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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伙计麻利地将二楼雅间收拾妥当,二人对坐于桌前。
阿鸢客套又爽快地给闵斓王倒了一碗酒,随即自己抱着酒坛,举到桌前。
“兄台请便,在下怕麻烦,就不用碗了,兄台请!”阿鸢豪爽地说道。不知道地,还真以为她是个义薄云天的好男儿。
闵斓王心下冷哼,难怪他醉得厉害,合着这个冤家都是直接抱着坛子灌的。
闵斓王气得一边点头一边笑道:“好!好!好!干!”
说完端起酒碗,敷衍地碰了一下阿鸢的酒坛,一仰头喝了个精光。
阿鸢也不含糊,抱起酒坛咕咚咕咚地猛灌,她很有经验,她的经验就是喝得越多越没事儿,喝少了反而会醉倒,所以她与人拼酒都是抱着坛子喝。
通常其他对手呢,不论酒量究竟如何,就她这个架势就已经先把对手震慑住了。赌起酒来无往而不利!
一坛子酒下肚,阿鸢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有些重影儿,奇了怪了。是不是酒里掺水了?
“伙计?把你们店里最烈得酒送来两坛!”阿鸢朝着伙计吩咐道。
阿鸢晃了晃头,看着对面泰然自若的男子,突然有点心里没底了。毕竟她从前也没像今天这样,喝过这么多地酒……
揉了揉发涨的脑袋,阿鸢也长了个心眼儿,抱起伙计新送来的一坛酒,推到对方手边。
“兄台看着也是个爽快人,不如咱们痛快一点,你也直接抱着坛子喝吧!刚才我喝了一坛,轮到你了。”
闵斓王眯了眯眼,一句话没说,拎起酒坛咚咚咚咚就将一坛子烈酒灌了下去。
这下阿鸢也无话可说了,抱过酒坛刚喝了两口,就再也支撑不住,趴桌子上了……
闵斓王抛下一锭银子,扛起醉得不省人事的阿鸢闪身就想回紫宸宫。
可他今天也被动地承受了太多的酒力,此刻术法竟然不灵了,灵台也十分的不清明。
试着召唤本命灵兽,却发现根本唤不醒它,连本命灵兽都醉成这样,阿鸢到底喝了多少酒?!
气不打一处来,反手扛起阿鸢鬼使神差地在阿鸢的小翘臀上狠打了一巴掌。
阿鸢吃痛的嘤咛一声,却依旧没有醒。
这一巴掌打过,闵斓王心里的怒火去了大半,但小腹之内却燃起一股邪火。想起那三年间与阿鸢欢好时的种种,不觉就有些心猿意马。
天色已晚,他又失了神力。闵斓王唤来伙计。
“开一间上房。”
小伙计有些结结巴巴的问道:“一……一……一间?”
“一间!”闵斓王看向小伙计的目光冰冷冷的。
小伙计哪受得住这个,他虽然看出来那位贵客是女扮男装的,可让他忤逆这位公子,他也是不敢的。
哎!谁让她自己非要和人家拼酒的,还说输了任凭处置。他在一旁可都听清楚了。好好一个姑娘,看来是要被糟蹋了……
小伙计一边暗暗摇头,一边走在前面为闵斓王带路。
小伙计将二人带到楼上客房,小声儿询问道:“客官,要不要沐浴?要不要热水?”
“不必了。”
“小的告退……”小伙计退出来,掩上房门。一边叹气一边想到:那位公子看着仪表堂堂,想不到竟如此急色,连沐浴的功夫都等不及了……可苦了那位姑娘。
却说闵斓王将昏睡的阿鸢放到床里,自己也合衣躺到了她身旁。
红烛噼啪作响,闵斓王看着阿鸢不设防的睡颜,有些恍惚。
时间仿佛退回到百多年前,她还住在闵斓王府的时候,她也是这样跟他在一张床上睡得香甜。
她还不是永相皇后,他也没有血洗天启帝宫。
抬手撩开阿鸢额前散落的碎发,顺势将其头上白玉冠拆了下来。墨发倾泻而下,修长的手指挑起阿鸢胸前的一缕长发,来来回回的绕着圈儿。
阿鸢还是那个阿鸢,只是少了那份特殊的魅惑体质,许是这具肉身是聚灵草本体所化的缘故吧。
血灵簪在历雷劫时遗失不见,索性阿鸢醒来后已经不像从前一般天生异香,惑人心智了。
是啊,她受了八十一道天雷啊!就算是再深的罪孽也该抵过了吧。那如同诅咒一样的妖女体质,害她一生都不能开怀……
熄灭了烛火,闵斓王伸手扯开被子盖到二人身上。想着,就再抱她睡一宿……
长臂伸出将阿鸢揽入怀中,不知是醉了酒的缘故,还是她在他怀中令他心安,闵斓王这一觉睡得十分踏实香甜。
阿鸢却睡得有些累,鼻间总是萦绕着一股既熟悉又令她感到惧怕的淡香。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被人用红绸带禁锢在床上,床顶是一面巨大的铜镜。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她无力反抗,也叫喊不出。只能眼睁睁注视着铜镜,眼睁睁看着自己被人作践……
凌晨时分,闵斓王酒醒起身。看了看怀中俏脸睡得红彤彤的阿鸢,缓缓的抽回了手臂,伸手拂过阿鸢脊背,蓝鳞软甲又穿回了阿鸢身上,给阿鸢掖了掖被子。一个闪身消失在房中。
他真得怕了她,阿鸢,她在他面前死过三次,她在永相国被他囚禁的三年,她试过了几十种死法。
他已经不怨她了,他也不奢求能拥有她了,他如今所求,不过是她能平安喜乐的活着。
却说阿鸢还被梦境纠缠,只感觉下腹绞痛。
梦里的男子还在不断地探索她,阿鸢疼的惨叫出声,猛然惊醒。
天光大亮,阿鸢敲了敲发涨的脑袋,努力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事儿,只记得自己与人赌酒,后面再就没了记忆。
阿鸢掀开被子准备起身,惊觉身下血红一片。顿时吓傻了眼……
喊来店伙计送来新的衣裙,跟小伙计打听道:“我昨晚是怎么来这儿的?”
小伙计叹息一声,如实回答道:“姑娘赌输了,被昨天那位蓝衣公子抗上楼的。那位公子不知何时离开的,小人没看见。”
阿鸢扔了一锭金子,灰溜溜的逃离了彩凤楼。
小伙计看着床上的斑斑血迹,摇头叹息,心道:哎!多水灵的姑娘,就这么糟蹋了。
阿鸢离了彩凤楼,独自在街上闲逛,眼泪在眼圈儿里打转儿。她虽然年岁小,可也时常偷偷跑出宫,也偷看过不少禁书。
书上说,女儿家新婚之夜都会落红……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那个混蛋要了她就跑了!阿鸢愤愤得想,就是找到天涯海角她也要把他揪出来抽筋扒皮!
“阿嚏!”闵斓王回到王府,刚用完早饭,狠狠的打了好几个喷嚏。奇了怪了,他从不感冒生病的啊……
这厢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冤枉了的闵斓王,兀自疑惑着。
却也不怪阿鸢误会,她年岁小,身旁又没有母亲教导。初来月事,信期本就不准,这又喝了许多酒。
也是凑巧儿,早不来晚不来的,偏阿鸢还觉得腰臀处火辣辣的疼,要知道她从不会受伤的,再结合昨晚那个令人羞愤欲死的梦……
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兀自在心中将那个睡了她的男人咒骂了不下百遍。
被人睡了,偏偏她连对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县主!县主!奴才可找到您了!”
阿鸢正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身后突然传来小刀的鬼吼鬼叫。
阿鸢惊出一身冷汗,一拳打在小刀的面门上,将小刀连拖带拽地拉进了巷子里。好在清晨街上的行人并不多,无人注意到刚刚发生的一切。
“你喊那么大声是怕别人不认识我吗!你到底有没有记性?”阿鸢心虚又害怕。
她怕彩凤楼的人听见她的身份,更怕传出些流言蜚语。
堂堂县主,流连酒楼,听曲斗酒,还输了贞操。传扬出去她不用活了!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吃过这样的亏,此刻心里难过极了。
“县主,你怎么跑那么快,奴才追上来的时候都宵禁了,连城门都没进来!幸好您没事儿,可吓死奴才了。”小刀没心没肺的说。
她没事儿?她有事儿!有大事儿了!
可这些却没办法开口跟别人说,阿鸢咬了咬唇,强装若无其事的说道:“小刀,我们回宫吧!”
小刀自然拍手称好,斓鸢县主肯回宫,那他就不用这般提心吊胆了。
阿鸢说不想骑马,非让小刀给她整辆马车。
小刀那自然是求之不得,县主要是能在马车里老实待着,那就再好不过了。
小刀给弄来一辆超豪华型的马车。阿鸢将小刀敢去外面跟着车夫一起赶车,自己则是趴在车厢内的软榻上,狠哭了一通。
非是她不想骑马,实在是屁股肿得老高,疼得紧。
阿鸢单纯的想,难怪画本子里写新嫁娘第二天都下不了床,原来是屁股疼。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屁股其实是被闵斓王泄愤给打了一巴掌。
懵懵懂懂的阿鸢,就认为自己失身给了那个来路不明的男人。睡了就跑,恶劣至极!
别让她抓到他,抓到了,非给他抽筋扒皮不可!
阿鸢回到宫里,一头扎进自己的寝殿不肯见人。只说是乏累了,想要好好歇一歇,不愿意有人来打扰。
一连几天,阿鸢都吃不了多少饭,眼见着憔悴。
铭儿将阿鸢不思饮食的消息,添油加醋的汇报给了闵斓王。
闵斓王觉得阿鸢大概是头一次喝酒输的这么丢人,他就要是让她长长记性。再由着她的性子,保不齐她刚摆脱了妖女体质,转眼又变成了混世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