的原是一枝海棠。
陈逸晚还以为……“吴王殿下,这是……”
“这是海棠,你放心,这是卡在这树丛中的一枝,不是我强摘的。”
陈逸晚想着想着,总是觉得不对劲,一会儿她便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