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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啥好名声,但作用还是比较正面。
经这么一闹,烟丝的销量翻了几番,一上午销出去四袋两盒,另外还有半斤的散客。
同时,黄铜烟杆也卖了不少,余下的不到一半。
这是徐枭没预料到的,连忙让徐六去马老头那,再加订一批。
三人如昨日那般,继续在街头吃过午饭。
好在,今日没有不开眼的过来寻是非。
中午客人不多,望着近在咫尺的国子监,徐枭猛然想起自己国子监学子的身份。
又隐约记得,昨晚好像在父兄面前保证,要努力备考秋闱,高中金榜。
掰着指头,细细数来,已有五日未曾去国子监听课了。
不免有些汗颜。
毕竟咱是重言守诺的男人。
打定主意,随口交代徐六和温妙妙守好摊。
徐枭双手背在身后,晃晃悠悠的走进国子监。
路过门口的小吃摊时,徐枭突然想起一个人。
一个女人--顾星眠。
那日,顾星眠来徐府探望自己,也是一片好心。
只因不正经老爹瞎作孽,导致他不知道顾星眠是自己的未婚妻,问了极为愚蠢的问题,引发误会。
最终,顾星眠离开徐府时,还一肚子气。
从哪日算起,已是五日未见,无论如何,都应该解开这个误会。
毕竟,两人已经定下婚约,如无意外,是要陪伴一生的人。
对于和顾星眠的这桩婚事,徐枭本人是不反对的。
一来,顾星眠长的是真好看,美人谁不心动。
二来,这场婚事里,徐枭对顾星眠是带着同情的。
倒不是说自己配不上她,而是终身大事自己不能做主,那种感同身受。
自己的未婚妻自己哄,这点徐枭很有担当。
扫了眼四周,除了笔墨书画,就是吃喝拉撒。
找来寻去,终于在角落里,寻到一卖糖葫芦的老头。
“老头,糖葫芦咋卖。”徐枭问道。
老头瞥了眼徐枭,说道:“三文钱一串,十文钱三串。”
“啪。”徐枭阔气的排出九文大钱,取走三串糖葫芦。
头也不回的说道:“老头,就你这样做生意,早晚得倒闭。”
“呸,你才倒闭呢。”老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转头吆喝:“谁特么买糖葫芦啊。”
穿过前院,一路上碰到不少认识的小伙伴们。
徐枭拎着三串糖葫芦,边吃边打招呼。
随脚踹飞几个糖葫芦劫匪,徐枭溜溜达达的到了初见那处凉亭。
一打眼,瞧见了亭内那熟悉的曼妙身影。
顾星眠素手执笔,低头写写画画,悠闲的阳光,懒散的打在少女的肩头,将额前细碎的刘海,映上纸面,好看极了。
这本是极为美好的画面,是个人都不忍心破坏打扰。
偏偏徐枭不懂珍惜,迈着四方君子步,啃着糖葫芦靠近。
许是长年累月端坐书写的原因,顾星眠视线不是太好,目光散漫难以聚焦,写字时,离书本极近。
倒是疏忽了身边的动静,让徐枭得以偷偷靠近。
再次看了少女一眼,徐枭啧啧叹道:“真好看。”
流氓的靠近,打扰了静谧的少女。
顾星眠被惊醒,一抬头,看到是徐枭这轻浮的浪荡子。
微圆的脸颊上,隐隐有些惊怒,冷声道:“你来此何事?”
“找你啊。”徐枭笑嘻嘻的说道。
又递过最后一根糖葫芦:“诺,专程给你带的糖葫芦,快尝尝,味道很好的。”
额,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加上眼前的糖葫芦,顾星眠想发火也不好发了。
“谢谢,我从不吃零嘴。”虽是拒绝,但语气倒是轻柔了许多。
不吃啊,可我吃了两根,又吃了饭,吃不下了啊,总不能浪费吧。
徐枭本打算直接塞进顾星眠嘴里。
但转念一想,两人也不是太熟悉,这般行为不是很合适。
弄不好,容易引起她的反感。
算了,带回去给妙妙吃。
徐枭有了主意,细心包好糖葫芦,揣进了怀里。
“有事就快说吧,我还得看书呢。”顾星眠小声催促。
对于眼前这人,尤其两人有了婚约后,顾星眠尚不知该如何与其相处,只想快点恢复正常。
这就赶人了,徐枭有些无奈。
“没别的事,就是感谢你前几日到府探望我,谢谢。”
对上少女好看的脸,徐枭诉说着心里话。
“遵父命罢了,你无需记在心上。”顾星眠语气微冷,似是想起了那日的不愉快,和某人的轻慢。
“这样啊。”真诚道谢,引来冷遇,但毕竟错在自身,徐枭也不敢起刺,语气便透着些无奈。
顾星眠是个心思细腻的女子,也觉察出自己有些冷淡了。
顿了顿,少女放下笔,真诚的说:“我知晓你的意思,对于那日的事情,我并未放在心上,也请你不要介怀。”
“好吧。”
“那个婚约...”徐枭话未说完,便被打断。
“父命不可违,我会遵循。”顾星眠淡然说道。
其实,徐枭是想听听她对婚约的想法,但他感受到了顾星眠话语间隐约的排斥。
明白对方并不想与其多谈。
话说多了,就是不知趣了。
徐枭是个知趣的人,洒脱的起身告辞。
等到快出凉亭时,身后传来顾星眠的声音。
“等等。”
“怎么了。”
顾星眠缓步走到徐枭身前,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黑色小药瓶。
伸出雪白娇嫩的小手,递给徐枭,也不说话。
黑色药瓶,里面不会是毒药吧,好狠的妮子,还没过门就要干掉老公。
徐枭满脑子乱七八糟的,不太敢接。
顾星眠又把药瓶往他身前递了递,说道:“拿着。”
“这什么啊?”徐枭问道。
“治跌打的药,涂在伤口处,会好的快些。”顾星眠柔声解释。
“呀,对我这么好啊。”徐枭笑嘻嘻的接过。
顾星眠没回答,只低头说道:“照顾好自己,莫要与人起冲突了。”
昨日的事情,在国子监议论纷纷,她自然也知晓。
她本是沉浸于书画的人,对外物概不关心,对眼前这人更是少有好感。
可不知为何,知晓他受伤后,还是从父亲那里讨来了伤药。
“呐,你的话我肯定听。”徐枭心里美滋滋的,这妞还是挺关心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