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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点点头，“行，跟你清姨还卖关子。你这个机灵的，跟你妈当年一模一样。”徐子娇她是放心的，这个行业出来的孩子，从小耳濡目染学了不少，比很多工作几年的做事还要老道，还要有章法。
下午开过例会，张清告诉徐子娇，老板同意了，而且对乔诗语也比较感兴趣，叫她放手去谈。徐子娇得了信儿，时间还不到5点，当机立断给司青青打电话，让她帮忙找乔诗语，一会儿过去接她出去聊聊。处理完手头的工作，徐子娇关掉电脑，把手机钱包收进新买的Chanel里，脱了高跟鞋换了双轻便好走的运动款“萝卜丁”，拿上车钥匙大步流星的离开办公室。
练习生的宿舍不远，一脚油门就到了，司青青带她直接去了乔诗语的宿舍。这个时候大家都在练习室，一进去，只有乔诗语在屋里收拾东西，看起来刚刚洗了澡换了衣服。
“青青跟我说了你的想法，我想咱们出去聊一下，你多了解一下这个行业，再做决定怎么样。”徐子乔直奔主题，“还有你要不要回家看一下，我帮你请一天假，你可以回去和家里商量一下。”
乔诗语点点头，自从收到那些礼物和信，她心里是有纠结过的，而且她也想回家看看，都出来半个多月了，乔妈最近也总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那你再看看有什么要带的。”
“好。”
徐子娇第一次来今年的宿舍，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回宿舍条件看着比去年好。”
司青青微笑道：“今年把墙重新刷了下，家具都换了新的。”乔诗语也点头附和，表示居住条件非常舒适。
面积不大住四个人，肯定是比不了家里，不过家具还挺新挺讲究的，只是住了一段时间，有点乱，徐子娇左左右右扫了几眼，看见门口墙角堆了好些拆开叠好的快递盒，“今年允许练习生买快递了？”
“粉丝送的礼物，不让寄还是寄了一堆，我们怕越攒越多，干脆发到她们自己手里。”
徐子娇和司青青相视一笑，估计是影视部那边和节目组商量的，比起数据，这样的人气对比更直观，更能刺激选手的潜力，也方便公司分辨选手的抗压能力，综合素质，节目还能多些噱头。
又聊了几句，乔诗语便准备好了。徐子娇见她只背了一个随身小包，明明可以顺风车回家，也没有急着把粉丝送的那些东西带回去的意思，是知道自己来找她有要事谈，不贪小利，目光长远，又分得清主次。业务都是一目了然的，但是为人处事，人品性格却要一点点观察才能分清。
徐子娇的车就停在楼前的空车位上，和司青青道了别，两人先后上车，往市里开去。“其实公司很看好你。上次你说担心影响学业，我就想你大概不讨厌这个工作，只是有很多顾虑，所以这次专程过来，我们多聊一下。其实艺人合约并不像外界想象的卖身契，你有绝对的权力拒绝不合理的工作安排。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说，公司强制你去参加什么活动，影响学业。这么没人权的事，那是旧社会才可能发生的。”
乔诗语神色似乎放松了一些，没有直接拒绝，愿意多了解，就说明心里还是有犹豫，有机会的。徐子娇趁热打铁，“何况像X音这样名牌大学的学历，对你个人的发展是很好的加成，公司会很支持，所以我们也很建议你坚持完成学业，节假日的时间再参加工作。”
“可是，艺人合约期很长吧。如果没红没工作，又放弃了自己的专业……”
“一般新人都是一次性签十年，不过即使签约，星空也只是拥有你演艺方面的代理权，虽然合约期内不能从事未经星空许可的演艺活动，但是做其他职业是完全可以的，比如继续从事小提琴方面的工作，做生意之类的，所以你随时可以回去做老本行。说实话，这个行业回报率还是很高的，以你现在的人气，等这个节目结束，随便参加几个活动，至少也能有几万块的收入了。”徐子娇继续抛出诱饵，她知道乔诗语是为钱而来，这一点早在第一次电话沟通时她就发现了，后来又听节目组说乔诗语她妈刚做完手术，也就猜到了七七八八。“前年有个LUCK女团，第9名出道的一年也有几十万的收入，而且那个节目的热度，比你们今年这批差很多。”
“这是公司抽成后的？”乔诗语有些吃惊。
“对，抽成后的。”
乔诗语半晌没有说话，徐子娇知道她在摇摆，人对于走出舒适区总会有诸多顾虑，便任她独自思考，车又开出好久才缓缓劝道，“其实从你参加这个比赛那一刻开始，可能你的人生轨迹已经改变了，只是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你的学校信息，前几日在网上被爆出来了，这会儿你的老师和同学，应该都已经知道你参加了节目，即使你现在退赛回学校，可能一时也很难回到原来的生活。”
早在前几日，乔诗语的学校和艺考成绩被一个匿名网友在平台上爆料，不多一会儿就上了热搜，当然X音的牌子绝对是一个加分项，给她吸了不少新粉和关注的同时，也带来了更好的人气排名。
乔诗语似是下意识的想要拿手机上网看一下，终究又停下了，这种一查便知的事也没必要胡说。
“但是这次选秀，只能出道5个吧。”
“不影响。公司现在想和你签的是经纪约，表示你的演艺活动、版权全权交由星空代理，选秀女团出道，会在此基础上再签补充协议，相当于额外多了一个两年期的临时工作合同，如果没能出道，星空依然会给你提供培训和其他工作机会。“
徐子娇觉得这么说不大安全，如果这样的话，乔诗语大可以选择退赛，然后等公司提供假期的工作，略一思考又补充道，“不过我建议你参加完这次的比赛，虽然你现在势头很足，但曝光时间还太短，热度和粉丝都处在一时热情的阶段，如果你现在就离开，不用一个月就会被忘记，后面很难直接接到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