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苦苦等待的两千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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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明轩拉着林清馨来到了“心意”。

    还不到中午,店内自然是空空如也……

    老徐悠哉游哉的从二楼下来,看到了楼明轩和林清馨。

    “哟,二位,今天怎么这个时间点过来?”

    “老徐,我们失业了。”林清馨松开楼明轩的手,坐在了离门最近的一桌前。

    “失业?”

    “对。”

    楼明轩坐在了林清馨旁边,老徐则坐在了他们二人对面。

    “失就失了吧。那样的公司待着也没劲。”老徐翘着二郎腿,嘴里叼了根牙签。看样子,是刚刚才用过早餐。

    “老徐,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是那样的公司?”

    “我……猜得呗。你看啊,我这里中午吃饭,人来人往的,免不得听到些关于“乐心”的小道消息。”老徐在心里,估计已经为自己的机智点赞、鼓掌了吧。

    “嗯,那倒是。”

    “老徐,楼明轩说他养我。可现在他自己都失业了,如何养我?你说他是不是糊弄人的?”

    “他?他当然养得起你,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个事儿,他根本不用工……”老徐方才的机智在此时却下了线。

    楼明轩马上接话道:“老徐的意思是,我可以吃房租啊,我房子还有几套,再加上杂七杂八的投资理财,养活你我二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对对……我刚才就是这个意思。”老徐在旁边拼命附和着。

    “那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到“乐心”上班?”林清馨问。

    “我……我闲得无聊总行吧。”

    “行行行。”

    在老徐那,海吃海喝后,楼明轩和林清馨走在了回家的路上。

    “楼明轩。”

    “嗯?”

    “我可以知道你和她的故事吗?”林清馨一脸认真地看着楼明轩。

    她想知道。

    她想知道她在哪。

    她想知道他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她想知道他和她如今又是什么关系。

    楼明轩定定地看着林清馨。

    说是不说?

    该如何说?

    还是再等等?

    “在某一天,我会对你说。”楼明轩最终还是决定再等等。

    林清馨没说什么,自己一个人走在前面。

    而楼明轩则默默跟在她身后。

    ……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林清馨转身对楼明轩说。

    “你要去哪儿?”

    “我去找宁洁。”

    “好,那我送你。”

    “不用。”

    林清馨走到了马路边,正好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她上了车。

    楼明轩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出租车……

    在出租车上的林清馨拿出手机。

    “喂,宁洁,你现在在家吗?”

    电话那头说:“在。”

    “好,我现在过来。”

    ……

    李姨为林清馨开了门,告诉她,宁洁还在房间睡着呢。

    她上了二楼,进了宁洁的房间。

    “馨馨,这个点,你不是应该在上班吗?”坐在床上的宁洁,蓬松凌乱的头发,还穿着睡衣。

    “说来话长……”林清馨将公司里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宁洁。

    “太过份了,算了,馨馨,你来我公司吧。”

    “还是不了,我去你们公司又能做什么?专业根本不相符。只怕不仅帮不了你,还给你添负担。”

    “对我来说,这算不了什么。再说,你也不用贬低你自己。”

    “术业有专攻,还是算了。”

    “那你现在什么打算?”宁洁深知林清馨是要强的人,她不愿意的事,宁洁自然不会勉强。

    “还不知道,先让我好好想想。”

    “宁洁,我……”

    宁洁搂着林清馨,“怎么了?”

    “他抱了我,但却哭了。”

    “你说得什么?谁抱了你?谁又哭了?你说得前言不搭后语的。”

    宁洁一个激灵,“楼明轩?”

    林清馨点点头。

    “你到是说说清楚啊。”

    林清馨将那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都和宁洁说了。

    ……

    “他说,他哭是因为想到了一个人。我问是谁,他说是他深爱的人。我又问她在哪,他不说。我说我想听他们之间的故事,他只说,在某一天会告诉我的。”

    “那你又为何难过?这副样子?”宁洁问。

    “我……我不知道。”

    此时的林清馨已乱了方寸,这也是她来找宁洁的原因……

    “馨馨,你喜欢上他了。”

    “宁洁,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

    “在他说明,他和她的故事前,你与他保持距离。这是对你自己负责。”

    “宁洁,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你说。”

    “我想,再搬回你这里。”

    “当然没问题,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放心,姐们在呢。”

    ……

    楼明轩回到1101后,坐在沙发上发呆……

    天色已渐渐黑了下来,楼明轩已做好了一桌子林清馨爱吃的饭菜。

    他坐在餐桌前,拿过手机。

    他想打电话给她,想拨电话出去的他,又犹豫了。

    最终他还是只发了微信,是文字消息。

    “你在哪?”

    “我在宁洁家。”

    “等我,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也或者今天就不回去了,住宁洁家。”

    楼明轩看到林清馨的微信消息,有些失落,有些无助,又多了些无奈。

    这些日子以来,他见到的林清馨是快乐的。

    他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林清馨真相。

    他想她开心、快乐便好。

    他有些想放弃了,他坚定地做得这一切,他等得这些年,苦苦等待得这些年……

    他走到房间,再次从抽屉里取出木盒,拿出那对耳环。

    他看着耳环,沉思了许久……

    最终,他拨通了老徐的电话。

    “老徐,我想放弃了。”

    说出这句话的他,眼角已流下了泪。

    但却带了些释怀……

    不,又带了些遗憾,很沉重的遗憾……

    “明轩,你说什么呢?你苦苦支撑这么多年才等到的今天,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你忘了你是怎么过来的?”电话那头的老徐有些激动。

    “那又怎么样?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有血有肉,有生老病死的人。而我呢?只不过是一个活了两千多年的怪物。”

    楼明轩握紧了颤抖的手,他大声的、声嘶力竭的、甚至应该说是大喊着。

    他摔掉手机,将餐桌上的饭菜通通推翻在地。

    他跪坐在地上,放肆的哭着、尽情的哭着……

    为他所苦苦等待的两千多年……

    他在这一刻,释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