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砗磲的壳很难撬开,渔民们没有工具,束手无策。
李斯特也不强求,反正黑珍珠在里面没得跑就行。等大型乌贼被肢解,并将腐烂的尸体扔进大海后,李斯特命人将砗磲抬回城堡,慢慢研究。
巨大的砗磲,奇怪的形状。
一路上吸引了众多小镇居民的围观,到了城堡,所有仆人也都跑出来围观,谁都没见过这样奇怪的东西。
“马库斯老师,你觉得怎么打开它?”
马库斯琢磨片刻,道:“它的力量很强,两片壳牢牢固定着,但是它的外壳不规则,有不少缝隙,可以将棍子伸进去撬开。一般的木棍不行,最好是粗一点的铁棍,不过,应该没有这样的铁棍。”
铁器很珍贵,没谁会用铁矿锻造一根专门撬开砗磲壳的粗铁棍。
“或许可以用火烧。”卡特建议说。
“壳太厚,火很难伤害到它。”李斯特否定,里面还有黑珍珠呢,万一烧熟了……
“用钩子吧,两把钩子各自勾住一片壳,然后用马往外拉,将它的壳拉开。”马库斯最终想到了一个笨办法。
不过效果不错。
当两匹马各自拉扯一根绳索,差点将绳子拉断的时候,终于将砗磲的外壳拉开。竖起来的砗磲此时就像是一朵花开放,张开程度不大,但是已经可以找到它支撑外壳的“带子”,也就是闭壳肌。
马库斯握紧双手剑,斗气喷薄,直接切断其中一根带子。
啪嗒!
用力拉扯贝壳的马匹,直接将砗磲贝壳拉成了两半,再也合不拢。李斯特的目光,已经放在砗磲内壁上的一群突起,突起圆滚滚的,里面藏着的就是珍珠。
“将它切开,小心一点,里面包裹着的是珍珠,别把珍珠弄出划痕。”
“是,大人!”
马库斯亲自操刀,小心的切开突起的膜,当最大的一个突起膜被切开,直接露出里面一颗黑色发亮的珍珠,大小有洗脸盆那么大。
“旁边还有,全都切开取出来。”李斯特很是兴奋。
他还没搞清楚这些黑珍珠能干什么,但找到这么大的黑珍珠,依然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这要是放在他的家乡,绝对会拍卖出一个令人惊叹的天价。
等马库斯完成切割,一共取出十六枚大大小小的黑珍珠。
最大的就是脸盆大小那一颗。
其次是两颗接近篮球大小的;接着是三颗海碗左右大小的;然后就是一大堆苹果、橘子、乒乓球大小的小号黑珍珠。
清洗干净后,李斯特捧着最大的黑珍珠,忽然感受到,很珍珠上似乎有魔力流转的痕迹。他迅速施展魔力之眼,接着,就看到黑珍珠内部漩涡一样深邃的魔力,颜色是淡蓝色,这是水属性魔力的颜色。
“竟然有魔力?”
他之前用魔力之眼观察过砗磲,没有发现丝毫魔力的痕迹,谁曾想到,黑珍珠竟然具有魔力。
“大人,这些黑珍珠,似乎有魔力?”马库斯也发现了异常,但他不会魔力之眼,不敢断定。
“确实有魔力。”
李斯特婆娑着黑珍珠,脑海里想到的是,自己看过的骑士小说。其中有一本骑士小说,似乎记载过,海妖的歌声可以抚平大海的风暴,有伟大的骑士捕捉到海妖,将海妖制作成一件魔法装备。
这件装备,可以让海船即便在风暴中,也不受影响,稳稳航行。
海妖是什么,谁也说不清楚,有人信誓旦旦说自己听过海妖的歌声——科斯托刚才就说过,他曾经听过海妖唱歌——但究竟海妖是什么,并没有任何记载,大多数都认为海妖只是水手编造的故事。
这个故事,跟黑珍珠没有什么联系。
让李斯特产生联想的,是海妖制作成装备,庇护海船抵抗风暴。
“这些黑珍珠,是不是也可以制作成魔法装备,抵抗风暴?毕竟是具备水属性的魔力物品,魔力还非常浓郁,几乎比龙生产的宝石都不遑多让。镇压海上风暴,不知道行不行,但制作魔法装备,应该可行。”
没有魔法师,研究不了黑珍珠。
李斯特觉得还可以有其它用处——譬如当作空调。
“马库斯老师,卡特先生,各位,有感觉到空气凉爽许多吗?”
马库斯仔细体会:“清凉没感觉到,不过空气中的水分,似乎有些增加,应该是黑珍珠凝聚了周围的水汽。”
“不管怎么说,它们是好东西,如果要卖的话,你觉得能卖多少金币?”
“我见过拳头大的白色珍珠,听别人说,那样一颗至少得五枚金币,我猜,同样大小的黑色珍珠,应该能卖到十枚金币?至于最大的黑色珍珠,大人,我无法估计它的价值,它是全新的珍珠。”
“它有很浓郁的魔力,绝对比白珍珠更值钱,不过城堡暂时不缺钱,它的价格还得再斟酌。”李斯特不是很满意马库斯的估价。
他觉得黑珍珠即便是白珍珠的两倍价格,依然被低估,它的价值恐怕远比想象中更大。
所以对卡特说道:“卡特先生,将它们搬到我的书房里。”他自己则留了一颗乒乓球大小的黑珍珠在手,细细把玩。
“好的,老爷。”
片刻后,卡特走回来询问:“老爷,开壳的砗磲怎么办,它的肉可以吃吗?”
“我觉得可以……嗯,先让抖森尝一尝,万一有毒,就扔掉好了。”
“两个贝壳呢?”
“贝壳里壁清洗干净,我要看看它有没有玉化。”
玉化砗磲,在李斯特的家乡,可是名贵珠宝,佛门七宝之一。西方将砗磲、珍珠、珊瑚和琥珀并列,誉为四大有机宝石。玉化的砗磲,是世界上最白的物质,它是砗磲内壁玉化所形成。
“这么大的砗磲,应该有玉化部分吧。”
不过很快李斯特就知道自己弄错了,砗磲虽然巨大,但是内壁没有任何玉化的迹象。他这时候才想起来,活砗磲不可能玉化。玉化是需要时间的,就像玉石的孕育,是千万年时间的沉淀和雕琢,才能产生。
玉化砗磲,是死掉的砗磲埋在沙中,千万年后逐渐形成玉质。
没有玉化,制作不成珠宝,李斯特却有个脑洞大开的想法:“卡特先生,你说,如果把它制作成一张床,会怎么样?”
说话的时候,他脑中浮现的是小时候看过的动画片——迪斯尼动画片中美人鱼公主,总是睡在贝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