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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樱策马回到孟府,孟府的小厮都当舒樱是自家主子,见她刚下马就热情的走近问候起来:“唐小姐,你可来了,再不归府,老爷夫人恐怕就要差人上街去寻了。”
舒樱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微微一笑,心想,如果真去广定王府寻人,只怕过不了今晚,她和独孤奕的流言蜚语就成了京城最大的八卦。
舒樱心疼地抚摸着自己的爱骑红烧肉,柔声细语对马儿说:“跑这么久的路,累坏了吧?”
红烧肉极有灵性,很听话地低了头,任凭舒樱抚摸。
舒樱依依不舍地将马绳递给守门的小厮:“把我的红烧肉牵去马厩好生伺候着,记着,它只吃新鲜的草料。”
“得嘞,唐小姐放心,一定让您的马儿吃饱喝足。”
送走了马儿,舒樱刚整理好略显凌乱的衣衫,一只脚都还没迈进孟府的大门,就听到身后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驻足转过身一看,原来是官驿来送信件的小吏。
孟府的小厮接过信件来,正打算亲自入门去送,被舒樱拦了下来:“给我吧,就不麻烦你们再跑一趟了。”
舒樱大跨着步子,一边走一边拿着信正面反面看了好几遍,最特别之处就是信封表面有一株很别致的绿萼梅。
她嘴角微微扬起弧度,这不是晚棠姐姐的最爱嘛,为了给晚棠一个惊喜,舒樱小心翼翼把信藏在了袖口之中。
刚进正厅,正赶上孟敬章一家三口用晚膳。
舒樱神一般的速度洗了手,看到桌上都是自己爱吃的菜,什么都顾不得了,眼睛直勾勾盯着桌上的美味。
一屁股直接坐在了晚棠旁边的座位上,用手抓了一把离自己最近的花生豆投进了口中,咀嚼的津津有味。
“干娘的菜,把我肚子里的馋虫都要勾出来了。”
孟周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舒樱是最没规矩惯了的,可是她身上的纯真简单却又如此难能可贵。
轻声责问:“又去哪野了?身上一股子烧鸡味。”
孟家三口齐刷刷地看向舒樱,似乎大家都对她的回答充满了好奇。
舒樱下意识嗅了嗅自己的身上,面对孟周氏的火眼金睛她还是不肯承认,脸不红,心不跳的忽悠着疼自己如亲生母亲般的孟周氏。
说话都略显结巴:“刚刚路过……嗯,路过醉仙楼,一定是他们的招牌烧鸡的味。”
晚棠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可还是忍不住嘴角的笑意,看破不说破,就当是给这个疯丫头留足了颜面。
孟敬章突然问起舒樱今日施粥问诊的事来:“今日布施,可还顺利?”
看到舒樱嘴里塞的满满当当,说不了话,晚棠主动接过话来:“尚可,但是爹,我发现大半的难民都是来自葛达部,葛达的内战持续了三年之久,到头来最受苦的还是黎民百姓。”
晚棠顺利的把话题引到了其他事情上,压根不想让爹娘知道今天南宫轩来闹场子的事,虽然纸包不住火,但是能瞒多久算多久。
孟敬章微叹一声:“唉,每个国家都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从来没有永久的太平,想当年先帝……”
一想起先帝独孤厚,孟敬章眼中尽是惋惜,如此千古一帝,如果还能活着,大宣一定会是另一番景象。
如果当初自己能及时发现他体内的毒,趁早治疗,或许独孤厚就不会英年早崩了。
舒樱整日只知道吃喝玩闹,打抱不平,对外部的局势不甚关心,疑惑地问道:“还是晚棠姐姐心细,我都没注意这些,只是不知葛达部的难民为何突然多了起来?”
孟敬章耐心地给舒樱解释道:“我也只是听闻,说是葛达部老可汗打猎突遭意外,王储还没立,就薨了,三个儿子都是嫡出,都对可汗之位虎视眈眈,谁都不肯退让半分,各自拉帮结派,内战持续了三年之久,最后二王子虽然赢了,可是这场内战足以死了数万人,田野荒芜,葛达这次可谓元气大伤。”
一听到葛达部这三个字,孟周氏神经都瞬间变得紧绷起来:“可我听太后姐姐说,这次来向晚棠求亲的使者,可就有葛达来的使者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不语,孟周氏也觉得此时说了这话很不合适,晚棠已经够心烦了,而自己当母亲的,好像还在故意添堵一样。
吃完晚饭,回到晚棠的卧房,舒樱这才从袖口中拿出信来,上面写着孟晚棠亲启。
舒樱拿信在晚棠面前故意晃悠:“别烦心了,送你一个大礼,听那个送信的官差说,这可是扬州来的信件哦。”
晚棠转忧为喜,脸上窜起一抹绯红,想要一把抢过舒樱手中的信,却被舒樱这个小机灵给躲过去了。
“好端端,你抢我信件做什么,快还给我。”
舒樱像极了在茶楼街角听逸闻琐事的大婶,忍不住非要八卦一下:“你俩书信往来多年,总是寄一些文绉绉的诗词,酸腐无趣的很,最近可有何进展?”
晚棠用力想抢回信件,可舒樱个头比普通姑娘略高些,手腕上的劲也挺大,晚棠根本抢不回来。
“多年未见,能谈何进展,只不过是眷顾着青梅竹马的情义,别断了往来。”
舒樱显然不相信晚棠的说辞,她每次说话言不由衷的时候,总是一遍又一遍用力扯着手中的绢帕。
“虽然妹妹我向来不是心细如发的人,但是我却注意到沈儒风每次寄给你的信件,右下角都有一朵亲手画就的绿萼梅,若是情意浅薄,又怎可能偏知你的最爱便是这绿萼梅。”
逗弄了好一会,舒樱才把信件给她,看完信件,晚棠眉开眼笑但是又假装若无其事似的收敛笑容,怕被舒樱笑话。
舒樱凑近看了许久,依旧看的没头没尾:“没懂什么意思。”
晚棠:“他说他已于今日午后抵达京城,准备十日后的春闱会试。”
舒樱不禁挠挠头道:“十日后?好像还是个什么日子,我咋忘了。”
“你呀,就知道吃喝玩乐,后天不仅是春闱会试的日子,正好还是你十八岁的生辰。”
舒樱:“哦,原来不知不觉我都十八了呢。”
晚棠故意打趣她,活该她刚刚故意拿信件的事开自己玩笑。
“是啊,十八的大姑娘了,离嫁人也不远了哦。”
又来!嫁人这个话题就绕不过去了嘛。
晚棠姐姐都还没嫁人,自己着什么急,舒樱这个机灵鬼,又把话题引到晚棠身上去了。
“晚棠姐姐,这个沈儒风必须一举高中,否则可对不起童生试和乡试的时候,你都不辞辛苦跑文昭寺为他日夜祈祷哦。”
“我们两家本就是世交,遇到科考这么大的事,为其祝祷也是人之常情。”
舒樱一屁股坐在书桌上,一只手环着胳膊,另一只手用食指勾起晚棠的下巴:“孟大美人儿,这是人之常情?你孟家和我唐家更是亲如一家,那我大哥参加武试,一举夺魁成了神武营指挥使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为我大哥去上香祈祷?同样是世交之家,你这也偏心的太明显了吧?”
晚棠被羞红了脸,捏了捏舒樱的鼻子:“你的嘴皮如此麻利,净知道取笑我,若再如此,我就去干爹那里捅了你背着他干的好事,还去私会嘉临世子。”
一听要告状到自己亲爹那里去,舒樱便拉着晚棠的胳膊连连求饶,刚刚还占尽上风的舒樱,瞬间就化身温柔体贴的丫鬟,又是给晚棠捏肩捶背,又是端茶倒水的,惹得一旁的丫鬟们笑得前俯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