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做媒

糖蒸酥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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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您啊大娘,我今天不想骂人所以不骂你。”秦淮儿居高直视女人的小眼,“老大不小了不给少爷做榜样还教他碰瓷儿,我给你讲,我学医的,说你有病就是有病,而且还病的不轻,简直一活生生更年期提前!”

    秦淮儿突然想起来什么,转身大步走到桌前,伸手拿过送错的药包,双手递给女人道:“这是特配的药,专治您这种月事不调情绪不稳内分泌紊乱的中老年妇女。”

    那女人虽听不太懂,但也猜着秦淮儿在变着法骂她呢,她含了口痰去呸秦淮儿,秦淮儿眼疾手快拿药包挡了,顺手给她连痰带药的糊在怀里衣服上,男孩见状拼命躲开,那女的一个人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药钱我就不收了,全当孝敬给您老,祝您命堪黄连寿比昙花。”秦淮儿又瞥到男孩,撂下脾气温柔道:“小弟弟,有任何不舒服赶紧给姐姐说,过了这村没这店儿,撞出脑震荡都没关系,姐姐给你治!”

    “夫子收了学费不能赶您家少爷,但绝对可以赶大娘您。”秦淮儿也不想让陆半云尴尬,毕竟俩孩子都有错,他不能得罪人,可她没关系啊,说痛快了拉倒,“要是让您家主人知道,因为您撒泼使得少爷失了书学堂上学,我看您该怎么着。”

    秦淮儿长舒一口气,背着手站好,完全没了方才怼人的狠劲,倒像是个受了欺负的小姑娘。

    男孩受不住了,像是觉得自家下人丢脸,硬撑着怨气朝陆半云问别,不理他保姆就往外走,那女的见少爷不高兴,可顾不上别人,揣着黄纸药包就往外赶。眼瞅着俩大活宝走干净了,秦淮儿霎时感到了空气的清新。

    “夫子,我知错了。”秦川儿反应回来,向陆半云低头认错,陆半云说了声“无碍”,秦川儿自觉地重新回到秦淮儿身后。

    这倒是一点都不像刚刚那骂人都不带岔气的小姑娘,陆半云还沉静在前头,对于秦淮儿的转变倒是有些不适应。

    陆半云看看秦川,语重心长道:“不能因为年纪小,就一切靠着家里大人。”他再看看秦淮儿,继续对秦川说:“你是要保护你阿姐的。”

    “是!”秦川儿回道。

    秦淮儿笑笑,从怀里拿出原本的药,对陆半云道:“让夫子笑话了,今早上走得急,药给拿错了,这才是给夫子护嗓子的。”

    陆半云原本想要推脱,瞧了眼姑娘因为吵架涨红的脸,想也没想就接了过来,待等他看着手里的药包,也不好意思还回去了。

    秦淮儿想想,又补充道:“给那大娘的是好药,对症的,我爹亲手抓的,夫子放心,不害人的。”

    “秦姑娘聪慧。”陆半云恢复笑容,与秦淮儿道:“秦川儿也是,只是一个姑娘说话还是得委婉一点。”

    秦淮儿暗暗吐了吐舌头,刚刚的话语是有些过激了,只是实在忍不住,她点头哈腰道:“多谢夫子教导,若无别事,我们也先走了。”

    “还请留步,”陆半云有些犹豫,但还是把话问出口:“敢问秦姑娘芳名?”

    秦淮儿一愣,秦川儿在后面抢答:“我姐姐名叫秦淮儿。”

    陆半云又问:“哪个字?”

    秦淮儿脸一红,脑子也不转了,他一个夫子问学生姐姐的名字作甚?。

    见秦淮儿愣着,陆半云回过神来才发现怎的就张口就问姑娘名字,于是又道:“想着几日后有病症也好去姑娘的医馆。”

    还有人提前感知自己生病的,秦淮儿掩嘴笑出声,随即明朗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的淮,而我家医馆这路我也说不清,那就几日后让川儿带你前去。”

    橘生淮南则为橘,此句出自《晏子春秋》,看看秦川儿十岁才有求学的机会,这小姑娘左不过十五六岁,能说出这句话的,可不是简简单单只会识文断字的。

    秦淮儿拉着弟弟走远了,陆半云还瞧着门外若有所思。

    “公子,他们走远了。”小语歪着头儿,好心提醒陆半云,她总觉得今日公子颇有些不对头。

    陆半云也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秦淮儿接了秦川儿就往医馆方向奔去,果然一进医馆的大门就听到老秦大咧咧的声音;“你还晓得回来,这看诊的病人都排到门口了。”老秦又把眼神瞥向秦川儿,“还不进去帮忙捣药,这一日都不知道滚哪里去了。”

    秦川儿瞧着这眼神,立马缩到了秦淮儿身后,这上了一日的学,回家也定是有作业温习今日所学的,秦淮儿刚想阻止,只见秦川儿甚是乖巧的慢慢走向药柜,拿着药杵捣啊捣的。

    自此老秦教会了秦淮儿看诊,也很少给人看诊了,只有忙不过来会偶有帮忙,平日里酒坛子不离手,可即便是这样,喝醉了酒去诊脉,也从未错诊过,可见他医术还是极好的。

    一见女儿回来,老秦赶紧腾地方,随后拿着酒坛子去后头配药了。

    “这位大娘请坐。”秦淮儿刚坐下就给眼前的大娘的看诊。

    “小秦大夫今年也过及笄了吧。”大娘上下打量着秦淮儿,眉眼带笑,怎么看都觉得不怀好意。可顾客都是上帝,她可甩不得脸子,将手搭在脉上道:“大娘你无碍的,开两帖药调养就好了。”

    秦淮儿刚想提笔写药方,瞧着搁在砚台上的毛笔,不知如何下手,虽说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可是却没有继承者这字怎写。

    因为学习中医,翻看的古籍也不在少数,这简单的字她尚是能认且能写出一二,可是用这软趴趴的毛笔写出来的字可是丑得不能见人。

    大娘拿着药方的手一僵,这虽说字丑了些,也好歹也是认识字的,她开口道:“我这有位公子,家中颇有些家产,父亲早已亡故,如今只留得母亲一人,只是身子不大好,前几日这公子母亲寻得我,让我给她介绍一位懂药理又懂些文墨的姑娘,我看这小秦大夫就挺合适的,你可是我们这方圆百里内唯一的女大夫。”

    秦淮儿翻了翻白眼,敢情这大娘不是来看病的,而是来说媒的,懂药理是真的,可这懂文墨未免有些牵强了。

    大娘似乎想起一事,继续介绍道:“这公子还是为教书先生,也不过二十有三,虽说年纪大了些,可模样生得俊俏,我还拿了画像给小秦大夫看。”

    说罢,大娘就想去找画像。

    谁知这时喝得大醉的老秦醉醺醺的走了出来,半坛子酒“啪”一声放在了大娘的眼前,一只脚踩在凳子上,吼道:“我女儿不嫁人,你们休想骗我的女儿去给那些个不相干的男人生孩子。”

    秦淮儿的母亲死于难产,这对于老秦来说这是一生都挥之不去的噩梦,他也绝不容许自己的女儿也遭这份罪。

    “秦老爹你这说得未免太难听了些,难不成你想养你女儿一辈子?”大娘冷哼了一声。

    “我女儿能自己养活自己,不需要我养。”老秦打了个酒嗝,猛然将凳子一踢,“淮儿,轰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