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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穗宁推开门果然看到了一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站在床边有些局促的看着她。
她把门反锁了走到另一个姜穗宁身边,“是你把我弄过来的?”
刚跑出去才发现自己身上穿的是在招待所换的睡衣,那就证明她依旧是实体穿越。
英英刚才又说前两天“她”根本不适应工作和生活。
而且她想起了那一封当时自己自认为的情书,其实是“姜穗宁”留下的,她应该有什么方法让两人互换。
“姜穗宁”:“对不起,我实在是太难受了,才回来两天我就觉得我完全跟不上这个时代,工作做不好,生活也生活不好,我也不敢回去见妈妈,我害怕她发现我变了……”
看着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哭哭啼啼姜穗宁感觉挺微妙的,走过去也不知道咋安慰,毕竟她也不能两边跑。
“你找我来是想怎么样呢?”
想怎么样?其实她也不知道,她只是觉得太难受了,仿佛在哪里都没有归属感,哪里都不是她的家。
“你回去过的还好吗?”“姜穗宁”问。
“很好。”姜穗宁想说她有了爱她的老公,孩子……
不过她没有分享,两人互换身份去了彼此的世界,却并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
“姜穗宁”想她过的肯定很好,她代替自己的时候不仅有了一堆好朋友,成功完成了学业,陪着妈妈走过了最难熬的日子。
她呢?好像除了那个家没有走出去过,没有交好的同学,总感觉她在哪里都挺多余的。
“我就是想问问你怎么才能活的开心一点自在一点。”“姜穗宁”摊开手有些无奈又有些沮丧,最后把文件公司安排的任务递给姜穗宁,“你看这些工作我从来没做过,我们也不互相继承彼此的记忆,所以我什么也不会,还有外面的朋友,我和她们没有话题可以说,想回家见见妈妈又怕她发现我变了……”所以该怎么办?
你也是缺席了那么多年,从繁华都市过去怎么快速就适应了那边的生活。
“姜穗宁”一直不是一个特别容易适应新生活的人,她还是一个胆小的人,害怕生活发生一丁点变化,她觉得自己似乎无法承受那个变故。
十岁那年父母感情破裂,爸爸要离婚,妈妈整夜整夜的哭,她害怕得课都不想上,她害怕没有父母的宠爱,所以祈求上天让她父母要相爱,不要离婚。
结果她去到了另一个地方,那里的爸爸妈妈太好了,不仅感情和睦对她还好,她想就这样吧,这样的日子她很满意了。
哪知道不过七八年之后父亲会因为一篇文章让平顺的家又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母亲虽然在努力,也给她找好依靠,可她害怕改变,不想跟着去,可对方要娶她,她觉得很害怕,听说他还有孩子,孩子和自己相差并不大。
这样的家庭她要怎么融入,她并不是能主动和人相处的人,她害怕陌生环境陌生的人。
姜穗宁看着另一个“姜穗宁”心想这人是不是严重社恐啊,不过看她那个样子是真的害怕,有些事情并不是性格决定,而是她骨子里就带着那种恐惧。
就像恐高一样,别人会觉得你矫情,还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指责你“多练练就好了,有啥啊就是喜欢装模作样。”
她是能理解这种由心里发出来的恐惧,可能对方又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态度就更加温柔,“适用不了这份工作那就辞掉,做喜欢做的事情,你在学校也获得过很多表彰,挑着你喜欢的事情做,朋友你喜欢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妈妈是最爱你的人,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她的爱都不会变,人就短短这么几十年,你不用去配合别人,只要我们不害别人,那就以自己最舒服的态度生活。”
“别人会指责我吗?”比如说你不喜欢说话不喜欢社交,成天就呆在家里,可她就喜欢呆在家里写写画画啊。“咱们是为自己活着,又不是替被人活着,管别人说那么多干什么,你要永远在意别人的眼光和说法永远过的不好。”姜穗宁也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彻底适应,她好像也给别人做不了太多建设性的意见,每个人对待生活的方式是不同的。她说的并不一定适应另一个姜穗宁,想要生活的舒服还是得靠自己想通。“谢谢。”“姜穗宁”知道平白把她弄过来已经很抱歉了,还听她说一堆废话,当时她知道能回来其实很开心的,毕竟这里才属于她,还信心满满的给姜穗宁留了信,哪知道回来就是一团糟,“真的很谢谢你。”
“你谢我什么?”姜穗宁有点好笑,她们不过互换了身份,现在换回来了,她好像也没帮对方做很了不得事情。
“对了我能问问你回去多久了吗?”“姜穗宁”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问了起来。
“已经九年了。”
“九年了?那你和你丈夫生活的很幸福吧?他没事吧?”
姜穗宁摇摇头,眉头动了动,眸光有些探究。
“姜穗宁”笑了笑,“九年那就好了,看来你彻底改变了我那个梦。”
“什么意思?”
“姜穗宁”没有说话而是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笔记本递给姜穗宁。
“这是什么?”姜穗宁接过来看着厚厚的一本,这是写了不少啊。
“你看看吧,这是我代替你出嫁前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并没有互换回来,我在那个家的一切,其实也没多长的时间,我在结婚半年后就离开了。”
“去了哪里?”
“姜穗宁”摇摇头,你先看看吧。
“好。”
姜穗宁翻开了笔记本,竟然是自己看过的那本书,只是这一次不是用男女主的角度讲述这个故事,而是用“姜穗宁”这个后妈讲述的。
她和书里写的一样嫁给了季辰岩,只是她不愿意,季辰岩似乎也只是帮助她脱困。
在那个家她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不和任何人接触。
季辰岩住在三楼的卧室,她依旧住在姜穗宁过去的那个卧室,整个小楼她最常呆的地方就是卧室。
甚至连吃饭都是刘阿姨给她送上去,定时去收拾。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一个月,舅舅舅妈找上门,一通劝解她才开始下楼和刘阿姨还有继子接触,不过想着她的性子,大家也不敢多说话。
平时刘阿姨总陪着她,刘阿姨是个很贴心的人,像妈妈一样,不知不觉她也愿意跟着刘阿姨出去走一走。
季辰岩依旧忙忙碌碌,不过在三个月之后带回来一个好消息,说让她再熬一熬,顶多一年就可以送她回家了。
她非常开心,她没想过结婚,也没想过成为别人的妻子和母亲,她只想回去呆在爸爸妈妈身边。
许是因为这一件事,她开始愿意出去,有时候刘阿姨有事她也会主动去帮忙买菜。
虽然和家里别的人依旧不亲,但好歹能像邻居一样相处下去,结果在第二个月她认识一个人。
那个人像是十分了解她一样,她没有什么朋友,也不喜欢主动与人交际,但是那个人却总能精准的知道她的想法,渐渐的两人成了朋友。
不过因为季家的特殊关系,她从未邀请对方来家里玩过,每次都是她出去找她。
那个人是她在东城除了刘阿姨之外最亲近的人而且她也没问过“姜穗宁”任何家里的情况。
大概这就是她喜欢的状态,什么都不要问,却是能互述烦闷的好朋友。
快冬天的时候季辰岩出了一趟远差,受了伤,在家静养。
“姜穗宁”想着承蒙他照顾那么就便也投桃报李的照顾他,不过被他拒绝了。那段时间季辰岩非常的忙,两个秘书天天在家忙进忙出,他自己经常在书房呆到深更半夜,可能是因为太忙或者太劳累伤口愈合十分缓慢,最后还去三部医院住院。有一天刘阿姨崴了脚,就麻烦她去给季辰岩送汤和饭菜,出大院不久正好遇到了她的朋友。朋友自然的帮她接过了一份,还把她送到了医院门口。在后来季辰岩的病好像更严重了,但是他非常忙,基本都在医院那边度过的。
姜穗宁看到这里的时候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猜测,后面的内容她耐着性子一目十行的看完。
果然如同书里写的那样季辰岩去世了,医院最终给的结论是旧疾复发去世。
不过当时家里所有人都被带走调查了。
没过多久又回来了,只是这一次回来季子书退学了直接去了部队。
刘阿姨也离开,她仿佛被所有人抛弃了,也不知道去哪里。
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她送给季辰岩的饭菜已经被人下了毒,而那个人就是她所谓的好朋友。
其实那一伙人就是被间谍策反的人,而对于季家了解的冯佳就是这一次的主谋。
书里的剧情是季子书查明了真相,距离把潜伏在暗处的间谍一网打尽晚了两年,这也是他把亲生母亲送进监狱的原因。
他也怨恨“姜穗宁”识人不清害了父亲,“姜穗宁”则因为自责,选择了独自一人找了一个地方浑浑噩噩过完一生。
姜穗宁想到了自己怀孕的时候给季辰岩送饭的那一次,应该就是采用了同样的套路,只是她察觉了异样而已。
“姜穗宁”见她合上笔记本,笑的有些抱歉,“你说你都回去九年了,应该一切都改变了,他没有像梦里那样被我害,很好,我也安心了。”
姜穗宁也不知道说什么,起身拍了拍“姜穗宁”的肩膀,“以后我们就各自好好生活吧,既然不想在这里工作,那就回去看看妈,她应该很想念你。”
“谢谢。”“姜穗宁”除了说谢谢好像也不知道说什么,如果是自己不管在哪边似乎过的都很糟糕,但她很好,在哪边都如鱼得水,陪着妈妈走出那段痛苦的岁月。
她刚回来就接到妈妈的电话,从妈妈的语气里能感觉到这么多年她的陪伴让妈妈很开心又更自信,连弟弟也牵挂着这个姐姐,嘴里十句有九句都是姐姐。
明明自己还是个学生,昨晚还给姐姐买了礼物,说是补上上次三八节的礼物。
在那边自己融入不进去的家,她也轻松融入进去了,已经幸福的生活九年,他们未来肯定会越来越好。
“不用谢,我也该回去了。”姜穗宁害怕离开时间太久季辰岩会担心,而且她想回去抱抱他。
如果记录的事情曾经发生过,那她的季先生太可怜了,没等到要等的人,还早早就消失在了世界上,还好她回去了,所有的意外都不存在了。
“对不起。”
姜穗宁离开的时刻听到了一声道歉,那是另一个时空传来的。
“姜穗宁……你去哪里了?”
季辰岩找了她一个晚上,驻地调动了三百人出来,要不是害怕引起恐慌,他能把驻地的人倾巢而动,差点把江城翻了遍,却毫无踪迹。
他明明一直陪着她,可就转身倒一杯水的功夫她就不见了。
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留只言片语。
他从来没如此恐慌过,灵魂像是被抽干,身体像是干枯的树枝被人一节一节的掰断。
但是他不能这样倒下去,他要找到她,她说过不会离开的。
他的穗穗是个调皮的人,会逗人却不会说话不算数。
最后他又让勤务兵把车开到了中心学校,远远他似乎看到了一道倩丽又让他疯魔的身影。勤务兵的车都还没停稳他就冲了过去。
这一次他连名带姓的喊她,大步走到她跟前,鞋底与地面似乎碰撞出火星子。他把人拥在怀里,紧紧的抱着,他就知道她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
姜穗宁也不清楚自己回来怎么就回到了中心幼儿园门口,明明她是在招待所睡觉,怎么着她也应该回到招待所啊!“季先生,我离开了多久?”“一整晚。”他找了她一整晚。
姜穗宁看了一眼四周已经能看到晨曦的微光,庆幸只是一晚上,要是时间久一点季先生会不会疯啊。
季辰岩像是能听到她心里的话一样,“穗穗,不能不告而别了,我会疯。”
她想去哪里他能陪的就一定陪着,实在陪不了就一定要给他消息,让他知道还能等到她。
“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她也不知道莫名就离开,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也很害怕。
“先回去。”季辰岩现在什么都不想问,把自己外套裹在姜穗宁身上。
她还穿着浅色的睡衣,这个年代一大早穿着睡衣在外面着实不太好。
季辰岩抱着她回了车上,勤务兵把两人送回了招待所。
“季先生,你先睡觉吧。”姜穗宁把那个笔记本带回来了。
她想给季辰岩看,不过想着他找了自己一夜,还是打算让他休息好。
季辰岩摇头,他现在不敢闭眼,怕一睁眼看不到她。
最后在姜穗宁的软磨硬泡下终于同意睡觉了,不过要她陪着,而且一直紧紧的抱着她。
姜穗宁没想到季先生幼稚起来这么难缠堪比小孩子,比家里的两个崽崽都还要会撒娇。
季辰岩睡得不太安稳,醒醒睡睡,不过下午的时候姜穗宁也熬不住了,两人相拥而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
简单吃了点东西又回到了招待所。
姜穗宁这才把笔记本给季辰岩,给她讲了故事的始末。
他并不关心故事里的事情,再次确认,“穗穗你不会再离开了吧?”
姜穗宁摇头,“我才不想离开我家季先生,这一次纯属意外,估计是她不适应吧。”
季辰岩冷哼一声,“不适应就要把我老婆弄过去?”
“好了好了不生气,以后她不会了。”
季辰岩是真生气了,非常生气的那种,姜穗宁是他的妻子,也是这个时空的姜穗宁,他不准任何人带走她。
“你要怎么样?”姜穗宁顿时好奇了。
“我就去找她母亲,不会让她出生。”如果消磨掉她的痕迹,那属于他的姜穗宁就会回来,若是时光能倒流就更好了。
他会早点去南城等她,等她长大了,会告诉她,姜穗宁,我等你好久了!!
“幼稚……”
后面的番外是属于崽崽们和哥哥的,先来甜甜(外交官vs古典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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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京市总是冷得出奇,刚从舞团出来,季知意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赶紧伸手把身上的羽绒服拢了拢。
哥哥今天临时有事飞海城,她没人接还得自己打车回家,下周要代表团里去国外演出,不能感冒。
这么想着她也顾不得美不美了,把羽绒服帽子拉起来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
“季知意,看着路。”
她只顾着戴帽子,没注意眼前有人,一个大步就撞了上去,提醒的声音也晚了一步。
地上化开的雪汇集成水,把路面变得湿哒哒的。
季知意没注意身体往后仰,脚下一滑,差点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李航柯赶紧伸手把人扶着。“干什么呢?吓我一跳,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可是我们团里的首席,下周还要代表国家出去演出,要是把我撞伤了你可赔不起。”季知意看清楚来人,是从幼儿园就认识的同学兼死党,故意凶巴巴的说。
“是是是,甜姐小的知错了,这不特意奉上鲜花来认错,还望甜姐赏个光让小的请您吃顿饭,再深刻反思一下?”李航柯说着半弯着腰双手奉上一直捧在手里的鲜花。
“去你的,李航柯你长本事了?还会取笑我了是不是?”季知意接过花放在鼻间嗅了嗅,是她喜欢的郁金香。“没有没有,我怎么敢取笑季首席啊。”
季知意看他越来越得劲儿瞪了他一眼。
李航柯赶紧住嘴,说:“好好好不说了,想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我下周要演出,这一周都要控制饮食,我晚上不能吃东西的。”季知意不好意思的耸耸肩,不是她不给面子,实在是她的老师兼团长实在太严厉,要是过称她会被锁在练功房不准她回家的。
李航柯看了她一眼,眉头皱了一下,“你又不胖,瘦得一阵风都要吹走了,还不吃晚饭你要变神仙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要身轻如燕,不然到时候舞伴都撑不起我,把我摔了怎么办?”
李航柯是不知道,但是季知意在国内的演出他基本都会去看,她都快轻得跟纸片似的了,自己一只手就能把她拎起来,要是她的舞伴都还撑不起她,那就是那个人太废了,和她没有关系。
“哇,李航柯你又换车了?又是跑车?”季知意不是很喜欢追求车,因为父亲的关系,家里都比较低调,就算是哥哥也没买过跑车。
李航柯本来和她们家一样,不过九十年代那会儿他爸辞掉了军区工作,成为下海的一员,这些年李家家产也是翻了无数倍,李航柯从大院子弟彻头彻尾改变成了富豪二代。
他也没有从军从政的心思,自己弄了公司,因为没有束缚真是要多招摇就有多招摇。
“怎么样?新车来接季首席能给个面子赏光吃顿饭吗?”
“特意为我换了新车?”她才不信,这人骚包的很,她记得她换了不止五辆了吧。
李航柯认真的说,“当然了,除了季首席还有谁值得我这么努力?”
“那我可不敢坐了。”说的这么慎重,她压力很大。
李航柯看人要走赶紧恢复吊儿郎当的样子,“甜姐甜姐开玩笑的,给我这个忠实的小跟班一个面子,赶紧上车吧,我带你试试我的新车。”说完不由分说的把人推上车。
季知意还以为他会直接送自己回家,结果他还是把她带到了一个西餐厅,等到了她才知道这是他新开的餐厅。
“什么时候又对餐厅感兴趣了?”季知意这些年除了跳舞就是跳舞,对外界关心的事情变少了,他记得李航柯不是弄的电器公司,怎么又开餐厅了。
“没事弄着玩的,今天开业特意请季首席来指导指导,这些年你走南闯北的肯定比我见多识广,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
季知意“噗”一声忍不住笑了,“我只会吃可不会指导。”
她一笑,仿佛像是春雨浸润开的花朵,美得让人晃神。
李航柯也跟着笑,时光仿佛回到高中的时候,直到门童的声音传来,他才恢复平日的样子,“会吃就行,进去吧。”
季知意只能打破自己不吃晚饭的规矩,今天怎么样都要赏光吃一点了。
“你帮我把车停了。”李航柯伸手推开玻璃门,把季知意引着往里面走,顺手把车钥匙给了门童。
两人才刚走进去,就听到一声惊呼,“季知意。”
桑晚!!
季知意看到来人不如她的激动,甚至连维持基本礼仪的心情都没有,这可是让自己和沈侓分手的关键人物。她没办法心平气和的回应对方的热情。特别是看到她怀里还抱着个两三岁的孩子。
她有种立刻想撕碎沈侓这个狗男人的冲动。
(不虐,分手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