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牛头马面:怎么又是你小子?

冬月的秋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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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爷死!”

    正蹬,鞭腿,左刺拳。

    张然人狠话不多,对着老道的背上就是一套素质三连!

    他完全没有留手的意思,招招都是奔着打死对方的目的来出的力,沛然千斤之力,毫无保留地倾泄而出。

    按照预想,这老道下一刻就会碎得满天飞!

    然而,张然的拳头刚刚碰到对方的身体,立马就是面色一变……

    只见那“老道”在张然的拳势之下,身体竟虚不受力地歪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背部一百八十度对折,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做到的!

    那“老道”诡异的身体缓缓飘落,仔细一看,竟是个等身大的纸片人。

    “呼!好险!”

    而真正的老道早就不知何时地躲进了行尸堆里,他抹了把冷汗,目光惊惧地看向还在发愣的张然……

    “障眼法……”

    张然面色难看地望了望地上的纸片人,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全力出手就被老前辈给耍了,这手障眼法糊弄地自己这个萌新一愣一愣的。

    “还有……”

    张然看向自己的左手,那里有一点漆黑正在扩散,似是被针形毒器给扎伤了皮肉。

    本以为自己的肉身已经刀枪不入,便万万没想到人家根本不用刀枪,用的是特制的毒针,而自己傻乎乎地全力一拳,反而是帮着毒针以点破面,硬生生扎进了皮肉!

    其上的毒素似乎也不是大路货色,就这么一会儿,毒素便扩展了一块……

    这一幕落在老道眼中,便骤然让他心头竟生出一点胜机来!

    “哈哈!好蠢的道人,你若用法术来碾我,贫道绝无胜机,可你却偏偏要学气血莽夫来近身,这下倒好,我那毒针上淬的可是奇毒,一境莽夫根本扛不住!”

    老道乐得捧腹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

    本来只是毫无胜机的绝望一搏,现在竟变成极限反杀的奇迹场景!

    万幸万幸!这张角道人是个傻子。

    老道美美地想着:

    “这张角道人害得我等计划全崩,简直死不足惜,且今天若反杀了这厮,以后我等散修也要扬名河阳了!”

    “再者,此人还是个反贼,倘若把他交给朝廷,估计朝廷也会让我等功过相抵,以后倒也不必再藏头露尾……”

    大意了!

    张然叹息一声,今天的遭遇可真是给自己好生上了一课,以后万万不能再像今天这样愚蠢了。

    至于这毒……

    张然极其淡定地看着正在大笑的老道:

    “贫道的确是大意了,但你也高兴地太早了。”

    “嗯?”

    老道停下了笑意,目光狐疑地盯着对方,难道这也能反转?

    当然能反转!

    在老道茫然的注视中,只见张然左手上扩散开一块的黑色毒素,竟又莫名其妙地开始缩小,直到毒液被排出皮肉。

    张然无所谓地搓了搓针眼,把排出的毒液搓掉,再看皮肤,哪里还有什么针眼,分明白嫩光滑依旧!

    “这不可能!”

    老道目瞪口呆,只觉得人生大起大落太刺激,连三观都被颠覆了:

    “这奇毒入体之后就会腐蚀人体气血,进而使人衰弱到死亡,连截肢都没用,你……”

    没什么不可能的。

    张然心中庆幸,幸好长生药的神秘元气会自动驱毒治伤,否则今天就翻车了!

    不过……

    张然默默感受了一下十二正经中的神秘元气,现在的它极其衰弱,仅仅只比刚诞生时强一点,相当于只积累了五六天的份量。

    “不能再浪费了!”

    张然凛然,若是神秘元气消耗殆尽,只怕自己就得完蛋。

    法术近期是不能再用了,只能先速战速决,解决一切杂事后尽快回归充县,慢慢重新积攒神秘元气……

    这时,正在尸群里怀疑人生的老道忽然面色一变:

    “不好!”

    扭头一看,原来是“张角”的那些纸人道兵终于冲过来了!

    纸人们结成锋矢阵,以黄巾力士为箭头,直直地冲进老道的尸群。

    老道连忙命令一部分行尸上前应战,另一部分行尸则把他包围保护起来,严防张角实行斩首战术。

    然而……

    “什么?!”

    在老道不敢置信的注视中,自己派过去的尸群竟然连一个回合都没撑到,那些头戴黄巾的强壮道兵一拳就能把行尸打得骨断筋折。

    双方战在一起,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己方尸群就被打穿了!

    前面的黄巾力士打穿阻拦的尸群后,目标明确地继续朝老道突进,慌得老道不知所措。

    想全军压上继续打吧,又怕那张角在身后偷袭。

    想继续与张角僵持吧,那群黄巾道兵又快速突进了过来,立马就要彻底打穿中军,自己躲无可躲,也是难逃一死!

    电光石火之间,老道咬咬牙,下定了决心,朝“张角”呼道:

    “张角道人,事到如今贫道也难逃一死,但请给我个体面,让贫道死在法术道兵手下,莫要用莽夫的拳头杀我!”

    “呵呵。”

    张然冷笑:

    “想死得体面?贫道偏不让你如愿!”

    一听这话,老道顿时一脸悲愤,但目光中却闪烁着阴冷的笑意: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老道已经确定,对方是个不讲神修武德的恶劣道人,偏好以莽夫拳头取胜,先头那根得手的毒针就证明了这一点。

    而他之所以故意用“体面”来诱导,便是猜准这个不讲武德的家伙肯定不会给他体面的死法!

    快来打我!用莽夫拳头把贫道打死!

    贫道可是在全身都放了毒物,只要你敢打,我死不要紧,能恶心恶心你就足矣……

    “我……”

    老道正要再悲号几句,用来加深一下气氛,却听一声空气爆鸣,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一颗几乎要打出音爆云的石头轰然击中了他的脑袋。

    顿时就炸得脑袋成了烂西瓜,无头的道袍尸体缓缓倒在行尸群中……

    呼!

    张然吹了吹手上的灰,不屑道:

    “吃一堑长一智,同样的错误,贫道不会犯第二遍,但说了不让你体面,就不让你体面!”

    想再坑我一次?

    想体面地死在法术之中?

    我偏不让你如愿。

    “谁规定的气血修士就得跟人近身搏斗?”

    张然想了想:

    “等回去了,就请充县的铁匠帮我打一张铁胎弓,所需拉弓力量越大越好。”

    以后就从近身战士转职成远程射手吧,能不跟人近身打斗,就绝不跟人近身打斗,一切谨慎为上……

    而在老道身死之后,无人指挥的行尸最终被突上来的黄巾力士们挨个打烂,绝对再也动不起来的那种。

    首战告捷,三百名上过几层法术buff的行尸们,在黄巾力士的铁拳下被彻底干碎!

    但纸人们也不是没有损伤的,三百黄巾力士当然毫发无损,但其他的普通纸人们却在行尸的攻击下损失惨重,几乎没有剩下了。

    这既可以看出有无黄巾加持的区别,也可以看出老道上过buff的行尸们并非不堪一击的水货,反而是强得离谱!

    在被黄巾力士先行打穿后,竟然还能对普通纸人造成如此高额的伤害,张然估摸着,要是自己被这些行尸们包围了,在没有神秘元气补充气血消耗的情况下,也迟早会被耗死。

    这种行尸势力堪称强大,就算是与某座县城开战,也不带怕的!

    而这仅仅是三百行尸,除此之外,这周边少说还有几千巨型披甲行尸,如此强大的势力,也难怪他们有底气冒着被众县围攻的风险来施放瘟疫。

    “我好像是帮大越朝廷解决了一项不小的麻烦啊!”

    张然感慨一声,而后向三百黄巾力士下达了命令:

    “不必歼灭所有行尸,主要是寻找那几个施法的神修!”

    众黄巾力士默默执行……

    接下来的进展就很快了,三百黄巾力士接连正面击溃无数巨型披甲行尸。

    这种披甲行尸比起老道的行尸并没有厉害到哪里去,可能它们最大的作用是体现在身上套着的层层法术buff上的,这些法术基本都是淬毒、带病之类负面杀伤性效果。

    但这只对普通人类军队有效,但对纸人黄巾力士们而言,这些都没有意义,身为傀儡的它们又不吃这种debuff,光凭蛮力就把那些披甲行尸连甲带尸都捶烂了!

    这些黄巾力士们的强大让张然震惊,他敢肯定,就算是【三国演义】世界里张角的正版黄巾力士也绝对远不及此。

    唯一的解释是,由长生药转化出来的元神之力质量极高,如此才能把法术效果拔升起来这般大一截!

    总之,黄巾力士们在行尸大军中狂开无双,最终在五个独立的行尸群里发现了其他五个神修。

    这五个神修早就认命了,因此十分淡定,只说让张然给他们一个体面。

    面对这五个人的最后请求,张然还是答应了他们,让黄巾力士们把五人挨个捶成不可名状的形态,美其名曰:

    防止复活!

    加上之前的老道,张然此行一共处理掉六名野生神修,这战果大得惊人,倘若传扬出去,他的大名将响彻这河阳郡的江湖庙堂!

    但很可惜,传不得。

    张然叹息一声,估计着【剪纸成人】和【黄巾力士】这两个法术的效果还能维持半天,便对它们下了最后一个命令:

    “清剿残余行尸,结束以后,自行了断!”

    黄巾力士们没有生命,他们只会默默完成主人的每个命令……

    下完命令后,张然刚要去寻找事先躲藏起来的老虎和青蛇,却目光一凝,只见五人尸体的不远处忽然裂开一条空间缝隙,这缝隙看着十分熟悉。

    就好像是……

    “啧!老牛,这次接连死了六个,阳间的人就是够狠,这种大气运者说杀就杀了!”

    “六个而已,当年一次性死掉上百个神修,俺眼睛都不眨一下,全给他们拖回去了,判官大人还夸奖俺老牛是他的得力干将呢!”

    “……”

    一牛头人身,一马头人身,两个恐怖的怪物手执锁链,谈笑着从空间缝隙中跨出来。

    他们一眼就发现了张然,张然也一眼就发现了他们,于是双方沉默对视了良久……

    张然:……

    牛头:……

    马面:……

    沉默持续了很久,直到牛头闷着声音问道:

    “他娘的,怎么又是你小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