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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夏季
天气燥热难耐,贾琅刚醒来就见晴雯在门口叽叽喳喳说:“前儿听说袭人姐姐被宝玉收了房,如今儿我看要叫一声姨娘咯!”
麝月没得打趣她说:“你这张燥嘴,没得恶心人。幸而是在琅大爷这里,若在太太跟前嚼舌根子,还不揭了你的嘴。”
金钏儿是个不爱嚼舌根子的人,默默在一边听着八卦。丫鬟们私下虽然爱碎嘴,关系倒也不差。袭人待丫鬟们都是极好的,唯独有点特殊爱好就是,无时无刻都是在找宝玉路上,像个贴心妈子。晴雯没少拿她打趣。
这红楼三大巨头丫鬟,袭人,平儿,鸳鸯所谓是府里权利最大名副其实的大丫鬟,相当于半个小姐。自然焦点话题也就比较多了一些。
看着眼前面容精致,身材玲珑,有黛之影一说。这两丫头分明两个性格,贾琅倒是没看出来。看来是自己内涵不够深,毕竟俗物一些。
忙唤了晴雯来梳洗笑道:“可是羡慕了袭人姐姐,要不爷今晚也收你入房。”
别看晴雯长的好看,脾气可是数一数二的,能和她匹敌的估计只有司琪了。
晴雯忙来替他穿衣整理,俏脸上满是严肃说:“爷,我可担不起当姨娘,爷要真想做那些个龌龊事,我瞧你还是寻麝月和金钏儿两丫头,她俩可是巴不得入了爷的帐。”
“死丫头凭的你嘴不饶人。”麝月听了,一面红着脸一年忙进来娆她痒痒:“爷不在时,谁天天在哪念了…谁背后天天夸爷了…这会子拿我们起笑话,真真你个小狐狸,又俏又狡猾。”
贾琅笑说:“三个姐姐妹妹都是好的,也别争了,一起服侍得了。爷年龄小,身体可是很壮,经得起折腾。”
“呸!”不出所料,得了三人的一个狠狠白眼。
就在三人小打小闹之时,周瑞家的忽然气喘吁吁跑来一脸焦急说:“琅大爷,不好了…政老爷寻你呢,那忠顺王府里的三殿下来了,指名要找你。”
贾琅眉头一皱快速整理好衣裳,一面随她出了梨香院一面问:“怎么说?”
周瑞家疾步走着说:“老太太和太太姐儿们,都在那坐着。那什么三殿下带了一些人来,看着就不善。说我们荣国府不给忠顺王府的面子,上次好心派人来祝贺,反而被羞辱而去,那是忠顺王府的客人,辱了他,便是辱了忠顺王爷。是来兴师问罪来了。”
贾琅以为上次那事,不会放在忠顺王眼里,没想到这人记恨心满高的。这会子居然派了一个儿子来找回面子了?
管你三殿下,四殿下,还是世子爷,我又没犯国法,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无非口舌之争,总有一天会因为得罪忠顺王四大家族陨落,也不怕多得罪一点。
水来土挡,就看看你怎么玩。
贾琅来到会客的厅内,只见贾政,贾赦两兄弟,并着贾珍三大巨头恭敬伺候着坐在上位的年轻人。
那衣着不凡,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带怒色。容貌不差,却有着一股阴气儿。来人便是忠顺王朱水茂的第三子,朱福。乃是忠顺王一个爱妾所生,很受忠顺王器重。
见贾琅进来,贾赦忙赶着他来赔礼道歉说:“琅哥儿,快来给三殿下赔礼。”
贾政虽然面上不悦,上次分明是忠顺王的人来故意找难堪。如今儿却要我儿子赔礼,这是什么话?他一个读书人最是爱面子,说出去岂不是面子都丢光了,又畏惧忠顺王势力,不知如何说起。
贾珍作为宁荣两府的族长,这时候话语权显得很薄弱。在贾政,贾赦面前他就是侄儿辈,哪敢充族长面子,只能赔笑说:“是了,琅兄弟快给三殿下寻个不是,三殿下是深明大义之人,想来不会为难你一个孩子。”
我赔个毛蛋,这贾家男人真是一个不如一个的纸老虎。人家分明来找茬,道歉有用吗?
朱福脸上闪过一丝蔑视,打量贾琅一番笑道:“这就是挫败了我门客的贾琅,小小年纪锋芒不小。听说你这次也拿了扬州案首,倒是有些真材实料,难怪能把柳解元比了下去,如此小王还要多谢你了?若不是贾琅你才高八斗,识破那柳解元乃是沽名钓誉之辈,我府还惜才养着他。那天下人莫不是要笑话我,忠顺王府不会识真才?”
贾琅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如此小事,三殿下何必感谢!
贾珍:“……………”
贾赦:“贾琅你是不是脑子坏了,人家是来谢你的吗?明显是认为你伤了忠顺王府的面子。”
贾政心里一愣,要是宝玉这般说,老子早叉他出去了。
“哼,我看你是踹着明白装糊涂…我父亲不在京城,你别以为我忠顺王就没人了,这大雍可是姓朱的。你岂是不把我皇室人看在眼里,上次的事你必须给我忠顺王府一个合理解释来。”朱福冷冷一笑,眼带杀气。
“再下的确不把皇室放在眼里!”贾琅此话一说,简直是株连九族的叛逆话,惊的贾政几人忙要跪下大骂:“贾琅,你个孽子…你胡说什么。”
“父亲,伯父息怒…儿子说的乃是真心话…儿子一向把皇家放在心里,又何曾只是简单放在眼中,那才是对皇家的不敬。我倒要问三殿下,大雍是朱姓天下没错,那也是皇爷的天下,你这话难道是只有你忠顺王一家姓朱?是你们的天下不曾?三殿下心思可谓远大…”
话锋一转,更是把叛逆之心又推给了忠顺王府。
朱福猛的一拍桌子,吓的众人双腿发颤。朱福起身,身体直颤大骂:“好你个贼子,口出狂言,污蔑我忠顺王府,我父亲和我对大雍忠心耿耿,岂是你能污蔑的。”
“那我宁荣府,也是能让三殿下随意污蔑?这事告到皇爷面前,我贾家也不理亏。”贾琅哼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毫无退缩。
朱福心里一怔,虽说贾家如父亲说,已经表面光鲜,内里一团糟,根本不惧。但那史太太可是有一品诰命夫人在身,有资格进宫见皇后的。
“小王不与你争这无关之事,这是贾府与忠顺王府的私事。上次之事,你必须给小王一个交代。”
“正好,我们就说说上次的事!”贾琅从容坐下,吃了一口茶,等待对面进攻。
贾政几人哪里敢发言,只得坐站在一边,心里祷告着希望忠顺王家的殿下不要计较,或者赔礼道歉就了解了。
贾政瞪了一眼贾琅,心里暗骂这逆子真是太胆大了!这事要是连累了宁荣两府,非打废了他撵出去不看可。虽然贾政他爱才,好不容易家里出个读书种子,但是祸及两府之事,牺牲一个庶子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