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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这样在下面旁若无人地进行合同的签订，上面的人虽然看的一清二楚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将合同收好之后，沈城随意出高价拍下了几个东西，客套地接受了其他人的一堆溢美之词，然后就拉着李柏问走了。
这一套完全公事公办的状态看的宋哲很是无语，他很想和李柏问吐槽一下，但李柏问看上去对这些事情不太感兴趣。
“你不觉得他这样很无情无义无力取闹吗？”宋哲愤愤不平。
“他不本来就是这样的吗？”李柏问看上去有些困惑：“我还以为你和他相处的时间会比我更多一些。”
宋哲：“……”
看宋哲吃瘪的样子沈城很是愉快地笑了起来，他斜睨一眼李柏问，很是阴阳怪气地说：“你最好别试图从她身上找什么认同感，她根本就是个精神病。”
“我以为你已经看过我的报告了。”李柏问在离开大堂之前从咨询台顺走了一把薄荷糖，然后拆开一颗扔进嘴里：“我只是缺少一些正常人有的感情，要是我真的有精神病，我现在应该是在精神病院，而不是站在这里。”
说着她将手上的薄荷糖递给他们两个：“要吗？”
“谢、谢谢。”宋哲拿走了一颗，沈城则是无视了：“我倒是希望把你关进精神病院里，这样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我的人缘很好，你和我是六年的同学，应该认识到这一点。”李柏问毫不留情地说：“除了那群自视甚高的人之外，就连你的粉丝后援会后来也成为我的了，我以为你会记得的。”说着她抬起头，很是平静的，像是陈述一样地说：“还是说，你选择性忘记这些事情了？”
“还有这种事？”宋哲顿时来了兴趣，他是大学时期才和沈城认识的，虽然知道李柏问的一些事，但因为那是沈城“不堪回首的过去”，所以基本上只知道李柏问这个人以及她的家庭状况，现在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从前：“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在这个世界上，只要一个男人长得帅，他不论做了什么事情都绝对会拥有一大堆粉丝，要是这个男人还有钱有权，如果在二次元就会被赦免一切罪恶，在三次元更是会成为追捧的中心。沈城就是这样的人，年轻有为，马上就要继承沈家成为整个颂华国际集团的老总，想要嫁给他的人数不胜数而且不分男女，宋哲丝毫不怀疑，追求他的人可以从华盛顿排队到北京。
想到这里宋哲不由得又仔细打量了一番李柏问，如果是其他人这么说的话他肯定不会相信，但如果是李柏问……那好像还真的有点可能。
毕竟，他从来没见过长得比李柏问更加好看的人，而且这种好看甚至超越了性别，就算是他这样发誓要将生命献给人民的律师，都有种“要不试试谈个恋爱”的想法。
“如果你不希望在下个月的工资评定看场好戏的话，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沈城微笑着说：“我记得你还有很多事情吧？”
“对不起，我这就去。”宋哲立刻溜了：“下次见，李小姐。”
看着宋哲以极快的速度消失，沈城揉了揉太阳穴，他低头看着盯着旁边喷泉的李柏问，在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她的发尾扎着一个小小的辫子。这个辫子实在是有些太小了，混着柔软垂落的发丝，微微垂落在柔软的脖颈上。
“你留头发了？”沈城实在是不想这么说，毕竟这头发简直是太短了。
“受不了那么多追求者了。”李柏问摸了摸小小的发尾：“总是有女生把我误认为男生。”
沈城感觉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有用吗？”
“没什么用。”李柏问摇头：“现在追求我的男生也多了起来。”
沈城：“……”
他很想说点什么，但感觉任何的语言在这种场景下都显得是如此的苍白，最终只能换了个话题：“今天还有时间，我给你地址，你自己去见他吧。”
沈城当然没打算带李柏问过去，他很忙，也没功夫花时间在李柏问的身上，当即就将地址交给了她：“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你的事情，你过去直接说是我让你去的。”
“现在已经是22:37了。”李柏问看了一眼手环：“你每天三点睡觉吗？”
沈城：“……”
沈城想过很多种李柏问可能会问的问题，唯独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要是其他人这么和沈城说话他估计早就笑着说“天凉了，让这个人破产吧”，但现在的李柏问早就破产的不能再破产了，他说这样的话反而显得很蠢。
在这个时候沈城才意识到面对一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人到底有多么困难，他又不可能真的揍李柏问——像他这样的人就算要算计人也不会用这么低劣的手段，从精神上击垮李柏问才是他想要的。
“那你就明天再过去。”沈城感觉自己的笑容都快有些绷不住了：“不过我先提醒一句，明天见到四海娱乐的老板，你肯定会很惊讶。”
“是我认识的人吗？”李柏问将地址输入了地图，记下了地铁的转乘方案。
“你肯定认识他。”沈城看了她一眼，李柏问注意到他的眼神充满戏谑的恶意：“他也非常非常的想念你。”
“我不想见粉丝。”李柏问说。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自恋？”
等沈城将李柏问带回自己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他也没和那些女佣管家交代李柏问的存在，只是将很亲昵地搂着李柏问的腰说了一句“这是我的未婚妻”，之后就自己上楼了。
他当然知道这些女佣大多都对自己抱着各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想要一步登天的人总是那么多，不论是男还是女，他们总是想要从自己的身上得到什么，他很讨厌这些人，但这些渴望也能让他做到很多事情——就比如说现在的状况。
不知道你会如何应对呢？这么多年我的怨恨，才是刚刚开始。
他没有扭头看一步，直接就走进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