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收吴用秦父亡故

七月白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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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秦烈问了谷磐等人,知距离梁山彻底完工尚需小半年,便准备启程回家探望老父。

    临走前又召集众人做了一番布置:命朱家兄弟自外多寻流民,凡愿来梁山干活定居者,可获赠民居一所;命蒋敬将所来人口登记造册;命金大坚制作进出梁山所用身份牌;命孟康继续制作大小船只,以供日后所用;命杜壆、孙安二人组建小队,巡查周边;命縻胜、庞立石协助谷磐继续筑城;命史文恭、景仁敬招募壮丁,自行训练;命段景住、卞祥建造马场;命时迁为打探传递消息之用;命许贯忠、乔冽二人统筹全局。众人听后皆是抱拳领命。

    秦烈自带了武松、焦挺二人准备返程,许贯忠忽然想起一事,忙喊停秦烈,快步到耳边道:“哥哥上次来信命我前去接触郓城县东溪村吴用,我二人相谈甚欢,言语间已是心动,只待哥哥若得闲暇去一趟,其自然收服。还有蒋敬兄弟曾报,所剩银钱待梁山建设完毕也就所剩无几了,哥哥此番回去还需问询武植兄弟那边进度如何。”

    秦烈点头道:“先生且放心,我心中有数了。”打定主意先去拜访吴用,几人乘船直奔郓城县东溪村而去,不消三五日便到。

    秦烈等人下船进了东溪村,按照许贯忠所说之方向走去,只见一间草舍,门外环绕了一圈竹篱,院内栽种了几株文竹,倒是一副隐居之所。秦烈心想:这吴用常以诸葛亮自比,道号“加亮先生”,这住所倒也有几分仿照偶像住所之风。

    秦烈走上前去,朗声问道:“不知加亮先生可在?在下秦烈前来拜访。”话音刚落只见一人,快步而出。

    秦烈细细打量吴用:戴一顶桶样子抹眉梁头巾,穿一领皂沿边麻布宽衫,腰系一条茶褐銮带,下面丝鞋净袜,生的眉清目秀,面白须长,手中拿了一柄白羽扇。

    那吴用也细细的打量秦烈:面如古月生辉,脸似淡金镀容。眉似宝剑倒竖,目若明珠生辉,一副英主之气概。

    两人互相见礼后,吴用引着几人进到屋内,一番客套之后,秦烈知道是展现自己口才的时候了,说道:“加亮先生,满腹经纶、足智多谋,屈居此地做一教书先生,岂不浪费一身所学?昔孔明择英主出世,不过数载,助刘皇叔自一穷二白,挣得三分天下,天下皆闻其智,英明流传,今某秦烈自诩不下于当年刘皇叔,先生既以孔明自比,何不就此助我一臂之力,也好留名青史,不负一身才华。”

    这一番话当真是激起了吴用那向往之情,更兼前番便与许贯忠交谈甚欢,引为知己,经许贯忠推荐便已知晓秦烈之志,此番听秦烈此番话,当即拜倒在地:“在下才疏学浅蒙主公不弃,愿为主公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秦烈哈哈大笑,扶起吴用道:“先生不必自谦,许贯忠曾向我百般推崇先生之才,有先生相助,大事可期矣!”吴用收拾了一个包袱,便随秦烈而去。水路通畅,不消十日便到历城老家。

    这边秦烈沐浴过后,见过父亲,每日前去侍奉,还如儿时般将自己所遇事情及经过一件件细细的将给秦父,老太公握着秦烈的手满是赞赏欣慰,仍如年轻般耐心倾听,给出意见,关心爱护之意,溢于言表。

    虽秦烈悉心照料,但老太公终究人老体衰,身体日渐不支,当真是天命已至,于一月后撒手人寰,含笑而终。

    秦烈回忆起自来北宋与秦父相处的点点滴滴,生病时那急切、教导武艺时的严厉、生活中的和蔼,一幕幕浮现眼前,不由得心中悲痛。

    仍强打精神,为家父主持身后之事,一众兄弟亦尽数至此吊唁,秦烈也想过将父亲葬在梁山,但父亲生前遗愿乃是还于故乡,故仍葬于秦家冢。

    一日,秦烈正在为父守孝,武松进来贴在耳边道:“哥哥,卢师兄他们来了。”秦烈忙起身拜见,卢俊义赶忙扶起道:“师弟,节哀顺变,我听闻此事之时,正在东京,来得晚了。”秦烈道:“师兄说的哪里的话,还劳烦师兄跑一趟。”

    秦烈这才抬身去看卢俊义,正见燕青站在卢俊义身后,向着秦烈拱了拱手,秦烈点头示意,正待收回视线,余光缺扫见燕青身侧也有一大汉,却不知是何人。

    正在疑惑之际,卢俊义介绍道:“兄弟,我为你介绍,这位便是你的二师兄—林冲,我前番去东京正是寻你二师兄,听闻老太公之事,便一同赶来。”

    秦烈心中一时间却不知何种滋味,没想到今世竟以这种方式与林冲见面,忙行礼道:“见过二师兄。”林冲忙上前一扶道:“师弟请起,人各有命,上天注定,老太公无憾而终,说明师弟已经尽孝,莫要太过伤心。”

    秦烈顺势起身,抬眼看去:见那林冲生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八尺身材,眉宇之间英雄气。

    听着林冲的言语,与卢俊义又是不同,若说卢俊义是如长兄般霸道护持,林冲便如二兄般悉心相教,想到原著中林冲尝尽世间诸多悲伤,最终郁郁而终,再看现在一股英雄之气的林冲,秦烈心中已有决断,定要改变其命运。

    众人上前吊唁过后,因守孝期间不便久留。喝了碗茶水,不多时,便起身告辞了,秦烈虽有意结交林冲,但正值特殊之际,确也不是时机,便不在挽留,一路相送至城外方止。

    众兄弟亦是当晚离去,许贯忠道:“主公莫要太过悲伤,须知还有一帮弟兄等你带他们做一番事业。”见秦烈眼中重新焕发神采,方才放心,又私下叮嘱武松好生照料。

    秦烈一连为父守孝一月有余,方才走出来,气质已然发生改变。要说以前的秦烈是一柄锋利的宝剑,散发出阵阵锐利;此时的秦烈便是为这宝剑加上了剑鞘,气势收放自如,渐从英雄向雄主蜕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