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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私用
“差点忘记和你说了，我哥觉得这样有点不合算，想和你谈个合作！”辛小小失笑，这不就是典型的人心不足蛇吞象？
辛小小朝着白凡看了看，“有两种办法，一，还是拿批发价，你们售卖越多，价格越便宜，招牌还是白家的，其二，你再跟我去趟衙门，签订契约，你制醋，售卖，我不插手，但纯利润我需要五五分成。”
“这样一来，我们不都需要听你的了？”白凡有点为难，白时安要的是不听从辛小小的。
辛小小点点头，“拿了我的秘方，就想单独干，哪里有那么好的事情啊，更何况当时和方公子签订的契约，就说过，收徒是收徒，秘方一直掌握在我的手里，如果你要私自用，就要与我商议。”
白凡有点后悔，当时进来是另有所图，而如今白时安搀和了进来，让他左右为难。
“那，就这样吧。”白凡蹙眉，又想起了另外一桩事情，“北方有人想和你合作，是个贵人，你见不见？”
“贵人？”辛小小左右思索，“对于我来说是贵人么？”
“对于我来说是贵人，若你能卖我一分面子，我必定说服我哥哥，若你不卖我的面子，那白家也未必能帮你遮风挡雨！”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对于白凡来说是贵人的人，又是谁呢？
但是白凡明显没有要与辛小小详细说明的打算，于是朝着辛小小像个痞子一样眨了眨眼睛，转身离开。
辛小小见他离开，叹了口气，回了屋子。
好在屋内也有水，这几天的折腾让她的脸色很不好看。
春暖花开，院中的桃树摇曳在春风中，而那粉色饱满的桃花更让辛小小想起了曾经风靡一时的桃花酒，为了赶潮流，她也傻兮兮地制作过，她喝不惯那味道，但是朋友很喜欢。
辛小小将手遮挡在眼前，响起白凡昨天说的贵人，忍不住蹙眉而起。
这白凡认识的人还真的挺多的，与他合作，确实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辛晓紫从屋外走来，“喏，这是掌柜的让我交给你的。”
“哪个掌柜的？”辛小小将纸条拆开，看见上面写的地址就知道是醉霄楼的掌柜了，这地址是新的店铺，她记得县城那边人流也挺足的，不知道掌柜的拿下这个店铺，用了多少银两。
“大姐，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辛小小与辛晓紫在一起久了，她开心不开心，欢喜不欢喜，几乎都知道。
辛晓紫撇了撇嘴，“我真是服了娘了，你可不知道，她竟然说要去老辛家，就因为夜晚做梦爹爹说要让她好好照顾两老，你说那个地方能出来都不容易了，她还想着回去！”
“娘要回去你就让她回去吧，她也还年轻，总不能总是按照我们的思想来做事吧？”辛小小将信纸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再说，老辛家有爹爹这个断了骨头还连着皮的人在，避免不了的。”
据她所知，楚氏在瘟疫那时候，确实帮了老辛家很多，老辛家也对她改观了，倒是允氏，如今不怎么受到宠爱。
“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听呗，娘自己要的，我还能怎样呢。”辛晓紫有点郁闷，总归小的她得听辛小小的，大的她得听楚氏的，但她也是担心楚氏而已。
“姐，你放心吧，娘心里有数的。”楚氏最近好了许多，只要没啥钱，她还是温柔善良的好母亲。
“那我给十两银子让娘带回去？就怕被老辛家抢走了。”辛晓紫还是有点担心。
“给二十两吧，让娘傍晚回去，我出去见个人，傍晚送娘回去。”辛小小如是想着，回了屋子穿好衣裳重新洗漱一番，等着白凡来接。
白凡来的时候两手空空，连个马车都没有。
“你不是说在北方么？”辛小小蹙眉，这人难道是耍她的？
“是北方的生意，但人已经在得月楼了，听说得月楼最近优惠活动很大，吃一定的金额还能返还优惠券呢，到时候可以去城南的新店吃东西去。”这个是辛小小交给掌柜的套路。
没想到掌柜的这么聪明，竟然就利用上了。
“那走吧。”索性路途不算遥远，辛小小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慢地走在前面，白凡看了许久，最后忍不住询问，“你这衣裳也是坐的么？”
辛小小看了看一身的米色棉麻，“嗯。”
“这口袋倒是可以，不过这冬季还能藏手躲冷呢，这都暖春了，你将手藏在里面做什么？”这话问得辛小小一愣，好在她聪慧，赶紧低头思考了一下，“自然是为了让手有个地方放啊，你不觉得你手垂在半空，怪累的么。”
……
果然，辛小小的脑回路和别人不一样，白凡想了半天，竟然觉得有一丁点道理，但又觉得毫无道理。
掌柜的见到辛小小，先是面露喜庆，转而又面露难色，“你那特定的包厢被人要走了，店里更是座无虚席！”
“掌柜，我们早就已经定好了，我们自己上去就可以。”说着，白凡径直带着辛小小上了楼，掌柜的赶紧让小伙计去看上一看，顺便跑到厨房，为辛小小加了一条松鼠桂鱼。
包厢的门是关闭的，白凡深呼吸一口，朝着辛小小看了看，侧腿两步，“你开吧。”
辛小小一愣，“你是在害怕么？”
白凡摇摇头，“就是有点紧张，还是你开这个门比较好一些。”
辛小小失笑，无奈地走上前，门将将打开就听见拓拔宸的声音慵懒得响起，“辛小小，多日不见，你这走路的姿势，越发像个土匪了。”
辛小小在撞见拓拔宸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欢喜，然后听到他话后脸色又忍不住地沉了沉，“我哪里像土匪了，倒是你，何时这么神秘了，还请我到这醉霄楼来见面。”
拓拔宸笑了笑，请白凡入座，又点了点身边的位置，“坐到这里来。”
辛小小才不是那种十分听话的人，听见拓拔宸的指挥，瞬间坐在了他的对面，恰巧坐在白凡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