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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对镇上没有多熟悉,每次都是大庄叔陪着。都是买啥直奔店家,从来也没好好看看这个空蓝镇。
走在街上,这种画面和电视里的一模一样。
两边都是茶楼,当铺,画廊,布行,成衣店,打铁的,应有尽有。还有各种小摊小贩,街上人来人往。有驾着车送货的,有吆喝叫卖的。有情春楼姑娘们的笑声。
已是黄昏,夕阳余晖洒在每个角落。有一种朦胧的美!杜若享受着最后一丝夕阳。悠哉悠哉的走回酒楼,却发现已经找不到路了。转来转去转得杜若晕头转向。正想找个路人问问,“砰”这是杜若听到的最后一个声音,两眼冒星星晕了过去。
夜深人静,郊外一破庙里。两个男人一瘦一胖。坐在杂草上,啃着馒头。旁边有一个麻袋。胖胖的那个叫程刀疤!是个地痞流氓,瘦的叫刘大江。每天在赌场。浑水摸鱼,两人都是草包。玩到了一起,还称兄道弟。
程刀疤咬了一口馒头,眼里发狠。“要不直接宰了得了。”虽是个地痞,但没人看得起他。他总想干出点什么事!
“杀了,你怎么向沈老板交代,还没问出配方呢!”刘大江一听要杀人,哪敢啊!但是又不能表现得太怂。实则内心慌得一批,真怕这傻逼干出些什么事让自己蹲大牢。
程刀疤拿起手里的酒囊猛灌了一口。“不是说做菜的是个小女娃,怎么是个男的?”
两人说话间杜若已经醒了,头不知道被什么敲了,鼓起一个大包。再听到他们要把自己杀了,心崩溃到极点。在麻袋里不敢出声,眼泪一直流,半点抽泣都不敢露出来。没曾想自己会招来杀生之祸,是自己把世界想得太美好,电视剧里随便杀个人像杀蚂蚁一样。
这段时日的相处,认识的人。好的坏的。一幕幕涌上心头。也许如果真的就样死了,就能回到父母身边了。杜若现在只能这么想了。
“我今天在酒楼对面,就听到那个小厮叫他二东家。”刘大江也抢过来灌了一口。自己虽好赌,这种事还是第一次干。要不是欠赌场三十两银子。打死也不敢接这活。
程刀疤又灌了一口酒。发狠的说道:“管他那么多。既然是二东家,那肯定也是知道配方的。等会他醒了,问不出配方就把他宰了。丢到深山里喂狼。”程刀疤也是头一回干这种事,以前也就欺负些老弱病残。所以装了两壶酒壮胆。
刘大江心想反正人在手里了,何不如一不做二不休,煽风点火的说道。“我怀疑他就是把我娘赶出萍乡村那家人。”
“你娘被那个的不是个女娃吗?”
刘大江两只鼠眼,一口大黄牙坚定的说道:“是女娃,但是我今天看到他从陈大庄马车上下来,那肯定是一家的。”
“那就新旧账一起算,拿到配方直接宰了。”程刀疤发狠的脸上一块长长的刀疤从额头斜下来。在月光下显得更加瘆人。
麻袋里的杜若听得一清二楚,现在首先要保持冷静。只要他们拿不到配方,那自己就有一线希望。自己可不能死,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真的就死翘翘了。
两人一人一口酒,越喝越猛。相互开始吹捧。
杜若稍微动了一下身子,发现手脚都没有被捆起来。
程刀疤提了提裤子。“你看着,我去尿泡尿!”
杜若听到声音吓得又一动不动了,眼里充满了恐慌,担心一不小心,就发现她刚才动了一下。
“去吧!麻袋捆着呢!他跑不了。”刘大江说完又拿了另外一个没开的酒囊打开,灌了两口。
村长和大庄喝得迷迷糊糊,还以为杜若自己回来了,便醉醺醺的驾车回家了。
陈氏见天都黑了杜若还没回来,急得团团转。叫苏瑶在家照顾苏青,自己则跑去村口等。
陈氏听见马蹄声,赶忙上前。“大庄回来了,今儿个怎么这么晚!”
大庄叔虽然喝多了,一路驾车被风吹得也没那么醉了。“桂香姐,你在这里做甚。”
“这不天都黑了,我看若儿还没回来!便来村口等。”
什么?若儿还没回来。酒意瞬间清醒,又不确定的问了一句。“若儿还没回来吗?”
陈氏一听这话心咯噔一下。“若儿没回你们一起回来?”
大庄叔始终是个男人,遇事不算慌乱。“桂香姐,赶紧上车。现在回镇上找。”
陈氏也不敢再坐停留,上了马车,马车飞奔一样往镇上赶去。
本来昏昏欲睡的林老头也被颠簸醒了。“桂香,你怎么在这!”
陈氏眼里钳着泪花,把杜若没回来的事告诉林老头。
林老头瞬间酒意全无。深深的自责,都怪自己贪杯,现在把那小丫头弄丢了。看到陈氏想哭又哭不出声来,只好安慰陈氏。“桂香,你别着急。若丫头肯定没事的。”
陈氏没有说话,一遍遍的在心里默默祈祷。“孩他爹,一定要保佑我们若儿平安无事。”
气氛很凝重,不管是大庄叔,林老头,还是陈氏。都一言不发。只希望快点找到杜若。
大庄先驾车去了酒楼,都已经开始打烊了。还好钱掌柜还在,钱掌柜一听杜若丢了。也是着急得不行,
最后钱掌柜提出建议:空蓝镇只有两条路。一个北边一个南边,既然萍乡村在南边,那就往北边找,钱掌柜还叫上两个小二和自己一起去。又叫了两个小二分别在镇上打听。让陈氏在酒楼休息。陈氏开始不肯,钱掌柜说了,你一个妇人帮不上忙,只会帮倒忙。陈氏无话可说。只能答应,又交代如果天亮了,还没找到就叫陈氏去报官。
大家分头行动,钱掌柜带上两小二在东北方向,林老头和大庄在西北方向。约定好一个时辰在路口集合。
程刀疤回来又继续和就大江喝酒“你说,是明天带过去给沈老板,还是现在带过去!”
刘大江已经喝醉了,开启装逼模式“明天带过去,反正现在人在我们手上,到时候坐地起价。不给就宰了,谁也别想捞到好处。”
“兄弟说的对,我们一定能干一番大事业,到时候我开赌场,你来随便玩。”
“来,哥们!我刘大江这辈子就认定你这个哥了。”
“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兄弟,我程天雷要和你结拜成兄弟,等这票干完了,大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说得那叫一个豪迈。
“你简直比我亲哥还亲哥!”刘大江也是感动得不行。
“哥们!”
“兄弟!”
两人你一句哥们,我一句兄弟。你一口我一口。喝得那叫一个痛快。
杜若在麻袋里静静地等着,还好今天出门束了一个白玉簪子。等他们睡着就把麻袋戳开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