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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想男人了
“他经常喜欢在这屋檐上飞奔，我在想，若是下雪天，他会不会滑倒，摔下来，那若是摔跤了，他会不会皱眉？”
辛晓紫识别出了里头的韵味，“小小，你是想他了么？他确实长得好看，但我总觉得他没有方公子靠谱。”
辛晓紫说到方公子，辛小小才忍不住惊呼，“我约了方公子的表兄去买材料的。”
“还打算给他吃早餐的，我竟然将事情忘记了。”辛小小满面愁容，眼见快到府衙了，总不至于折回去，只希望将外祖母放出来的步骤能够快一点，今儿辛小小可是带着银两来的。
府衙自然也是要休息的，连门口的衙役都在大雪之际躲藏了起来。
辛小小见鼓未击打，直接敲响了木门，等了一会，木门才被人缓缓打开，一个捕快露出一个脑袋，“小小姑娘！”
他衣着单薄，冷得牙齿都有些打颤了。
“小小姑娘，今儿大人休息，不办案的，您过来是有什么事情么？”也不怪别人多问一句，这年初二就上门，也算是稀奇了。
辛小小脸上露出尴尬，“就是我外祖母的事情，毕竟是过年，我想将外祖母放出来，左右她砍的人是我，也没有伤害到别人。”
捕快了然地点点头，“我们大人想到了，说若是小小姑娘想去将楚老太赎出来，就给十五两银子，我便会去寻那牢头，放人。”
辛小小满目喜色，刚想说她也去牢房看看，就见捕快又开了口，“大人也说了，小小姑娘毕竟是个姑娘，以前去过牢房，现在就不要去了吧，那地儿污秽得很，不适合您呢。”
辛小小面上一僵硬，点了点头。
等了大概两刻钟的时间，府衙的门再次打开，只听见捕快一声厉喝，蓬头垢面的楚老太就从里面踉跄了出来。
转眼又见捕快的脑袋伸出来，“楚老太，大人可说了，若你下次再敢欺负小小姑娘，便将你舌头割了。”
楚老太害怕地缩了缩脑袋，点点头，但一双饱受沧桑的眼里，流露的是厌恶，愤恨，还有将辛小小千刀万剐的狠诀。
辛小小见到这样的眼神反而没有害怕，淡淡地对着捕快说了句谢谢，便将想去搀扶楚老太的辛晓紫拉了过来。
辛晓紫一愣，却听见辛小小比那冰雪还凌冽的声音，“诬陷过你的人，你为何要去搀扶她，楚老太不过是楚氏的娘亲。”
这话说得冷，迎面而来的楚氏听得清楚，却没有否决。
楚氏直接搀扶住脏乱臭的楚老太，“娘，回家吧。”
“我不会再回家的，那个家里都是恶鬼，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楚老太说完，一口痰吐在辛小小的脚边，却迎来辛小小嗜血一般的笑意，“楚老太，你若觉得我是恶鬼，以后就少跟我来往，保不齐哪天你都不知道你是如何死的。”
楚氏朝着辛小小看了看，几乎不认识这样的女儿，但自己娘也着实狼狈，于是无视掉辛小小的挑衅，“帮我们准备马车，我送你外祖母归家！”
辛小小摇摇头，“娘，你们坐驴车归家吧，刚才路过马车的店铺，大伯他们许是回家过年了。”
这话说得正经，楚氏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得点点头，“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反正那驴车也可以走。”
辛小小点点头，回到早餐店，白凡已经在等候，她将楚老太拦在门外，从后院将驴车拉出来，“小心驾驶，这驴子爱吃，总是有些不听话的。”
“知道了。”楚氏的语气淡薄，“往后你便好好生活吧，别见谁都如同刺猬一般。”
楚氏的告诫辛小小自然听得明白，她乖巧地点点头，真的像当初那个听话懂事的孩子一般。
楚氏叹息一声，扶着楚老太，上了驴车，辛小小不管楚老太在驴车里说了什么，她回头朝着辛晓紫看了看，“以后，你还要同楚家来往的，所以恶人我来做。”
辛晓紫终于明白了当时辛小小拉扯的目的，其实她本就没打算去搀扶楚老太。
辛晓紫点点头，“只要你愿意，我会让你成为这县城里的第一大恶人。”
白凡坐着木椅上等了许久，辛小小来的时候脸上挂着少许的不好意思。
“是我今天早上临时有事，就忘记通知你了，着实不好意思。”辛小小说着朝着白凡看了眼，“我刚去街道上看了看，今儿是年初二，店铺几乎都关门的，若不然，咱们待初八过后再学习吧。”
原本那道歉白凡没有蹙眉，听到初八学习他反而起了身，“昨日我也回去看了看，那屋子不堪重负，被积雪给压垮了，既然要等到初八学习，我还是在小小姑娘这里守着比较好。”
白凡说罢，朝着辛小小笑了笑，“这般你也不会又乱跑了。”
“左右这屋子有空的，只是你若是要住在这，房租是少不得的，毕竟你是学徒，我当初和方公子也只是商量让你在这里学习四个月，你若是要住，便和杜君陪住在一块吧。”
辛小小怕白凡听不懂，又好心提醒道，“杜君陪是我这里的工人，做事利索，也是干净的人儿。”
“为何我不能在你这里做工人？”白凡自然是认识杜君陪的，拓拔宸身边的人，不过是拓拔宸送给辛小小的一个高手而已。
“你，你是来学习做醋的，更何况我们这里人已经够了，不需要这么多。”辛小小说的倒是实话，但转而她又说了句，“若白公子真的想要份工作，我倒可以给你引介引介，不过这都是后话，你先将醋学好了再说吧。”
辛小小说得其实也不错，易一那边若要加强种植，肯定少人，若是她的服装生意想要成功，高家兄弟必定放在染坊里面，所以，她缺的是人，但缺人的时间是在春季，那时候正好是元书承诺的屋子做好的时间，更是春耕的日子。
白凡一双精明的眸子盯着辛小小看了许久，最后朝着辛小小嘿嘿一笑，“这般，那小小姑娘觉得我适合收多少房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