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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虽然发展的不错，但也是只有几家才是真正富起来的。
很显然，程家就是这一批。
只见程母特别熟练的把车从车库里开了出来，然后平稳的载着她，到村口接了两个和她们结伴而行去城里的阿姨。
从那两人上车，程一柠就再也没有接的上嘴。
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能摆脱被提及的命运。
“柠柠，你不是去年去考驾照了吗，还没拿到手啊？”
程一柠抬头一看，这是赵姨。
他们两家在血缘上倒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和程母平时的关系比较好。
既然是自己的妈妈的朋友，她也不能直接怼人家，让程母失了面子，两人的关系再闹僵就不好了。
没等程一柠组织好语言，程母就接过了话头：“还有最后一门没考呢，过两天约上，再去城里考就完事儿了。”
赵姨笑了起来，没涂匀的口红沾到了牙齿上。
“那就行，咱在家什么都不干，就得考个驾驶证，你看这出去多方便呀，要不是我家没钱，我也得买个车，去考一个证。”
“那……您加油？”
程一柠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健谈的性子，果然，她这话一说出口，车内的气氛便冷淡了下来。
“本座就没见过像你这么不会说话的丫头。”
柏曦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在车窗外飘着。
他在天庭的时候，风光时左右逢源，后来犯了事，那些神仙也不敢骑到他头上，见了他依旧点头哈腰。
程一柠对他这话倒是没办法反驳，自己的确是不怎么会讨人欢心。
许是看到程一柠有些落寞的神色，柏曦以为自己伤了小姑娘的心，心里暗叹一口气：“不过这也挺好的，说的少，错的便少。”
“嗯。”
一到了城里，路也变宽起来，大街上人多又热闹了许多。
这里比起来村里，的却是是热闹多了，时不时的路就被车堵上，然后便是不堪入耳的滥骂声。
程一柠暗喜，还好自己带了耳机。
程母三人就是想来买衣服的，但程一柠心里只有好吃的。
跟着她们转了几圈之后，程一柠只感觉无趣，然后便是浑身没劲，肚子也开始咕咕叫。
到了小吃街口，程一柠开口道：“那你们先逛逛，我去里面看看。”
程母看了看里面烟熏火燎，但也没说别的，只是嘱咐道：“那你别迷路了，一会儿记得给我打电话。”
“我能迷什么路呀？”程一柠感觉程母这话完全是多虑了。
一进小吃街，消失了一会儿的柏曦也显出了身形，“看来本座来的正是时候。”
说着就朝一旁的烤肉串儿走过去：“小丫头，本座要吃这个。”
程一柠发出灵魂拷问：“您带钱了吗？”
“钱又是何物？”
程一柠被他这装傻的模样逗笑了，冷哼一声：“老板来十串肉串！”
然后便掏出手机扫码付了钱。
“原来这小东西便是这么使的呀！”
程一柠把手机塞进兜里，“你可别打我钱的主意！”
“你瞧你，这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柏曦趴到烤炉前，脸被映的有些许泛红。
程一柠不能否认，这个老妖怪还是挺好看的。
“本座有钱，回去赏你。”
这财大气粗的模样，程一柠选择收回刚才的那个想法。
肉串很快便烤好了，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她只能带着柏曦去犄角旮旯的地方吃。
然后这老妖怪吃了肉串要吃猪蹄，吃了猪蹄要喝饮料，更别提那几碗小馄饨......
“妈妈，你看那个姐姐吃的好多呀！”
程一柠抬头便看到一个小孩子拿手指指着她，真没礼貌。
她推了推身旁的柏曦，“大爷，您吃饱了没？我的一世英名都毁在这一桌的空碗上了。”
柏曦擦擦嘴：“也算是吃了个半饱吧~”
不管他有没有吃饱，程一柠都不想在这堆空碗面前待着了。
她起身，柏曦也跟着走，但他在人群中来回穿梭，竟没一个人发现。
“是不是只有我能看到你？”
男人洋洋得意：“是啊！不过是个小法术而已，想学我可以教你啊！”
“不用了。”程一柠冷漠回绝，她算是看出来了，这老妖怪会的全是些不正经的法术。
小吃街的尽头便是水果摊，刚刚吃饱的柏曦又走不动了，指着那个长满刺的大家伙：“这是什么？”
“榴莲，你没见过？”
柏曦伸手碰了一下又很快缩回手：“这倒是没有，这物奇形怪状，闻着有点臭，不知道滋味如何。”
“......”
程一柠哪能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趴到摊子上选了一个小的榴莲，让摊主帮忙切开。
怕他接受不了味道不肯吃，她拿了一小块，入口甜腻，成熟度还不错。
“喏，吃吧。”但想到面前这个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老妖怪，肯定没见过这物件，又补了一句：“核不能吃啊。”
“本座怎么可能如此愚蠢。”柏曦默默把准备嚼核的牙齿收回去。
“妈妈你看，又是那个姐姐，她怎么吃的那么多呀？”
又是刚才的那个小女孩。
她妈妈：“那个姐姐只是饭量大而已。”
小女孩一脸认真：“可是老师告诉我们不可以暴饮暴食的，对身体不好！”
程一柠：嘴里的榴莲瞬间索然无味。
之后柏曦再提到什么，程一柠都是一脸拒绝：“不买了，再买下去我就要被拍下来成为大胃王了。”
柏曦想了个法子：“那要不然我显出真身，让他们看到是我吃的不就行了吗？”
程一柠看他这大红大紫的装扮，托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可以是可以，但你得先换个正常的衣服才行。”
要不然别人还以为他们拍古装剧呢。
“那好吧。”柏曦不干情不愿的被她拉到一家男装店。
虽然只是小县城，但是这里的衣服还是紧跟时尚。
本来柏曦又想选几个大红大紫的衣服，但被程一柠以他没有钱要听自己的，所以强烈拒绝了。
在里面转了一圈，程一柠决定给他买最便宜的，挑了一件纯色短袖，还有一条牛仔裤。
她把衣服丢给柏曦，“去更衣室里面换一下。”
“这样不就行了？”柏曦摇身一变，衣服便套到了身上。
程一柠扯住往外走的他：“快脱下来！”
“为什么？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不问自取这是偷！”程一柠慌乱的上手扒他的衣服，虽然没人看的到，但他这脸真的是太吸引人注意了。“快脱下来，我去付款。”
“说的也是。”他摇身一变，又换回了之前那身土豪金的长袍，然后拿着付完钱的衣服慢悠悠的往更衣室走。
不一会儿，从更衣室出来的柏曦看起来又是人模狗样了。
换好衣服的柏曦提溜着一小团布料：“这个做什么用的？”
程一柠眼疾手快把东西塞到他兜里：“内裤啊！你居然没穿内裤！”
但还是不能避免旁人看过来的目光。
“何为内裤？”
程一柠翻开店里的一本穿搭杂志，指着上面身材五颗星的男模：“看到了吗？”
“哦。”
过了一会儿他又捏着内裤回来了，“有点紧，我穿着不舒服，还是......”
程一柠差点跳起来：“必须得穿！”
“好吧。”
最后，程一柠看着面前的柏曦，满意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