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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辰岩说话的时候是单手揽着姜穗宁的,她顺势倒在他怀里,仰着头打趣着说。
她仰着头,抵着他的胸口,卷的蓬松的头发贴着脸颊,风吹过,有几根不听话贴着她唇角。
她的唇擦了一点口红,比平常更多了两分娇艳,季辰岩伸手拨开她嘴角的长发,鬼使神差的低头亲了她。
姜穗宁明显被吓了一跳,水盈盈的双眸带着慌张赶紧站好了,她没想到季辰岩敢在这种宽阔的地方亲她。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时代的原因她竟然会害羞害怕,慌张的四处张望,可别被人看到了。
季辰岩笑意融融,丝毫不在意,亲自己妻子不犯法。
亲完还认领了姜穗宁的打趣说:“你家季先生的醋坛子打翻了,还不赶紧哄哄。”
他正说完就从旁边传来一阵调笑:“这谁啊?出了门还黏黏糊糊。”
说着梁远培就追了上来与两人并排站着,先是看了一眼姜穗宁又看着季辰岩“啧啧”两声,那眼神不言而喻了。
季辰岩不想理他,“年前低声下气的去卫家求着媳妇回家的事情忘了?”
别看梁远培比季辰岩大几岁,但在大院里季辰岩永远是被人追捧的那一个。
几人又是朋友,并没有太强的年龄尊崇感。
梁远培被刺激了,看着季辰岩翻了个白眼嘁了一声,然后把目光落在姜穗宁身上:“小弟妹,我给你说啊男人就不能惯着……”他一开口就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无外乎就是让姜穗宁收拾季辰岩。
姜穗宁这会儿十分给季辰岩面子,小声说:“在家都是我哄着他。”什么他太好了舍不得不惯着,反正怎么胡说怎么来。
听得梁远培更心酸了,明白了这两口子就是故意来欺负人的。
“我家宝宝真好。”明明都是三十好几的男人却在这会儿幼稚很。
季辰岩的话惹得梁远培又是几个白眼。
进到餐厅大家开始互相介绍,除了上次去过东城的几人,还有两三个第一次见的。
身旁都跟着自己媳妇儿,他们年岁相当,这就显得姜穗宁年纪小了。
男人在一堆基本就不说家庭琐事,全是工作上的事情,下午还有安排倒是没有非要灌酒的意思,就随意喝一点。
饭桌上季辰岩很少夹菜,吃东西吃的很少,和在家里并不一样,姜穗宁看他喝酒就不停给他夹菜然后又给他添汤。
只要是她夹的季辰岩倒是不拒绝。
看的桌子上的一桌人皆是摇头,真能作了,结个婚连菜都不会夹了?
其实是季辰岩并不太在喝酒的时候吃太多东西,不过因为是媳妇夹的自然就十分买账,全部吃的干干净净。
姜穗宁却以为他顾着说话就没注意吃东西。
中午吃过饭男人们就换了阵地,以往这个时候各家媳妇也换一个地方喝茶聊天,今年也不例外。
虽然这个年代不如后世,但除了很多物资还跟不上太上但形势已经大差不差了。
女人坐下嘛那就是家长里短的事情了,其实这里面除了姜穗宁暂时还没工作大家都分布在不同的岗位。
但说工作的事情却是极少数了。
不过依旧有人挑起了恢复高考这事。
“我听咱们老梁的意思这事刻不容缓,可能快了吧。”
说话的人是梁远培的媳妇,姓卫,这里面她年纪最大,大家都叫她一声卫姐。
“要说清楚谁能有季辰岩清楚,他现在在总备,小姜你家老季得到消息了吗?”
姜穗宁含笑道:“他在家从来不讲工作,我不清楚。”
就算没有季辰岩她都能把具体出消息的时间背下来,但这是能说的吗?
以前啥也不知道的时候恨不得自己就有一手消息,现在什么都知道了反而什么都不会说了。
卫姐几人也快速想到了什么忙说:“哎呀看我们真是太放松了,这些事不是咱们操心的事情。”
说罢自然就把话题扯到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这不免就说到了耿月。
这种八卦姜穗宁就感兴趣了,竖着耳朵听。
没想到君君还真是涂国安的孩子,这边涂家已经把君君接过去,相当于耿家完全见不到孩子。
耿月前几天还在闹孩子父亲不肯见孩子,现在好了成了她见不到孩子了。
耿家也是气得不行,听说过年当天都在闹。
说完不好的又说到好的,比如谁谁的媳妇就很好什么的。
来来回回就是那么些事情。
姜穗宁一开始还挺有兴趣听的,渐渐也就乏味了,靠在椅子上发呆。
“小姜是觉得无聊了吗?”赖姐是庄泽兴的妻子,虽然庄泽兴要喊姜穗宁嫂子,但赖姐还是有些不习惯,私下就叫小姜了。
姜穗宁也觉得这样挺好,不甚在意,看着赖姐递上来的瓜子拿了一点说:“没有,我喜欢听你们说话。”
她长相是极具欺骗性的,只要不是太熟悉,基本都会以为姜穗宁是个文静的人。
赖姐笑道:“小姜你真是乖啊。”她们刚听说季辰岩结婚找了个小十多岁的妻子还觉得不可思议,结果当看到之后发现两人特别般配。
姜穗宁乖乖巧巧的,又不张扬,简直宜家宜室。
年纪略大的对于真心喜欢的人都会时时刻刻夸奖着,今天姜穗宁听过太多这种夸奖了,自己都快相信了。
其实她私下不是这样的人,只不过在外头十分收敛。
不过喜欢就是磁场相吸,真喜欢啥样别人都能找到夸你的。
卫姐也凑了过来问:“小姜你们年轻人这种聚会做什么呢?我们感觉都老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听我们说些有的没的倒是让你觉得无聊了。”
“我们也是聊天。”姜穗宁其实也不知道该干什么,说实话这个年代物资就这么些,能干啥呢?
也不能说以前过年可喜欢打麻将了,现在这事儿可不允许的。
而且看她们打扮也不能说咱们去弄点烧烤啥的。
除了八卦能干什么呢?不过她从不会在外头多说一句,她只喜欢在季辰岩跟前八卦。
所以就显得她看起来无聊了,其实感兴趣的她还是很认真的听了的。
还好男人那边半下午就完了,他们出来的时候个个脸上倒是带着满意的色彩,估计谈得很开心。
出来之后问要不要去爬山,大家都坐得够够的了,自然都愿意。
因为过年,出来游玩的人不少,这一路走过去路上全是人,还有小孩子拿着风车在追逐,山脚有放风筝的人。
这个山不高但是走半天还是累的够呛,回来的时候姜穗宁感觉自己脚都不是自己的了。
回到招待所躺在床上就不动,连晚饭都没吃,还是季辰岩给她端回房间的。
吃了东西又休息了好久了,她才回过来一点神儿来。
“去泡泡温泉缓解一些疲劳?”
姜穗宁睁开眼睛,“远吗?”远就不去了。
“不远。”
最后姜穗宁换了泳衣又裹了外套跟着季辰岩过去。
现在温泉采取的依旧是公共和私人隔间,不过公共的地方是男女分开的。
他们选择的单间那种,进去可以关门。
汤池干净清透,温度偏高。
整个人下去泡了一会儿真的缓解不少疲劳。
不过这个汤池做的挺深的,温度又高,没一会儿就觉得闷得人头昏,口干舌燥的,季辰岩看她都要脱水了也不敢让她泡太久。
出来的时候姜穗宁差不多喝了半壶水。
回到房间,可能太累了,没多久就睡着了,等她醒过来已经第二天了。
季辰岩没在房间,她收拾好自己打算去餐厅吃点东西。
这边提供的有鸡蛋,粥,豆浆油条。
她吃了一点,才刚放下筷子就见季辰岩过来了。
他看到人直接走到了她跟前,“吃饱了吗?”
“要回去了吗?”
“不着急,你吃好了休息会儿咱们再回去。”
“他们都走了?”
季辰岩点点头,“空司那边最近事情多,要是我们还在东城今天也该动身回去了,在京市就会多两天休息时间,今天我带你去逛街吧,看电影可以吗?”
“好。”
季辰岩还真如他说的那样,回了总备时间反而多了。
他们一家子也搬去了新的院子,带左右厢房,一边是刘阿姨住,一边是季子书住,大院子做了凉棚,里面摆了石桌子石凳子,进大门的左手边放了一个半人高的石缸,里面养了两尾鱼,面上飘着几株睡莲,右边种了石榴,凉棚后面种的樱桃。
采摘樱桃的季节,今年姜穗宁又做了好多樱桃酱。
糖糖和甜甜晃晃悠悠的能走了,这会儿正是调皮的时候。
季辰岩给两个崽崽养了两只猫,一只奶牛色,一只长毛橘。
天天都能听到两个崽崽在院子里追猫逗鱼的声音。
恢复高考的消息已经出来了,只是还没具体定时间,不过姜穗宁知道在十二月,已经开始复习了。
正好谢清翊知道了她也要参加高考就给他送了两套教材过来。
姜穗宁给了季子书一份。
平时刘阿姨和公婆白天在院子里带崽崽们玩耍,姜穗宁和季子书就在凉棚下复习。
其实季子书觉得自己没什么好复习,陪在这里完全是因为姜穗宁,怕她看不懂。
不过姜穗宁自认为还是没问题了,而且她晚上有季辰岩帮忙,不过就是加快熟悉这个年代考什么而已。
她一般是上午学习,中午开始照顾崽崽们饮食和陪玩。
一岁多的崽崽已经需要换着花样给她们做好吃的了。
大早公婆就先去农贸市场买了鱼虾猪肉和蔬菜。
因为昨天姜穗宁说要给崽崽们做宝宝版串串香,一大早公婆就去买新鲜菜了。
季中庭一辈子没有进过厨房,没有去过菜市场,但为了两个孙女他对附近几个农贸市场熟悉得不行,哪一天那个菜市场什么菜更好他比谁都清楚。
两人才刚进门还在逗猫的两个崽崽瞬间就朝爷爷奶奶跑过去。
现在是夏天,两个都是穿着小裙子,头发剪成齐耳蘑菇头,不过已经被两人自己扯得乱糟糟了,跑起来晃晃悠悠像是飘在云上一样。
季中庭赶紧把东西放下,张开双臂接着两个奔过来的小孙女。
然后一手一个把两人抱了起来,甜甜嘴巴更甜性子更闹腾,被爷爷抱起来之后抱着爷爷就亲了一口。
“爷爷……爷爷,想你。”现在她们说话成句的还不够多,都是单词单词的往外崩,不过也算是说话利索的了。
公婆每晚不住在这里,每天买好菜才过来,而且每一晚都是等两个孙女睡着才离开,不过甜甜就是这么会卖乖。
明明差不多睁开眼睛吃完早餐爷爷奶奶就来了,她非要说的离开很久似的。
奶声奶气的撒娇让季中庭毫无招架之力,抱着孙女感觉笑都收敛不住。
自责道:“哎哟爷爷今天起晚了,明天爷爷早点起来,爷爷也想我们的糖糖和甜甜了。”
姜穗宁看着女儿,笑的无奈,怎么就这么会哄人呢?
糖糖不喜欢哄人,却会用行动,紧紧扒着爷爷的脖子。
反正两个小孩儿有一套专门对付大人的方法就对了。
这不甜甜几个词哄得爷爷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抱着崽崽们说要出去逛逛。
姜穗宁都不用想了,这一趟出去又是想买啥就买啥了。
公公带着崽崽们出去了,刘阿姨帮婆婆严佩兰把买来的菜拿进厨房。
两个小主人走了,两只猫仿佛得了大赦,本来恹恹的,开始活蹦乱跳了,在院子里追飞过的蛾子,玩够了又去盯着鱼缸里的鱼,吓得鱼儿都不敢浮出水面了。
婆婆给两人端了两杯酸梅汤过来,“宁宁喝点酸梅汤休息休息,你看你一天天又要照顾孩子又要学习,要不工作那边暂时就别去了。”
姜穗宁来这边依旧在妇联工作,而且京市这边工作比地方工作轻松多了,但自从开始备考之后她确实也不想去了,首先她未来肯定不会一直在妇联工作。
大学读完正式经济腾飞的时候,她还是想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
“妈,我已经没去了,考试前我就在家带孩子看书。”
严佩兰听完也放心了些,“行,不管做什么身体更要紧啊。”
“好,我知道的。”
酸梅汤是刘阿姨熬的,加了冰糖,酸酸甜甜的正好解渴。
“我发现你不用考大学都行。”季子书看着奶奶离开后开始说话。
姜穗宁盯了他一眼问:“为什么?终于发现我聪明绝顶了?”
季子书翻了一下眼,明显被姜穗宁的厚脸皮说的无语了,“你应该读过大学。”是疑问句确实肯定的语气。
额??
姜穗宁突然觉得季子书好像也不好糊弄了,假模假式的说:“我从哪里读?你直接说被我的聪明折服了吧。”
“在哪里读我不清楚,不过我看到你给出版社翻译的外国儿童图书手稿了,按照我们现在所学的外语知识完全达不到翻译的水平,你应该很全面的学习过……”季子书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放的特别低,仿佛只有两个人听到。
他也没说完,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姜穗宁隐瞒着事儿。
姜穗宁看着支着下颌看着自己好大儿,刚来她还觉得这孩子还没长大,心机也不不够。
没想到在家带一年妹妹,他整个人成熟了不少,而且他也快十八岁了。
身高差不多稳定和他爸一样高了,甚至比他爸爸还高一些,温润气息不减,眸光倒是越发沉稳。
说话的时候不严肃,却有一种成熟的淡然了。
姜穗宁没说话,一时搞不懂季子书说这些话的意思是什么。
“我爸知道吗?”季子书再问。
姜穗宁好歹也跟着季辰岩两年多了,虽然依旧心机不足,但说话上好歹已经学了一些,反问:“你会揭穿我?”
季子书摇头,“不会。”他答的很肯定。
“那我说我读过,你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季子书心头跳了一下,他特意打听过她在南城读的高中,也没任何去工农兵大学的经历。
而且他最近发现姜穗宁不单单是英语出色,还有很多见解,在学习中她会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如果更简单一些的见解,可是说她嗅觉敏锐,或者父亲告诉了一些事情,但绝对不会这么深层。
能知道这些应该是学过或者……接触过吗?
“那你问我什么意思?”
季子书叹口气,“确定一下,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瞒着我爸。”
姜穗宁支着头看着眼前的好大儿,突然问:“你爸要知道了不得把咱都赶走?”
“不至于……”
姜穗宁看着季子书认真的样子“噗”一声笑了,“我说什么你都信啊?我的英语是你爸教的,那些话也是你爸给我说的。”
她知道季子书聪明,不过她也没多说,这种事自己老公知道就好了,没必要谁都讲,孩子也不行。
季子书挑了一眉,其实姜穗宁说这话他就知道父亲应该早就知道了,这事儿倒是他想岔了,父亲那么敏锐的人有什么会瞒住他呢?
不过父亲允许的,他也就放心了。
姜穗宁见季子书没有追问,也不管他信不信,反正就他这个智商其实很容易就想到。
季子书依旧宽慰了她一句:“我们永远都是你的家人,你永远都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这话十分确定了,不管如何,谁都无法动摇姜穗宁在家的地位,也代表他知道了也会放任甚至保护她。
姜穗宁发现这个大儿子其实也很暖心的,但有些话依旧没说。
不过季子书估计也能猜出个大概了。
临近中午季中庭带着崽崽们回来了,手里还提上了一个鸟笼子,里面有一只八哥。
回到院子甜甜就开始喊“妈妈……妈妈。”
在院子里没看到妈妈,看到哥哥就开始喊“哥哥。”
季子书伸手把人接过来,“怎么了?”
“说话……它。”甜甜被哥哥抱着指着爷爷手里的鸟笼兴奋的很,但因为词汇量又不够丰富,着急得不行。
急得额头上汗水都冒出来了。
季子书用帕子给她擦汗,糖糖却在一旁说:“小鸟说话……”
两个孩子说话并不那么清晰,糖糖明显要比甜甜成句的本事大一些。
听到姐姐这么说,甜甜就开始点头,“说话说话……”
原来是季中庭带着两个出去玩,正好遇到前头巷子口的张大爷出来遛鸟。
他手里的八哥能说会道,两个崽崽喜欢的不行,就要会说话的鸟,爷爷为了哄孙女这不让张大爷带着自己去买了一只别人都□□好的八哥回来。
季中庭把鸟笼放在凉棚中的桌子上,两个崽崽围着桌子,不停和八哥说话。
两只猫看见了也新奇,围着鸟笼来回转,时不时伸出爪子朝笼子里薅。
有了新玩具崽崽们高兴的很,不过唯一不好的就是八哥很喜欢叫爸爸,两个崽崽自然就跟着叫。
下午季辰岩回家的时候,今天两个小棉袄没有空迎接爸爸,一直围着八哥叫爸爸。
季辰岩进门就听见崽崽们叫爸爸,还以为在叫自己,结果答应后才发现崽崽们根本没注意爸爸回来了。
“叫谁爸爸呢?”他走过去伸手把两个女儿抱过来,一左一右的亲一下才问。
两个见到爸爸回来又开始激动的分享欲了,指着鸟笼:“爸爸,小鸟……”会说话,只是接不上来。
“小鸟会说话是不是?”季辰岩问。
两个齐齐点头。
“那告诉爸爸,小鸟会说话是谁教的?”
“爸爸……爸爸。”
因为八哥叫爸爸两个字比较多,她们自然就觉得这是爸爸教的。
“爸爸这么厉害啊?”季辰岩把两个孩子放在自己腿上坐着,一边一个笑意融融的问着她们。
“厉害……”甜甜。
“爸爸厉害。”糖糖。
不愧是爸爸的小棉袄,每天就彩虹屁这一块,无人能及。
又乖又奶的话,哄谁不开心?
他逗了好一会儿女儿才把她们放下去,起身去厨房找姜穗宁。
姜穗宁以前并不是喜欢去厨房的,不过随着崽崽们长大,她似乎还喜欢去厨房了,当然依旧不会做那些复杂的大菜,宝宝们的食物她成天比谁都研究得多。
今天公婆买的虾很新鲜,全是活蹦乱跳的。
趁着新鲜刘阿姨按照她说的全部把虾壳剥了取出虾肉,然后剁成碎,加入一些胡萝卜碎,最后加一些淀粉搅拌均匀,团成小球,放在一旁备用。
鱼肉用刀片刮下鱼肉按照同样的方法,剩下就是准备一些豆腐皮,豆腐还有一些爱吃的蔬菜。
锅里的水烧开之后,先下丸子,煮熟捞出来,接着就是蔬菜,依旧全部煮熟。
姜穗宁想着崽崽还小穿串比较危险,就没弄,直接放在一起。
酱料也是她亲手做的,西红柿切碎炒出汁再加一些芝麻酱炒,最后加水煮开,把煮好的东西加进去煮两分钟,崽崽们的宝宝版串串就好了。
剩下的就做大人的火锅。
季辰岩进去就闻到香味,“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很香啊。”
“崽崽版串串。”她回头看了一眼丈夫说。
“季同志回来了?”刘阿姨在洗涮火锅的菜,看到季辰岩进来抬起头招呼着。
季辰岩点了点头说:“刘阿姨我来洗吧。”说着开始解袖口挽袖子。
只要姜穗宁在厨房,季辰岩回来就会在厨房帮忙,刘阿姨熟练的摘下围裙出去了。
他这才走到妻子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穗穗真是越来越能干了,怎么什么都会呢,闻着真香,宝宝们真幸福。”
姜穗宁听着某些人酸溜溜的语气,稍稍偏头亲了一下男人的嘴角,“宝宝的爸爸不幸福?”
“也很幸福。”
“那我怎么听着有些人酸溜溜的?好像和孩子们吃醋似的。”
季辰岩发现他的穗穗好像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把人调了个方向,让她面朝自己,用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幽幽怨怨的问:“我是谁?”
姜穗宁偏头,有些不明所以,“季辰岩?”这种无聊的问题好像很久都没问过了啊。
“穗穗果然不在意我了。”
姜穗宁:……???
季辰岩看她呆呆的,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以前叫别人我的男人,得到手就季辰岩了?”
“季首长,你这么幼稚的吗?”姜穗宁被他的话惹得笑的不行,伸手去推他。
季辰岩却不放手,把人抱得更紧:“穗穗,你算算我们有多久……”接下来的话他是凑到她耳边说的。
明明夫妻几年了,但她依旧被他口无遮拦的话惹得面红耳赤。
“你羞不羞啊,这是在厨房,等会刘阿姨进来了……”
季辰岩才不管,低头直接堵住她的嘴。
亲了好一会儿才把人放开,“穗穗不关心我,崽崽们守着一只鸟也不来迎接我了……”好伤心。
自从崽崽们会走路,每天都会在门口等爸爸,只要听到爸爸回家一直会欢快的去迎接爸爸。
哪知道今天有了一只会说话的鸟,瞬间就把崽崽们的注意力拉走了,虽然后来被彩虹屁哄了一波,但这肯定不够了。
更何况最近这两个崽崽一到睡觉就不愿意去小床睡了,一个劲儿的往妈妈身上拱。
这种情况持续快十天了,硬生生的隔开了他们夫妻两个。
季辰岩想小棉袄最近可能天气热有点漏风了,自然就不开心了。
姜穗宁一看季辰岩委屈的样子就心软,忙伸手摸摸他的头说:“好好好,以后我亲自带着崽崽们在门口迎接你。”
“还有呢?”
“还有什么?”
“今晚让爸妈把宝宝们带回大院睡。”
姜穗宁:……
“好不好,我的穗穗。”季辰岩缠人的功夫有一套,说话的时候就亲她,亲的她都心软了,迷迷糊糊就点头了。
季辰岩这才开心的,转身去洗菜,恨不得赶紧吃完晚饭。
崽崽们第一次吃简易版串串,味道香又新奇,没要人喂,自己拿着勺子大口大口的吃。
今晚姜穗宁做的火锅,微辣版的,还特意拿了啤酒。
夏天的标配,啤酒火锅的欢乐。
只有公婆没喝,喝了点汽水。
两个崽崽看大家喝的东西也想要,季辰岩就拿啤酒给她们闻了闻,结果两个小丫头都直摆头,嘴里还念念有词,“臭……臭。”
他见两个丫头又去逗挂起来的鸟,开始给姜穗宁倒酒。
姜穗宁自己做了麻辣的蘸料,本来就麻麻辣辣的,喝啤酒很能解辣,所以一直都没怎么停,季辰岩也没阻止她,反而见她喝完就给她加,他也陪着,两人接连喝了好几杯,直到看到姜穗宁脸颊泛红才停了手。
吃完饭姜穗宁感觉自己喝啤酒醉了……
不严重,但是有点没劲儿。
季辰岩帮着刘阿姨收拾了碗筷,又把外面的桌子收拾的干干净净。
两个崽崽看到大家吃完饭了又过来黏着妈妈,“妈妈,睡觉。”最近她们听得懂妈妈讲的故事的,每天晚上睡觉都缠着妈妈一直讲。
所以玩够了自然又想听故事了。
姜穗宁这会儿晕乎乎的,但看着崽崽们扑过来,像是两块大白兔奶糖了,甜的要命,哪里还顾得上晕不晕,把两个崽崽抱在怀里,“好,妈妈带宝宝们去洗完澡澡就睡觉啊。”
结果因为喝了酒,她才说话,崽崽们就有点嫌弃了,“臭,妈妈。”甜甜还开始捂着鼻子。
这可伤老母亲的心了,就是酒味啊,哪里臭了。
不过看着两姐妹的样子,她知道了她们是闻不得酒味。
猛地想起季辰岩刚才好像拿酒给崽崽们闻了之后就猛给自己灌酒,顿时痛心疾首,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喜欢耍心眼儿。
再瞧瞧他端的清风明月的做派走过来,“爸妈,今晚我们都喝了酒,怕熏着孩子,你们把宝宝们带过去睡吧。”
公婆自然是开心的,家里小床天天都收拾好好的,做梦都想天天带着两个宝宝睡,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本来季子书还说他也可以带,结果发现自己也喝了不少,妹妹们嫌弃酒味得很,只能等爷爷奶奶带回去了。
崽崽们也不认人,听爷爷说会讲更好听的故意,甚至还拉着他们赶紧回家,对爸爸妈妈毫无留恋。
姜穗宁洗过澡之后开始抱怨季辰岩了,“你说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多心眼儿呢?”
“我的穗穗,你这可冤枉我了,我有什么心眼儿?”
“你说说你是不是知道崽崽们闻不惯酒味,就使劲儿给我倒酒?”
季辰岩立刻义正言辞的反驳,“没有,明明是你说要喝酒我这才给你倒的。”他说完还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抵着她额头问:“穗穗你自己想想是不是你提议要喝酒的,是不是你说火锅配酒越吃越有?”
好像是她,不过她依旧双手抵在他胸口,“你是不是给崽崽们闻酒,见她们不喜欢就开始不停给我倒酒?”
“穗穗你凭良心说,你要不喝我能给你倒?”
嗯?是这个道理。
但姜穗宁依旧觉得季辰岩不可能就平白无故给自己倒酒,那殷勤劲儿可没谁了。
季辰岩开始打的注意是喝酒助兴而已,没想到发现崽崽们并不喜欢酒味,这才给姜穗宁多倒了几杯,害怕她心软说好让崽崽们跟着去爸妈那边,转头就把崽崽抱回屋。
他这可是素了好久,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放过?
索性趁热打铁直接把人压下去小声道:“好啦穗穗,别想了,要是觉得冤枉了我愧疚那就换种方法哄我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