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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的怎么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刚一进门就被程父堵了个正着，他仔细端详着程一柠：“不会没过吧？那也不至于哭鼻子呀，你看这眼红的。”
程一柠心道幸好换了那身全是血的衣服，她哼了两声：“怎么可能考不过，出去玩了。”
她指着外面的天气：“你瞅这风吹的，全是土，我睫毛又短，总是往眼里钻，一会儿是不是得下雨？”
程母从房间里走出来：“天气预报一会儿有大暴雨呢，小米怎么没跟你回来？”
她避开两人的视线，害怕下一秒就忍不住把事情全部告诉他们，“和柏曦玩呢，可能一会儿送回来，我先回去睡会，今天起的太早了。”
“你就知道睡，看看人家小姑娘......”
程一柠摆手，她都能猜到对方要说什么了：“知道了，知道了。”
程一柠的另一个窗子正好可以看到房屋后面的田地，平时就是用来通气，风逐渐大了起来，窗帘被吹起老高，怕雨被风吹进来，她锁好了窗子。
“叮咚~”
柏曦学会使用手机后经常会给她发语音和视频，这样就不会暴露他还没有学会文字的事实。
视频中的小米开心的笑着，两手中间悬浮着一个小玩具，“妈妈！你快看！言叔叔教我的！等我学会了就可以保护妈妈了！”
程一柠也被他的笑感染，回了一个加油的小表情。
天是一瞬间暗下来的，外面啪嗒啪嗒的雨突然落下了。
程母吃晚饭的时候才来叫她，还不放心小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说实在的程一柠也挺不放心的，回到房间就给柏曦拨过去了视频通话。
对方过了一会才接起来，房间里一片漆黑，柏曦眼睛都没挣开，压着嗓子跟他说小米睡着了。
“你给他喝奶粉了吗？”
柏曦的脸色看起来还是很苍白，摸索着到了外面的房间：“没有，我们三个出去吃的肉，然后喝了可乐。”
程一柠后悔，早知道把小家伙带回来了：“那睡之前让他去厕所了吗？不然的话他晚上可能会尿床的。”
“啊？”柏曦一脸懵。
程一柠就知道他肯定什么都没准备，心里更放心不下了：“你能来接我吗？”
再一次让她感叹，如果自己也会这种瞬移的法术就好了，除了有点恶心想吐，程一柠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才舒服过来。
“来了？正好。”
柏言把两颗丹药倒给她，“睡前一人一颗，最近两天你们最好离的近一点，禁制的反噬可能会有点痛苦。”
程一柠接过药不以为然，自己嚼了一颗，往柏曦嘴里塞了一颗。
睡到半夜的时候程一柠才知道‘有点痛苦’的威力究竟有多大，她活生生的被疼醒，身上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忍过去，在床上打了几个滚后痛感还是没有消失。
程一柠正打算出门寻求帮助的时候，房间门被打开了，柏曦的一双眸子通红，死死的盯着她。
气氛一瞬间有些尴尬，程一柠扯好自己滚乱的睡衣：“你也没睡呢？好巧啊~”
在程一柠震惊的目光中，柏曦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炙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根，就连声音也闷闷的：“疼的话怎么不知道来找我。”
柏言的话果然没错，程一柠感觉到身上的痛感一点点在消失，她像个服用了药品的病人，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救命稻草。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还是这个姿势。
随着痛感的减退，程一柠脑子也清醒了，她拍拍柏曦的后背，示意可以放开自己了：“好一点了，谢谢。”
柏曦并没有理解她的意思，将程一柠拦腰抱起，朝自己的房间走过去。
“就...就这样吧......”程一柠睡在最里侧，柏曦睡在外面，中间隔着一个睡得正甜的小米。
一切都收拾好了，程一柠又睡不着了，听着旁边人的呼吸开始胡思乱想。
“老妖怪，你睡了吗？”
“没有。”柏曦翻了个身，与她目光相接。
程一柠问：“你怎么知道我刚才很疼的？你也能感觉到吗？”
柏曦默了一瞬：“是禁制，我感受到你突然醒了，然后在床上疯狂打滚。”
“......”打扰了。
程一柠那叫一个羞愧了，幸亏没开灯，她移开视线：“不早了，快睡吧。”
“妈妈！”
程一柠是被小米的哭喊声叫醒的，一条手臂横在她腰上，压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她把柏曦的胳膊甩回去，从柏曦身上跨出去，把还在地上哭着的小米抱起来。
柏曦这才睡醒，瞥了一眼还在抽泣的小米，“没出息。”
程一柠也忍住自己不要笑出声，检查小米有没有摔伤的地方：“小米怎么掉床了？”
“坏爸爸！”小米搂着程一柠的脖子哭，“我醒了...发现自己在地上...我就往床上爬，然后...就被爸爸踢下来了......然后我又要爬，又被踢下来......”
“......”柏曦躲避程一柠审视的目光，“该吃早饭了！”
程一柠好不容易才把小米哄好，还答应了他晚上要搂着他睡，趁着天还早回家换了衣服，索性没有被程父程母发觉。
柏言把手里的小瓶子递给她：“今天的药。”
程一柠高高的抛起来用嘴接住，然后跟小米和柏曦炫耀了一番。
小米看到后缠着也要来一颗，柏言只好给他寻了一颗无关紧要的小丹药，他学着程一柠的样子抛进嘴里，这才开心起来。
“今天什么安排？要不要去看车，老爹给你买一辆。”
明明是程一柠考出了驾驶证，程父比她开心多了，听程母说昨天晚上都在看最热的车型。
程一柠婉拒了：“我又开不多，没这个必要。”
“行吧。”程父眼神中明显透着失落，把电视中的综艺节目换了台。
“警方通过嫌疑人的指控，又找出背后主使一人，该名嫌犯就是昨日考场前遇难三人其中之一......”
程一柠嚼包子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这就是他们针对自己的原因吗？自己不过是做了自己认为对的事情，就要受到这样的伤害。
“柠柠你们昨天......”
“爷爷奶奶！”
小米的声音把她从胡思乱想中叫回来，程一柠愣愣的回头，柏曦正站在门口笑着看她。
“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