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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一而再再而三的惊喜,尤其是姜苜斐发现自己的金手指,继而沉默在看起来除了细一点没什么特别之处的手指上。
不似池枭仍旧是那副沉稳冷静的样子,该做的事继续进行。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仓促不定的敲门声打断了平静的生活,池枭在厨房里做饭,姜苜斐来开的门。
刚刚推门打开,对上一张姜苜斐莫名觉得熟悉又不认识的脸。
姜苜斐准备出声询问的想法,澄然被突然登门的人掐断。
按着那人给的地址找过来的路上,姜母有过很多的想法,比如没有现金支撑的鸳鸯会是怎样落魄潦倒,比如生活上、面临社会困难他们无能为力的样子,比如说气势汹汹离家私奔的人后悔当初的行为……
不等姜母想象出更多的画面,在目光触及上姜苜斐容光焕发、脸色红润的时候嘎然而止。
姜苜斐准备好的同情和怜悯都没有机会用上了,这一刻反而被生活滋润很好的姜苜斐刺伤了眼睛。
咬咬牙,姜母语气不善地开了口:“怎么?看见你妈了魂都吓没了?不请我进去坐坐,是打算站在门口说话?”
这话听到耳朵里,姜苜斐瞬间意会过来面前站着的人是谁。———现代姜苜斐的妈!
不过听听姜苜这股阴阳怪气的语气,看起来不像妈反而像记恨已久的仇人….
这就有够耐人寻味了。
姜苜斐扯了一个贵女笑容,“您来了,进来坐啊,千万别跟我客气。”
好歹在大周是丞相小姐的身份,姜苜斐也是被姜绯按着在教养嬷嬷手下待过的人。装模作样不是她不会,从前只是懒得来。
姜母意外姜苜斐对她的态度,以前姜苜斐和姜苜的相处里,几乎都是姜母在指挥、怨怪、责骂,以至于姜苜斐对她总是沉默寡言,更不会像现在笑得光彩。
姜母恍惚间愣了一下,跟着姜苜斐走进去时,一双爬满皱纹的眼睛盯着姜苜斐的背影若有所思。
她们在狭小的客厅里坐下,血缘上是母女关系,坐姿却出卖了真实的关系。中间横着一张长沙发,姜母坐在边角落,姜苜斐则坐在另一方向的单人沙发上。
池枭听到了关门的动静,从厨房里缓缓走出来,他没有见过姜苜斐的妈妈,初初见到姜母,不明所以。
而姜母看到他的出现,首先是被他一身贵气,一看就是普通人家孩子该有的气质。再次令她分身。
她抿着嘴说道:“你也坐下来,我有事要说。”
池枭眼神投向姜苜斐,姜苜斐转过头避开姜母的视线对他挤眉弄眼,不知道在暗示什么。
姜苜斐感到无力,回头喊道:“妈,你怎么突然来了?是不是来参观我们的新居啊?呵呵呵…..”
气氛可以感觉到的尴尬,倒是池枭从姜苜斐口中知晓来人是什么身份。
池枭跟着问了声,“阿姨。”
不热情亲切,带着疏离的生疏。池枭以为,一个家庭,女儿和别人私奔,当父母的能忍着隔这么久的时间才找上门,想必应该也不是什么好的父母。
他没有发觉到,自己是因为看到姜苜斐从前的微信聊天记录,先入为主对姜母这个人心存膈应。
姜母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说起了来这里的目的,“姜苜斐你离家出走一个多月了也该闹够了,待会东西收拾一下跟我回家!”
女人的语气里有一种趾高气昂的气势,彷佛让人不能去拒绝。
姜大小姐本尊的性格就不是个善茬,自从和姜母对上面后,身体里酝酿着一股抗拒远离这个人的自身存有的意识,她对姜母像指示一条狗的口气给气上火了。
姜苜斐不装了,懒洋洋地歪着身体,嘴角微微上扬问道:“如果我偏不跟你回去呢?”
大概是没想到姜苜斐竟然会出声拒绝她,以前这样的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姜母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指着姜苜斐骂道:“贱货,连你妈的话都不听了,没结婚就上赶着跟人跑了,肚子里还怀着没名没分的玩意,我们姜家的名声都给你败坏了!”
池枭听着姜母喋喋不休的话,脸上立刻沉了下来,微薄如叶片的嘴唇抿得紧实。
“呵”。
姜苜斐连看都不看那人一眼,笑着说,“骂人之前先过过脑子。我是贱货那你是什么?贱货的妈呗,约等于大贱货!”
她说到最后三个字时,眼神凌厉的转向姜母,如果眼影可以扎人,姜苜斐已经把这个讨厌的人扎了一百遍了。
姜母望着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姜苜斐,指着她“你…..你……你”,你了半天。
池枭在拔刀相杀的场面里忽然发声,“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请你离开这里,以后不要再来了!”
长期的暴怒让姜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暴躁易怒让姜苜斐统统点燃。
姜母冲池枭吼了一句,“我管我自己的女儿,关你什么事!”
姜苜斐凉飕飕地话向盆冷水浇在姜母的头上,“我怎么觉得自己不该是你这种恶毒女人的女儿呢?”
过于冰凉寒森的话让姜母下意识的措手不及,为了掩饰自己的鼓声轰天的心跳。
姜母别开姜苜斐的目光,声音小了下来,“你再怎么恨我,都不能说出这么没良心的话。我养了你十几天,为你付出了多少心血钱财….”
她不知道姜苜斐怎么了?甚至有点怀疑是自己对她日复一日的挫磨让她心底开始反抗了。
姜苜斐打出一只手定在半空,眼里的深沉和平常不太一样,“停停停,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我这个人铁石心肠,对你软不下心。”
稍微几句话就炸出了姜母有秘密,只是她太过精明没有让姜苜斐有机会听完。
池枭顺势对姜母说道:“我听她说过,你对她跟猫狗差不多,现在装成慈母的样子很可笑。”
姜苜斐可没耐心跟她多说,站起来走过去,推着人往门外送。
不顾姜母愤怒地喊道:“你有本事以后都别回来了!”
这会儿的冲动已经忘了来时的目的,那一踏钞票想来是没那么容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