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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切就如日向空安排的那样顺利,影分身替他去主宅参加训练,他自己则隐在暗处,跟日向日差一起送日向铁去忍校。
“咦,铁这一届的学生,似乎有几个不太简单啊?”
日向空与日向日差低声交流着。
“不错,三代大人的孩子就在这一届,还有旗木家的小子、夕日家的女孩……”
“那不是上忍不知火和上忍御手洗么?没想到他们的孩子也是适龄。”
小小的日向铁穿着和服,很规矩地跟在两位兄长身边,但耳朵却高高竖起,眼神也不经意瞟向哥哥和日差大人提到的人选。
同时,他们一行也是别人议论的重点,日向日差刚一出现,便有消息灵通的忍者说道。
“看,那不是日向家的日差少爷吗,他亲自带来的孩子是谁啊?”
“我听说了,是那个日向空的亲弟弟,今年也刚到入学年龄!”
“是那个日向空?他才毕业多久啊,血继世家还真是人才繁盛……”
日向空不由庆幸今天他便装成了日向家的护卫忍者,因此才没引起什么额外的风波。
很快随着学生们到齐,忍者学校新一届开学典礼正式开始。
礼堂中,日向铁下意识走到旗木卡卡西附近的空位,对脸上有两片紫色印记的女孩问道。
“请问,你旁边的空位我可以坐吗?”
野原琳正在担心迟到的带土,闻言连忙让开座位。
“嗯,请坐吧,本来是给我的同伴占的座,但他好像迟到了……”
数个月前就被严厉地耳提面命,日向铁对此感到很不可思议。
“开学第一天就迟到,他的长辈都不提醒他的吗?”
琳深知带土的毛病,无奈地笑着:“带土家里只有奶奶,没法送他上学,宇智波家的族地离这里又有点远,可能路上遇到什么事情了吧。”
“什么?是宇智波……”日向铁表情瞬间一肃。
从小听长辈讲哪位族人又和宇智波某某竞争,日足大人和宇智波家的大少爷又发生了什么摩擦,乃至去年亲大哥如何击败宇智波云云。
如此长大的日向铁,已经下意识将宇智波这个姓氏列为心目中头号竞争对手。
之前没有听日差大人和哥哥提及宇智波家的孩子,他还有种莫名的失落感,没想到原来真有和他同年的宇智波,只是迟到了而已。
日向铁眼神坚毅地望向台上讲话的三代火影猿飞日斩,嘴里念念有词着:“宇智波带土么,看来你就是我宿命中的对手!”
一旁野原琳:“???”
另一边,返回的日向空和日向日差望着从身边一溜烟跑过去的小团身影,还有那背上的团扇族徽,不禁久久不语。
“真是难得啊,写轮眼宇智波家也有这种毛毛躁躁的类型吗?”
日向空简直被那一边跑一边大喊遭了的小鬼逗笑了。
日向日差下意识说道:“毕竟他们的旁支不像咱们的分家,有很多规矩要恪守……抱歉,是我失言了!”
抱怨似的言辞一出口,日向日差突然意识到身边不是往常的分家同伴,而是未来宗家长老席位的接班人。
刚才的话堪称分家对宗家的忤逆,让他心中感到深深不安。
然而日向空却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继续向前走着,日向日差只得跟上他的脚步。
“……什么时候,分家和宗家的隔阂已经到了,连一句小小的抱怨都不敢宣之于口了呢。”
心乱如麻的日向日差终于得到日向空的回答,却没想到听到这样一番话。
“无论是宗家本身的力量,还是笼中鸟的手段,目的都是为了保护和延续整个家族,而非是让分家无理由的畏惧宗家。”
日向空小小的身影踩着木屐,一步步朝前走着。
“我一直认为血浓于水,家族内或许难免存在矛盾,但若要在宗家和分家之间造成裂痕,无论是人、还是规矩法度,都必将是我要摧毁的。”
“无论是谁,无有例外……”
日向日差吃惊地望着日向空。
在几乎所有宗家都或主动或被动的享受着特权,和对分家成员的高压控制时,居然只有这个年仅八岁的宗家孩子保持清醒,并立下弥合宗家分家的志向。
如果不论年龄,单是日向空表达的立场,就足以赢得百分之九十以上分家成员的支持。
深知兄长日足面对家族时的软弱无力,日向日差不禁感到深深的庆幸和失落。
庆幸的是历代族长继承人并非从族内选举,兄长日足不必跟日向空争夺下任族长之位。
而失落,也同样是由此而来。
“空,这件事恐怕不是轻易就能做到的,很多规矩都是祖辈们留下来,而且长老们……”
“长老们已经老了。”
日向空回过头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这让日向日差不由自主地止住声音。
“爷爷也已经老了,像我父亲这一代,不过是他们的提线傀儡,不需要多久,我的实力就会远远超越他们。”
“想必到时候,日足大人会清楚怎样做才是最合适的。”
行至族地外围,日向空一如既往的谦和行礼与日向日差道别,留下对方一个人在原地深深思索。
日向主宅,训练道场——
“第十一场,日足,对战,空……开始!”
场内,日向空的影分身柔和地说道:“那么,请多指教了,日足大人。”
日向日足也毫无异色地说道:“请多指教,空。”
两人摆出柔拳起手式后,日向空主攻势,几乎是瞬间来到日向日足面前,与他近身对战。
“这个速度……”
日向日足微微吃惊,但很快收敛心神,开始与日向空的影分身拆招。
日向日足比日向空大八岁,无论是查克拉量还是对敌经验,按理来说都是日向日足全面占优,然而日向空再一次证明了他的天才之名。
凭借灵活的移动和发自天成的体术灵感,他的攻击手段似乎不只限于柔拳和八卦掌,时常利用肘击和其他攻击位点补充角度,从而扭转身高导致的不利因素。
虽然明知对方只是影分身,但日向日足也没有丝毫松懈,因为昨天日向空已经交代过,他的影分身也可以使用“御空波”,而且上限不定,正常状态下至少能使用三次以上。
在前面的几轮对战中,可以看出日向空的影分身很隐蔽地在节省查克拉,所以底牌一次都没用过。
但对上日足这个宗家年轻一辈的强者,日向空再不用就该引人怀疑了。
经过一轮试探交手,日向日足尽管处在放水状态,却依然暗自心惊,因为他几次有意的攻势均被这个影分身化解,到现在为止除了互换一个穴位,他完全没有占到便宜。
“请小心了,日足大人。”
日向空的影分身意有所指地提醒道。
日向日足心中一凛,就在他下意识采取替身术的瞬间,一道无形的念力波汹涌地冲过他和日向空那具分身本来的方位,径直落在训练场的墙壁上。
“为什么一个影分身还能使用影分身术……”
还没等日向日足脑海中这个念头转完,训练场的墙壁便在一道震耳欲聋的爆破声中化为齑粉。
围观的日向宗家成员和长老们纷纷躲避,神色中甚至还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毕竟日向空的这一招实在太过诡异,念力结合查克拉创造的“御空波”,不仅无形无相,发动时没有丝毫征兆,命中时也不需任何实质性的躯体接触。
一旦发于掌心,瞬间就能穿透极远的空间,只要在有效距离内,威力就强的离谱,完全能够绝杀不了解这招的大部分敌人(忍界没有念法“坚”)。
即使提前有所准备,如日向日足这般的也不禁透出冷汗,因为日向空的影分身还没结束。
“忍法——御空波·乱!”
日向空双掌对立向外张开,刻意让日向日足看清角度,相对的两道掌力瞬间生成,带给人极为危险的感觉。
日向日足瞳孔骤缩,立刻意识到这招可能会生成的形态——
“八卦掌·回天!”
斜相激发的两道御空波互相冲突干扰,中途就碎裂成数道极狭长的念刃飞射出去,宛如樱花乱舞。
常人难以捕捉的查克拉形态,在一众围观者的白眼视界中,是一片杀机毕露的刀光。
唆唆唆——
不同于御空波击中时的声势浩大,御空波·乱的威力更加隐蔽可怕,最远的一道甚至透出墙壁,直接斩断了院子里的竹木,最后抵达外面的二道围墙才停止。
“呼——”
日向空的影分身心知自己已经表演到位,想必宗家的这些老头子不会再对本尊的修炼指手画脚了。
“真不愧是日足大人,即使我拼尽全力也无法伤到您呢。”
日向空影分身一脸谦逊的微笑。
然而靠宗家秘技回天才逃过一劫的日向日足,此时已经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
他现在深深怀疑,之前日向空来找自己,究竟是想让自己给他放水,还是想提前提醒自己,以免自己输的太难看……
看着这位笑面虎一般的小堂弟,日向日足嘴角微抽,一反平常地在众人离场时,偷偷伸手摸了摸日向空的头毛。
“?”
日向空圆溜溜的眼睛望过来,日向日足心下一晒,轻松中又带着点郑重地说道。
“空,你的成长不可限量,家族的未来恐怕还要更多托付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