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又可堪回首——第一书

回笼觉文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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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元节,灯火葳蕤,繁街彩巷,荣华唱遍,满目十里尽是欢颜笑容,乐意升平。宫中自是琼楼万玉,筝响弦应,似鸾凤和鸣。池池清酒映万宾相至,朱碗鸿席飘万里肴香。竟羡了神,艳了仙。

    穿衣,拂带,结发,推门,相呼而应。舍中欢愉,友人达客分相至,无可奈何有一颗羁荡之心,更愿独自出门云游。

    方才几步,便移到了溪桥头,立桥头,只见溪中满灯拥花,长空明灯皆为亲朋好友赐一延年福,孩童逐戏打闹,男男女女相作伴,熔了月,温了情。

    初入闹市,人便更是多了起来,商贩呼声四起,争相竟驻,自是吸引着爱美的女子,好奇的少年和浸在笑颜之中的小儿。面罩,香佩,玉玺,彩灯,百花糕,胡饼,枣儿,梨儿......应有尽有,种种稀罕玩意儿应目皆是。人语相沸,值时热闹。耳语间,微风四起,一不留神,只见一黑影撞来,因走了神,便倒坐在了地上(至此,三生三世幸于此时此地此间)挠头的片刻间,看见姑娘频频歉意,一时之间看走了神,可记否,姑娘当时长发虽不及腰,但乌黑绮丽,眼睛似明珠,空亮有神,手指纤柔细长,眉梢似细柳,面色红润,生的好生让人喜欢。衣着也鲜艳华丽,九凤钗玉冠,绸缎玉丝,金裹玉佩,银丝玉囊,囊中散发着的点点花香,实属沁人心脾,仔细一想,应是大户人家小姐,“……那个,你没事吧,喂,公子?”姑娘的话语最终使我惊了过来,顿时,只看见姑娘的手已伸到了我的面前,“奥……那个,我没事,没关系!”姑娘便突然笑了(纵是此后欲问为何而笑,你也不愿再答,但这一笑便成了一世),“额,没事就好,如果没事,我就先走了”只见姑娘直起身来,衣摆裙起,招了招手,示意一笑,便如春风般划过,待我反应过来时,姑娘已向前去了几步,欲挽住姑娘,却又生怯,但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方才脱口几个字:“姑娘留步,可愿告予姓名?”姑娘顷刻间便回了头,笑意涌起,但又急忙遮住了羞,扶额回道:“姓李,名二字瑨瑶,公子又姓甚名甚?”“姓楚,名一个羲字。”姑娘再次点头示意,又抿了抿嘴,不知姑娘当时到底是高兴还是难堪,刹那间,姑娘便远离,只剩我一人愁云,更奚落了火光流影。

    再次返回桥头时,人已悉数,月也寂寞,心中有了心事,便是刚刚之事,想来想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姑娘,会不会永远不会见,哎,最终只留一壶清寒,回府中,拾起笔也是不得清欢,但每每想到心中却很暖,更是碧波荡漾,至此心中便多了处灯火阑珊。

    君不知,数日之内,我多次出府,立桥头,入闹市,母上见我郁郁寡欢,问有何事,我却不愿做答,就是入市太多,说来也可笑,少年之心未止,家中稀罕玩意儿多了许多。

    记于妻瑨瑶因病逝世后的二年春节,相敬如宾之日不逾两年,凄凄惨惨戚戚,相思之日不知何时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