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玉壶光转鱼龙舞

穆雅斓蚱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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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楼君烨稳稳的将慕楠栀放在地面上的时候,街道此刻人已散去大半,只有零零散散的人影还在街头收拾各自的摊局。

    慕楠栀望了望街头,侧着头对楼君烨问道“芳娘呢?”楼君烨眼神向下一撇,看了她一眼“你问我?”“不然呢,你先落地的啊?”楠栀的声音突然拨高。楼君烨眼神似是充满了无奈,手臂一扬,指尖指向弄巷口旁的竹筐边上。“那儿呢。”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慕楠栀看见了正在酣睡的芳娘,正摊卧在地,脑袋耷拉在身侧的成堆的竹筐上。

    慕楠栀原地蹬了蹬自己的腿,整理了自己的衣摆后,就径直的走向了芳娘,楼君烨在后面跟着。等到了芳娘的面前,这眼前的画面真是简直了。芳娘此刻正留着哈喇子,一脸笑意的吧唧着嘴,手臂环拢着,也不知梦到了什么。慕楠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摇了摇头便蹲了下来,手指半握轻轻扣上了她的脑门。一下、两下、三下,芳娘还是毫无反应。楼君烨看不下去了,直接将慕楠栀一把拉了起来,只看他手腕一转,指尖便多了一枚灰色石子突然向芳娘的脑袋袭了过来。“啊,嘶——”芳娘捂着脑袋,小脸因为疼痛皱在了一起。

    “好疼”“还知道疼,没人来把你卖了,你就感恩吧。”楼君烨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轻飘飘的说着。“小姐,公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啊。”芳娘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睡意全无。慕楠栀看向了楼君烨,刚巧楼君烨也看向了幕楠栀,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慕楠栀率先将头转向了芳娘,叹了一口气“先回去罢。”楼君烨眸子恍惚闪过一抹不知名的意味,目光从幕楠栀身上滑过。

    路过疏疏的林,望过淡淡的月,衬着漆黑的夜幕,人影稀疏,颇像野渡光景,几人走上了浮桥,精雕细琢的古拱桥梁下有着清澈的浅河,河中眩晕着的灯光,纵横着的画地,河畔的楼宇传来悠扬的笛韵,夹着那吱吱的胡琴声,使空气里裸露着一些古韵,故觉夜来的独迟些,凉风习来,不由得让人感到惬意。“真可惜,今天没能赶上诗灯会,听说今天的灯会彩头是一盏镶嵌珠宝玉石的鱼龙灯呢。”芳娘拂过耳畔的柳树枝条,顺手揪下了一抹翠绿的柳芽捻在手心里揉搓着,一脸憧憬的说道。

    “你家小姐人都没了,你还有心情赏这些个俗物,难不成你家小姐还不如一盏破灯值钱,真真是令人费解。”楼君烨一脸笑意的回芳娘的话,目光确是一直紧跟着慕楠栀的步伐。只见芳娘一脸歉意的低下了头,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奴婢没有。”“这宵阳佳节灯会三天一举,你若想讨个彩头,还有机会,不必那么较真。”慕楠栀没有在意楼君烨的嘲讽,只是轻淡的说着。“你当这彩头那么好讨得。”楼君烨嗤笑开来。不料慕楠栀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一脸认真的看着楼君烨说“我说能讨得便讨得,你有意见?”楼君烨一时凝噎,心底却是暗想这女人真是不知好歹,一句规劝都听不进去,倔驴一样,也不想想自己是否有恩于她,楼君烨真是越想越气,想想自己曾几何时吃过如此之亏,索性将脑袋转向河畔不说话。只见气氛一瞬间变得有些微妙,芳娘从后面绕到楠栀身旁打岔道“小姐,话说你今天是怎么下来的啊?”楠栀喵了芳娘一眼,也不言语,转身便要继续向前行去。芳娘轻咳两声,眼神飘向了身后的楼君烨,见慕楠栀也不搭理,又将话题扯开。“不过,公子的武功也是蛮厉害的,那么高的屋檐竟来去自由,像仙人一样,嘿嘿。”

    “我竟不知你自言自语的功夫练的如此炉火纯青。”慕楠栀也不回头,只是一边向前走一边说着。“哪有的事……”芳娘轻声嘟囔着。“那还不快跟上。”“是,小姐。”芳娘赶紧一路小跑跟了上去,看见主仆两人加快了回去的脚程,他远远的被抛在后面。他不禁愣住了,他这是被甩了吗?想想自己阅女无数,虽然民间常言道:女人心,海底针。但自己流连花丛这么多年,也从没在哪个女的身上栽过跟头,这女的果然非寻常女子一般,不过这也恰恰激起了他的征服欲望,他的心底就好像出现另一个声音,他要征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