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面圣

快乐慧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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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隋国街市,街市向东延伸,过一座小桥流水转角不到十米,便到了恭凌侯府。

    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围墙院落内,仆人在忙碌打扫擦拭柱子、楼栏、清扫庭院。

    其中一个主管模样的监工,敲了敲手中盘,边走边喊:“快点快点,远王和止王就要回来了,进度加快一点,不能像平日没管束,放任偷懒。两位王爷拼战沙场,凯旋而归,这可是国之幸事,进宫面禀皇上后,马上就会回家了,别让王爷看到你们偷懒。

    主管虽以命令之势,但下人个个心里暗自高兴,欢天喜地听从指挥收拾屋子。

    恭凌止除了协助大哥英勇善战,似乎是个天真无邪小子,倒也是贪玩个性,即便入街,也不忘东张西望看有无好玩之事。不经意的一瞥,竟然看到蓝莓化妆“惊吓”刘公子一幕,脸上露出不羁的一笑,若不是随从副手提醒恭凌止赶紧跟上大哥步伐,说不定停留逗一下入眼的怪姑娘。

    也罢,大事为重,今日入宫,主要是皇兄恭凌敬召见,犒赏他们边疆战事获胜,但同时也要禀报皇兄边疆治理措施。至于怎样安内止乱,早就心中有数。两兄弟前往自然畅谈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凡事国内大事,皇兄都会与同祖父母的堂兄堂弟商议一番,这也是祖父在世时的叮嘱。

    那个朝代,国家林立,大国小国层出不穷,小国在大国的夹缝中求存,如何生存,如何有尊严地生存是有学问的。

    据传,紧邻宋国的小国东隋国,国虽小、虽弱,却富得流油,令周边各国垂涎欲滴。面积只有8万平方公里左右,但却是膏腴之地,农业生产能力较高,出现了一批繁华的商业都市,继承和发扬东隋文化。

    在列强纷争的时代,富有却常常给东隋国带来灾难。周边国家屡屡进攻,欲灭亡东隋国,瓜分其土地。因每年供奉宋国大量矿产资源,倒是和宋国和平相处,但是内部宋国帝王相争,无暇庇护东隋国,北方诸国虎视眈眈,战事不断,东隋国连连派出将领保家卫国,包括这次平定北辽国,派出的位骁勇善战得力干将恭凌远、恭凌止,花了足足两个月在安定此事。

    他们屡次立下赫赫战,为保家卫国做出了丰功伟绩,深受朝堂上下及东隋国子民爱戴。

    在皇帝面前,虽是堂兄弟,却还得行群臣之礼,“礼仪兴邦,兴邦立国”是东隋国的治国安邦理念,恭凌远、恭凌止到议事房单独见皇兄免不了拱手行礼再答言。

    皇帝恭凌敬(宣帝)表面颜合他倆,实则内心嫉妒得不得了。

    恭凌远自知皇帝的表里不一,似自己为眼中钉,只是还没有爆发内心的压抑,怕是哪天皇帝看他兄弟倆不顺眼,挑事降罪都有可能。恭凌远感到与皇兄长相处是行走在刀刃上,随时都可能掉脑袋。

    恭凌远心里清楚,只要尽心尽力为国效力,对得起列祖列宗、对得起东隋国子民就问心无愧。

    故处处小心,不犯上惹怒皇兄,他也常常教育弟弟恭凌止为官之道、处理政事学问。

    恭凌止年纪小恭凌远8岁有余,只要恭凌远点拨之事,恭凌止便知晓意图,所以,这几年,兄弟倆懂得凡事适可而止,把握与皇长兄相处之道,表面上倒是风平浪静。

    这次入宫来,琢磨着只是例行召见,并无不妥。面对皇兄的恭维表扬话语,恭凌远早已习以为常,常常在用兵打仗之时,皇帝总会想起他倆兄弟,倒是每次出征,都能凯旋而归。

    宣帝大概不知道,战场上兵刃相见、拼命厮杀,那些豁出性命的日子在家人看来是心惊胆战,而恐怕在皇兄心里并无多大价值,只是表面上表扬一番、夸赞一番的形式应对兄弟倆的凯旋。最多,举行一个文武大将、官阶有品之人集体庆功之宴,以此鼓励。

    皇兄有几分真诚,大概只有他恭凌远知晓了。当每次听到大臣们在皇帝面前对止远兄弟倆的溢美之词,更加加重了皇帝老儿对他倆兄弟的嫉恨。

    在议事房,宣帝身着龙袍,手里两颗玉石龙珠转动着,用在按摩手穴还是显示至尊身份不得而知。皇帝长于恭凌远两岁,嘴沿留了胡须,用年龄老的优势来压住聪明能干的两个堂弟,证明自己不仅是至尊身份还是长兄,同为皇家的堂兄理应尊重、听从于他。

    恭凌远、恭凌止面圣时,宣帝夸赞了两兄弟,并肯定了恭凌远教育贤弟恭凌止的成绩。

    寒暄场面的话,恭凌止听后,心里得意极了以为自己成绩斐然,就像教书先生表演学生后学生的心理。而恭凌远听了宣帝的夸赞,并没有显露出特别的高兴,口口声声多谢宣帝的栽培,把功劳归功于宣帝。

    宣帝听了心里舒畅。在宣帝的眼中,恭凌止是个小屁孩,在他眼里根本没当回事。也正因为这一印象,即便日后宣帝听谗言灭忠臣时,使得恭凌止平安无恙。

    议事厅,宣帝和恭凌远寒暄之后,准备谈国事。恭凌远明宣帝意,回头对紧随其后的恭凌止说道:“凌止,你许久没来宫里了,去给太后请个礼问个安吧!”言下之意是先退出,他有事与皇兄相谈。

    恭凌止闻言,听话地与两兄长拱手告辞。

    随着议事厅大门关上,无所事事的恭凌止在宫廷内转悠,顺便到太后那里请安。见面,行礼,寒暄,太后倒是随和,与他和蔼可亲拉家常。

    “止儿啊,听说这次又大获全胜,可喜可贺呀!”太后柳氏说道。

    “同喜同贺,东隋国在皇兄的治理下已是太平盛世,谁敢侵犯,那是自寻死路。”恭凌止恭维道。

    “呵呵,有你们兄弟倆辅助皇兄,我东隋国必然繁荣昌盛,好啊好啊!一大早,听说你们要来,我特地做了些许桂花糕,尝尝本宫做的桂花糕,我记得你小时候在我宫里玩,特爱吃这些,来,先垫垫肚子。一会儿,听说还有接风洗尘的晚宴。”

    丫鬟呈过盘,恭凌止礼节性的尝了一口,恭维道:“太后的糕点还是如从前的味道,好吃!”

    夸得柳太后笑得合不拢嘴,笑吟吟道:“以后呀,你要常来,本宫很乐意做给你们吃。”

    太后话虽这么说,有几分真诚、几分假意、几分保留,恭凌止早就听大哥提到过太后的为人,此番话恭凌止皆心知肚明,猜得了几分,面子上过得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