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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听清楚了？”
林野揉着太阳穴，试探性地看着柳莺莺。
“嗯，都听清楚了！”
柳莺莺一脸自信，兴奋点头。
“不会吧，这就搞懂了？”
林野以为，如此复杂的关系，柳莺莺不可能一次就听懂理顺，都做好了再讲一次的心理准备，不料她却如此自信。
还是有些不信，“那你讲一遍给我听听？”
“好，陈氏说……”（此处省略三万字……）
柳莺莺来回踱步，声情并茂地开始复述，不仅全面掌握了林野传递的所有信息，还条分缕析地归纳出了下步工作的重点、难点等等。
更让林野瞠目结舌的，还是她结合问题，对下步行动的谋划和打算，简直就是条条是道，招招见血！
林野听得两眼放光，恨不得冲上去给柳莺莺点个赞，比个心，领导想到的，她都想到了，领导没有想到的，她也想到了，就这能力，不当秘书真的可惜了！
不过转念一想，女人这种脑回路构造极其复杂的高等生物，真不是自己这种直男能理解的，柳莺莺身为女人，拥有天生的基因优势，能够做到这一步，也算正常。
看来女人之间的战斗，只有女人才能解决了。
“好了好了，你说的相当全面，很有针对性，我都同意，就照你说的办，抓紧行动！”
林野听到麻木，眼皮直往下掉，刚才过度使用异能，体力消耗太大，再没耐心听下去。
“好，我这就行动，等我好消息就是了！”
柳莺莺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转身出了门，连夜敲开了同乡柳氏的门……
……
林野倒头就睡，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头，太阳晒屁股了。
“下属”们都出去搞业务了，作为领导，林野还得自己做饭，又吃了一顿野山药和野蕨鸡。
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林野凭栏远眺，目含秋霜，趁着红葛村这片土地平静如常，就好好享受一下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吧。
“哞！”
一声牛叫，打破安静。
林野转头一看，才想起老坎家的牛，已牵到木屋，正栓在无旁的松树下。
走上前去，轻柔抚摸牛脸，感觉就像亲人一般。
老牛也不客气，照着林野的手脸又是一通狂舔，有如舐犊之情。
摸到牛鼻，林野想起初来这个世界，就被困于深井，又遇暴雨倾盆，要不是这条老牛奋力挣脱缰绳，用牛角撬开石板，那自己的尸体，这会应该已经泡胀，漂到井口了吧。
万物皆有灵，蚊子除外。
林野心存感激，看着老牛正在结痂的鼻子，一边感慨世间万物的玄妙，一边又不禁猜想，是否存在某种超越自然的力量，给老牛发出了求救的信号？
再一细想，又回忆起那天被老牛拉出地狱，神志恍惚，要死不活之际，似乎……
“对了，那天老牛的鼻子还在流血，我逃出生天，老牛不停舔我，我感受到了血液的召唤，好像……好像吸了几口，然后就晕过去了。
如果说，喝了鸡血就有了弹簧一样的脖子，喝了狗血就有了超强的嗅觉，那么……那天喝了牛血，又为何没有获得反刍的特异功能？
难道……难道牛的特异功能不是反刍？”
林野摸着光头，越想越深。
“那天在老坎家蹲坑的时候，是听觉异能最先出现，难道说，牛的特异功能！是听觉？
这牛一向迟钝，怎么会强项是听觉？莫非，它们真的能听到很远甚至很微小的声音，只是懒得去管，没有表现出来？”
林野看着老牛的耳朵扇来扇去，貌似已经快要摸到诡秘的玄门。
“假设牛的特异功能就是听觉，而我又没有进化出反刍功能，那就说明，通过动物血液获取的超能力，是经过筛选和提炼的，一种动物身上可能存在多种特异功能，而这种获得，是只取有用的，不取无用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还会不会下蛋呢？”
想到这里，林野又不自觉地摸了摸菊花，自从上次异能初体验，他就始终对下蛋一事无法释怀。
“算了！不管了，不下更好，下了再说！大不了找个窝，偷偷摸摸地下！等过了这关，还要再找点其他动物的血，好生试验一下才行！”
老坎没在，老牛应该是饿了，正好手上无事，春天的小草，也刚萌发出嫩绿的芽，林野索性牵上老牛，当一个无忧无虑的放牛娃去了。
牵着缰绳，吹着口哨，来到田间地头，老牛开始贪婪地啃食来自春天的娇嫩。
林野一看缰绳碍事，老牛又是自己的救命恩牛，索性解开套在牛脖子上的缰绳，放它自由。
老牛脱离束缚，狂跳着跑来跑去，最终也没走远，始终围绕在林野身边。
牛吃饱了，人也累了，一牛一少年，相互依偎在新绿点点的田野上，望着天边风轻云淡……
林野叼着一根草芽，忘却所有凡尘纷扰，伸出双手，抱住了整个春天……
“野牙子！野牙子……”
柳莺莺娇媚的声音传来，林野和老牛，同时竖起了耳朵。
“美女，我在这……”
老牛收起耳朵，继续咀嚼反刍出来的青草，这个世界，除了草和水塘，一切与它无关。
林野无法靠吃草活下去，必须打起精神，为票子的事情舍弃这个春天。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嘻嘻，昨天晚上我先找到柳氏，跟她聊了好久，今天早上，我又假装洗衣服，和陈氏在溪边搭上了话，中午的时候，黄氏正在背粪，没人帮忙抬背篼，我就主动上去帮忙，也跟她摆谈了好久……”
“好好好，你干得很漂亮，快去做点吃的，肚子又饿了！”
林野一听柳莺莺要展开来说，头就很大，这种女人之间的心理战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参与了。
“你放心，以我作为女人的直觉，不出今天，这几个黄脸婆肯定掐起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
日落时分，柳莺莺激动地把林野拉到了村边的一处高地，信心满满，迫不及待地想要展示自己的工作业绩。
可是直到夜深人静，也没有半点开战的迹象。
“不可能哦，我装得很像，说得也很好，不可能这么安静啊！”
柳莺莺咬着指头，满脸的疑惑与尴尬。
林野负手而立，任风拂袖，“不要慌，先让子弹飞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