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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草莓幼苗放在包裹里不能放太久,所以第二天,田然一接到电话,就去拿了。
她总共买了二十几株,其余的全都是草莓种子。
田地里,她把那几十株幼苗拿回来后,对着旁边两个人道,“你们只要把这二十株草莓栽土里就行了。”
崔皓:“那剩下的那些种子呢?不用种了?”
“过一个星期再说,现在种不容易发芽。”
田然说完后,见他还是有些疑惑,解释道,“如果我们现在直接把它们撒在土上,可以是可以,就是长得很慢,而且不一定能保证它能发芽。”
“所以一般来说,种这个都要先给它催芽。”怕他们不知道催芽是什么意思,田然还给他们特意解释了一遍。
“就是把它们泡在温水里一个晚上,然后放在湿巾上,等它长出芽来,再撒在土上。”
崔皓听完后,只觉得长见识了。
正好这里有两个人,陆珵远负责挖坑,他负责栽,倒也没花太多时间就把这几株草莓给种下去了。
不远处,晏聿怀看着他们三个,没有要上去的意思。
陈叔站在他旁边,跟他说起了刚刚他爸打电话进来的事。
“先生问您这婚事确定不退了?不退的话,他就回田家了。”他看着面前的青年说道。
晏聿怀听到后,目光从远处那三个人身上收回,看向他,敛了敛眸道,“先留着吧,不急。”
他能看得出来田然她不是很喜欢这门婚事,至于为什么不退婚,恐怕是那枚玉佩出了问题。
不然,以这两天他对她的认知,不会一直按耐不动。
想到这里,晏聿怀对着陈叔吩咐道,“你去这里村民那里打听打听,他们家这几年来有没有大笔的费用需要支出。”进账不好知道,但花销这事却是很容易打听得到。
陈叔一口应下了。
随后两个人就回去了。
不管是他们来时还是去时,都没有被远处那三个人发现。
而田地里,此时他们三个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自己的作业上,也不知道是谁开的头。
田然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有几十张的试卷还没做。”放假到现在,她一个字都还没动。
任谁也想不到,她前几天还在电话里叫小丞写作业呢。
一想到房间里的那一堆试卷,她就已经预料到了假期前一个星期要疯狂写作业了。
陆珵远听到后,同情地看了她一眼,他能说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做作业这三个字了吗?从高一到现在,他好像从没有写过一次作业。
所以说,他被送到这里变形,或许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个后妈,但也有一部分是由于他自身的原因。
一旁,崔皓看着他们两个,没敢把自己已经把作业做完的事说出来。
因为认识到现在都不知道大家读的是几年级,陆珵远这时候出声问道,“对了,你们两个现在是不是正在读高一啊?”因为他现在读的是高二,所以理所当然认为他们比自己小一岁,合该比自己低一年级。
然而,结果要让他失望了。
不管是田然还是崔皓,他们两个现在都是读高二,这让陆珵远听了很是诧异。
看到他脸上的疑惑,田然解释道,“我是因为没读幼儿园,直接六岁读一年级,所以才十六岁读高二的。”
在她说完后,崔皓也解释道,“我是因为三年级没读,跳了一级。”话语简洁明了,但还是引来了两个人惊讶的目光。
“没看出来啊,你居然还跳过级。”田然看着他惊讶道,心里已经打起了小算盘。
回去后,她拿着几张试无视了自己,不高兴地在床上弄出了动静,引得两个人看了过来。
“也给我两张呗。”
田然还是头一次见到上赶着帮人做作业的,愣了一下,随后就是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了,说实话,她有点不相信他,他要是错误特别多,开学的时候老师找自己谈话怎么办?
这话要是被她同学知道了,怕是会觉得她想太多。
学校里谁不知道她是老师的宝贝疙瘩,说重一点都怕吓到她,又怎么可能因为作业的事说她。
陆珵远看她没反应,直接从她手头上抽过了两张考卷。
见此,田然也由着他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看到后,着实佩服她的胆量,要知道,这可是在直播啊,也不怕被学校的老师知道了。
房间里,三个人坐在小板凳上,安静做题,说实话,有点说不出的怪异。
陆家别墅里,陆父看到那小子居然有脸提出帮人做作业,已经能想象得到那两张试卷的惨不忍睹了。
毕竟他天天逃课,考零分,每次家长会,他都没脸去。
他要是能做对十道题,他都觉得惊讶。
田然其实也没对陆珵远抱有期待的,那两张试卷就是给他玩的,实在不行,她等会再重新做一遍。
然而,结果好像有点出人意外。
她看他写完一张试卷后,拿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答案基本都是正确的,至少田然还看不出有什么错处。
“你不是说你天天都不做作业的吗?怎么正确率还这么高?”她转头看向陆珵远问道,一脸惊讶。
听到这话,陆珵远撇了撇嘴道,“你自己还不是叫人帮忙写作业,你怎么样,我就怎么样喽。”丝毫不知道家里有个人因为这件事,气笑了。
感情他这些年都是故意考零分的。
陆父又喜又怒,也幸亏陆珵远现在不在家,要不然准会被揍一顿。
而崔皓那边也完成得很好,这让田然更加放心把卷子交给他了。
她算了一下总共五十六张卷子,有三个人,每人一天两张,十天就能做完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看着她房间里的那么多张试卷都觉得害怕。
学生时代好是好,但是作业太多了,也难怪田然不想写作业。
于是,三个人每天的任务除了跑步外,还多出了一项,那就是做试卷。
有时候他们做着做着,就突然开始讨论起了题目了。
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手头上的题有点新颖,不想让旁边的两个人错过。所以三个人就凑一起,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甚至还比赛,看谁想出的办法最多。
一堆的数字,听得人头晕眼花。
可怕。
而另一边,陈叔也间里的观众看着她房间里的那么多张试卷都觉得害怕。
学生时代好是好,但是作业太多了,也难怪田然不想写作业。
于是,三个人每天的任务除了跑步外,还多出了一项,那就是做试卷。
有时候他们做着做着,就突然开始讨论起了题目了。
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手头上的题有点新颖,不想让旁边的两个人错过。所以三个人就凑一起,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了起来,甚至还比赛,看谁想出的办法最多。
一堆的数字,听得人头晕眼花。
可怕。
而另一边,陈叔也从这里的村民打听到了晏聿怀让他打听的事。
“大概在十年前,张老爷子的儿子不小心从山上掉下去,受了很严重的伤,最后转到别省的医院治病,听说在那里的icu里住了一段时间。”要知道icu可是很烧钱的,哪怕是十年前,费用也不是一般人付得起的。
晏聿怀听到后,大概知道她把那块玉佩拿去干什么了。
估计是当了,给人救命去了。
他沉吟了会儿,对陈叔道,“你去镇上看一下有没有典当的铺子,问他们有没有见过这类似的玉佩。”
这时候,陈叔才知道为什么他让自己问这事了,原来大少爷是怀疑那块玉佩被田小姐给卖了。
按道理说玉佩没了,婚事应该不做数了,然而陈叔看得出来面前的人没有这个意思,所以什么话也没有说。
眨眼间,三天过去了,这三天晏聿怀并没有凑到田然面前来,只是时不时跑过来跟张全下棋,能看得出来,他一直在让他。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陆珵远看到后,嘀咕道。
可能晏聿怀长得太有欺骗性了,看起来就像是个正人君子的样子,张老爷子明显很喜欢他。
而崔皓看起来又老实,可以说,三个男生中,最不受待见的就是陆珵远了。
因为他看起来就不怎么正经,总感觉会带坏他孙女。
这是直播间里的观众猜测的。
张全虽然因为连赢了好几局感到高兴,但也不是不知道他在让自己,所以在这一局完了之后,就不下了。
还很好心地留晏聿怀下来吃饭。
不过被他拒绝了。
这让张老爷子对他的好感再上升了一层。
等到晏聿怀离开后,陆珵远和崔皓就听到他对那人的夸赞。
“小晏这个人啊,不错。学习好,听说在学校都是年段第一,人长得也俊,懂礼貌,知进退,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养出来的?”
陆珵远很想知道,如果他知道那个人是想把他孙女抢走的话,还会不会这么夸他。
比起赞赏,陆珵远觉得更多的是气得跳脚。
在他心中想道的时候,门口这时候传来了一道敲门声,因为门也没关,再加上里面也有人,张小翠敲完了门,就直接进来了,看见里面唯一的女生,欣喜喊道,“田然。”然后小跑了过去。
“你看我给你带什么了?”在田然面前站住后,她把手上提着的篮子拿给她看,是荔枝。
“这是我从家里树上摘下来的,你上次不是说想吃吗?”张小翠笑着对田然道,也没把篮子递给她,直接放在了地上,显然是知道她懒。
在这个人走后,接下来又陆续来了几个同龄的人,不是送桃子,就是送芒果,西瓜,都是从家里摘的。
把一旁的陆珵远和崔皓看得目瞪口呆的,“没看出来啊,你人缘居然这么好。”
而张全对这一幕早就习以为常了。
从小到大,田然就是个孩子王,哪怕长大后也不例外。
每到丰收的季节,那几个孩子就傻乎乎地跑过来送东西。
让张全有时候都怀疑他们是不是被自家孙女忽悠傻了。
但是想归想,他吃的时候却一点犹豫都没有,而一旁,陆珵远和崔皓也跟着沾田然的光,一整天下来,光是吃水果都吃饱了。
因为这次那些孩子送的东西有点多,冰箱也有点放不下,所以张全想了想,收拾了一点水果出来,让崔皓拿给住在前面的晏聿怀。
至于为什么不是让田然拿,他能说他指使不动她吗?
张全自己也承认自己是个懒的,但他没想到,他孙女能比他更懒。
从小到大,她真的是什么活都没干过,不管是扫地做饭还是其它苦力活,她反正都是叫小丞来的。
就差没把饭亲手喂她嘴里了。
吃草莓,她反正把草莓尖尖都给吃了,只留下草莓屁股给她弟弟吃。
有时候,张全都觉得小丞被她欺负得有点惨。不过他也没好到哪里去,谁能想到他都一大把岁数了,买东西居然都要找自己孙女要钱。
“嘿嘿,然宝,能不能给爷爷一点钱,我保证,不拿去买烟买酒。”他举着手发誓道。
田然看了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块硬币给他。
一块钱能买什么东西?买两颗糖。
张全最后还是拿着那一块钱走了。
陆珵远:“没想到你对你爷爷也这么小气啊?我还以为你只对我们小气。”
田然:“你信不信,我给他钱,他现在发誓发得好好的,转头就去买烟了?”
“我告诉你,老烟枪的话不能信。”她苦口婆心道。
谁也想不到现在一点烟酒都不沾的人曾经还是个嗜烟酒如命的人,她可是好不容易才让他戒烟戒酒的,可不能毁在这上面。
再说了,家里的饭菜又不需要他做,食材又不需要他买,买衣服可以上网买,又不需要用到钱的地方。
真要买什么东西,他可以直接说,她帮他买。
所以田然一听到他什么都不说,就知道肯定是烟瘾又犯了。
崔皓想到了一件事,“那万一别人给他烟,或者是他找别人借钱呢?”
这也是陆珵远想问的。
田然:“放心,不会有人借他钱的,因为村里的人都知道他没钱还,不会把钱借给他的,当然,菩萨另说。”
“至于给烟更不可能,因为大家都知道我爷爷要戒烟戒酒,所以不会给他烟抽,给他酒喝,不仅如此,有好几次他去镇上买烟都是他们给我和我弟通风报信的。”
在这里,田然十分慎重地跟陆珵远和崔皓强调一件事,烟和酒不是什么好东西,能不碰不要碰。
“放心,我们对那些东西不感兴趣,还没两包辣条好吃。”陆珵远撇了撇嘴道,他能说他小时候因为好奇,偷拿他爸的烟抽了一口,被呛得半死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喜欢抽?
崔皓没碰过,不过也知道吸烟的危害,所以不会去碰。
直播间里的观众看着他们两个对着田然信誓旦旦说,不会抽烟,总感觉哪里有点奇怪,却又说不出来。
其中,有个人突然想到了,在家中手掌一拍,道,“这不就是我老婆府的资格了,却还是选择了高考,言语之中,反正对他很是崇拜。
直播间里的观众反正已经看愣了。