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降伏犬妖

荤魂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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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梗斗岂会不知前辈的好意,甚是感激。“前辈,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在下必鞠躬尽萃,再所不辞。”

    白素看着眼前这个半大少年一身正气,满腔热血,像极了曾经的自己。不由心底翻起一阵狂澜,待波涛平定,留给自己的只剩无奈和绝望。

    “如此,须你明日务必保我不现原身即好。”

    梗斗闻之一震,仅此而已?抬头看向前辈,期待着她继续张口。

    见她面容平和,只有那双眼睛里蒙着的一抹哀伤忽沉忽荡。了解到应该别无他话,梗斗诚恳应允“前辈请放心。”

    白素没有回答,背着窗让人看不到面容。

    只是末了说“你别怨他,他也无法!你若是不怕,那就自己快些变强大才好。若是怕了,就另择良人各自安好,休要再缠着罢。”

    梗斗先是听得晕头转向,后又一下子仿佛都懂了。

    捷小棠拿着梵镜回来的时候,白素已经倚在柴火堆里虚弱的说不出话来。

    捷小棠心急的趴在小窗上把镜子递给她。

    白素费力接过却只望了一眼。镜里的人儿满是憔悴,眼睛里红血丝遍布,像一只猩红的鬼。

    完全没了当初意气风发的模样。就像自己的心脉一样,若有若无,似要跳不动了。连忙用衣袖遮住。

    “白姨,我们回家好不好?”捷小棠看着白姨这样有些害怕。

    “好,明日午时我等你来接我。”白素苍白的脸上此刻笑津津的。

    “嗯嗯。”捷小棠恨不得带她此刻就走。只是想着她怕是不肯,终是点了点头。

    “孩子,道路很长,万万不可像我,仅这一关就被难住。终是不放心,临走时交代。

    捷小棠闻言回头望了一眼。想着白姨甚是可怜,回去定要想法子逗她开心些,没怎么把话放在心上。

    可惜终是没有料到,这一别竟是天人永隔。这个令人敬仰的温婉女子死在了这个满是月光的夜下。

    恨自己不能早些知道。若是早些知道定是不会顾得那该死的唐突,架也要把白姨架回茅风寨去。

    离去不久梗斗终是心神不宁,思来想去又溜回丞相府盯梢。

    果然约摸子时,就有人把白素带了出去。

    梗斗也一路摸索着跟去。那地方黑暗暗的,四周竖着火把。前面摆着一方供案,金黄色的道布垂案而下,边儿上还扬着一棍深黄色道旗。

    场中央架有一顶大锅。锅里满满的热油刺啦刺啦直响,响的人汗毛抖立,心底发慌。

    梗斗细觉不好,见这会儿人少,催身而下。却被白素隐隐发觉,一个眼色给逼了回去。

    紧接着见一黄袍道士被簇拥而来。白素一眼便看到了身后那个曾满目是自己的负心人。

    百里显呐!百里显!真想扒开你的心瞧一瞧,到底是哪般的蛇蝎心肠?

    百里显只是闷着脸,大步走来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白素听后,一番苦笑。“丞相还是快些动手吧,以免夜长梦多!”

    “白素!”百里显眼睛瞪得吓人。

    想起这个令自己魂牵梦绕的女人,也曾眼笑倩兮。“丞相可要快些娶我,以免夜长梦多。”

    几番愠怒,终是怒甩衣袖,背身而去。

    “犬妖,你作恶多端!如今还不快快招来……”

    黄袍道士举着桃木剑,故作玄虚舞动着招式,张口就来。

    白素听着这惘佞妖道的胡言乱语只觉煎熬,没想到自己终落得这个下场。

    妖……妖又如何?或不曾低你半分!隐隐想起那月半孩儿就一阵心痛。曾经鹣鲽情深的枕边人,如今又一副置之度外的模样。

    薄情,原来这般伤人。白素只觉得追悔莫及!来世,愿永不相见罢!

    “百里显,你是有多恨我?可我偏不能进油锅如了你的愿!天祖在上,我白素悔了!悔了……”

    “百里显,你也终是不能好过半分……”上前抢起那妖道的桃木剑,纵插心怀。

    我白素此生断不会给你半分逃避的理由。我要你清清楚楚的记得,是你害了我!

    大概到这般地步,爱与恨早已纠缠不清了。

    梗斗也是被这出其不意的场面给震撼到了。桃木剑一旦入体,无力回天。

    想来这是前辈早就打定了的注意,不由的为前辈极甚惋惜。赶紧施法为前辈护住人形。

    忽然听到那一侧屋顶也有些动静。梗斗皱眉赶紧动身,果然见捷小棠急切的爬下房顶,正要向刑场跑去。梗斗赶紧施法止住了她。

    “小棠,冷静!”梗斗抓着捷小棠的肩膀。

    “白姨……白姨……”捷小棠此刻已经失去理智,奋力逃脱。

    好在施了屏障,叫声没再传出去。梗斗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制止她。见她越发激动,无法,点了她的昏睡穴,看着她昏睡了过去。”

    此刻的百里显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怀里人儿细腕缓缓垂下。无力的哭吼“白素!”一声声白素极尽凄凉!

    想起白素死前最后说,“你是有多恨我,可我偏不能进油锅如了你的愿。”百里显就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这事儿,要从几月前说起。那时白素刚被诊出不满月余的身孕,自己又惊又喜。

    可是不过几日又意外落胎。白素悲痛欲绝,自己纵也悲痛,倒也尽心安抚着。

    可自己也是一个对孩子满心期待的父亲啊!我不准它被侍婆匆匆腌埋。它是我百里显的儿啊,是我与白素的爱意。

    托人找来打算要让它入我百里氏祖坟。可就是这一见,为今日埋了祸根。不满月余的身孕哪来的六七个月的婴骸!

    那日自己审遍了出入血房的所有人,可得出那就是我的孩子。

    可笑我年前出城,从芙城调度才回铃都不到三个月,要我如何相信我有六七个月的孩儿?

    看着白素的郁郁寡欢,我心里始终有一根刺。避之不及,终生嫌隙。

    到后来我对白素的冷落府里人尽皆知。不过好在她素日待人和蔼,不曾有人为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