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凶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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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晚上以后,我也不敢一个人住在我屋,就拾掇拾掇睡在我养女的卧室里,她每年就过年回来一次,所以不经常住,哎…,不管换到哪,事情还是止不住……”,张春兰说道一半,一阵铃声突然响起,众人面面相觑,一会,赵让才反应过来,这是他手机发出的铃声!

    成放他们紧张起来,赵让慢慢拿出手机,翻开盖,定睛一看,长舒了一口气,笑道:“没什么,是我昨天为了qq农场抢菜定的铃声,每天下午五点,油水贼大”,董千倩白了他一眼,赵让觉得她很不识趣。

    “什么?,五点了,我还有事”,春兰立马站了起来,成放连忙问什么事。

    “去地里摘白菜和芹菜,明早早起还得去坐集,仴啊,咱们快走”,说罢,春兰就拄着拐想提着不远处的圆笼,张仴也应声而起。

    “婶啊,你从床上摔下来,这腿都拄拐了,你就别动了,这几天不都我给你帮忙摘的吗?”张仴拉着春兰,不想让她走。

    “今天不一样,仴,咱明天下午就要去我那秀娟家了,我顺便得给她摘点拿过去,你一人不行,我要去帮忙”,春兰示意张仴放手,张仴无奈。他两真准备出大门时,张仴突然开了口:“哎,婶,这不有帮忙的人吗,还有三个”,张仴看着成放他们说道,

    “孩子,和叔摘菜去吗,不远,就是小片地,今天天也不早了,你们可以…可以住在这儿,也算是你们的劳务费”。

    “行,我们也去”,董千倩很热情地回答道。

    “那走吧”,春兰和张仴将大门锁好后,就走在前面带路。

    很快,成放他们就追上了春兰,成放提了一句:“张奶奶,我有些事不太明白,您给我的信里没有提一个鬼字,那为什么我们来了以后,你就不停地提呢?还有一个问题,我想知道我爸为什么会在二十几年前来到此处?”

    春兰停了下来,想了想,又继续走着,“这得从房子说起,我这房子,你们可能也注意到了,只刮了最外头一层,有的地方甚至只有毛胚露了出来,也就是只有红砖,其他什么都没有”,说中间,他们离开了巷子。成放也不知道这条路通向那。

    “81年修的房子,那时候啊,符国强,啊,也就是我男人,从国营棉纺六厂下岗了,他原本是里面的一个科长,我平时也出去当裁缝,我们手里头也有些积蓄,就想着盖了房子,那时候雾丰山,考古发掘出了重大的遗址,再加上我们这呢,风景秀丽,政府呢,就投资修了雾丰山风景旅游区,你们也知道,雾丰山就在高州,我们离的很近,符国强就跟我商量把房子修三层,改装成旅社,以后也有了收入保障,可他偏偏在下岗期间染上了赌博,一有时间就跟人赌,他就想着赢得发财,有次跟人赌大了,赔的精光,那败家子就想着把没建好的房子抵出去,为此,经常有一伙人拿着钢管前来要账,他就在外面一直躲着,我和盖房的泥瓦匠也多次跟他们好说歹说,拖延时间,………死的真好,活该……”,春兰说道后面竟骂了起来,成放一时也不知道来龙去脉。

    “没事,婶,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接着说吧”,张仴说道。

    “后面一个多月,上门要钱的人也少了,我心想那败家没再赌了,就跟他商量刷墙的事,他也嘴上答应,可事实上哪来的钱呀,我把裁缝铺的钱垫上才刮了一半,我睡房那面墙外边就只砌了砖。突然有天晚上,他穿一身的黑色衣物,戴着帽子回来给我说,让我去街道上买点便宜菜,来了个客人,我一看,一个戴大金链的瘦弱男子,手里夹着公文包,像个当官的,我就把手中的活停了下来,让那败家把锅里没烧开的水烧开,给客人倒点水喝,自己提上门口的篮子,就出去了,大晚上的,外面也黑,就走的慢,走了一半,我才发现自己没带钱,折过身就往回赶,等回到家,就根本没看见人,只有厨房的黄炽灯还亮着,锅里的火也烧的正旺,我心想他们可能上了楼,就上到二楼去问他要点钱,谁知道二楼也没人,那时候刚把三层起上,房梁也架上没多久,就没有安灯,我抄起泥水匠干活留在二楼的手电,就上了三楼,刚上去,就闻见一股血迹味,我四处扫着光,突然,一只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紧紧地拉着我的腿,我神经立马紧绷,大脑模糊,手电被吓的从我手里掉了下去,我用眼睛的余光向下看去,一具尸体竟趴在我的脚前!!”董千倩听到着,忍不住躲在了赵让身后。

    “他鼻子和嘴一直往外流血,最可怕的是…他的眼睛被生生剜了去,脸上分布着横竖的刀痕,肉条翻了上来,浸润着血水,双目孔中一直往外渗,腿骨也被折断,成青蛙状。我被吓得脸色惨白,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力一甩,挣脱出来,连滚带爬地下了楼,一直大喊着救命”,在场的几人,除了张仴,都是惊恐万分。

    “我去找了邻居王末家,他妈告诉我他出远门了,我就喊着她一起,给我做个伴,不管是人是鬼。当我们俩去我枕头边拿上手电,准备去公安局报案的时候,我一翻被子,差点被吓死,楼上的尸体竟然原封不动地躺在我的床上,一模一样,更令人窒息的是,他的眼睛竟然长了出来!!!”赵让瞪大了眼睛,一脸愕然,他还只是在小说上看到过这样的情节。

    “我当时被吓晕了过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醒来的时候,警察也来了,王末妈和他们坐在医院的床边,我睁开眼,警察给我说了一句我至今都难以想象的话。”春兰梗咽着。

    “什么?”成放追问道。

    “三楼根本没有任何尸体和血迹,现场没有任何异样。”春兰闭着眼。

    只听咚的一声,董千倩腿软了,一下坐在了地上,她怕了。

    张仴赶忙将她搀了起来,赵让吓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他可不能让她出事,抓着董千倩的衣服,让仴叔搭了把手,将董千倩背了起来,跑着向我们来的方向。

    成放心急如焚,撒起腿就跟了上去。

    “怪我,怪我,我为什么要说呢,哎,作孽啊”,春兰也拄着拐,打算跟着去。张仴拉住了她,对成放喊道:“你们赶紧去榆次区人民医院,我跟张婶叫个车马上就到”。

    成放回过头,答了一声,就匆匆跟着赵让消失在巷子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