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周逸殇疯癫过

待花成泥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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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女莫若母,就算她藏的再好,但她终归骗不了自己最亲近的人。

    那天母亲和她说,周逸殇是东宪国的噬涟华君,与世家大族之一江氏江月琼曾有过婚约,而原本他与江月琼有过约定,却江月琼不幸去世,临死前将和他的约定愿望的机会赠与了母亲。

    她安慰自己有婚约并不一定二人一定有感情,一个约定而已,像他这种人守信自然是必要的。

    可是母亲的一句话将她所有的幻想击碎了,母亲当时那种真切的表情好似还在眼前,母亲说“周逸殇以前在月琼死后疯癫了几年。”

    她想到这不禁红了眼,那可是周逸殇啊,如此清贵犹如天上的仙人般的人,他从来都是看淡一切的,疯癫这个词怎可用在他身上……

    眼前落日余晖,深红的圆阳,泪水模糊了前景,她前几日一直在宫中未出任务,周逸殇日日与她同处,她一直压抑着情绪,不想在他面前流泪。

    从前受伤她总是泪眼珊珊地跑到他面前,从不会在他那里装坚强,可是知道他以前也曾用那种偏爱的目光看过其他人,她就真的忍不了。

    她不想让自己的脆弱都展现给他,那样她真的逃不开了……

    陈逸澜就坐在她对面的塌上,手里拿着的书正是陈诺言前阵子在藏书阁看哭的那本。

    上了车之后,陈诺言早已睡着,他一页也没有翻还停在一百二十三页,她的情绪他都能很敏感的体会到。

    不是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陈诺言从未感受过陈逸澜的心绪,因为从不上心。

    从小到大只要陈诺言在,陈逸澜的注意力永远集中在她身上,他不通情爱,但他知道她是喜欢周逸殇,她的讲谕。

    从刚开始有记忆的时候,母亲就同他说他和妹妹以后要结婚,在他们刚出生时举行‘典辅礼’时,他的魂印是金龙而她是红凤,他们生来便是一对。

    他曾读到一本医学史中记载亲兄妹不能结合,否则生出的子嗣会早夭甚至出生后畸形。

    他有些慌,他知道她喜欢可爱的小东西,看见很小的婴儿甚是喜欢,他怕他们以后没有孩子,她就不会想和他在一起,所以他去问母亲。

    幸好母亲说,他们虽是同胞但她就像是一个上天突然给的礼物一样出现,她不是母亲的孩子,她只是找了一个寄体生长。

    他松了口气。

    陈逸澜放下书,眼睛紧攥着她的脸,看着她为另一个男人伤心流泪,他那种害怕她离开的恐惧感又来了,那天母亲问她,她是不是爱上周逸殇,他就在门外,母亲房间的防视听的法障,挡不住他。

    他听到她说喜欢,他的心就如被撕裂般疼。

    他像一个丑陋的偷窥者,用了自己半身的血坐了一个血屏,用来呈现她的一切,不论她在何地,他都能通过血屏看到。

    看着她和周逸殇所发生的一切,她开心还是不开心他一眼就能知道,她受伤他恨不得抛下任务立刻去看她,可是当她又被周逸殇哄的笑的如此开心,他竟然贪恋地看着。

    他自虐般的看着她一点一点喜欢上别人,她的喜欢和不喜欢他了如指掌,熟悉到有些她喜欢的他都记成了是自己喜欢的,每天把她喜欢的绿豆糕摆在桌上,不会浪费的吃完。

    他坐到了她的身边,抬起骨节分明的手,食指凝聚一团金色点入了她的眉心,车内平缓的呼吸声响起,陈诺言进入了深度睡眠。

    陈逸澜深黑色的瞳孔中好似有一团火,他垂下眼睑,视线集中在她白皙的脸上,深情又沉重,他的眸中有什么快要冲破禁锢已久的东西。

    他与她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插入她的发丝间,让她的脸更贴近他,他头低得很慢,好像在克制着什么。

    他的唇贴上她的红唇时,他整个人猛的一震,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

    一瞬,他迫不及待的深入她的口腔,争夺着她的甘露,他原本阴冷的眼如今充满着快溢出的情欲。

    许久,车内浓重的呼吸才停了下来……

    陈诺言觉得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她微微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马车上,而在一个不知名的房间里。

    周围的一切都那么陌生,更奇怪的是陈逸澜不在了。

    他这回不是和她接的是一个任务吗,这会人都不知去了哪,她推开窗才知道已经正午了,离晚上做任务还有4个时辰。

    她这回出任务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可能会发生什么大事。

    早上母亲叮嘱她的话还犹在耳边:

    “诺言,你如今也快16岁了,你该有能力自己出去闯一番天地,父母不可能永远陪着你,你和你哥哥要好好的知道吗?”

    “还有啊,母亲很是喜欢我的小诺言,你定要快快乐乐的,以后我们不在你身边,你和哥哥要永远相亲相爱,知道吗?”

    每次皇室出任务都回有危险,母亲都回依依不舍,她没有多想,可是现细细想来,那些话不就有点像……

    不可能!他们还如此年轻,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她立马扫除了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她有些烦躁,习惯性的向腰间摸去,摸了个空,她的腰间之前系着一块通体细腻光滑的玉佩,是在和母亲谈话的那天晚上她狠心摘了下来。

    那玉佩是周逸殇送给她的第一个物件,也是她最喜欢的个,她每日都回戴着它摸它,从不曾摘下。

    她摘下它的第二天,周逸殇就盯着她的腰盯了许久,他自然知道她摘了下来,也是那天之后,他也频繁出错,一个从不会犯错的人,那几日,心神不宁到御水时却下出冰雹,仅一个移形换影将一棵树给毁了……

    她动摇过,可是她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停止思绪,她提腕手指轻拨,门打开,她出去看清外面的情形,人来人往。

    她下楼,她身处的是一个客栈之中,基本已经确定是她已经来到了盛都,这是他们的任务地点,当务之急,她要先找到陈逸澜,不然她不放心。

    吵闹的客栈,一抹浅黄色的倩影闪过,快得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仅是一阵风吹过而已。

    出了门,繁华的街道上,人民和乐安泰。

    陈诺言身影一转,外裙一层薄纱飘起,泛出点点荡漾,倏然出现在了一道最近的小道上,她环顾一周,青葱的玉指划过指腹,血丝从划痕里一点点聚集在空中,形成一小幅凤凰图腾。

    并拢两指,血腾凝结,陈诺言深吸了一口气,手腕一转,血腾周围形成了气流,将血腾吸了进去,之后,才轻吐出了一口气。

    这是她与陈逸澜能最快取得联系的办法,龙凤本是一体,以血为咒,能让千里之外的对方接收到。

    果然,不一会,陈诺言便感觉眼前闪现了一个人影,一个强有力的手将她抱入了怀中。

    她听着陈逸澜急促的呼吸声渐渐平缓,她用手推他,他抱的更紧了,“阿言,就抱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