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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鸢成日里,各种灵药补品流水似的往金雁翎的房里送。扶着他在院中练习行走从不假他人之手,天天就盼着他能行动自如,恢复如初。
“晏公子,今天感觉怎么样?”阿鸢一大早就跑来看金雁翎。
“已经能自己站一会儿了。或许再有半月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那真是太好了。”阿鸢由衷的开心。
“阿鸢,你昨晚又没睡好吗?”金雁翎脸上淡淡的。
“啊,我睡的还好。”阿鸢敷衍的答到。
她何止没睡好,她简直就是没有睡。
这些天她一直不甘心,每每睡到半夜,就想起那个混蛋,就想去抓他。她试了许多办法,什么符咒啊,什么咒枷啊,什么异术啊,等等等等各种手段,就是奈何不了那个混蛋,每晚都被他捉住给扔回暗道,滚回树林。
昨天,她新得了一张缚仙网。她晚上又没忍住,偷偷潜了进去。她相信这次肯定万无一失了,这法宝可是铭帝新送给她的,自从她将她发现了那个混蛋却抓不来这件事写信告诉给铭帝以后,铭帝就隔三差五的给她送法宝。
这张缚仙网,铭帝跟她保证绝对可以。可她信心满满的潜了进去,拉开网,却发现床上根本没人,心中一惊,就被人一脚踹到床里,缚仙网将她自己捆了个结结实实。
任凭她怎么挣,除了一颗小脑袋露在外面,其余的都被束缚在网里。
“混蛋,给我解开!小心我喊人来。”她躺在床里,对上他那双敛着邪火的眸子,心中没来由的恐惧。
前些天,不管她怎么胡闹,他都不搭理她,任凭她往他身上贴符咒施法术,他都随手化解,之后就拎着她衣领将她塞回暗道,一句话也不跟她说。
他从未像今天这样还过手,阿鸢开始怕了。只见他抬手就脱了自己上身的寝衣……
“啊!”阿鸢从未真正见过男人赤裸着上身,几乎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惊叫出声。下一瞬间,她的嘴就被塞住了,被他的寝衣塞住了。
“呜!呜!”又羞又恼,这混蛋竟然敢拿他的寝衣堵她的嘴。
将被捆在敷仙网中的阿鸢捞进怀中,长腿将她扭来扭去的腰身紧紧锁住。
被迫贴上男人火热烫人的胸膛,一股说不清的感觉从阿鸢体内四散开来。
“~@*?^O^”(放开我)
阿鸢嘴巴被寝衣塞住了,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不去纠缠你,你却反倒不肯放过我。”阿鸢脸贴着他的胸膛,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吵的她心烦意乱。
“你究竟要怎么样呢……”
“??*#~”(把银河练还给我)
“可是你不能两个都要!”
闵斓王眯起了眼眸,声音里压抑着怒气。阿鸢甚至能感受到,他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此刻像个要扑向猎物的豹子。
“哦物喔额”(都是我的!)
阿鸢不明白,他干嘛说不能两个都要,银河练是她的法器,她怎么就不能要?
“你要不起……”闵斓王说完,将头埋进阿鸢颈窝,挺直的鼻子在阿鸢发间贪恋的轻嗅。
“阿鸢,你好香。”
阿鸢突然浑身一紧,灵魂深处好像有什么猛兽要冲破牢笼。正当她怔愣之际,一只温热的大掌伸进缚仙网,钻进她的衣襟覆上了那正成熟中的果实。
“唔!”阿鸢惊得瞪大了眼睛,死命挣扎,却终究挣不脱。
“你夜夜来我房中,不就是想让我这样对你?”闵斓王嗓音低沉暗哑,埋在阿鸢颈窝处低诉,温热的呼吸一下下袭着阿鸢耳畔。
桃尖儿被时轻时重的揉捻着,说不清是疼是麻,阿鸢呜咽出声,似落入了捕兽夹中的小兽,绝望又无助。
“你想要?”
闵斓王抬起埋在阿鸢颈窝处的头,眸子里是化不开的情欲。他想也许她喜欢他了,说不定她也是爱他的,要不然她为何每晚都来?他每天都要想上好几遍,要将那暗道赌死,可……
不论他自己是否愿意承认,他每晚也都期盼着她能来……
“阿鸢,你爱我吗?”第一次,他第一次将这话问出口,从前他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她不爱他,他从不敢问,他不愿面对。
可这些天,阿鸢的种种纠缠,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或许她爱他,她也像他一样想他、馋他。
阿鸢的身体在他掌下忍不住的颤抖,陌生的感觉一波一波的侵蚀着她的理智。
口中塞着的寝衣被口水浸湿,阿鸢呜呜咽咽的哀鸣着。
闵斓王抽回作恶的手掌,颤抖的从阿鸢口中拉出寝衣,紧张得呼吸都有些急促了:“阿鸢,你爱我吗?”
“不!混蛋!我讨厌你!”口中的寝衣被抽走,阿鸢终于能开口,泪水决堤一般冲着闵斓王怒喊道。
闵斓王的心一下子跌进深渊,可这怨不得她,是他自己不该抱有期待的。
“既然你不爱我,以后就不要再来了。”闵斓王收了阿鸢身上的缚仙网。
阿鸢得了自由,抓起身旁的枕头使劲儿的捶打着闵斓王,闵斓王搪开枕头,双手抓住阿鸢的手腕。一道银色光线从他掌心窜上了阿鸢手腕,转了一圈环在了上面。
“银河练给你了,以后不要来了,如果你还来,我就当是你想要我睡你!送到嘴边的肉我没道理不吃。”
阿鸢心口郁结,羞恼的只想一掌拍死他个混蛋,无奈双手被他所制,怒火攻心,一口咬在了闵斓王肩头。
闵斓王闷哼一声,动都没动,生生的受了。
腥甜的鲜血渗入阿鸢口中,阿鸢渐渐的有了一丝理智。一把推开闵斓王,拢了拢凌乱半敞的衣袍,胡乱抹了一把眼泪,看也不看闵斓王一眼,仓惶的跳进暗道逃开了。
阿鸢跌回到树林,抱着膝盖狠狠的哭了一通。混蛋!混蛋!混蛋!那混蛋身上的淡香似魔咒一般萦绕在她周围,让她挥不开甩不掉。
阿鸢走后,闵斓王颓然的仰面躺到床上,心似荒凉的沙漠,肩上还渗着血。
她竟然咬他!闵斓王抬手覆上被阿鸢咬得渗血的肩头,她从前与他欢好,每每到了顶点也是喜欢咬他肩膀,只是却从未咬过这么重。她忘了前尘往事却还是没改了爱咬人的毛病。
天亮了,闵斓王起身后,第一件事就是吩咐管家将床底下的暗道给封死。
管家大惊,他却不知道王府什么时候多出来这么一条暗道。看来丫鬟跟他汇报说王爷的房里每晚都有动静是真的了。
金雁翎坐在桌前,看着端着碗心不在焉的阿鸢,隐在袍袖中的手攥得指节泛白。
“阿鸢,你手腕上的是什么?”金雁翎开口问到。
阿鸢回过神,闻言看向了自己的手腕,一条银色的软链环在她的手腕上。阿鸢抬手覆上软链,软链在阿鸢手中变作一支垂着银色长流苏的发簪。阿鸢随手将流苏发簪插入发间。
“哦,这是银河练,我的法器呀。”阿鸢一边说一边宝贝似的抬手顺了顺长流苏。
“我送你的灵簪你不喜欢吗?”金雁翎眼中的落寞让阿鸢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让他很受伤的事情。
“晏公子,我很喜欢那灵簪的,你看,我一直带在身上的。”阿鸢说着,急忙从怀中取出灵簪递到金雁翎面前。
金雁翎看了一眼阿鸢手中的灵簪,面上的表情却没有多少缓和。
“阿鸢,我的故乡在永相国。待我腿好了,我想回去。阿鸢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可我的家在这儿呀。嗯,晏公子,我以后有空会去永相国看你的。你且安心,你要回永相国,一路上需要的一切我都会帮你打点好的。”
阿鸢很认真的说,她绝不要他受委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定是上辈子欠了他,从她见他第一面起,她就想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他。
晏公子说他走了很远的路来寻他的心上人,永相国离这儿果然是很远呢。可她觉得晏公子不应该这么轻易放弃了说不定等他恢复了,黄清姑娘就会回心转意呢。
听了阿鸢的回答,金雁翎闭上了眼睛,阿鸢看不见他眼中隐藏了怎样的情绪,歪着头又问了一遍:“你的家乡在永相国哪座城?”
“天安城,永相国的国都。阿鸢,你真该跟我一起去天安城转一转。我们可以坐车可以骑马,一路上有很多景色还有很多城池。”金雁翎缓缓的开口。
他怕了,他怕他拼尽全力重活一世为得就是给她报仇,手刃闵斓王,而到最后她却根本不想闵斓王死。
他怕她对闵斓王早已动情而不自知……
他要带她回永相国,回天安城。回到他与她开始的地方,回到他与她定情的地方。
“我会考虑的……”阿鸢微笑着回答。
她其实今天不大有心情去讨论那些,她此刻满肚子的酸楚,满脑子都是那个轻薄了他的混蛋。
那个混蛋!他怎么敢!心,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乱过……
见阿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金雁翎心头的妒火就要将他烧成灰烬了。
“阿鸢,我待会要出趟门。是宗门的事。”金雁翎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
阿鸢自然也没多想,她此刻脑子也是混乱的很,随口说了句:“我让小刀陪你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