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清知许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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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听见没听见!!

    姜穗宁在心里默念,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说的话,心跳都快了,刚才自己说话声音应该克制住的吧,一米外的距离听不见吧?

    偏偏季辰岩也不说话,就那么站着似是漫不经心的看着站在门外的她。

    月光与灯光交至,两人的影子被错乱投射在地上,交织又安静。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的原因,姜穗宁觉得今晚的季辰岩给人一种特别容易亲近的感觉。

    目光依旧深邃,但是不像平常那样冷漠淡然,似乎沾染上了一点世俗的尘埃。

    不食人间门烟火的谪仙入了凡尘。

    “要开灯吗?”

    许久季辰岩才开口问她。

    姜穗宁缓了两秒才知道他在问自己是不是在找晾衣房灯的开关,赶紧“嗯”了一声,“我要去收衣服。”

    季辰岩点点头,跨步出去,站在姜穗宁的身边,侧身抬手按了一下门边的一个小开关。

    一个开关那么高?难怪刚才她在门边看半天没找到。

    灯亮之后,季辰岩道:“去吧。”

    姜穗宁赶紧转头“蹬蹬”就往晾衣室跑,卷起一阵寒夜的风拂过季辰岩的鼻尖。

    她身上的香味也传了过来,浅浅淡淡的,很好闻。

    看着她欢快的背影,季辰岩没有动,目光一直追着她的身影。

    他发现她好像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也没什么烦恼,这就是年轻人吗?

    生命力十分旺盛的年轻人!

    姜穗宁收完衣服余光看到季辰岩还站在刚才的位置,赶紧把内衣内裤裹在两件外套里面。

    这两个宝贝是她穿过来的时候随身跟过来的,睡衣她已经处理了,这俩她实在舍不得。

    这个年代内衣真不好看,虽然这个也不给别人看,但女人嘛总是想从里到外都穿的漂漂亮亮的。

    不过她害怕家里人发现异常,所以都是偷偷洗了夹在一堆衣服里面晾。

    幸亏家里刘阿姨特别尊重人隐私,另外两个早出晚归的叶不会在这上面有注意力。

    抱着衣服出去的姜穗宁尽量挺直了腰杆,面无表情的走过去。

    季辰岩倒是没把注意里放在她的衣服上,见她过来,抬手关了灯。

    然后才跟着姜穗宁进去,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姜穗宁没敢耽误,抱着衣服先一步上了楼,她得先把衣服放好。

    季辰岩看着逃得比兔子还快的人,嘴角扬了扬了,也跟着上了楼。

    姜穗宁洗漱出来之后看到季辰岩坐在珠帘后面的小沙发上,珠帘轻轻地晃动着,见他没动静,撩开帘子叫他去洗漱。

    季辰岩起身的时候眼睛闭了闭,身形不稳,姜穗宁赶紧上前扶住他。

    这是酒劲儿上来了。

    他是真厉害啊,回到家这么久才有醉的迹象。

    不过他只是半撑着她扶上来的手缓了一小会儿就放开了她说:“没事了,我先去洗漱。”

    姜穗宁还是依旧把他扶到了洗浴室。

    季辰岩没拒绝她的好意,进去之后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微微弯了点腰,背脊微拱形成一条利落的线条,“能帮我拿一下睡衣吗?”

    “好。”

    她赶紧又回到房间门把他的睡衣拿过来,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直了腰。

    “你是不是挺难受的啊?要喝水吗?我再给你泡一杯蜂蜜水?”

    姜穗宁想到以前闺蜜失恋喝醉酒那个样子,不是又哭又闹,就是吐得不能自已,季辰岩这些情况都没有。

    不过他肯定是醉了,估计醉的不轻,几瓶白酒他们四个人基本是全部喝完了的。

    而且就他喝的最多。

    但是他竟然一直在让自己保持清醒,姜穗宁真是佩服了,连酒精都麻痹不了的人,这是什么意志力啊。

    “谢谢。”

    季辰岩依旧没拒绝她的提议,这会儿确实难受得很。

    姜穗宁速度很快,季辰岩才刚捧了水扑在脸上,她的水就送到了。

    她把水递上去,男人接过去仰着头缓缓的喝了几口,温甜的蜂蜜水缓解了酒精带给胃部的不适,他紧绷的眉头渐渐舒展开。

    还剩了半杯水,他没再喝了,递给姜穗宁说了声“谢谢。”

    姜穗宁把水杯放到了床头柜上,怕他洗完澡出来还想喝。

    季辰岩出来的时候姜穗宁还没睡,半靠在床上,见他出来问了一句,“你还难受吗?”

    “好多了。”

    姜穗宁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第一次看到靠着意志力打败酒精的男人,真厉害。

    要是她估计越往后酒劲儿越上头,指不定变成啥样。

    季辰岩上床后并没有立刻关灯,而是和姜穗宁一起半靠着床,伸出手在自己眉心反复揉捏,用外力缓解喝完酒带来的不适。

    姜穗宁刚想问要不要帮忙,男人就把手放下了,她也只能不说话了。

    季辰岩看她一直靠着没有躺下去的意思,“还不睡吗?”

    “你要睡了吗?”姜穗宁反问他。

    他摇摇头说,“你要困了就先睡。”

    言下之意就是他还不睡。

    姜穗宁其实也不困,“我不困,我去拿本书来看吧。”说着她就要翻身下去,准备去书房拿书。

    季辰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姜穗宁触不及防被他的力道带着仰躺了下去,头枕在他身上,不过隔着厚厚棉被。

    他看着手里握住的手,莹莹白白,小小的,才及他的手掌一半大,握在手里像她人一样,小小,柔柔的,天真不识愁滋味似的。

    “陪我说会儿话。”他说。

    姜穗宁愣愣的点头,随后坐起来与他一样靠着。

    其实她内心是不解的,这是酒后综合症吗?季辰岩竟然让她陪着他说话?

    他好像从没有主动要和自己说过话,平时都是自己缠着他说得多。

    不过虽然疑惑,但还是乖巧的坐着,准备随时聆听他的话语。

    季辰岩看她乖巧得像是上课听讲的孩子,“想家吗?”

    啊?第一个问题姜穗宁就暂时没回答上来,当然想家,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啊。

    “想。”

    季辰岩说的肯定是南城那个家,那里算起来不是她生活过的地方,但经他这么一说总感觉想念的就是南城那个家,真是很奇怪,脑子里后世那个家反而印象好模糊了。

    “下个月我要去南城驻地,可能要在那边呆半个月,带你回家看看吧。”

    姜穗宁思索了一下,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思索什么,就是脑子里挺空白了。

    季辰岩看她半天都没回答,心中微微叹气,捏着她的手用了点力。

    感觉到手上的力气,姜穗宁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再抬头的时候就撞进了季辰岩眼神里,忽然察觉他的目光有些沉。

    她赶紧回神,“好啊,下个月什么时候?”

    “月初。”他答。

    那没几天了,看来得好好准备一下。

    “晚上赵同志来找你干什么?”

    季辰岩主动问起这事儿,姜穗宁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解释一下。

    遂老老实实一点不敢隐瞒的把早晨到晚上的事情全须全尾的和季辰岩说了。

    说完之后姜穗宁还说:“这事儿真是那个赵大姐自己想多了,真的,是不是做医生的都是这样?”舅妈也是赵大姐也是。

    她们似乎就认定了她和季辰岩不和谐。

    她说话的时候,季辰岩垂眼看她,深色的眼眸沉静如水,淡淡的,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每当心虚的人看到这种眼神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看穿。

    姜穗宁虽然没撒谎,但迎着他这个眼神,怎么都觉得他是不是在怀疑自己似的。

    她放缓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端正一点说:“真的,我句句属实。”

    她说话紧张的时候下意识会咬一下嘴唇,皓白的贝齿刮过粉嫩的红唇,眼神不是很聚焦,眼睫会动得略快一些,纤长的羽睫轻轻煽动……楚楚动人!!

    季辰岩看了她一眼,眼里添了一分笑意。

    所以她夸自己很厉害,非常厉害并不是说他的工作能力。

    原来是他理解错了。

    难怪她看到自己会很尴尬。

    “姜穗宁。”

    他叫她的名字。

    “啊?”

    “撒谎可不好。”

    他个子高大,半侧着身体,已经把姜穗宁的身体笼到了自己的身影下。

    姜穗宁连忙摇头说:“我没撒谎,真的,句句属实。”

    “包括我非常厉害?”

    姜穗宁只感觉自己的脸“哄”一下就像着火了似的,烧得她分不清虚实。

    而眼前的男人却一本正经的问出这样的话,像是端方自持的老师在问你为什么上课走神一样。

    他因为喝了酒眼眸不算涣散,却不如平常聚焦,眉弓的转折,高挺的鼻梁,衬得那双眼意外地沉静深邃,薄薄的唇微微抿着,利落的下颚线近在眼前,凸起的喉结就在面前时不时滚动着。

    又欲又严肃,被这个男人拿捏了。

    姜穗宁红着脸,支支吾吾好半晌说:“我……我……”我了半天脑子像死机了一样,什么话都没敢说。

    两人距离靠的非常近,她喷出的热气扫在他的脖子上,一张一合的嘴像是像是熟透的樱桃,写满了诱惑,季辰岩觉得嗓子有些痒。

    他本意是逗逗她,却不想自己先跌落了陷阱。

    平时自认为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忽然像是被酒精全部冲溃,理智在节节败退。

    他支起身体,伸出手捏着姜穗宁的下巴,然后扣着她后脑勺对准红唇贴了上去。

    味道甘甜,凉意淡淡,他像是徒步在沙漠中的旅客,遇上了诱人的绿洲。

    又像是被困在天寒地冻的极寒之地,突然从缝隙中挣扎向上长出一颗嫩芽,只需要一点,就让他知道了春日要来了。

    有些想法在他体内疯狂叫嚣,他已经极力控制,但这些东西就像是裹着糖的毒药,会侵蚀人的思想,他只能跟着想法一步步前进。

    季辰岩嘴里有淡淡的薄荷味,双唇冰凉又软,但他的吻并不如他看起那样温和,甚至有些凶猛,像是一头蛰伏许久的雄狮。

    姜穗宁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被吻得面红耳赤,脚趾绷紧,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手臂。

    像是被困在岸边的鱼,急需要别人送过来的水和氧气。

    腰上那一团火,还在慢慢在向上移动。

    姜穗宁觉得自己嗓子可能被下蛊了,总想发出些自己不想发出的声音。

    她知道他喝酒了,可能不太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但自己清醒的啊,她是想阻止的,但总是被他带着走,忘了要阻止这回事。

    忽然她感觉腹部痛了一下,身下传来一阵熟悉的不舒服感。

    她才猛然惊醒,赶紧伸手推压在身上的人,结果纹丝不动,她只得张嘴咬了他的下唇。

    力道不弱。

    男人“嘶”一声睁开迷蒙的双眼,危险的盯着身下的人。

    两人气息都不稳,但姜穗宁顾不得那么多,趁他愣神的间门隙直接灵活的滚下床。

    男人以为她是掉下去,伸手想抓住她,但慢了一步没抓住她。

    姜穗宁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捂着肚子就往洗浴室跑。

    听到关门声,季辰岩也回过神,本还涣散的瞳孔突然聚焦。

    清醒过来深呼吸一口气,身体的变化让他暂时没动,而是闭了闭眼睛,让自己快速冷静下来。

    等彻底恢复正常,他才发现进去的人还没出来。

    他起身看到她连拖鞋也没穿,转身把鞋给她拿上,才走过去敲门:“姜穗宁?”

    “你别进来。”姜穗宁怀疑自己是不是来这边吃太好了,她的大姨妈刚来造访就像血崩了似的。

    明明她有感觉就跑过来了,但是睡裤上已经全部都沾满了。

    不知道床单上有没有,现在她裤子也没拿进来,不可能又裸着出去吧。

    穿着脏的出去肯定也不行,乳白色的裤子太明显了。

    季辰岩站了两分钟,以为自己把人吓到了,放低了声音,“你先出来把鞋穿上。”

    他说完洗浴室门被打开了,姜穗宁从门缝里伸出一只手。

    季辰岩把拖鞋递上去。

    门又嘭一声关上了。

    季辰岩:……

    他退回床边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有一抹红色,立刻明白了。

    叹口气,转身打开衣柜帮姜穗宁找换的衣服。

    只是刚一打开衣柜,一件黑色的小衣服就滚落了出来。

    季辰岩弯腰捡起来,直接给她塞到了衣柜最里面,拿上干净睡衣再去敲门。

    “姜穗宁,开门拿衣服。”

    姜穗宁也没客气,她不好意思喊季辰岩帮她拿,但是他都送上来了,自然的伸手出来接了。

    等姜穗宁收拾好之后,出来季辰岩正在更换床单。

    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站在一旁,斜斜靠着衣柜。

    她是那种痛经特别严重的人,而且非常神速,大姨妈一来,立刻会痛。

    此时她只感觉下腹坠胀,腰也痛,因为疼痛让她忘记了尴尬,只觉得痛了。

    季辰岩换好床单回头看到她谨小慎微的模样,眉心拢了拢,“上床睡觉。”

    姜穗宁察觉他语气有点冷,没敢多说话,贴着衣柜边滚到了床上。

    她的样子让男人眉头更深了。

    而姜穗宁则认为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男人憋着火,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躺下之后牵过被子盖过头,转了个方向背朝着季辰岩的方向闭上了眼睛。

    季辰岩站在床边盯着她的后背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生气,直接关了灯躺上床。

    这会儿他带着一些烦躁,不是责怪姜穗宁,而是责怪自己。

    再有就是有点气姜穗宁,她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把自己当做一个丈夫,但她又总喜欢往自己身边蹭,会对自己露出垂涎的目光,所以她只是贪念自己身体??

    察觉这个事实之后,无声叹气,他只能窝火睡觉。

    季辰岩闭着眼积蓄睡意,脑海却根本不受控制的一片清明毫无困意。

    身旁的细微动静,声声入耳。

    伴随她着她浅淡的哼唧声搅得人更加无法入睡。

    季辰岩转身把人拉到自己怀里,大手随即覆上她的腹部。

    姜穗宁本来肚子就通,后背抵上男人的胸口吓得慌乱的拨他的手,“我来那个了……”

    季辰岩咬了咬牙,沉声道:“别动。”

    说完温热的手掌就在她腹部揉了起来。

    原来他察觉了自己肚子痛?姜穗宁觉得心里有些什么在变化,不过随即又觉得尴尬,刚才她还以为他想那什么,哎,这事儿闹得。

    说实话姜穗宁痛经这个毛病她自己都没怎么注意,实在不行就吃止疼药,第一次有人给自己揉,他的手心又很热,还真缓解了不少。

    以至于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依旧没有人了。

    睡了一觉肚子疼痛并没缓解多少,腰腹夹击的痛,痛的人恶心想吐。

    但是想到昨晚自己的睡裤还没洗,姜穗宁又爬了起来。

    结果去洗浴室找了半天,不仅没有她的睡裤,连床单也没有了。

    该不会季辰岩早晨让刘阿姨洗床单,把她睡裤一起卷走洗了吧?

    姜穗宁忍着痛,下楼看到刘阿姨还真端着洗衣服的盆子从外面进来,“刘阿姨你把我衣服洗了吗?”

    “没有,我就洗了床单,你的衣服是季同志早晨起来洗的。”

    额……什么??

    姜穗宁想到自己裤子上的那么一大团,只觉得肚子更痛了。

    “小姜同志,还难受的很?先去吃点早餐,我给你煮了点红糖姜水。”

    “谢谢刘阿姨。”

    姜穗宁今天客套的夸赞都提不起劲儿了,姨妈痛真是折磨人。

    “谢什么,要不是季同志提醒我也不知道你那个痛。”刘阿姨帮姜穗宁添了早饭,“等会儿我再给你灌一瓶热水,你抱着捂会儿,会好很多。”

    又是季辰岩提醒?

    姜穗宁尴尬劲儿又来了,不过随即想到昨晚季辰岩的吻,她和他的关系仿佛一下就近了一样。

    他这是完全融入了丈夫的角色?

    那她呢也要完完全全融入妻子的角色吗?对季辰岩她肯定是有好感了,本来过来他的身份就已经是自己丈夫,无形中这就给两个人拉近了不少的距离。

    不管有没有感情,他们的关系是合法的。

    她其实是有点担心的,她并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回去。

    以前她觉得季辰岩就是那种六根清净不为情爱所动的人,所以并不担心,但昨晚明显不是,他那反应不要太强烈。

    这就让姜穗宁开始担心了,仿佛人走到了三岔路口,不知道该往那条路走。

    吃过早餐,姜穗宁抱着红糖水灌了半杯,肚子上又捂着热水瓶,整个人好了很多。

    早晨季辰岩带给自己的困扰也随着身体的好转在变化,干嘛要想那么多呢?

    自己来之后所做的事不就是让自己生活更轻松吗?既然刚来就打定了主意的事情,现在才纠结干什么?

    她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既然事情朝着这个方向发展,那她顺其自然好了。

    姜穗宁这边想通了,但季辰岩却没回来了。

    他直接去京市了,因为事出紧急,他连家都没回。

    张秘书是晚上带来的消息,季辰岩经常这样临时离开,家里人也都习惯了。

    不过在第五天之后姜穗宁察觉出一些不对劲儿了。

    家里每天上门拜访的人多了起来,不过基本都是她们大院里的。

    其实这些人姜穗宁只和赵春梅接触过,别的人她几乎没接触过,不过刘阿姨都认识。

    所以她们过来姜穗宁都得被迫和大家开始虚假社交。

    她是不排斥和人交好的,但她更倾向于自然熟络起来。

    这种组团社交说实话挺累人的,既不能一起轻松撸串八卦,又不是工作必须,所以意义不大。

    但来者是客,姜穗宁身后又是季辰岩,自然是要热情招待,不能随意敷衍,落人话柄。

    送走今天最后一批访客,季子书回来了。

    不过他刚一进门姜穗宁就发现不对劲,他脸上带着伤。

    “季子书,你和别人打架了?”

    季子书听到姜穗宁的声音,头都没抬,立刻抬手捂住了脸,“没有。”

    刘阿姨听到声音也赶紧从厨房出来,说起来她比姜穗宁更加关心季子书,“子书,怎么回事?怎么打架的,我看看?”

    “我没打架,是今天打球不小心撞的。”

    刘阿姨检查了一遍,其实她也分辨不出是不是撞的,但是姜穗宁知道,一看那个伤就是和人打架打的。

    但是这小孩儿好像并不想让别人知道,所以她也没硬逼着问。

    季子书看大家没问也直接上楼了。

    家里的气氛突然变得奇怪起来。

    “刘阿姨,以前家里有这么多人上门来过吗?”

    刘阿姨想了想,摇头,“没有,以前家里也没个女主人谁会来啊?”

    “那她们真的就是单纯来看看我?为什么前段时间门不来啊?”

    这个就问住刘阿姨了,“小姜同志,这我就不知道了。”大家来都是抱着交好认识的话过来的,她也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个目的。

    毕竟这些人她只是认识,没有更多交往。

    大家和她打声招呼说说话,完全因为她是季同志请来阿姨。

    “刘阿姨以前季辰岩离开家出去的时候也是从来不打电话回家吗?”不知道怎么回事姜穗宁心里总有一股不安的想法。

    “有时候会,一般有事才会联系,不过都是跟过去的秘书联系家里。”

    听着刘阿姨的话,姜穗宁也分辨不出心里那股不安对不对。

    不过她还是给部里的秘书部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张秘书,听她问季辰岩的事情,说他去京市是有要事处理,身边有陈秘书跟着,而且京市季家老首长也在,让她不要担心。

    张秘书这话倒是提醒了姜穗宁了,怎么忘记了季辰岩的家其实是京市的呢。

    他亲爹就在京市,谁能有事他都不能。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而且书里他这期间门没有出过任何意外,终于放下心了。

    “你在给我爸打电话吗?”姜穗宁刚放下电话就看见季子书站在自己跟前。

    阴阴郁郁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是。”

    见她否认季子书也没说话,转身去了餐厅。

    姜穗宁觉得今天季子书好奇怪,就像后世的那种丧系青年,明明昨天都还不是情况,昨天为了一块肉都还在和自己抢的人,今天浑身充斥着一股颓废。

    不过她看了一下刘阿姨并没觉得奇怪,与往常无异的说着事情。

    姜穗宁也就把心放肚子里,估计这孩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开心的时候吧。

    第二天天气晴朗,姜穗宁把整理好的药材全部装起来,准备还给舅妈。

    正好舅妈上午在家,姜穗宁过去就和舅妈说她误会自己意思了。

    徐玉珍听了外甥女的话,才知道自己闹了个大乌龙

    忙问:“季首长没因为这事给你发难吧?”

    姜穗宁摇摇头说:“没有,别人大首长怎么会因为这点事为难我。”

    说到这事徐玉珍倒是开始对季辰岩称赞了起来,“以前还担心他那个身份,你过去日子不太会好过,不过上次你们过来我看出来了,他那个人其实没什么架子,而且他那个儿子也是个好相处的,来一天我们家倩倩都念了好久了,问哥哥什么时候再来玩。”

    姜穗宁也觉得季辰岩和季子书算好相处的,想到季子书,她就想到昨晚他昨晚脸上的上,“舅妈,你这里有药膏吗?擦撞伤的那种?”

    “有,这些药家里都备了一些,我去给你拿。”

    徐玉珍给了一盒药膏给姜穗宁。

    她又留在了舅舅家吃了午饭。

    外公又下乡了,大表哥一家没住在这边,二表哥上班去了,舅舅也在厂里。

    两个人的午餐舅妈倒是没凑合,做了好几个菜全都是姜穗宁喜欢的。

    而且听姜穗宁会痛经,又给配了些中药让她拿回去喝。

    姜穗宁本来是来退还药的,结果回去的时候又带了一大包自己要喝的。

    走出舅妈家,姜穗宁径直朝着公共汽车站走。

    这个天真是越来越越冷了,不过季辰岩说要带自己回南城,那边应该比这边暖和多了。

    不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家,眼看就要到下个月了,他都还没回来。

    姜穗宁正想得出神就感觉自己跟前似乎有人,她下意识的往旁边让了让,结果那人也跟着她移动,如此两次。

    纵然姜穗宁再走神,也怒了,抬头一看,拦着自己的竟然是冯瑜。

    哟,这人上次就在她这里折了钱票,今天又故意拦着自己,难不成还想给自己送钱来了?

    不过不是听说蔡文申前几天就举家搬走了吗?怎么冯瑜还在。

    “呀,这不是小姜同志嘛?这是干什么呢?这手里提的都是药啊,怎么生病了,生病了还一个人来看病,连辆车都不肯派给你,看来我姐夫也没多喜欢你嘛。”

    姜穗宁觉得冯瑜可能疯了,冷冷一笑,“你叫谁姐夫呢?我可没你这么大个妹妹。”

    冯瑜被姜穗宁噎得脸色一变,嘴角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眼看就要发作,她愣是忍下来了。

    牙尖嘴利,不还是仗着季辰岩的关系吗?

    不过她应该还不知道,自己靠着的人,马上就要靠不住了吧。

    算了算了,今天她就暂时不和她计较。

    “小姜同志,你怕是还不知道吧?”

    姜穗宁倪了她一眼,并没有接她的话。

    这可把冯瑜急坏了,也不管那么多,直接说:“季辰岩在京市出事了。”

    姜穗宁听完心里“咚”的一声,不过面色依旧不显,冯瑜这个人说的话,她觉得水分很大。

    但心里确实有点心慌。

    不过她不会傻乎乎的着急的问季辰岩出了什么事情。

    毕竟家里不仅有自己,还有季辰岩的儿子,张秘书也留在三部的,真要有什么事情,就算他不通知自己,也会通知自己儿子的。

    冷静下来的姜穗宁依旧不动声色,淡淡的说:“哦,他出事了,你是季子书的姨妈不应该赶紧去关心关心你的侄儿,倒是先拦住了我,怎么你比较关心我?”

    冯瑜:……

    她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姜穗宁,竟然如此平淡,季辰岩不是她的丈夫,她的依靠吗?

    “小姜同志你这话好没良心啊,季辰岩是你的丈夫,听说他出事,你竟然不闻不问?”

    冯瑜都还没说话,她旁边的人倒是忍不住开口了。

    姜穗宁这才注意到冯瑜挽着的人,两人轮廓倒是有些相似,不过这人看起来至少五十,头发枯黄,面容衰败。

    冯瑜本来就是那种长相显老的,明明才三十出头,看着跟四十似的。

    所以这人是冯瑜的母亲?

    不是吧,这人上次没占着便宜,还兴带家长的,不讲武德。

    “你俩啥身份啊,对我指手画脚的,季辰岩都没指责我有没有良心,轮的上你俩?”

    “你你你……”年纪大的女人被气得伸出手就要打人。

    姜穗宁一点没跟她客气,抓着她的手就把甩到一边。

    自己好歹年轻人,还怕一个老太婆?

    冯瑜见状赶紧扶住女人,老太婆忽然像是疯了一样朝姜穗宁冲过来。

    不过就在姜穗宁打算退一步海阔天空的时候,自己被人拽了一把,然后就听“啪”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了。

    “季子书,你护着她?”

    姜穗宁还没看清楚来人,就听见了冯瑜的声音。

    咦,她的好大儿来了。

    老太婆的这一把掌打在了季子书脸上。

    “你帮她?”冯瑜又问了一声?

    季子书没有说话。

    倒是姜穗宁忍不住了,“大姐,你都能带着你妈帮忙,我这还不能请个大儿子帮?”

    她话音刚落,三人的目光齐齐的落在了她身上,季子书带着不解,另外两个则是一脸懵,随后立刻转换成一脸怨毒。

    这……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