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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
十月，萧瑟深秋。
鹿茶跟费尔合作设计的服装早已完成，但为了看其他漂亮的小裙子，偶尔还是会去工作室帮帮忙。
以至于，陆渊的情绪每隔两三天就会不稳定一次。
被不停戳着的骷髅头，坏了修，修了坏，反反复复。
终究在某一日的晚上，彻底报废。
看着下颚关节都笑掉的骷髅头，鹿茶幽幽睨向了挺直背脊站好的男人：
“这是怎么回事吖？”
陆渊轻抿了抿唇：“可能，它想入土为安了。”
“不过我让人送来了新的。”
以防小姑娘会生气，他连忙从桌下拉出来一个大纸箱。
满满一箱的新骷髅头。
浮动着莹莹波光的桃花眼，温柔而又热切：
“林小姐有空的话，可以帮我都录上音吗？”
“这样再坏掉，我也有很多备用的更换。”
鹿茶：“......”
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最终。
陆渊除了头顶挨了一巴掌，什么都没得到。
好在，冬日发布会的时间快到了。
他不需要再忍受分别。
-
周一，清晨。
穿戴整齐的鹿茶，刚走下楼梯，便听到客厅响起的吵闹声：
“你敢说这些事情都跟你没有关系吗？！”
远处。
张淮昊收起了以往的玩世不恭，疾言厉色地质问：
“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让你们这样步步紧逼？！”
鹿茶的眼中升起了八卦之光。
谁吖？咋的啦？
【当然是女主咯。】幸灾乐祸的系统，上线解释：
【你最近没关注网上的事情不知道，那段视频爆出来后，她就被骂惨了。】
【不仅臭名昭著，还被男主开除起诉了，要求赔偿陆氏天价的声誉损失费。】
【并且，有关部门也展开了调查。】
【没钱又没地方去的女主，害怕进监狱，就跑到了男二那里，哭哭啼啼地求帮忙，还颠倒黑白，说是你和反派陷害的她。】
系统兴致勃勃地讲着，末了，感叹一句：
【这可比电视剧都精彩啊！】
鹿茶赞同地点了点头。
心中又有些佩服张淮昊。
以他的势力，明明可以轻松查到林一妍在国外做过的所有事情，可他偏不，执着地视对方如纯净无瑕的白月光。
林一妍说什么，张淮昊就信什么。
即便被当成备胎，舔狗，也甘之如饴。
鹿茶若有所思。
莫非这就是恋爱脑？
而慵懒靠在轮椅上的陆渊，瞥见在拐角发呆的小姑娘。
原本讽刺的眼神，瞬间柔成春风，直接忽视了咆哮的张淮昊：
“我们现在出发吗？”
“恩哒。”
看到罪魁祸首出现，张淮昊的眸底折射出阴冷的寒光，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林小姐，麻烦你解释一下，为什么要针对一研？”
“毁了她的梦想就算了，你竟然还想要她的命！”
说到最后，张淮昊已经咬牙切齿。
昨天林一妍来找他的时候，遍体鳞伤，哭得撕心裂肺。
如果不是他逼问，她还想继续隐瞒，自己承担。
曾经那么坚强美好的一个女孩子，现在却变得脆弱敏感，连睡觉都流着泪。
而造成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林鹿茶！
张淮昊愤怒地攥紧拳头，手臂青筋根根凸起，显然是想要动手。
陆渊将小姑娘拉到了身后，目光意味深长：
“与其来问我夫人为什么，不如找个时间，去看看你的眼睛。”
“周伯，送客。”
早接到陆渊暗示的周伯，立刻带着几个佣人走出。
那架势，好像自己不配合，他们就会动用武力。
张淮昊气笑了：
“阿渊，我们十几年的朋友了，你确定你要为了这个恶毒的女人跟我翻脸？！”
“不过就是一个玩物罢了，你要是喜欢这种类型，我可以给你找来很多！”
陆渊含笑的面容忽地冷凝了下来。
垂落在扶手的指尖，轻轻抬起。
佣人们心领神会，迅速冲向了张淮昊，将他按倒在地。
“放开我！”
“谁允许你们碰我了？！”
张淮昊恼怒地挣扎着，奈何佣人个个都身强体壮，让他根本没有反抗之力。
只能像条等待被宰割的鱼，死死地瞪着眼：
“阿渊你什么意思？！”
陆渊却置若罔闻，轻侧首。
低缓的声音，似被一层凉意所笼罩，冰到了极点：
“下次，不要再放野狗进来了。”
周伯颔首应允，示意佣人们将张淮昊拖走。
没多久。
对方的嘶喊声，化为了被打的闷哼惨叫，逐渐远去。
鹿茶眨了眨眼，中肯评价：
“我觉得，今天之后，他会和你断绝朋友关系。”
“准确说，我和他只是合作伙伴。”陆渊顺势握住了她温软的小手，漫不经心：
“但现在也不是了。”
张家之所以能发展的这么快，主要原因是攀附上了陆家。
背靠大树好乘凉，让他们一路顺风顺水。
可乘凉的人，如今却自以为成了大树，试图恩将仇报。
陆渊怎么可能还会再给他们庇佑。
之前施舍的，现在，都要如数奉还。
或许，还是双倍以上。
猜到了陆渊想解决张淮昊的打算，鹿茶表示十分满意。
小反派这个工具人就是好用，都不需要她自己上~
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发布会还有一个小时开始。
鹿茶反手握住了陆渊，唇边漾出了明媚的笑意：
“走叭，我的陆先生。”
“好。”
-
艺术中心。
费尔将秀场定在了这里的展览厅。
并未做太多的布置，保留了通体白色的装修风格，简约大方。
唯独中间的T型伸展台，用了亮眼的红色。
不但没有破坏原先的高级感，反而更会让人聚焦过来。
鹿茶拿出费尔事先给她的邀请函，顺利的推着陆渊来到后台。
模特们在最里面的化妆室准备着，而工作人员在外面忙碌。
正跟灯光师沟通的费尔，一看到鹿茶，便先让对方走了，调侃道：
“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又要留在家里照顾陆先生呢。”
闻言，陆渊眉梢轻挑，疑惑的看向了身边的鹿茶。
小姑娘心虚地移开视线，闭口不言。
说什么？
难道说她每次想睡懒觉，不去工作室的时候，都是用这个理由骗的费尔咩？
而陆渊隐约也明白了什么，眼中划过了一抹戏谑，却没戳破。
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