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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在学术厅里坐了半个多小时，听到可以出去也没犹豫，三三两两的出了学术厅。
陈灵一脸纠结的站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已经到第一排去的陈浩，向陈明吐槽：
“浩叔自己都已经在前面了，为什么还要我去道歉。”
“一大老爷们儿，拉不下脸呗。你赶紧去啊，还在这杵着干嘛？”
陈灵都被他给气笑了：
“我不得等到她忙完了再过去啊，真是，没点眼色。”
陈明看着自己的胞姐，果断选择闭嘴。
校园树林带前的长椅上，张老爷子最疼爱的小孙女张清颜，夏家元字辈兄弟俩还有赵家的“天纵奇才”赵海衔坐在一块儿，天南海北无所不聊。
张清颜最为活跃：
“夏元诺，我听云姨说你在酒店和陈安打起来了，还被从‘界内’来的一个女生给拦住了。是不是真的？”
夏元诺臭着一张脸，第n次向张清颜强调:“没大没小的，叫表哥。”
赵海衔也是第n次听到夏元诺纠结这个事情，忍不下去了:
“元诺，算了吧，这丫头什么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她跟着咱们仨跑开始，她什么时候不是直接喊你大名的。”
夏元诺感觉自己被队友扎了一刀，心都在滴血。
张清颜仗着夏元礼和赵海衔都宠她，也不怕夏元诺:“你也就比我大了三个月，才不叫。”
然后也没指望夏元诺回答之前的问题，转向夏元礼求证:“是不是真的？”
夏元礼看着张清颜用星星眼望着自己，余光又瞟到赵海衔也是一脸好奇，扔出三个字:
“是真的。”
张清颜眼睛更亮了，又抛来了一堆问题:
“她怎么和陈安打起来的？他俩谁占上风？行，这个不用说了，陈安绝对败了。那个女生长什么样子？刚刚台上有没有她？她坐在哪个位置？……”
“停！”
夏元礼及时叫停，
“小诺是当事人，你去问他。”
张清颜扭头就去找夏元诺。
赵海衔往后一靠，开始和夏元礼讨论雪。
“怎么样？”
“什么？”夏元礼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个女生。”
赵海衔抬头望向有些灰蒙的天空，“你应该看到她动手了吧，感觉她怎么样？”
夏元礼思考了一下，给出自己的评价:
“挺强的，实战经验应该不少。单对陈安的时候，以柔克刚废了他一只手。当然，没彻底废掉。后面陈浩叔带着陈明他们来的时候，也没见她有退的意思。但让我感兴趣的是，她卸掉了陈明的左手。”
赵海衔有些惊奇:“她怎么会知道陈明的惯用手是左手？”
夏元礼无法给出答案。
“她也在学术厅里，对吧。”赵海衔没再去想惯用手的问题。
“嗯，就是半道儿进来，通知我们可以走的那个。”
夏元礼有些不解赵海衔为什么这样问。
“夏元礼，你说……‘界内’的人……会不会知道我的问题……会不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赵海衔看着夏元礼，摊开双手，掌心弥漫出一股气，肉眼隐隐约约可以看见。
夏元礼的心瞬间提高。
赵海衔身上的“气”是在半年前莫名其妙出现的，对日常的生活没什么影响，赵海衔就没对它太上心。
但就在前两个月，赵海衔为大会做准备的时候，这鼓气不受控制的伤了赵海衔的小叔。
索性这股气形成的时间不长，静养了半个月就好了，但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就不好说了。
“或许‘界内’的人知道，但你想好，万一它是什么我们不该有的东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自己想好。”
逻辑谨慎如夏元礼，极度担忧自己好友现在的现状。
“但是元礼，我已经开始控制不住它了……你看……”
衔少年也同样担忧自己的现状，示意夏元礼看地面。
以赵海衔双脚的着地点为圆心，一米半为半径的范围内都弥漫着一层薄薄的，向外发散的气。
赵海衔弯腰祸害了一根刚冒头不久的小草，扔到自己的脚边，草被气吹动了，向外挪动了十多厘米。
夏元礼不是第一次看到那层气，但那都是赵海衔自主控制的，这种无意识的外放还是第一次。
“你能把它收回去么？”
赵海衔摇了摇头，“小半年了，我连外放控制的都很勉强，收不回来，只能等它自己一会儿散了。”
衔少年表示自己现在非常惆怅。
一个人在未知且不可控的事物面前总是无力的。
夏元礼盯着刚刚的那棵草看了一会儿，转向赵海衔: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找‘界内’的人？”
他知道，不管那是什么东西，赵海衔都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一会儿吧，等它散了再去。”
过了一会儿，赵海衔恢复到原来嘻嘻哈哈的样子:
“元礼，一会儿去找那个女生吧。好歹你还和她混了个脸熟不是。”
夏元礼白了他一眼：“你还真是看得起我。”
这边两位谈妥了，学术厅里的抽签顺序商讨得如火如荼。
“我来第一个抽。”
“起开，我第一个抽。”
“凭什么啊你！”
“争什么啊，先抽后抽概率不都一样吗。”
“去去去，后边去。”
“哎，你挤什么啊！”
一群人你争我吵，就没一个是安安静静听安排的。
雪受不了这么吵的环境，给羽说了一声就去最后面找了个位置窝着了。
陈灵瞅着是个好机会，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
“没事的，只是个同龄的女孩子，像平时和同学那样搭话就行，好，去吧。”
然后径直朝雪的位置走去。
“那个，秦……评委？”
雪正刷着手机，听到这么一声没反应过来，过了两秒才抬头确认周围没有除陈灵以外的其他人，抬手指了指自己:
“是叫我么？”
陈灵有些紧张，手心微微出汗，
“啊，是的。我叫陈灵，在酒店里你见过的。”
雪记忆里确实有这张脸，谁让她是陈家人里面唯一一个女孩子呢。
“哦，我记得你。”
雪把旁边的座椅按下来，“坐呗，叫我秦落雪就行，秦评委听着怪怪的。”
陈灵连忙谢绝:“我就不坐了，我是过来向你道歉的。”
“？？？”
雪头一歪，一脸疑惑:道哪门子的歉？
陈灵以为雪是在疑惑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来，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因为这本来就是陈家的不对。
“先坐先坐，坐下来说。站着还怪累的。”
雪看不惯陈灵一直站着，再次示意她坐下说话。
然而陈灵再一次理解错了雪的意思，此刻陈灵的内心是崩溃的:完了完了坐下受审了，这事儿要凉了啊。
没办法，陈灵听话的坐下，手心的汗更多了。
雪因为有外人在，不好再那么放纵，收了收腿，身体也坐正了些。
这些小动作让陈灵心里又咯噔一声，双手因紧张握在了一起。
“你刚才说的道歉是……”
陈灵赶忙开口解释：“陈安今天在酒店没事找事，给你添麻烦了。我就是专门来为这件事道歉的。你别放在心上哈。”
雪也是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没想到人家会上门道歉。
“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道歉的。”
雪看陈灵一脸纠结，又补了一句：“这种事我也不是没干过，以后注意就行。”
陈灵看着雪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试探性的问：“那我们不会被取消参赛资格，对不对？”
“嗯，不会的。”
得到了雪肯定的回答，陈灵的心放回去了。既然目的达到了，陈灵也打算撤退了。
“那打扰你了。里面太闷了，我出去转转，一起吗？”
雪看了眼前排的一群人，谢绝了陈灵的邀请，打算一会儿过去帮忙。
陈灵也乐的自在，去外面溜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