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

凌曦洛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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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老天帝突然死亡,沐辰沐风兄弟二人也开始不和,蓝羽衡则是依照老天帝的遗诏将兄弟二人安排的明明白白。同时也因为一次出征抵御魔族入侵,以三百兵将之力反杀魔族一万多的军队,此后一战成名。

    他们都忘了,蓝羽衡是妖,也是一方天地之主。许多文神都开始弹劾蓝羽衡,说着一些妖族本来就不该出现在天界更不该参与天界之事,之后,灵山结界加固,蓝羽衡也跟着灵山十二尊们失去了踪迹。

    蓝羽衡停止的回忆,眼睛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她靠在卧房的门框上自嘲的笑了笑,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凭什么啊…我蓝羽衡究竟做错了什么啊…沐辰…沐风…我若为魔尔等能耐我如何呢……”

    蓝羽衡没哭多久,就收起了眼泪,表情也收了起来摆出一副高冷模样等着某人的到来。在她睡着时,沐辰才来了偏殿。

    沐辰看着趴在桌上睡得香甜的人,不由得想起了之前去冥界时沐风对他说的话,弯下身将蓝羽衡耳边的碎发绕到耳后。

    沐辰坐在蓝羽衡身旁的凳子上,看着她呢喃道:“所以当年究竟是不是你去极险之地取了鸠鸟的心呢?蓝羽衡,如果真的是你,你当年又为什么不承认呢?”

    睡梦中的蓝羽衡觉得自己耳边有蚊子在嗡嗡响,不由得皱了皱眉:“啧!”

    沐辰给蓝羽衡的脾气逗笑了,本来按照之前的计划,他眼前的这位小狐狸应该在天牢待着的,可是他觉得天牢不应该是这位小狐狸该待的地方。

    “蓝羽衡,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想杀了你,但是我的意识又在和我的想法做对不让我对你下杀手。”沐辰说着,施法不让蓝羽衡从睡梦中醒来,他将人抱在怀里,不断思考着自己对怀中之人的感情。

    人界,荒城。

    在得知蓝羽衡一人离开后,白北洛和墨朝渊选择了留下。

    白北洛看着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桦翎,不禁扶额道:“桦翎,洛云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啊?让你这么担心她。”桦翎闻言停了下来,看向白北洛:“阿衡她是一个什么事情都埋在心底自己一个人扛的一方妖神。当年九情岭出事,她只留下了一封信就离开了,我们所有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离开三日了。据送阿衡回来的白羽洛阁下说她是一个人杀了七百除妖师。”

    桦翎说到这,顿了顿,随后再开口:“没人知道阿衡她究竟哪来的力量,因为九情岭出事时她还很小,莫约四百岁。你看,一只还未成年的小妖,以一己之力杀了七百除妖师。她的力量该有多可怕啊。”

    白北洛沉默了,因为如果是他,他不可能一个人在四百岁杀了七百人。

    白北洛看着桦翎,把心底的疑问问了出去:“洛云回来时的伤势如何?一只还未成年的小妖,不可能毫发无伤。”

    这句问话让桦翎呆住了,因为所有人都记不清蓝羽衡回来时的伤,只记得蓝羽衡回来后昏迷了三年。

    半晌,就在白北洛认为桦翎不会回答他的问题时,桦翎开口了:“她的伤,我们灵山的人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她回来后昏迷了三年。而且……命悬一线。”

    白北洛清清楚楚的听出了桦翎声音里的无奈和懊悔,不由自主的睁大眼睛看着苦笑着的桦翎:“你们灵山所有人都不记得了?”

    桦翎点了点头:“对,没人记得。”

    天界,沐辰寝宫偏殿。

    蓝羽衡睡得明显很不安稳,沐辰听见了蓝羽衡喉间发出的呜咽,将人抱得更紧了。

    蓝羽衡睡梦中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也无法挣扎,委屈且生气的呜咽出声。她感觉自己就是菜板上的鱼肉,毕竟梦里的她还记得自己是在天界。

    沐辰看着怀里已经变回本体九尾小狐狸的蓝羽衡,发现自己对她下不去杀手。目光挪到她的尾巴,就挪不开了,他看见蓝羽衡已经不是九尾了,因为她的九尾已断三尾。他不知道蓝羽衡曾经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九尾狐一尾一命。

    蓝羽衡醒来时,发现自己的身上有一件披风。沐辰在偏殿外面看着再次化出尾巴的蓝羽衡,心忽的揪了一下。

    “除妖师,一尾一命,可我的尾巴代表的还有我的修为啊,当年四百年修为毁于一旦不复往昔,你们还差点让我命丧黄泉。”蓝羽衡抚摸着自己的六尾,用自己如今的妖力再次化出了第七条尾巴,“八百年前,你们斩了我的三尾,现如今又请愿天界……”

    慕容清站在沐辰身旁,看着握紧拳头的沐辰内心感叹:洛云妖神,世上真的只有您能真正的调动陛下的情绪了。

    这时,沐辰和慕容清看见蓝羽衡走出了偏殿的大门,站在了院子中央。

    “除妖师,人族,你们真的比我们狐妖还要擅长算计啊。”蓝羽衡苦笑着折了一枝桃花树枝,以桃花枝为剑,舞动了起来,“一花一世界,一草一木栖神明。一代天骄陨落九情,再归已是陌路人……”

    蓝羽衡低声吟唱的曲子沐辰很熟悉,那是他小时候和蓝羽衡失去联系的三年后他听见的歌谣,他当时找到的人却不是这只孤身只影的白狐妖神,而是别人。

    莫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蓝羽衡的剑舞已经步入了尾声。她的桃花枝挑飞了石桌上的茶盏:“灵山有妖,乃白狐妖神,其名洛云。莫问……归期。”

    茶盏在蓝羽衡说出最后一个字时应声掉落在地上,碎裂声让躲在树后的沐辰慕容清二人也回过了神。

    蓝羽衡垂眸看着没有被她接住的茶盏,嘴里呢喃着吐出了一句话:“沐辰,沐风,我们的关系已经如同此盏了吧。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