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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陈扬低声询问。
“我，我开么？”熊咖啡虽然伸出了手，但害怕依旧是无法克服的事情。
“我在这呢，你怕啥！”
熊咖啡看了他一眼，怂的把手收了回来：“那你怎么不开？老弟，你是不是也害怕？”
“那就我开！”陈扬知道里面没人，所以毫无畏惧，当然就算有人，他也不会害怕。
老旧的门，一推开都带着灰尘的味道，显然很久没人进来过。
明知道屋子里有人，黎望舒也装不出好奇的模样。反而将更多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熊咖啡的身上。
对方在确认了屋子里没人之后，显然是受到了惊吓，可能是身边的这几个人都很淡定。尤其是陈扬跟他勾肩搭背的接触过，是热乎的活人，他本能的对着他们还是有些放心的。
这才呼出一口气，抹了下额头的虚汗，“之前那些人，是离开了吧？在我们上来的时候……”
陈扬观察了一下熊咖啡的表情，毕竟他也的确就是个普通人，一时间反而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故意用着夸张的诧异语气说道：“什么？刚才我们上来的时候那么安静，他们既然之前还在说话，怎么会突然就偷偷离开了呢？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上来了？熊哥，你是不是记错了啊？其实刚才这里没人吧，你是不是骗我们啊！”
熊咖啡都开始腿抖了，一脸快哭了，但却强忍着的表情：“我没有，我是真的听到了。你们这么多人，我骗你们这种人有什么用啊……”
“好了，别吓他了。”黎望舒很想知道，他跟那位到底什么关系，或者说这个熊咖啡很可能也是个受害者，其实并不知情。但更多的还是只能先把他当成一个普通人，暗中小心着一些就可以了。
所以看了一眼陈扬，黎望舒才稍稍放缓了语气：“或许是你下来的时候脚步声太大了，所以对方听见了才离开的。别害怕，我们在找一找，或许会碰上的。”
阴暗的教室内还有残留的微弱阴气，如果不是黎望舒敏感，恐怕还无法注意到，但如果之前的确是有鬼魂在交谈的话，即便是在重复生前，也不应该只有这么点阴气才对。
可熊咖啡又不像是在说谎，难道是演技太好了？
然而就像是他说的那样，欺骗他们有什么意义么？
或者是那个背后的人，设计这些又是想要做些什么呢？
黎望舒想不通，毕竟现在可以说的上是毫无线索。她只能按下疑问，几个人一起再次查探起其他的教室。
一楼的教室其实他们没怎么看过，不过最后再去也是一样的。
整个楼内的阴气都很重，他们走遍了二层也没有什么发现。反而是熊咖啡越来越害怕，几次张嘴想说什么，都没出声。
直到他们准备上三楼的时候，踏上楼梯的那一刻，熊咖啡问像陈扬：“老弟，你们都不好怕么？你们是不是经常来这种地方练胆啊？”
“练胆？我们天生胆大，不需要练。”陈扬笑眯眯的回了一句，“不过我们的确是来探险的。”
他这样说倒是也没有错，毕竟，当本身拥有能力之后，那些所谓的未知仍旧称不上可怕。
熊咖啡似乎是被陈扬的豪言给感染了，“真羡慕你们，我反而是天生胆小。哎，你们是在网上认识的么？以后再来这种地方，能不能也带上我？”
“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陈扬用着无比阴森的语气：“在这种环境下见到了我们，你就不怕，其实我们不是人？”
“行啦，你别吓唬我了。鬼可不像你这样热乎，我还是分得清的。”
陈扬挑了挑眉，自然不会对他解释什么，“这么说，你见过鬼？”
“我还真见过。”熊咖啡的脸上浮现出了后怕的表情，“那是三年前了，我去练胆的时候，以为碰见了同好的朋友，结果那人一挨近，就冰冷冷的，感觉那个人就像是个冰块一样，冒着凉气往你身体里面钻。我碰过他，身上冰凉，僵硬。”
“你见过鬼，还活的好好的，你命挺大啊。”陈扬啧了一声。
“你们别不信，我是真的见过鬼。那个，那个兄弟其实也不坏，他求我办了一件事，我帮他找到了一件衣服，他还送我回去呢。”熊咖啡有些急于解释，似乎很多人都不相信他的话，“那个人真的不是活人，我知道的，算了，我知道你们也不会信。”
陈扬拍了拍他：“别这么说啊熊哥，我信你。你还有没有这种经历，再给我讲讲呗？”
“我……没有了，就遇到那一次。”他有点不好意思：“不是我藏着掖着，是真的没再见过了，很多地方都是白跑一趟。”
“有人！”黎婉玙快走了两步，绕过熊咖啡，站在三楼的一间教室门口，抬起脚就踹开了教室的大门。
微弱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没有啊，妹子。”熊咖啡又开始怂了，“你怎么知道有人的？是不是弄错了？”
“就在你们两个没完没了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了。他们的声音很小，被你们俩的声音给盖过去了。”黎婉玙说完看向黎望舒。
黎望舒点了点头：“我也听到了，不过没关系，不重要。去前面吧。”
“她怎么能这么冷静？”熊咖啡低声问陈扬，“这还不重要？”
陈扬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在意，跟上了大部队的同时，才说道：“这也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们……你们也见过鬼？”
“啊，见过。”
“那，有没有遇到过危险啊？”
陈扬想了一会儿：“遇到鬼的时候，好像还真没遇到过什么危险。”
他们这些人当中，受伤最重的时候都不是因为鬼魂。像黎望舒上次濒死是因为妖，他们几个妖也不会是因为鬼魂。至于另外两个小的，恐怕还没遇见过什么危险。
黎望舒是顺着气味寻过去的，没想到都修炼到这个程度了，自己还是跟警犬一个作用。
走廊的尽头，厕所里面传出了明显的说话声音。
熊咖啡刚要出声，被陈扬一把捂住了嘴。
听了一会儿，黎望舒皱起了眉。
“你说你是不是贱啊，他都有女朋友了，你还上赶着往上走，你是不是欠操啊！”
“我没有！”
‘啪’应该是扇耳光的声音。
“还不承认？你们是不是传纸条了？”
“是他单方面传给我的，我没有传！自己男朋友不看住了来招惹我，你们欺负我算什么？！”
虽然只听到了两个女生的声音，但里面绝对不止两个。
黎望舒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虽然一派平静，可她到底还是走了过去，将厕所的门推开了。
里面一共有四个女生，三个女生将一个围在了厕所的角落。对方似乎是跪坐在地上的，头发已经乱开了，披散着，隐约可以看到，其实是衣衫不整的。
因为黎望舒的闯入，那几个人都转头看向了她。
黎望舒没有废话，她捏了手诀，扔出了一张符纸。一切都仿佛被定格了一般，而符纸却飘在空中，直至燃烧过后，才落了一地的灰尘。
在熊咖啡震惊的目光中，四个女生消失不见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一切归于平静，四周依旧阴暗，之前听到见到的都好像是幻觉一样。熊咖啡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女人会这样淡定了，有这样的本事，还有什么好怕的？
黎望舒回头看向了黎婉玙：“发现了什么？”
“很奇怪，她们好像不是完整的鬼魂。”黎婉玙除此之外，的确没有发现，她确实不太懂。
黎望舒点了点头：“是啊，她们甚至也不是魂魄，不过是残留的怨念在这里。”她顿了顿，再次问道：“你们在进入这个楼内之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受？”
“没什么啊……”黎婉玙表情不解。
那三个妖就不用指望了，这点影响连黎望舒都差点忽略了，他们肯定毫无影响。
所以黎望舒将目光落在了另外两个人身上。
熊咖啡也同样不解，“我就是有点害怕……算么？”
黎望舒甚至有点不想理他。
倒是齐飞，他迟疑着说道：“我觉得有些难过……感觉心里很憋屈，想要发泄……我想到了以前的时候。”
黎望舒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她走出了厕所，对黎婉玙三个解释道：“这里的阴气我一直觉得有些怪异，因为这里完全是被怨念充斥着，齐飞道行还浅，所以会被影响，倒是熊先生……”
她走到了熊咖啡的面前，定定的看着他：“你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也没有被影响？”
“我，不知道。可能是因为我太过害怕，所以……”熊咖啡有些着急，他明白自己被怀疑了，可他很确信自己是个活人，而不是搞鬼的那一个啊！
黎望舒摇了摇头：“还要接着藏下去么？你把我引到这里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这下不只是熊咖啡，就连黎婉玙跟齐飞都不明白黎望舒的意思。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了？”熊咖啡紧张又小心的解释着：“我真的只是碰巧在下楼时遇到了你们……我也真的在二楼听到了有人说话。”
黎望舒冷笑一声：“我说的不是你，而是藏在你身体里的那一个。”
“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