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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贾政都在思索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回到家中,就听到王子腾已经在书房等自己了。
“王兄,这次真的要感谢你了!”贾政道。“你我之间,无需多言,当年不是多亏了你,我才能在京城站稳脚跟。”王子腾道。
“此次,朝堂上的部分文官合起伙来状告你,你是有什么头绪没有。”王子腾接着问道。
“恐怕是跟后宫有关,王兄,你知道后宫的牛嫔和甄嫔都怀孕了吗?”贾政说。
“后宫,妃子怀孕。难怪,这些文官回来针对你。是受了甄家的唆使啊!”王子腾道。现在皇帝膝下只有个二皇子,且不着调的名声传遍京城。这两位只要谁生下皇子,目前都是有最大可能继承皇位的人。
甄嫔背后的甄家是传承百年的世家,自然对皇后、太子之位虎视眈眈。而现在甄嫔怀孕,甄家肯定要替未来的小皇子铺好路。贾政以科举入仕,现在已经是皇上的宠臣。
甄家理所当然地认为贾政肯定会站在同是勋贵,且一直交好的牛家一边。牛家交好的多是武官,文官里就是贾政最突出了,也难怪甄家会不择手段趁贾政还没有真正做大之时,扳倒他,以绝后患。
贾政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甄家太心急了,甄嫔刚刚怀孕,是男是女还不知道的?”贾政道。“甄家不过是看到你前途远大,趁着你还没做大之时,扳倒你罢了。”王子腾道。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如何报复甄家这群人,应该是如何办好圣上给你的差事。”王子腾接着说道。
“我已经详细把计划报给圣上了。不过此事还需要王兄帮忙了。”贾政道。“没问题,能帮上的我一定帮。”王子腾道。
书房谈完事情出来,天已经黑了。
王子腾骑着马,这次贾政的凶险,未必不是自己以后就要经历的。贾家是四大家族之一,是王子腾帮助贾政的原因之一。还有就是四大家族现在,除了自己就是贾政是能用之人。自己必须要跟贾政站在同一条线上。
今晚月亮被乌云遮蔽,四处月光不见。看着自家娘子站在院子里等自己,贾政上前,握住倩儿的手,说道:“倩儿,此去随行之人众多,你不必为我忧心。”“相公,我朝没有人出使到过印南。你此行,怎能让我安心。”王倩说道。眉头紧皱,一脸忧色。
“放心,此行我一定平安回来,我还要跟倩儿白头到老,看着珠儿、元春成婚呢。”贾政说道。
第二天一早,贾政就出发前往广州,此去路途遥远。贾政心里对前途也是充满迷茫的。陆路行了一个月,才到了广州一个沿海口岸。
这还是贾政在古代第一次看到大海,蓝色的大海,偶尔有几只海鸥在上面翱翔。风景虽好,人的心情却不美妙。
此次是去谈判,更是要威慑印南,所以船上不仅配备了火枪,还配备了大炮。当初贾政建议远游的船队安装大炮,遭到了多数大臣反对。不过提出的理由也很合理,一是大炮造价昂贵,二是担心谋反问题,万一船队直接有人把大炮卖给有异心之人,大炮制作技术就会外传。
沿着海边的一路走去,远远地就遥望到了两艘大船。从远处看着这船,贾政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前世看的一个海盗电影,外形真的太像了。木船虽然没有现代那些铁甲船宏伟,但是现在可是连电力也没出现,船上的每一块木板都是手工打造的。
船下,许多穿着粗麻褂子的劳工正在往船上搬物品。监督的人看到贾政来了,急忙迎上来,说:“大人,现在快要准备完毕了,明天可以准时出发。”“好,辛苦了。”
晚上睡在在当地官员准备的房间里,不知是广州湿热的天气,还是自己心事沉重,这一夜,贾政无眠。
第二天,天一亮,就要准备出发了。贾政面无表情地走向甲板。随行的有一百多人,都是年轻力壮之人,就算是去谈判,自己处于弱势,也不能丢掉自己国家的脸面。
船上的甲板很大很宽,大概有现代一个篮球场这么大。船上一边堆放了东西。船上的事务,有专门负责的船长负责,贾政不懂航海,更不会去指手画脚。
海上看久了是单调的,除了偶尔风吹过,海面上起一些小的微波之外,就是静静的。贾政站在甲板一侧,望向大海。自己也曾想过,等到远海贸易成熟,自己又有机会的时候,就跟随船队出海,去见见这个时代的欧洲,世界。
只是没料到,自己这么早就出海了。贾政望向大海,大海似乎把贾政的烦恼都收纳了。现在贾政很平静。
晚上,贾政又是一夜未眠。这次是因为晕船。贾政在现代只坐过几次观光船。晕船的感觉比晕车难受多了。脑子首先是很昏,后来就发展成了痛感。胃里翻江倒海,贾政把今天所吃的东西吐完了,还是想吐。
船上的人都在想办法治疗贾政的晕船。但是这个世界又没有什么晕船药。贾政生生的熬了三天,症状才有所减轻。当贾政再次下床时,那感觉无异于大病初愈,浑身无力。
待久了,人就会适应的。贾政在一个星期之后,就完全摆脱了晕船的困扰。
贾政是此行的负责人,此外还带着四位大臣做副手。有两位是圣上指派的,有两位是广东总督推荐的。
四人看到贾政晕船不适,自然不会去打扰。等待贾政好了之后,才向他询问这次谈判的细则。
坐在船上的主舱中,贾政坐在最上方,左右两边各有两位大臣。耳边是船桨划动的声音,鼻子里闻的是海上那独特的清爽空气。
“大人,此次谈判,虽然大致方案已定,但是我们还需要商量一下具体细则。”一位姓于的大臣说道。“于大人说的没错,我们几人代表着我朝的尊严,不可大意。”贾政赞同的说道。
“那么首先是赎金问题,印南此次虽无理扣押我朝船只,但是若不给赎金,恐怕印南国王不会答应。”谢大人道。“赎金问题圣上已经向我说了我朝的底线,价值不超过二十万两白银。但是我的意思是先不给赎金。”贾政说道。
“什么,不给赎金,印南能放人吗?”于大人惊讶的问道。看着四人都一样的惊讶表情。
贾政解释道:“这次谈判不仅仅是要印南归还我朝船队,更重要的是让印南国王写下承诺,说印南不会再扣押我国的船只。否则,这一次我们拿赎金赎回了,印南尝到了甜头。以后我朝船队只要经过这里,印南就会再次扣留。”
“那如此,我们如何威慑以南,让印南心甘情愿地归还船只。”谢大人问道。“众位大人,了解前朝是如何处理这种问题吗?”贾政反问了一个问题。
“前朝中期地时候,海上贸易发达,期间史料也没有记载有外国扣押船只。”许大人说道。
“这就是我们此次谈判的关键所在了,印南这些国家之所以不敢扣押前朝的船,是因为他们知道中国国力强大,另一方面印南这些国家在远海贸易中尝到了甜头。”贾政说道。
“贾大人的意思是,我们也要展示我朝的国力。以此来震慑印南。并且,承诺印南帮他们一起进行货物运输。”于大人说道。“是的,这就是船上配备大炮的原因之一。到了印南,我们几人想了解清楚情况,看印南国王是否愿意这样。此外,既然印南愿意接受前朝的贸易合作的建议,此次,也会接受我朝的。”贾政道。
接下来,就一些其他问题,五人展开了讨论。航行半月之后,贾政终于看到了陆地。看向此次同行的五个翻译,“待会儿,在船停之后,我会派人送你们中的两人下去,与印南的官员交谈,说明我们此行的来意。语气不可太过傲慢,也不能过于谦逊。记得,你们背后有一个实力强大的国家。”贾政说道。“是,臣等一定不负使命。”四人说道。
到了岸边,岸上的人早已经听到消息,就看着一队穿着铠甲的士兵在等着自己。贾政先不慌下去。派人把翻译送下去。
不过片刻,有一个翻译回来,说:“贾大人,来的是印南国王身边的宠臣,说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意。请您去往印南宫殿。”“你去告诉那个大臣,就说我国使者送他一份观赏性礼物。”贾政说道。
翻译的明显很疑惑,不过还是照做了。国王宠臣阿含听着翻译说中国使者送一份礼物,还是观赏性的。正在想使者的含义。
只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阿含惊恐地向传来声音的海绵望去。只看到中国使者的船上,正在发射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数发齐射,只见整个大海都震动了。
阿含竟然能成为国王宠臣,自然不是什么蠢的。在大炮打完之后,回过神来,立刻就明白了,中国使者是在展示中国的武器。以此来达到震慑我国的目的。
中国使者的目的明显已经达成了,看见同样惊恐的士兵,阿含就知道了。这些可是国王为了展示我国,特意选择选择最好的士兵。
印南确实没有此等威力的武器。贾政看目的已经答道。就带着出使团浩浩荡荡地下船了。看着迎接自己的士兵,穿着铁制作的粗糙铠甲,贾政几人迅速对印南的武器水平有了一个初步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